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知道這事,在後現代中有人将這種迷藥放在香煙裏做案,已是常見之事。
他輕聲笑了笑,“這裏的人都聽說了鬧鬼的事,也知道祭鬼财的事,聽到鬼這麽一喊,在潛意識中知道祭鬼财就是給鬼金銀或是值錢的東西,所以中了迷心魂後,就……
不對啊,我看到有人向我們房裏吹煙了,我們三人總應該有人出去表示一下吧?”
鳳瓊绫吓得躲到秋堂身後去,像個孩子一樣扯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秋堂輕聲道:“鳳绫,不要害怕,那絕對不是鬼,要是鬼,它要金銀有用?所以一定是人作怪。”
“估計還不是一個人。”玉冰心心想可能是兩個人疊在一起,輕聲一笑,跟秋堂附耳嘀咕了幾句,将海璃珠挂在手腕上,開了房門,也走了出去。
秋堂見玉冰心走出去,可不敢掉以輕心,緊盯着那鬼,看看鬼要玩什麽花樣,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小媳婦,這小媳婦看似冷若冰霜,其實到了床上,那就是一個烈火美人,爽呆了!
玉冰心不是調皮,而是心眼多,她走到大口袋面前,聽到那鬼發出一聲怪動靜,知道她還穿着勁衣,而借着淡淡的月光,那定是鬼發現了異常,迅速一伸手,将鬼手中黑色的大口袋搶了過來。
她冷冷一笑,“你不是鬼嘛,看看你如何從我手中将這大口袋奪走?”
那鬼鬼嚎了一聲,“祭……鬼……财。”
玉冰心被那鬼逗笑了,“告訴你吧,真正的鬼在我房裏呢,而且還是個色鬼喲……我是鬼老婆,你竟然敢來要我的錢,真是找死。”她說着,将手一揮,一道陰寒的掌手打向那鬼。
那鬼厲吼一聲,閃身避過掌氣,身體猛然伸長,兩隻腳飛踢過去,随即縱身而起。
玉冰飛看到兩根黑乎乎的東西向她穿射而來,嬌身一轉躲過去,原來是兩個可以收縮的假腿。她剛要追上去,就見一人如鬼般而來,在她嘴巴上啵了一個。
那人正是秋堂,“鬼老婆,我去追那老鬼,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赤桑和小九娘她們應該捉到其餘的鬼了,現在赤桑是自己人,你可不要揍他。”他說着,人如鬼魅般而去。
原來,秋堂安排方笑天連夜通知赤桑和在太叔府的小九娘等人前來幫忙,因爲以他後現代的思維看待鬼這事,知道不是一人所爲,極爲可能是團夥作案,而用的手段就像是後現代手法的迷藥,吹到各個房間中,不然不會有這麽多人走出來,所以他讓赤桑也來幫忙,就是怕小九娘她們害怕鬼。
玉冰心看着秋堂跟鬼似地跑了,噗嗤一笑,卻是聽到一聲有人沖破房瓦的聲音。
伴随着砰的一聲破瓦聲,一人縱向西廂房,随後聽到一聲慘叫,再眨眼時就看到鳳瓊绫拎着一個被斬斷腿的家夥縱飛過來。
她驚呆了,西廂房頂有人,這小丫頭竟然能夠發現,好厲害的小美人。
也就是在這時,幾人手中各拎一人,飛縱過來,一個小丫頭嬌聲笑着,“姐姐們,好像老公娶一個鬼老婆嗳……我們看看鬼姐姐長得漂亮不?嘻嘻……”
玉冰心再次驚呆了……
那鬼在甯波城中繞了一個好大的圈子,最後進了知府府邸的後院,見四周沒有動靜,知道甩開了尾巴,回到房中,恨恨地摘下鬼面具,脫了鬼袍,摔到地上。
他忍不住輕聲罵道:“他娘的,事情不對勁,世上竟然有不怕鬼的,還拍出寒冷的掌氣,天下會這種武功的人不對,又是女子,是玉女宮的人,還是雪山二老的徒弟?”
“不行,這裏呆不住下去了,老子得找崔真孝這老鬼說一聲,出去避避風頭。”
“這個混蛋,老子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非讓老子在浙江一代搞,還弄出鬼這一套來,看來天下之黑,莫過于當官的。”
“當官兩張嘴,上面的嘴明一套暗一套能殺人,下面的嘴能騙美人,他娘的,老子在外面受罪,他一準大嘴小嘴的享福,不幹了。”
這貨将包裹收拾好,緊緊斜背在身上,罵罵咧咧地走出門,随後來到一座宅院。
他好像跟看值守的人很熟悉,隻是嘀咕了幾句,塞給值守的人一錠銀子,便走進内宅,來到一座大房前,敲了幾下門。
“誰啊?”
“大人,是小的,有急事啊!”
不多時,客廳中亮起了燈光,門開了,一個看似很溫和的半大老頭隻是向外面招了招手,見來人進房,又随即将門閉上。
“王六,這麽晚了,你跑來做什麽?”
“大人,出事了,用迷心魂迷人,然後扮鬼吓人的事被人輕易揭穿了。”
“是什麽人揭穿的?”
“就是你小舅子看中的那個小美人的姐姐,現在還在太甯大酒樓後面的小宅院裏,估計現在陶老闆還沒醒呢。”
“哼,這事就好辦了,小美人打了本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她姐姐壞了我們的局,一個局就是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兩銀子,本大人讓她們倆吃不兜着走。”
這知府大人正是甯波知府崔真孝,他喊來值守,交待了一番,命此人連夜帶人捉拿驚撓百姓又殺了四個捕快一男兩女,若有違抗者,格殺無論。
那裝鬼的主角叫王六,他見崔真孝還真是陷害嫁禍的裏家高手,伸出大拇指,“大人,您真是高啊,可爲了以防萬一,小的還是出去躲避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小的再回來爲您效力。”
崔真孝笑了笑,“王六啊,你覺得今後我們還能用這條路子來發财嗎?”
王六詭秘一笑,“要是将罪名扣在那兩女一男的身上,當然再也不能做這事了,可是大人可以向朝廷邀功,也許因此事飛黃騰達。”
“本大人之所以讓你帶人這樣做,就是爲了鬧得動靜大一些,将這事傳到皇城。現在皇帝已經知道這事,并且下旨督促本官盡快破案,這事辦好了,以朱棣的脾氣,要是破了這案子,必定會給我升官。”
崔真孝分析着,呵呵地笑着,心想要是你這小子走了,小偷的手還能忍住,要是再偷,被人抓了,咬出老子,老子有欺瞞聖上之罪,那可是滅三族的大罪,豈能讓你離開?
王六見崔真孝笑得很開心,輕聲道:“大人,按照老規矩,您可以讓人出面,說是抓到鬼了,然後騙走商戶們湊得那一百萬兩銀子,還有官府的賞銀。
大人,您可又發了。如果小的沒有猜錯,小的帶人搞了五六個府州和縣城了,連偷加騙的,也搞了一千多萬兩銀子,小的也不貪心,隻帶走這一百萬銀票,還有一些現成的金銀,等風聲一過,您調到别處去,小的再去找大人,爲大人效力。您看,如何啊?”
“你還是留在府中安全。”崔真孝沉聲而道。
“這是何意?出了這等大事,小的不應該出去避風頭嗎?再說了,我隻是知府府衙中的一個雜役的小管事,出去一段日子,也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王六在逃走的時候聽到有人撞破房頂的聲音,也隐約聽到慘叫聲,他不敢說出這些,就是怕崔真孝不讓他走。
崔真孝沉着臉道:“這些人中,隻有你對本大人忠心耿耿,現在天坤毀了,尊主離開了,可憑尊主的本事,我們是背叛不得,你要切記這些。”
“大人,您放好了。”王六見崔真孝沒有放自己走的意思,“大人,如今尊主不知去向,小的就向您透露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崔真孝一愣。
王六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将手一揚,“崔真孝,你可識得這東西,我就是天坤七瓣牡丹花的密使。”
“不可能啊!”崔真孝完全驚呆了,“尊主說過,像我這樣的人,才是六瓣的标記,你一個小偷的玉牌後面的标記怎麽會有七瓣呢?再者講來,尊主的安排中,除了官府中人不以武功而定級别,其餘的都是論内力武功的,你不可能有七十年的内力啊!”
王六哈哈一笑,“在衆小偷中,燕羽的輕功都不如我,而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實身邊,我就是數年前在小偷中傳說的鬼影東飛皇,自從跟着尊主後,這名頭就消失了。燕羽都不知道,我所偷來的東西,也不計在帳上,而是給了原錦秋山莊和尊主。
崔真孝,你明白了嗎?因爲我是密使,故而比你的級别都要大。”
崔真孝眼珠一轉,雙手一拱,“下官見過密使。”
東飛皇得意地一笑,“崔大人,免禮,我們不必見外了。如今錦衣衛到處在咬人,官府中你是潛伏最深一個大官,希望你不要再貪财,免得尊主在外面的實力全毀。”
崔真孝連聲稱是,“我們相處這麽久,不明您身份,讓您在内府隻管些雜物,還真是委屈您了,下官與您飲一杯,再奉上些銀兩珠寶,就當爲密使送行了。”
東飛皇見往日的知府都對自己恭敬無比,不由地爽得一笑。
崔真孝走進内室,端着兩杯酒走出來,遞給東飛皇一懷,将杯一碰,先幹爲敬。
東飛皇一飲而盡,“崔大人,我看如今天坤完了,齊皇王秋堂和皇帝都不會放過尊主,希望你還是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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