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冷哼一聲,“是紀剛又怎麽樣,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隻是講講道理,而你說我找死,看來你是仗勢欺人的東西。”
那錦衣衛氣大喝一聲,一巴掌括了過去,“小子,你真是活膩了。”
秋堂大手一伸,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右腳一記鏟腳,隻聽喀嚓一聲,已是将那人小腿生生踢斷,骨頭穿破單衣,白森林的骨頭茬子露了出來。
其餘人一看這年輕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呼啦圍上去,卻是被對方一個個打得都折了腿,躺在地闆上不停地慘叫着。
那人錦衣衛指使正是紀剛,不由得勃然大怒,“你是何人,此舉無疑是造反,竟然敢如此大膽,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在燕王登基時謀害皇帝?”
秋堂哈哈一笑,“紀剛,你果然是錦衣衛指揮使,會扣大帽子的主。”
紀剛聽到這年輕人直接喊他的名字,氣得伸手一拳打向對方,卻見一道掌影,腮上脆響地挨一記耳光。
他見這個年輕人出手詭異,狠狠地看着,恨恨地道:“小子,你給我記住,你打了我這一個耳光,我滅你的族。”
秋堂伸手再給紀剛一個耳光,打得比上一個耳光還要脆響。
紀剛發現根本躲不到對方的手掌,咬着牙,血從牙縫裏流出來,“小子,不久後,本指揮使要滅你兩族。”
秋堂大手頻伸,掌影如飛,啪啪啪……一口氣打了七個耳光,“紀剛,現在滅我幾族了?”
“九族。”
秋堂哈哈一笑,劈褲子就是一腳,“現在幾族了?”
紀剛痛得嗷了一嗓子,“十族。”說着,雙手捂着褲子,蹲了下去。
秋堂拳腳相加,将紀剛一頓胖揍,将這貨打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見他還不告饒,略微下了點重手,就聽他喊了一聲不要打了。
樓上那麽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吭聲,可他們心裏都爲這年輕人叫好,也爲他捏了一把汗,心想這小子太大膽,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燕王登基的日子在衆民面前暴打錦衣衛指揮使紀剛紀大人,那不在打新皇帝的臉嘛,一準被誅十族。
紀剛被年輕人胖打了一頓,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吓得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到底是誰啊?”
“我認識燕王的老管家,跟他頗是有些交情,怎麽了,你難道還敢殺了我不成?”秋堂笑了笑。
這時,有人認出了秋堂,可沒有人敢吱聲,也沒有人願意爲一個錦衣衛說出他的名字。
紀剛一聽此人跟燕王的老管家關系密切,心想這事不好,可府上老管一直在北平呢,是不是這小子在唬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秋堂笑了笑,“紀剛,我告訴你,今後你做錦衣衛指揮使,欺壓當官的,我這種事不想管你,可你敢欺負老百姓,我就剝了你的皮。”
話音未落,樓下一陣兵馬響動之聲。
有人朝着窗外看了看,輕聲道:“不得了,外面全是錦衣衛和兵将。”
紀剛陰笑幾聲,“我的人已将你團團圍住,現在你還要剝我的皮嗎?”
秋堂伸手再給紀剛一個耳光,“紀剛,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否則我讓你人頭落地。”
紀剛心想剛跟着燕王混得出人頭地,要是被這人殺了,那榮華富貴也就完了,而此人還與在燕王府的老管家有交情,估計就是殺了自己,燕王也最多就是喝斥老管家一番。
他吓得跪下了,“這位少俠,别打了,在下帶你入宮。”
秋堂仰天長笑,惹得衆人暗中直伸大拇指,這年輕人狂,真狂!
秋堂爲什麽要暴打紀剛,他不是傻子,是有自己目的,而除了自己這個目的之外,他還知道紀剛這小子會造反,不打死他,算是給足了燕王面子。
紀剛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趕緊騙這年輕人下樓,隻要他騎到馬上,大手一揮,成千上萬的錦衣衛和将士就會湧上來,将他剁成肉泥。
他站起身來,讨好地笑了笑,“少俠,我們下去吧?”
秋堂白了紀剛一眼,緩緩走下樓去,大批的錦衣衛根本不知道樓上發生什麽事,畢竟有指揮使大人在,他們不便上來,也不敢私自上來。
紀剛在秋堂身後朝着錦衣衛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閃開,雙手又做了個合圍的姿勢。
秋堂看到衆錦衣衛眼神朝着自己的背後看去,眼神閃爍,知道紀剛在後面搞鬼,也不戳破。
紀剛跟着秋堂走出,立馬溜到人群後,大喝道:“來人,将這大膽的謀逆之人給我拿下,斬成肉醬。”
秋堂心想這紀剛這小子真夠恨的,見衆錦衣衛呼啦圍了一上來,他迅速抽出太玄古劍,下蹲旋掃,一圈劍氣而出,數十錦衣衛被齊齊斬斷小腿,慘嚎聲直接不堪入耳。
他大手一揮,一道強悍的内力而出,将十餘人掃飛,疾身一縱,長劍抵到了紀剛的咽喉上。
紀剛沒有想到這年輕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吓得戰戰兢兢地道:“少俠,請手下留情,在下隻是讓人試試你的武功如何?”
秋堂呵呵一笑,“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紀剛苦笑一聲,答道:“少俠武功卓絕,真乃天下奇人異士。可是皇宮有皇宮的規矩,你得将劍交上來,我們押你過去。”
秋堂将臉一沉,“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紀剛吓得趕緊擺擺手,“這劍,你不必交了,可我們得押你過去。”
秋堂怒了紀剛一眼,“紀剛,你給我放老實點,我随時可以取你性命。還有,你若是敢欺負百姓,毀掉大明立國基業,我敢滅你十族。”
他剛在在樓上聽人說過,建文舊臣被誅數十族,親屬受株連被殺者達數萬人,其事多由紀剛做的,還趁機構陷許多富商,奪其資業和家産爲己有,又閹割幼童數百人,服侍左右,現在是燕王眼前的大紅人,誰也不敢動他。
紀剛看到秋堂這種殺氣,已經吓破了膽,這貨之後欺負百姓的事并沒有做得太過分,而他也想明白了,老百姓手中也沒多少錢,專門搞當官的,還将一代才子解缙弄到雪地裏活活凍死。
後來他權傾朝野,竟然将爲皇帝選秀而選出的美女自己留下來享用,也無人敢告發,之後陽武侯薛祿跟他争奪一名美色女道士,被他用鐵瓜打得腦裂幾乎死掉,浙江按察使周新受到他誣陷,以謀反罪被處死。
種種不法得逞後,使紀綱更加膽大妄爲起來,最後發展到趙高指鹿爲馬的地步,而群臣無人敢惹他,這貨見時機到了,就想造反,被朱棣淩遲處死。
這是後話,不必多提。
紀剛看着秋堂四平八穩地走在大隊人馬中間,比皇帝還威風呢,一肚子的氣,也不敢吱聲。
這裏離皇宮還遠着呢,秋堂大搖大擺地走在中間,前後先是上千錦衣衛,而其前後又各是數千兵将,這種氣勢,比當時燕王進城時還牛逼。
這種場面,惹得大街兩側樓上的人竊竊私語,心想這人可是天膽。
金銮殿之上,朱棣登基之後,封賞功臣,之後坐在龍椅之上卻是悶悶不樂。
這裏不僅有文武群臣,還有各地藩王,站了滿滿一大殿,伴君如伴虎,卻是沒有人敢随便發問。
就在這時,姚廣孝拜過後,輕聲問道:“皇上,今日可是您登九五之尊的黃道吉日,萬民伏拜,爲什麽面帶愁雲?”
這和尚老頭很怪,上班之後就穿朝服,下班後就脫下,換上僧服,住在皇城中的慶壽寺裏,就是一個和尚,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可也隻有這人敢跟朱棣說道說道,像紀剛這樣的人,也隻是利用權勢壓人而已,在皇帝身邊也隻有奴顔媚骨的份。
朱棣輕歎了一口氣,沉聲道:“愛卿不知,朕與甯王聯手之時,曾兩次遭人暗算,幸虧有一個頭戴破鬥笠的大俠相救,那是朕的恩公。後來恩公送朕大明城防圖,連連送朕金銀,助朕起事,後來又安排貼身護從在戰事中救了朕一命。
恩公說他能知後世六百年,如今想來,他說過的事,全部發生了,包括朕殺方孝孺的事。
當時朕想到這一點,這才私底下寬恕了方家母姓一家人,還饒了他的侄子一命。
如今你們已是高官得坐,而恩公說有江湖人物造反,說朕這天下不穩,起初朕認爲是句戲言,沒有想到齊王還真得與青州太元幫數萬兵馬大戰,幸虧濟南鐵铉沒有跟太元幫勾結,而在太元幫想奪濟南時,與齊王聯手将其剿滅。你們這些人,這些個王爺,認爲自己的功勞很大嗎?朕今天跟你們明說,沒有恩公,何來得我朱棣登基成帝,可朕曾經托人告訴恩公,就成大業之後,朕願與他同坐江山。”
“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萬歲。”姚廣孝聽聞天有這種奇人,跪拜而喊。
文武官員和各藩王皆是跪地高喊,“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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