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跟蹤,跟着這些人翻躍過山頭,剛要出手,就看到火光四起,原來紀剛帶着兩千多錦衣衛埋伏在這裏,這貨啥也不說,命人一陣亂箭。
秋堂心想紀剛這小子還真有點才,竟然知道他要攻打月湖村,看來軍隊中也有他的人,他娘的,錦衣衛還真是無孔不入。
他不理會這些,覺得這小子要遭殃了,果然如此,兩個老頭強悍的内力将亂箭掃飛,很快帶人殺了過去,一場亂戰又開始了。
秋堂也不能閑着,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錦衣的家夥斜背着包裹,悄然向山中退去,随即跟了上去。
那家夥一邊輕身快步逃離,還一邊回頭看,看似極爲恐懼。
秋堂認出這家夥來了,卓義曾經給他過付童的畫像,瞎了一隻眼,正是這個混蛋,竟然昨陣逃脫。
他跟着付童到了山頂時,嘿嘿一笑,“付童,你要背叛尊主嗎?”
付童以當時的情形,覺得沒有人會注意自己,知道大事不好,尋着聲音,轉身時猛然發出一掌,轟然一聲轟響,将一棵粗樹打斷。
秋堂一愣,心想好家夥,竟然有百年内力,要是之前,他斷然不是這種高手的對手,還得借助赤桑來殺拂塵道長,可現在不同了,随手就能要他的命。
他見這家夥急身在林中穿跳,沒命地逃走,縱身而起,從上面追擊,憑着夜視九丈的神通,和空靈境界超凡的聽力,追上這家夥,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付童驚慌之間,剛跑出不遠,就聽到一道犀利的劍氣之聲,随即閃身躲到一棵樹後。他哪裏會料到,劍氣劈裂大樹,強悍地削斷了他貼着大樹的那條腿。
秋堂聽到慘叫聲,也不急着下來,看到付童忍着痛,撕裂衣服,包紮好傷口之後,這才縱身躍下來。
他看到付童的腿從腿彎處被削掉了,冷笑一聲,“付童,大太保馬關死了這麽久,你竟然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迹。”
“你是誰?”付童驚恐地問了一聲,他感覺跟着自己的人就是個鬼,無聲無息,如同鬼魅。
“秋堂。”
“啊!原來是你調度大批官兵來攻打月湖村。”
秋堂爽得哈哈一笑,“我實話告訴你,馬關也是我殺的,而你當日刺殺皇帝,能從皇宮逃出來,沒有想到你竟然有百年内力。”
“我是毛襄的密使之一,當然有百年内力了。”付童驚慌之時應了一句。
秋堂聽聶惜鳳說過天坤的很多重要人物,包括三大尊者,四大判官,四大親使,還有五大使者,可沒聽說過還有密使。
他猜想毛襄還有身邊之人不知道的秘密,“你是密使?這密使是用來做什麽的?”
“密使都有百年内力,潛伏在各幫派中,隐藏實力,監視重要幫派的動靜,或是執行特别的任務。我是尊主安排在太保寨的人,後來的事,想必你也聽說過了。”付童知道沒有必要隐瞞下去。
秋堂笑了笑,“你暗中去了太元幫,做了二當家,之後搖身變成大将軍,統領兵馬造反,結果失敗後先是刺殺皇帝,又回到毛襄身邊。”
付童知道自己跑不了,但他還有求生的欲望,“秋堂,不,王爺,求您高擡貴手,饒小的一命,小的包裹裏還有百萬兩銀票,就全送給王爺了。”
秋堂壞笑一聲,“你不送給我,也是我的。對了,錦衣衛的人來了,之後我會把你交給他們,他們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窮極之殘酷。”他話音還未落,聽聞到一股尿臊氣。
靠,這貨吓得尿褲子了!
一個能尿褲子的将軍,一個能尿褲子的男人,他會比女人的胸還會軟。
可是,像付童這樣的人,他怎麽會呆在毛襄身邊呢?
秋堂帶着這個疑問,還是問道:“付童,你跟毛襄有什麽關系?”
“錦秋衛不被小皇帝重用,他早就看破,也呆不下去,後來受到仇家追殺,逃到太保寨,是我救了他一命。”付童如實交待。
秋堂心想毛襄和付童還有這種關系,“毛襄要逃到哪裏去?”
“不知道,隻有他身邊幾個最親近的人才知道這事,我們隻有跟着他走,沒有權利問,也不敢問,但我聽說他的藏身地還有數千萬的财富,足夠他們和子子孫孫享受數十代。”付童說到這裏,哭求道:“您饒我一命吧?”
秋堂正在捉摸如何處置付童時,知道以這貨的地位,也不可能知道其他密使是誰,畢竟聶惜鳳都不知道的事他也未必知道,就在這時,看到紀剛帶着一群錦衣衛跑到山頂上,一個個氣喘籲籲,估計被毛襄和他的人吓破了膽。
他決定再吓吓這小子,蓦然間大喝一聲,“紀剛!”
紀剛正坐在地上大喘氣,他真得被這些出手就打爆錦衣衛的人吓破了膽子,在黑暗中被人喊出名字,吓得滾到一邊,“誰?是誰?”
“秋堂。”
“唉呀,齊皇王,王爺,您可吓死微臣了。”紀剛說出這些話,也緩過神來,趕緊尋聲過來,帶人跪拜,齊呼道:“齊皇王千歲千千歲。”
秋堂讓他們平身之後,問道:“這次錦衣衛死了多少人?”
“王爺,微臣該死,我們遭遇了毛襄等人,他們異常強悍,微臣親帶兩千名錦衣衛,被他們轉眼間就幹掉了一半。”紀剛語氣帶着哭腔。
秋堂心裏忍着笑,“你怎麽帶人來了,難道你在暗中一直跟着本王爺?”
“王爺,您神龍見首不見尾,微臣怎麽能跟得上,再說了,我紀剛就是有十個膽,也不跟盯王爺的梢啊!”紀剛馬上讨好地笑了笑,“各守城官兵中,也有錦衣衛的人。”
他娘的,錦衣衛果然是無孔不入。
不過,秋堂聽說紀剛不敢盯梢自己,還是很高興,“你們一敗塗地,還讓毛襄跑了,屁大的功勞也沒有,還會落個失職之罪,我皇兄不殺你,也得打你一頓闆子。
紀剛,這樣吧,你将這個付童帶回去,他是進宮刺殺皇上的要犯之一,他身上還有百萬兩銀票,你們傷亡慘重,将銀子分開兄弟們。”
紀剛打了敗仗,正愁着回去怎麽交差呢,人家齊皇王就送他一個交差能交差的人,他不缺銀子,死的兄弟有朝廷撫恤,也不管他鳥事,有了付童,他哪敢還要付童身上的銀兩,趕緊命人押着犯人,将付童身上的包裹讨好地送到秋堂手裏。
秋堂見紀剛這小子挺會來事,小聲道:“紀剛,我再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也很有油水,台昕輝就是天坤在皇城的落腳點,他上次交出了不少金銀,可是青樓日進萬金,這麽多天以來,他一定又撈了不少。”
“謝王爺栽培,天坤老窩被毀,他得到消息後一定會逃走,微臣這就帶人連夜趕去。”紀剛跪拜之後,樂得像個娘們一樣,屁颠屁颠地帶人走了。
秋堂知道天坤中重要角色都逃走了,他可不想送死,不去追毛襄等人,而是直接來到太叔府,飛躍到一座閣樓上,看到數百命士兵正圍着三四十個活死人苦苦圍殺,大喊一聲讓開。
他飛躍而來,大火中如同一隻鷹隼,紅色劍氣而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将那些活死人斬腰,削頭,劈身,鮮血飛揚,看上去慘不忍睹。
蓦然間,秋堂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但是轉瞬間閃過,沒有看清,随即在空中一個翻飛,清楚地看到面如冷霜的女活死人,落到她的後面,朝着她背後就是一腳,将她踹飛出去,大喊道:“不要殺她,将她綁了。”
幾個高大的士兵壓上去,卻是被那活死人震飛而去,那女活死人将嘴一咧,一臉的兇相,有點僵屍的味道。
恰在此時,鈴聲急響,秋堂看到一些活死人向一個搖動生死鈴的人靠攏過去,他知道控制活死人其中的奧妙,随即拍出一掌,将那人手中的生死鈴震飛,見對方要逃,一記鬼冥幽手,一股暗勁擊出,打中其穴道,墜落在地。
衆兵士湧上去,将那人捆了起來。那搖生死鈴的人手中鈴被震飛之後,所有的活死人都不動了。
秋堂沉聲問道:“你們爲什麽不先搶那人的生死鈴。”
一個小将裝束的中年人走過,“啓禀王爺,這裏有一千多個活死人,這些人不怕痛也不怕死,将搖鈴的人護在中間,我們根本無法靠近。”
秋堂知道冤枉他們了,讓他起來,趕緊搜索還有沒有活口。那小将應了一聲,帶着一隊人而去。
就在這時,一人扯了他一把,輕呼了一聲王爺,随即緩緩擡起頭來。
秋堂一看那人,頓時愣了,誰扮作小将來了?南宮羽。
南宮羽跟秋堂來到一邊,說他杭州城中駐軍有線人,得知要攻打天坤老窩,便帶三千兄弟換上軍裝相助,張柏南他們都來了,毛襄留在月湖村的人都是些江湖高手,如果他們不來,估計這些士兵剩不下多少,而他來這裏,也是朱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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