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信兒輕聲嗯了一聲,“我們也是剛知道他是錦衣衛同知毛襄,不想再爲他賣命,可又能怎麽樣,他動一動小指頭就能殺了我們,而我們這些人月俸至少是百兩銀子,這個村子都是他建的,我們吃他的喝他的,這都五六年了,也總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了,說句心裏話,不舍得離開這裏。可是,我們也得按規矩辦事,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敢生,男人沒有命令也不敢離開半步,也不知什麽時候有個結果。”
秋堂輕聲問道:“每天都有人來查嗎?”
“多少年了,都是早晚各查一次,時間長了,也沒人敢離開。”紅信兒輕聲笑了笑,“你行事這麽怪僻,不會是秋堂吧?尊主讓人發下話來,說秋堂死了,你不會又複活了吧?”
秋堂将紅信兒一手摁倒在床,點了她的穴道,給她蓋上薄衾,“你們早晚在什麽點查崗?”
“早上是辰時,晚上是酉時三刻,不過近來上面發話,任何人不得外出。”
“活死人在哪幾個宅院?有多少人守着?有沒有高手?”
“前面房子第三排、第六排和第九排的中間大宅,每個宅院有五十多個高手守着,各有兩個一甲子内力高手坐鎮。”
“有通向外面的地道嗎?”
“這裏沒有,太叔府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秋堂跟紅信兒像聊天一樣地說着,一直說到半夜,覺得沒話可問了,這才封了她的啞穴,到第三排房子中的大宅探查了一番,發現那樣活死人就躺在大屋中,一個排着一個,裏面的藥味透過戳破的窗紙鑽進人的鼻子裏,有些濃得刺鼻。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畢竟家家戶戶都是毛襄的人,他還是回到紅信兒的房中,順便将那漢子扔進外面的枯井裏,将血迹清理幹淨,這才穿着靴子躺到床上。
秋堂躺在床上,不得不佩服毛襄用心良苦,竟然整個村莊都是他的人,這一點,如果不是偶爾間得知,斷然不敢相信毛襄的老窩竟是整個月湖村,而不僅隻是太叔府。
高手啊,毛襄絕對是世間少有的高手,隻是此人不是帶兵打仗的高手,更不是能登九五之尊的高手。
秋堂想着這些,下半夜忙活了許多,還是睡了一覺,這裏太安靜,沒有吵,一覺睡到天亮。
不多時,他就聽到了有人躍入院中,知道是點卯的人來了,可也不能點開紅信兒的啞穴,要是這貨大聲一喊,一切就完了。
秋堂想到一個主意,都忍不住笑,大伸進入紅信兒的被窩,在人家小花園的最嬌嫩部位不停地揉了起來,這人點了啞穴,不能說話,但鼻子能哼哼。
紅信兒被一隻大手摸得渾身酥麻難受,忍不住嬌哼起來,就聽到外面那人嘿嘿一笑,“他娘的,大早上起來還黃牛梨地,老子就沒這福分。”
這還用查嘛,兩個人還在折騰呢!
黃牛梨地,這比喻确切。
秋堂輕聲笑着,看着紅信兒小臉通紅,一臉享受的樣子,将那兩根有點怪味的手指頭放在她的鼻子上……
藝高人膽大。
紅信兒住的這宅院在整個月湖村的最東南角,不遠處就是密林,秋堂趁着外面人離開的這空隙,随手拿着挂在牆上的鬥笠,趕緊溜了,來到杭州城的一家大綢緞莊,跟老闆對了一句暗語。
這老闆是方氏家族的人,也是方笑天最貼心的人,聽到暗語,趕緊将來人請到内堂,在來人摘下鬥笠時,吓得趕緊跪拜。
秋堂扶起那老闆,讓他找來紙筆,将整個月湖村大體畫在紙上,又畫了畫村四周的地形,在四個有活死人的地方圈了圈,叮囑了一番,并讓他告訴方笑天,入夜之後,一定讓杭州兵馬傾巢出動,分成數隊,火器營大部分得部壓到太叔府,其餘村中之人一個不留,全部斬殺,因爲他們全部是毛襄的人。
他又特意叮囑了一事,如果大軍進攻,遇到神情有異的人,那是毛襄控制的活死人,這種人不知痛,腦後有帶鈴的針,可拔掉此針,那人便會死掉,可這樣太危險,最後是砍掉他們的頭,或是用利器插入他們的心髒,否則人不死,就會殺人,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找到搖着鈴的人,沒生死鈴,活死人就完全不會動彈。
方老闆吓出一頭冷汗,知道事情緊急,趕緊去方府通知方笑天。
秋堂從後門溜出去,戴上鬥笠,買了幾隻燒雞烤鴨,趕緊返回月湖村,悄悄潛入紅信兒的宅院中,告訴她不要亂喊,便替她解開穴道,還給她吃的,見她眨眨眼,必是同意了,解其穴道,讓她穿好衣物。
紅信兒見男人看着自己,也不扭捏,當着男人面,将衣服堂穿好,輕聲笑了笑,“你果然是秋堂,我想知道,你會殺我嗎?”
“這要看你的表現。”秋堂有點壞樣地笑了笑。
紅信兒抛了個媚眼,依在床邊,“你想讓我好好陪陪你嘛,可你的樣子在告訴我,你對我并不感興趣,否則昨晚就上我了,說吧,你會不會利用我之後就殺了我?”
秋堂擺了擺手,“我不會殺你,隻要你将來的人打發走了,等事情成功,我會給你一萬銀票,讓你離開這裏,這些錢,足夠你找個好人家,衣食無憂地生活一輩子,怎麽樣?”
紅信兒風情地笑着,走過來,手指在秋堂懷上劃圈圈,“聽說風流少俠殺人如麻,他身邊的女人個個美豔無比,卻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敢問你會這麽好心吧?”
秋堂從懷裏抽出銀票,塞進紅信兒很有料的胸溝裏,“現在你總可以相信了吧?我随便動動手就可以殺了你,你總不會讓我不動,然後綁了我的手腳,任你宰割吧?”
紅信兒膩膩地看了秋堂一眼,抽出銀票瞧了瞧,塞進懷裏,“好吧,隻要你不會卸磨殺驢,我就相信你。”
“有這麽大胸的驢嗎?”秋堂笑着問了一聲。
紅信兒笑了笑,伸手朝着秋堂的褲子摸了一把,秀眉一挑,“天下這麽大的家夥,也是少見啊!”
喜歡?老子還不給呢,俺得留着回去好好伺候伺候梓媚小丫頭,将她的大嘴小嘴喂得飽飽滴。
秋堂被人當場耍了流氓,不過他被小媳婦們耍慣了,這點小手段還難爲不了他。
他笑了笑,打趣道:“你是沒這個福,等你自由了,還是找個強壯的男人吧,家什小了,可滿足不了你。”
紅信兒紅着臉笑了笑,便往外走。
秋堂一愣,“你要去哪裏?”
“尿尿,難道不行嗎?”紅信兒說得很粗俗,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誰知秋堂就跟在後面,紅信兒上了茅房,剛要閉門,被他用手頂住了。她也沒法,這泡尿憋了一夜,沖得嘩嘩地響。
紅信兒笑着提上褲子,心想幸好不是來大的,臭死這個家夥,看在一萬兩銀子的面上,也不能虧大名鼎鼎的齊皇王,“好了,看在尿尿都讓王爺守着我的份上,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秋堂可不想跟紅信兒在這裏說話,将她拉進屋裏,聽到紅信兒說的大秘密,着實異常吃驚。
紅信兒得意地一笑,“五年前,我還是貌美如花的美人,毛天永對我百依百順,玩了我後,抛棄了我,可他醉酒時也說出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秋堂又摸出一張銀票,塞進紅信兒的胸溝裏,“這個秘密很重要,這是你的酬勞。”
紅信兒爽得摟着秋堂的脖子,就親了他一口,“我不會再讓你虧本,告訴你一個寶藏,本來我是想等你将天坤滅了,私吞了這筆财富。
可是,我有二萬兩銀子,這些年也攢了些銀兩,之後可以天天有酒有肉地活着,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
“如果是真的,到時我再給你十萬兩。”秋堂向來很大度。
紅信兒愣了,十萬兩銀子,就是一品大員賺半輩子也賺不到,可如果秋堂占了毛襄的府邸,又占爲己有,她一分銀子也得不到,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她笑了笑,“聽說那藏寶庫是鐵水澆鑄的,隻有打開機關才能取得财富,毛天永說那是他父親應對不測之需時準備的,應該就是現成的黃貨白貨和珠寶。”
秋堂聽到紅信兒說黑話,心中暗驚,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麽?竟然卧在毛襄身邊黑吃黑,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就是一個普通女人。”
紅信兒笑了笑,“王爺真是好眼力,在我得知毛襄集天下毛賊爲他盜取天下财富時,我便帶着妹妹們在打他的主意,可是他身邊的高手太多,武功太可怕,我發現得到那些财寶也沒命享受。
可是遇到王爺,我決定改變主意,您是齊皇王,有能力得到,要是再給我十萬銀子,我和我的小妹妹們就可以安享一輩子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秋堂發現這個紅信兒不簡單。
紅信兒說了一個故事,她是齊林的養女,雖然不在義父身邊,但她屢受他大恩,若是沒有他,她們姐妹們也活不下去。後來義父找到她,說金面具人心懷叵測,絕不是什麽好人,但此人爲了讓他降服,扣押了他的親人,他不怕不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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