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莉向後退了幾步,摸起茶壺,咕嘟咕嘟喝了起來,還沒喝完呢,一頭栽倒在地。
秋堂能感覺到鬼亡這種奇毒的烈性,武莉是絕對死翹翹了,突然他發現這女人雪白臉上變得黑如濃墨,就是白眼珠和指甲也變成了黑色。
我擦,鬼亡真是千古奇毒!
秋堂看着小媳婦們和老兄前輩們,心中慶幸這第一關沒有太多的人來,否則上千人沖殺進來,他也無法顧及他們的性命,真是險啊!
他看到除了小九娘之外,唐嫣、莫绮兒、金蓮和鳳瓊绫明亮的眸子裏還閃着淚花呢,隻是定格在那裏,可憐楚楚地讓人看着心痛,趕緊給小媳婦們抹幹眼淚,一個一個挨着親嘴。
她們身體僵硬,可也能聽得到,還有思維,隻是連眼珠都轉不動,唯有淚水漣漣……
秋堂看着小九娘的臉色中還是帶着驚恐,就定格在那裏,摸了摸她的屁股,“小丫的,今後一定要記住一件事,再遇到這種情形,一定要跟他們一樣冷靜,一個人籌劃了許多年才得手,之後必是驚喜無比,說的也必是實話,所以你最好乖乖地聽話。”
小九娘想說話,嘴巴卻是不能動,急得直流眼淚。
秋堂見小九娘哭了,啵了她一口,“好了,不要哭了,這僵屍草沒解藥,隻能等時間到了,才能自行解開。”
他在三人身上翻了一遍,又搜遍整個茶館,也沒有找到血玉龍頭令牌,這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張鵬、張程和武莉根本沒有令牌,他們無法離開這裏,看來毛襄控制的還真是嚴格。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秋堂耳朵一動,趕緊走了出去,看到一人騎快馬而來,趕緊背過身去,攔在茶館前。
他不得不這樣做,現在毛襄将他的畫像傳遍這一帶,隻是他們突然圍攻白雲寺,而寺中無一人逃出,料定這裏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難道這人是來告訴槐氓茶館的人,白雲寺已經出事了?
那人跳下馬來,拴得路邊的小樹上,開口就喊,“小莉,給我泡一壺上好的普洱茶。”
小九娘最先恢複了,活動了一下手腳,看到姐姐和衆人都坐着不動,調皮地動動這個,摸摸那個,樂得咯咯直笑,聽到有人在喊,趕緊應聲道:“好哩……”
秋堂覺得小九娘永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姑娘,輕聲道:“小九娘,好玩嗎?”
小九娘走過來,摟着秋堂,嬌情地道:“老公呀……幸虧你機靈,要不然我們可都玩完了。”
秋堂瞪了這丫的一眼,“有客人來了,趕緊去招呼。”
小九娘賣萌地朝着秋堂吐了吐舌頭,抽出香帕,将手一揮,扭着小屁股走出去。
秋堂看到小九娘像個風月小娘們似的,差點笑噴了,趕緊走進去,将三人的屍體拖到裏面。
那人愣愣在站在外面,“喂,你是誰,小莉呢?”他說着,向茶館裏瞧了瞧,看到裏面人還真多,“今天生意真不錯,老闆和小二哥呢?”
小九娘嘻嘻一笑,“今天生意這麽好,我是小莉姐的表妹,特意來幫忙的。”
此時唐嫣和古月星他們已經恢複了,趕緊輕聲說笑着。
那人看了看,心中冷笑,怎麽會三人都不見了,看着這個美豔的小丫頭,想起了小魔女的畫像,猛然出手,朝着她的咽喉就鎖了過去。
小九娘見對方突然下狠手,小嬌身一轉,随即拍出一掌。那人看似文雅,卻是異常兇悍,與她對了一掌,一聲悶響,被震得退出數步,看到手掌覆上一層寒冰,那冰順着手臂向上延伸。
那人驚聲道:“小九娘,你怎麽會雪山二老的武功?”
小九娘樂了,“你知道我是小九娘?”
“秋堂和他身邊的人,我們都畫像,隻是沒有想到他和你們會來得這麽快,看樣子尊主倒是低估了他。”那人說着,縱身就要離開。
一人如鬼魅而來,攔住了去路,正是秋堂,他冷笑幾聲,“你是來告訴武莉、張鵬和張程,白雲寺已經被毀的事吧?”
那人雙眼充滿了恐懼,“秋堂,應該是你帶人毀的,江湖傳聞你殺人如麻,還真是如此。”
“本王爺殺的都是該死的人,你不覺得像毛襄這樣的人害死了十幾萬人,他的确很該死嗎?”秋堂狠狠盯着他,“告訴我,從這裏到鬼魂幽谷,是不是所有像槐氓茶館這樣的地方都是毛襄設下的圈套?從鬼魂幽谷到外面還有沒有第二條通道?還有,這裏有沒有普通百姓?”
那人中了小九娘的九陰寒魄掌,凍得直打哆嗦,卻是恨恨地咬着牙,一個字都不說。
唐嫣走過來,輕柔地道:“哥……你不要問了,毛襄這麽聰明,他不會隻有一條死路,定有一條通向外面的路。
白馬寺被毀了兩天後他才知道,這就說明這條路較遠,他安排的人将消息送到鬼魂幽谷,再從鬼魂幽谷送到這裏,要有兩天多一點的時間,以這些人的行程,可以奔走或是中間騎馬行五六百裏,這也基本上是我們到鬼魂幽谷的距離。
像他這種跑腿的人,自然不知道這麽多,也不必再問他了,還是從他身上搜出血玉龍頭令牌,也許今後會有用。”
那人冷聲道:“你真是聰明。”
小九娘見那人将另一隻手伸身懷裏,一掌打到他的胸膛上,将他變成一具冰屍。
古月星走過來,在那人胸前輕輕一拍,伸進他的懷裏,掏出一塊紅血玉,雙手遞了過去。
秋堂拿過紅血玉一看,那是一塊雞蛋大小的玉牌,呈橢圓形,上面雕刻着一個龍頭,栩栩如生,看來這就是血玉龍頭龍牌,是一張通行證,也是一塊發放命令的令牌。
他覺得這東西未必會有大作用,随手扔給了小九娘……
衆人隻是走到第一道關就差點都喪了命,知道毛襄的用心有多歹毒,難道沒有人能過連過四道關,看來要想到鬼魂幽谷難如上青天。
可是,他們都想不通秋堂爲什麽沒有中毒,而他喝了鬼亡這種奇毒都沒事,真是怪哉。
古月星和唐明跟秋堂久了,将整個槐氓茶館搜了個遍,找出一些金銀和銀票,這才上路。
可惜秋堂沒有找到僵屍草,如果有了這種奇藥,即使對付像毛襄這樣的絕世高手,那也不費吹灰之力,看來随着武莉的死,這種奇藥将會絕迹江湖。
衆人前行,而此時他們并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迅速離開了。
平安客棧。
一個瘦小的漢子疾步進入客棧,朝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雙手一拱,“老闆,秋堂他們正朝這邊而來,看來槐氓茶館中的武莉、張鵬和張程已經死了。”
那老者雙眼一瞪,“看來尊主的信令使也逃不出秋堂的手,可既然他們來了,就不能讓他們活着走出去。秋堂必定會在這裏吃飯過夜,你們安排好人手,我們見機行事。”
“老闆,我們還下毒嗎?”一個店夥計還問了一聲。
站在櫃台裏的老闆娘也就是三十多歲,風韻猶存,輕哼一聲,“連槐氓茶館都毒不死的人,我們有必要下毒嗎?好酒好菜伺候着他們,好讓他們吃飽了飯去見閻王。”
那老闆哈哈一笑,“你拉倒吧!就憑我們小店十幾号人來對付秋堂和他身邊之人,那就是找死。”
“那你說怎麽辦?”老闆娘瞪大了眼,“那可是二百萬兩黃金啊,有這筆橫财,我們總不能瞪着眼不發财吧?”
那老闆點了點頭,“秋堂武功深不可測,身邊又有美人,硬拼或是用美人計是不行了,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好好伺候他們,讓他們掉以輕心,然後灌醉他們。
這人要是喝醉了,就跟死人也沒有人分别,你說是不是啊?”
“姜還是老的辣,看來我還真沒嫁錯人。”那老闆娘笑了,看着幾個夥計在傻笑,用手一指,“喂,你們還站在這裏做什麽,趕緊将我們客棧最好的食料都準備好了,準備爲齊皇王上大菜。”
幾個夥計想到這事要是成了,二百萬兩黃金怎麽還不得分一萬兩,嘿嘿地笑着,各自忙活去了,隻有一對漂亮地姐妹花在擦着桌子。
斜陽日暮。
一群人在落日進入了平安客棧,那老闆一看來人,趕緊跪地呼道:“小的歐陽宏見過齊皇王,王爺千歲千千歲。”
秋堂一愣,心想老子現在這麽出名,在這深山中竟然還有人一眼便認出他來,随即哈哈一笑,“起來吧。”
歐陽宏趕緊喊來自己的女人和兩個在犯的姑娘跪拜,将三人介紹一番,這才站起身來,賠着笑臉,“王爺能來小店,真是蓬荜增輝,小的這就馬上給您安排酒宴和上房。”
“花娘見過王爺。”老闆娘媚眼一笑,“王爺,您怎麽到這地來了,是來遊玩的嗎?”
秋堂見花娘一對大奶說話時晃悠着,比郦月娅的還要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感覺屁股就點痛,見是金蓮在掐他,幹咳了兩聲,“老闆娘,生意可好啊?”
“回王爺的話,前面那條路,有條斷崖隔着,過往的又都是江湖中人,斷了好多生意,不過這三面客人都不少,小店生意還馬馬虎虎。”花娘說着,招呼着秋堂落座,讓人泡好了最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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