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造反弄人,他竟然修煉到無我境界。在當今世上,以他現在的境界,如果他想逃走,誰也攔不住他了,除非他自己不想逃。”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歐陽柳剛說完,就遠遠看到有人走過來,急道:“大哥,來人了,應該是秋堂帶人來我們的地盤了。”
歐陽松連看都沒有看,哈哈一笑,“秋堂就是神仙,也不能飛過來吧,隻要他的腳落到沼澤地中,就有無數的機關等着他。”
在遠處的沼澤地邊緣,真得是秋堂來了。
小仙女莫绮兒眼尖,突然間用手一指,将秋堂一扯,驚聲道:“老公,你快看,那不是花娘嗎?她怎麽死了這裏了?”
秋堂走過去,将那女人臉上幹結的泥巴揭下來,發現真的是花娘,心想猜得真沒錯,她還是向死人潭方向跑來了,畢竟她是歐陽宏的老婆,歐陽松和歐陽柳不會殺她,而她死了,這說明什麽呢?
答案隻有一個,死人潭這兩個人不是好玩意!
鬼眉道長看到秋堂要縱身躍向沼澤地,趕緊道:“主人,不要急,我看這死人潭裏面有玄機。”
他說罷,指了指一裏之外的那處木屋,撿起幾塊樹枝和石子,縱身而起,朝着遠處的水窩子、草地和一些突起的地方将樹枝和石子打了過去。
秋堂看到從沼澤中飛射出一些亂箭、飛镖,甚至是伸出一些竹管,從裏面噴射出一些毒水,而這些毒水能射至半空。
他想要是貿然踏着沼澤面跑過去,也未必就會安然無事地掠過這死人潭,尤其是沼澤中射出的那些粗箭,勁力十足,如果再從竹管裏射出的毒水,即使是對一個擁有兩甲子内力的絕世高手,也非常危險。
鬼眉道長翻身縱回,告訴衆人,這死人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裏面的機關,稍有觸動,就會死在這裏面,用他這種方法輪流向前推行,這種機關最多設在屋前屋後各一裏路,到時将機關破壞掉,自然能過死人潭。
秋堂喊住齊林,輕聲道:“老齊,不要靠近那木屋,用霹靂彈将它炸了,将人引過來。”
老齊?齊林聽了這個稱呼,别扭得直笑,“主人,您還是喊在下齊林吧?”
赤桑從不參加這些混亂的局,在一面觀看,笑道:“齊老弟,王爺都喊在下老赤了,喊你一聲老齊,那是給你十足的面子。”
齊林笑着不說話,跟在衆人後面飛縱過去,雖然一躍八九丈,其速度卻是極快。
北有程雲,南有齊林,還真不是一般造詣。
齊林跟着衆人飛縱而來,離那木屋七八丈時,讓大家閃開,随即雙手發出絕命霹靂彈,四顆霹靂彈打到木屋上,将木屋炸得木石飛揚。
在木石飛揚中,歐陽松和歐陽柳從木屋的東西兩側蜻蜓點水般向秋堂縱身而來。衆人看到木屋上的一男一女返回潭邊,随即緊追了過來。
秋堂忍不住稱贊這二人的輕功,果然是卓絕非凡,“你們就是歐陽松和歐陽柳?”
歐陽柳用手一指,怒喝道:“秋堂,你殺我二哥,這筆血海深仇,今天老娘要跟你做個了結。”
甘言見秋堂笑着不說話,上前一步,“你還不配跟王爺動手,先勝過我甘言再說。”
彭連訣走過來,“甘言,我認出這二人,他們就是十多年前江湖上的江洋大盜,再加上歐陽宏,就是歐陽一門三絕客。他們殺人無數,後來被官府所捉,看來是被毛襄所救,變成了他殺人的工具。”
歐陽柳冷笑幾聲,“算你有眼力,竟然認出我們三絕客。”
“在下隻是見過你的兄長歐陽松而已。”彭連訣攔住甘言,“他們兄妹現在有一甲子的内力修爲,你不是他的對手。”
甘言道:“彭老,殺人未必要用内力,而隻有兩甲子内力的絕世高手才能擁有護體真氣,刀槍不入,一個擁有一甲子内力的高手,在下還對待得了。“
“秋堂狂傲,他身邊的人竟然也狂傲無比,老娘就先送你上西天。”歐陽柳說着,縱身撲來,掌風淩厲無比。
甘言丹田運氣,竟然不避歐陽柳,沉吼一聲,雙掌迎上,硬是接了一掌,與她打鬥在一起。
歐陽柳攻出百餘招,發現她的内力竟然傷不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心中大驚,蓦然間抽出背劍,朝着甘言的胸膛刺了過去,但見長劍刺在他胸上,仿佛紮到一塊鐵石,铿锵一聲,在他一聲沉吼,竟然被他頂斷。
衆人都忍不住拍手稱贊,畢竟甘言這身功夫,可以跟孫土行相媲美,真不愧爲神龍鐵骨,果然是讓人大開眼界。
第歐陽柳見甘言如同鐵打銅鑄一般,難槍不入,知道不是甘言的對手,邊打邊退,退向大哥歐陽松身邊,希望大哥見機下手,殺了此人。
歐陽松也看得出來,老妹根本打不過人家,雙手向下一垂,寬大的袖袍中暗中多出一根竹筒。
他看到老妹快要退到自己身邊時,暗中單袖一拂,一股強大的内力拂向老妹的後背,迫得老妹飛撲向甘言。與此同時,他縱身疾起,大手一伸,另一個大袖中藏匿的竹筒快如閃電般射向看熱鬧的秋堂。
竹筒飛射到半路,突然打開了機關,竹筒中急噴出銀色之水,呈喇叭狀飛射向秋堂。
就在這刹那間,一人飛撲過去,攔在秋堂面前,用身子遮擋住銀色之水,卻是痛得慘嚎着,墜落到地上,身上濃煙遍起,帶着陣陣腥臭,刹那間整個胸膛化成屍水,赫然形成一個大窟窿。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屍體在形成一個大窟窿後,又迅速向四肢和頭顱化去,化成腥臭的屍水。
此時鬼眉道人和神刀關山河已将歐陽松圍住,死死将他困住。
“邊賀。”
秋堂從來沒有見過聽聞過這樣的奇毒,急喊一聲,雙手抓起他的頭,希望邊賀死後還能留下點遺骸,可是他看到屍水不停地從頭顱上滴下來,整個頭顱漸漸地被銀色之水化解的越來越小。
他随手拍出一掌,将地面迫出一坑,将頭放在坑中,跪在地上,沉聲哀嚎,“邊賀,救命之恩,秋堂永不敢忘記。”說罷,看到頭顱化到了其嘴角,雙手一揮,強悍的内力覆蓋上厚厚一層土。
這是秋堂第一次當着外面的人哭,事情太突然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大明天下還有這般化掉人身體的奇毒。
可是,他也憤怒了,猛然吼道:“給我退下。”
聲音如雷,震得大地驚顫,衆人耳鳴不止。
歐陽柳和歐陽松看到衆人退到一邊,趕緊聚在一起,準備并肩作戰,看到秋堂雙眼中散出吓人的殺機,吓得緩緩而退。
衆人看到秋堂縱身而起,在空中連連翻轉,就見他想鷹隼一般,雙手如利爪般猛然抓住了歐陽松的雙肩,如同鷹叼小兔一般在半空中擒着他,飛掠到埋邊賀的土墳前,暴吼一聲,整個身子從半空壓了下去。
歐陽松被秋堂強悍的内力所迫得無法動彈,在感到被他身子壓下去,提功相抗,誰知整個身體被壓進大地之中,隻留下一個腦袋露在地面之上。
這隻是在刹那間發生的事,太快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像鬼影一般。
歐陽柳還在驚恐之中,依舊被憤怒的秋堂像鷹抓兔子一樣揪過去,将其生生壓入地下,隻留出一個腦袋。
歐陽松和歐陽柳内力都算深厚,還沒有死,呼吸卻是越來越困難,二人的頭相隔僅僅兩尺。
歐陽柳扭過頭來,凄慘地道:“大哥,我現在相信了,爲什麽尊主會逃到這裏來,秋堂真是太可怕了。”
歐陽松苦笑着,“秋堂能用内力迫開化屍水,可他身邊女人和随從隻要沾上一滴,就會化成水。大哥殺不死他,要讓他嘗嘗親人分離的滋味,誰知他身邊有死士,此計不成了。”
“大哥,我感覺吸不動氣了……”
“小妹,大哥也先走一步。”
歐陽松剛要咬舌自盡,秋堂已是如鬼魅般而來,捏住了他的嘴巴,伸手将一把泥巴塞進他的嘴裏,又捏住歐陽柳的嘴巴,同樣塞進了泥巴。
秋堂恨恨地道:“你們兄妹爲邊賀陪葬吧!省得他一人在地下孤單。”
鬼眉道人看到秋堂在盛怒之下如此之狠,知道他與身邊人感情笃深,這才如此,“無量壽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邊賀老弟已亡,讓他們兄妹也跟着去吧。”
他說罷,不忍心看到歐陽松和歐陽柳活活悶死,走過來,用拂塵各擊了二人的百會死穴一下,提前一步送他們歸西。
秋堂不言不語,抽出太玄古劍,來到一棵大樹,伸手削出數劍,将粗樹削成一塊大木闆,在木闆上寫上:忠義千秋,邊賀之墓,然後将木闆插入埋葬邊賀的土墳之前,跪地三拜。
小九娘她們從來沒見過秋堂有這麽大的怒氣,知道都是化屍水将邊賀差點化得屍骨無存,從而激起他心中的怒火,上前将他攙扶起來。
微信關注"和閱讀",發送“免費”即享本書當日免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