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湖村。
秋堂帶着小媳婦們進入浙江,一路疾行,連夜來到翠屏山下的小翠湖村,來到彭老頭的家。
彭老頭的聽力相當了得,在有人進院時,便從房中走出來,雙手一拱,“各位有什麽,竟然夜入民宅?”
秋堂笑着走過,隻是輕聲說一句“老人家,我是周夢的女婿。”
彭老頭一聽這話,趕緊請秋堂和小娃子們進了屋,泡了熱茶招待,問起主人周夢的事,聽秋堂這麽一說,老人顯得義憤填膺。
秋堂見老人臉上好像被灼燒過,問起原因,這才知道這老頭是最早一批錦衣衛。
彭老頭說起很多往事,朱元璋創建錦衣衛的本意,一是保護他,二是替他打探消息,監視各級官僚,檢舉那些不法官員,誰知人心不一,有很多人便開始利用權利壓榨官員,敲詐勒索,他在一次行動被大火所困,衆人認爲他死了,之後他脫離了錦衣衛,改名爲彭連訣。
另外,錦衣衛中還有許多特殊的錦衣衛,連錦衣衛指揮使都不知道,這些人是特别爲皇帝做事,就像周鳳,她就是朱元璋身邊的女錦衣衛,後因她武功很好,便被安插到江湖中去,誰知卻被自己的丈夫變成了活死人,幸好被秋堂所救,而像他這樣的軍機錦衣衛,也隻有除皇帝之外的兩三人知道。
彭連訣之所以死心塌地地跟着周鳳,就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她救濟了他,如今他兒孫滿堂,隻是都在外地,他還是擔心被人認出,不敢回自己的家跟孩子們團聚。
秋堂聽說周鳳是朱元境安插在江湖中的女錦衣衛,想起南宮羽,心中恍然大悟,想來朱元璋不會傻到隻将一撥人安插在江湖中,他用得是雙刃劍,老朱同志還真是聰明。
他沒想到周鳳是錦衣衛,怪不得當日在樂極門,她硬是沒有讓人圍攻他,還讓女兒嫁給他,原來是同行啊!
秋堂忍不住笑,“彭老,你認識毛襄嗎?”
彭連訣輕歎了一口氣,“我怎麽會不認識他呢,我比他年長幾歲,可他的地位比我高,他視我爲兄,我視他爲弟,關系相當好。一次任務中,當時一件很重要的證物在火海中,他讓我竄進火海,将證物送扔出去,此後他到是拿着證物飛黃騰達,一直坐上同知的寶座。
這些年來,我在想這個問題,他爲什麽當時不救我出來?”
秋堂急問道:“他是不是還有一個大哥?”
“毛襄控制錦秋山莊,挾同江湖各派造反的事,這些我都聽說過,可是蔣瓛之後,先皇就再也沒有設錦衣衛指揮使,他位居錦衣衛同知,算是二當家的,實際上也是他暗中控制着錦衣衛。”彭連訣說到這裏,拿起煙袋,抽起煙來,好像陷入了沉思。
秋堂見老頭不說話,“彭老,怎麽了?”
彭連訣一擺手,想了一會兒,突然沉聲道:“秋少俠,我想起來了,毛襄與我飲酒,他喝醉了後說他很郁悶,我問他什麽事,他說自從做了錦衣衛,父母不認他這個兒子,就連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毛坤也不認他。
第二天,他問他醉酒後說什麽,我說他父母和雙胞胎弟弟不認他,他很苦惱,他問我有沒有跟外人講起過,我說沒有,結果那天晚上他就指定我沖進火海中取證物。
現在想來,毛襄是在害我,怕我知道他的秘密後吐露出去。”
秋堂知道一個錦衣衛能做到同知的位置,其心得有多狠,得有多少心機,猛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驚叫一聲,“不好,在錦秋山莊後院自殺的人不是毛襄,而是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如果他不是在爲了迷惑我,殺了自己的親生弟弟,造成自殺的樣子,而像毛襄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山窮水盡,怎麽會自殺呢?”
“這極有可能。”彭連訣應了一聲。
秋堂急問道:“他兒了叫什麽?”
彭連訣道:“毛恒永。”
毛天恒,毛天永,毛襄,跟毛襄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毛坤,他娘的,偷梁換柱,李代桃僵,真是絕了。
在彭連訣的啓示下,秋堂的大膽猜測合情合理,也完全正确,隻是他還不知道其中的細節。
毛襄和弟弟毛坤都戴着金面具,而其中有手下四人都戴着銀面具,他不僅利用弟弟獲得了大量的财富财寶,而且還拉攏了大量的人和江湖高手,毛坤的實力被秋堂毀了,的确是令他很心疼,他卻無法向秋堂公開下手,因爲他怕折損力量,壞了他運籌多年的千秋大計。
秋堂見彭連訣穿得極爲樸素,而且他家裏還有近二十口人,問他給周鳳看護老家月得多少銀兩。老頭笑了,說周鳳每年給二百多兩銀子,看上去是一臉的滿足。
這小子心裏有點不痛快,人家老彭同志一大把年紀給她看家護院,還守着滿井的财寶,給的也忒少了,掏出一摞千兩的銀票,塞在他手裏,讓他暗中送給家人,然後秘密回到明水鎮,那裏沒有人敢動他,即使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彭連訣再三謝過,喬裝打扮了一番,連夜走了。
秋堂和小媳婦們從枯井裏取出周鳳藏私的财寶,差點将他笑暈了,隻是一百多萬兩銀票,兩小箱金銀,還有一箱珠寶玉器,最多也就是價值百萬兩白銀。
這貨現在眼眶子太高,幾百萬兩銀子看不上了眼,他再也不是那個連個銅闆都沒有,還得靠冷雪绫的奶奶救濟的窮小子。
彭老頭很怪,家裏是火炕。
春秋雅府中也有火炕,可小媳婦們并不喜歡,因爲沒有茅屋裏的火炕有意思。
小媳婦們樂了,從外面拿來柴禾燒炕,燒得炕上熱熱的,從櫃子裏找出彭老頭沒舍得蓋的新被褥,脫得赤條條,擠在一起鬧騰,而熱烘烘的被窩裏……
秋堂在這裏住了兩日,等小九娘她們稀罕勁過了,這才離開小翠湖村……
當塗縣。
這是江南魚米之鄉,一山四水五分田,是非常富饒非常美麗清秀的地方,古時的很多墨客就隐居在這裏。
富華大酒樓是當塗縣最好最大的酒樓,這裏也是毛天永經常來飲酒作樂的地方。
這日,毛天永帶着兩個漂亮的小妾和幾個随從來到大酒樓,還是老習慣,他和小妾們一桌,而其他的人一桌,就是爲了防止下人們打攪他跟美人們調情。
這家大酒樓很有特色,三樓上有類似後現代的包間,隻是包間不會上門,而是一些珠子竄成的那種門簾隔着。
酒樓的老闆和夥計見毛天永來了,可得伺候好了,老闆特意讓剛來的小丫鬟上菜。這小丫鬟長得極爲漂亮,身段好,皮膚白淨也水靈,算不得大美人,可也算是俊美的小美人。
毛天永正左擁右抱地跟美人親熱,就看到一個美人小丫鬟端着菜走進來,就在美人放菜的時候,他摸摸了人家的小手,淫笑幾聲,“好嫩,這麽标志的妞,在這裏端菜真是可惜。”
一個小妾哧哧一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的亞梅,是新來的。”小丫鬟吓得應了一聲,趕緊走開了。
那小妾知道毛天永那點花花腸子,看他那快要流口水的樣子,爲了讨好他,輕聲一笑,嗲聲嗲氣地道:“大少,不如要了她,也省得晚上心裏癢癢,睡不着覺。”
“就是啊,大少要是睡不着覺,我們姐妹都别想睡了,還不得折騰斷床闆子呀……”另一個小妾嘻笑着應了一句,夾了一口菜,送到毛天永嘴邊。
毛天永嚼着菜,不停地淫笑着,用手捏了捏那小妾的尖下巴,“那本大少要了她,到時你們可不要吃醋欺負她啊!”
“喲……還沒有要人家呢,這就袒護上了,讨厭……”另一個小妾嬌嗔了一句。
毛天永嘿嘿一笑,“那本大少今晚就賞你一次,看你還說讨厭不。”
那小妾心裏不說,都有十幾個女人,還這麽好色,這身子骨都快被女人掏空了,給你個美人,你還能幹得動嘛。她輕聲笑着,“那大少可得多喝幾杯,省得人家着急喲……”
毛天永他所在房間對着樓梯,就看到一個英俊而威武的年輕人跟五個女子走上樓來,那五個女子隻看長相,那都是傾面傾城的絕世美人,個個美豔無比,白嫩清麗,她們都披着棉質的錦衣鬥篷,還是戴着絨絲帽的那種,很是少見。
蓦然間,他看到一個女子,就是那個在興安縣搶他神功丸的那個,因爲她正好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那女人正是鳳瓊绫,而秋堂之所發要了她,就是被她爲他戴孝守墳的事所感動,在後世是絕對沒有這樣的奇女子,可在大明還是有的,一個穿越到大明朝來的男人怎能不感動。
鳳瓊绫輕輕扯了秋堂一下,輕聲道:“老公……摟着兩個女人喝花酒的就是毛天永毛大少,被我削掉了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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