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認爲一個百年内力的高手,除了我之外,誰還能将其殺死?”
“可是,你也要死了。”
秋堂奮力地爬過去,雙手拉着毛天恒的腿,“我快要死了,你就告訴我你老爹是誰,讓我死得瞑目,求求你了……”
小九娘這些人一直沒有吭聲,都在裝作運功抗毒的樣子,可這調皮的小丫頭看到秋堂演得也太過分了,還得爬過去,拉着毛天恒的腿,一副可憐相,讓人看了就生氣,還想笑。
她忍不住輕聲一笑,嬌嗲地道:“老公呀……你有點骨氣好不好?”
“呸……我要是有點骨氣,人家就不告訴我了。”秋堂知道毛天恒不說出老爹的名字,随即松開手,站了起來,雙手還整整了衣服。
盧佳雯一愣,“喂,你怎麽站起來了?”
不僅是盧佳雯愣了,就是毛天恒和盧子儀都吓傻了眼,驚得渾身汗毛直豎。
秋堂樂得哈哈大笑,“我們在來之前都服過解毒的靈丹妙藥,雖然解不了這兩種奇毒,但是一天半日的還死不了,而你們狗膽包天,又怕我們懷疑,隻有三人陪我們喝酒,豈不是找死嗎?”
“你還真是高人一等。”盧佳雯小臉吓得臘黃。
秋堂不理會這小丫頭,看到毛天恒發愣,朝着這小子的褲子就是一腳,隻聽這小子一聲慘叫,雙手捂着褲子趴跪在地,痛得直叫喚。
“喂,毛天恒,奸殺劉員外女兒和小丫鬟的,是不是你們安排人做的?”
毛天恒雙手捂着褲子,他感覺自己的蛋蛋要被剔爆了,痛出一頭汗珠子,憤怒地瞪着他,一字一頓地問道:“是,又,怎,麽,樣?”
秋堂笑了笑,“成親是人生最美好的大事,毛天恒,我今天不殺你,但你必須将禍害奸殺劉員外女兒和小丫鬟的人馬上殺了,挂在秋浦鎮的門樓上,要不然,我現在出去,就到處宣傳是你奸殺了她們,看你還怎麽成親。”
“你真卑鄙,我服你了,答應殺了他。”
“他叫什麽名字?是什麽來頭?”
“他是飛賊中最隐蔽的飛賊,外号鬼影,名叫東飛皇,因經常偷得寶物來孝敬我,我才讓他嫁禍于你的。”
秋堂笑了笑,轉身看了看還在發呆的盧子儀和盧佳雯,“今天我不殺你們,因爲你們父女對我很好。”
這句話就是挑撥離間,而他看到自己說這話時,毛天恒在恨恨地瞪着盧子儀和盧佳雯。
不過,這是個好時機,秋堂還想一件事,“盧莊主,赤桑是不是在錦秋山莊的後院?”
“沒有,他已被神秘押走了。”盧子儀在驚訝之時,下意識地冒出一句。
秋堂能确定盧子儀說的是實話,“天坤組織的名字是什麽公布的?”
“在無極老祖逃走之後,主人覺得應該是凝聚力量的時候,便公布的組織的名字。”盧子儀一臉恐慌地應了幾句。
“他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我們也在找他。”
小九娘見秋堂還要問下去,捂着小肚子,嬌情地道:“老公……你給我吃的解藥分量太少了,肚子好痛呀……”
唐嫣可憐兮兮地道:“哥,我的肚子也好痛。”
“老公……不騙你啦,真的好痛呀……”金蓮說着,都掉眼淚了。
小仙女撇着嘴,“老公……我們還是快走吧,再不走就死在這裏了,哎喲……痛死了呀……”
盧佳雯怕秋堂見小媳婦們可憐,喊着老爹趕緊給他們解藥,随即沉聲道:“後院有三千高手,再不走,你們必死無疑。”
盧子儀沉着臉,“秋堂,我們根本沒有多餘的解藥,你們生死就看造化了。”
秋堂知道金面具人控制着解藥,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多餘的,如果事情成功,盧子儀回禀後,才能從他手中拿到解藥,想到小九娘她們都中了毒,那麽苦海大師三人也一定中毒了,隻是都在死撐着,小媳婦們都受得了,他們不可能厚着臉皮喊痛。
他苦笑了一聲,趕緊跟小媳婦們飛逃而去,而他發現,外面一人在偷聽,先他一步而去……
盧子儀見秋堂等人逃走,趕緊喊人追殺秋堂,見毛天恒看他的眼光有異,怕這小子惡人先告狀,趕緊拉着女兒的手回到後院。
金面具人聽着盧子儀和盧佳雯的苦訴,又聽到毛天恒洩露了這麽多機密之事,氣得破口大罵,正要命人将他帶來,就看到兒子捂着褲子,踉踉跄跄地走進來。
“混蛋,誰讓你對秋堂說出天坤的那麽秘密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盧子儀看到金面具人伸手就給了毛天恒兩耳光,趕緊上前将他拉住,“主人,請暫息雷霆之怒,秋堂沒有解藥,活不了太久,屬下已經讓人追去了。”
毛天恒見盧子儀裝老好人,怒道:“盧子儀,你不要再裝好人了,你是不是跟秋堂有什麽勾結,不然他爲什麽不殺你?”
話音未落,盧佳雯哼了一聲,“秋堂殺你了嗎?你将調令使都出賣了,真是罪不可恕,而我們都知道秋堂武功太高,還修煉到了無我之境,說後院有幾千人馬,讓他帶人快逃,隻是爲了自保而已。”
她這話說得極爲高明,怕再讓毛天恒無法咬她和老爹一口,這樣說就是對主人表現出一種不敢藏私的忠心。
毛天恒氣得咬着呀,“你你你……你們父女,哼,算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金面具氣得又扇了毛天恒一耳光,“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如果不是你晚上要成親,老子今天就殺了你,滾出去,找個大夫看看,晚上成親,爲毛家承繼香火。”
毛天恒瞪了盧子儀和盧佳雯一眼,捂着痛得要爆掉的蛋蛋走了出去。
盧子儀知道這些大事不好了,趕緊躬身施禮,“主人,屬下一時釀成大錯,少主人已經透露天機,尤其是透露出錦秋山莊指使綠頭寨殺郦華宮宮主郦無花之事,而苦海大師、鬼眉道人和神刀關山河在場,他們逃出去之後,必引來新宮主郦月娅和九洞十七寨的人。
主人,過了今晚,您得讓後院的衆高手嚴守錦秋山莊,要不然我們的性命難保。”
金面具人怒道:“天恒這畜牲,透露再多的機密都不要緊,畢竟之前事已經過去,秋堂查無實證,可最麻煩就是透露出錦秋山莊指使綠頭寨殺郦華宮宮主郦無花之事,郦花宮和九洞十七寨還有近三萬人,他們人多勢衆,我們隻能死守。”
盧佳雯見機道:“義父,苦海大師、鬼眉道人和神刀關山河在江湖上極有名望,逃出去後,必定會宣告天坤的累累罪行,不久後我們就會成爲天下公敵,死守是守不住的,不如馬上撤離,找一處深山藏起來。”
金面具仰天大笑,“後院除一千人去圍殺秋堂的護從和女人之外,還有兩千餘高手,隻要我們死守錦秋山莊,即使是郦花宮和九洞十七寨的三萬人馬到了,又能怎麽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會将他們耗死。老子做不成英雄,就做一代奸雄,成爲江湖的公敵,他們又奈我何?天下隻有我有軟骨粉和腐骨粉的解藥,秋堂要是一死,世上就沒有人再殺得了我,讓他們放馬過來,來再多的人就是死路一條,哈哈……”
盧子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暗中追随主人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成爲敗類、奸險的小人,這值得嗎?
秋堂在逃出錦秋山莊之後,與暗中接應的孫土行和上官飛迅速逃回靈岩山中,當時他隻是将雞冠蛇磨碎,用蜂蜜揉成丸,沒有想到對方這麽毒辣,下了雙份的劇毒,現在隻有拿出七截雞冠蛇給苦海大師和小媳婦們等人吃掉解毒。
雞冠蛇解百毒,那是神效。
苦海大師感覺毒性解除,馬上告訴秋堂,現在必須将天坤組織和錦秋山莊的罪行公布于天下,同時去郦華宮告訴宮主郦月娅,請她帶人圍攻錦秋山莊,将天坤一興殲滅。
秋堂還要接應沙麗雅,而知道天坤必定會劫殺三位前輩,叮囑他們要小心行事。
苦海大師、鬼眉道人和神刀關山河經此一劫,非常感激秋堂救命之恩,說郦華宮和九宮十七寨的人走到一半多行程便得到他們的消息後停下了,在一座深山中等着他們回去細說有關武林大會的事,還有綠頭寨跟錦秋山莊之間的陰謀,他們連夜趕路,最多五日便可帶人這裏,到時一萬多人馬會将這裏圍得水洩不通。
秋堂見孫土行和上官飛還在跟天坤的人厮殺,送三人一些銀票,讓他們繞道而行。
其實盧子儀安排人追殺秋堂,他多了個心眼,知道這次金面具主人從後院調出一部分人維持秩序,也順便監視這個武林大會,趁着毛天恒痛得一時動彈不得,便讓這部分人追上去。
秋堂看出這些人身手都不錯,跟小媳婦們一商量,幹脆裝出中毒的樣子,吆喝着孫土行和上官飛,一路逃走,他隻是在想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大白天在監視盧子儀的行動,不知是他的主子起了疑心,還是另一股勢力的人……
的确是有人在監視盧子儀等人,将看到的事情寫到紙條上,趁着混亂,飛鴿傳書。
翠屏山側的一座大莊院的大殿中,一個金面具人看着這張紙條,氣得手都在發抖,猛然将紙條扔在地下,不免哀聲歎氣。
一個濃眉大眼身體修長的老者将紙條撿起來,打開看了看,捋着長白胡子,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顯得很是失望。
就這時,走過一個書生打份的中年人,穿着錦衣衫,從老者手裏接過字條看了看,卻是随之一笑,“尊主,屬下看來這是好事。”
金面具人一愣,輕輕哦了一聲,“先生,說來聽聽。”
那書生笑呵呵地道:“主人和四大判官一直想摘下臉上的面具,而又不敢摘下來,他如今已經成爲江湖公敵,注定失敗。不如讓他找好替身,最好讓替身死在錦秋山莊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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