冷老太太見秋堂避重就輕,點點頭,跟他飲了一杯,“秋堂,今天老身看你刀法淩厲,請問師出何人?”
秋堂明白那刀法的兇殘,冷老太太用淩厲一詞,隻是給他留面子,呵呵一笑,“奶奶,這是綜合各種刀法裏面的殺招所成的一套刀法,強悍了一些,可教這樣的村護衛隊,對付鞑子,效果會好些。”
“秋堂,你倒沒有騙老身。”
冷老太太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這套刀法,普通人學會就甚是了得,如果有内力之人用之,那可謂兇悍至極。在當今世上,我看也隻錦衣衛中的人用此刀法。”
秋堂看到冷老太太雙眼中透出吓人的威嚴和寒光,仿佛能看透人,不免想到一個等式:前世的錦衣衛等于後世的殺手。
“奶奶,錦衣衛也是人,并不是所有的錦衣衛都是惡人,就像太祖時的四大血案,死得并不全部是犯了罪的人,這是一個道理。”
冷老太太一愣,“秋堂,想不到你有這種建樹,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跑江湖的。”
“哼,一個跑江湖的能殺死三十六個鞑子,且是刀不出鞘,你覺得我老太婆可欺嗎?”
冷雪绫在桌子底下扯了秋堂一下,“秋哥哥,那天發生的事,我在山上看到了,那些鞑子好像專來找你的,隻是順便搶我們的東西,後來你被同夥襲擊,小鳳嫂救了你。奶奶說,你有這樣的功夫,可以稱得……”
“小雪绫,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冷老太太沉沉地說了一句。
冷雪绫嘟起了嘴巴,瞟了秋堂一眼,低下頭,再也不說話了。
冷老太太哈哈一笑,“一個絕頂高手來到這樣偏僻的小山村,你不要說隻是幫我們殺鞑子。”
秋堂納悶了,他隐隐約約感到前世的秋堂好像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隻是他意識中沒有這個秘密,而同夥的确是襲擊了他,是跟鞑子一夥的,此絕非小事。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能猜想到前世秋堂身上有一個大秘密,卻是想不出到底是什麽。
“奶奶,您老人家也太擡舉我了,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我充其量是個小隐,像您老人家也不是隐居在這裏嗎?我在這裏真得沒惡意,您老就不要多心了。”
秋堂一邊說,一邊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冷雪绫的小手,她的小手又軟又滑,就像握着一塊溫熱的白玉。
冷雪绫這是第一次被男人握着小手,心裏像揣着幾隻小鹿一樣,撲通撲通地跳,心有些慌,臉有些熱,不由得低下了頭。
“這就好,這就好。”冷老太太笑了笑,“縣裏的主簿冷玄河是小雪绫的伯父,你來到這裏,身爲村長,在鎮裏沒有登記,多有不便。鎮上設巡檢司,由巡檢和副巡檢分管具體之事,還有捕快負責一方平安,可明水鎮是個富鎮,有主簿坐鎮監管,他能主得了事,也能替你打理好一切。”
她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到秋堂面前。
秋堂松開冷雪绫的小手,雙手接了,放在懷裏,趕緊稱謝。
冷老太太也喜歡有禮貌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鎮上有一霸,名爲牛萬金,你可千萬不要惹他。”
“呵呵,您老人家也怕惡霸?”秋堂打趣了一句。
冷老太太一瞪眼,眼冒寒光,“他的靠山是知縣朱千達和縣丞侯尤寶,他們三人是磕頭兄弟,這些不可怕,可怕的是朱千達的小表妹是皇帝的妃子。有這層關系,就是甯王也輕易動不得他。”
秋堂心裏不說,老子是後世的殺手,牛萬金要敢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夜入牛府,将這一群仗勢欺人的混蛋殺得一個不留,之後拿着牛萬金的錢,泡泡妞,那有多爽,這好像很符合在後世行事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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