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上官飛手裏拎着一個大包裹,樂呵呵地走進來,“主人……”她看到女親男的這一幕,冏了。
小仙女也看到有人來了,趕緊跳下來,羞澀地躲在秋堂身邊。
秋堂看了上官飛一眼,“男人婆,怎麽了?”
“主人,在下來的有點不是時候。”上官飛心想主人真是高手,這麽快就泡到一個小美人,牛逼,嘻嘻直樂。
“有什麽事就說吧,她是我小媳婦,你認識的。”
“呵呵,一個斷了右臂的女人倉皇中打開密室,卻是被我的暗器打跑了,我進去一看啊,密室不大,隻是一個夾層,裏面隻有一個大包裹,除一小木箱上好的首飾和一些碎金銀,全是銀票和金票,總數不少于三百萬兩。”
秋堂白了這貨一眼,“财迷。”
“這不是跟着主人學的嘛。”上官飛嘀咕了一句。
秋堂見小仙女發愣,趕緊介紹一番,說她就當今頂尖殺手八步追風纏死鬼,人稱八步追飛的上官飛,渾身是暗器,都喂有劇毒,還擅長變臉,沒幾個人見過她的真面貌。
小仙女笑了笑,問清那斷臂女人的長相,這才知道牡丹并沒有死,而是逃走了。
“老公,大姐受了傷,不可能逃出城去,像她這種人,一定留有後路,她畢竟将我養育成人,就放過她,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秋堂無法拒絕,因爲芙蓉和紫荊都是爲他和牡丹死的,牡丹經營蠱花大半生,到頭還是一場空,有小仙女求情,他覺得應該放過她。
“這裏埋葬着芙蓉和紫荊,就不要燒了,還是留着它吧,不過我要在這裏住幾天,通過官府,買下這雅香樂坊,改成紫蓉居。男人婆,将所有的屍體扔到隔壁的青翠樓。”
上官飛放包裹放在桌上,心想扔屍體這可是體力活,不情願地噘着嘴巴走了。
秋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芙蓉和紫荊就這樣死了,躺在香床上,想着跟她們倆的一幕幕,心裏一陣陣揪心的痛,“小仙女,你要做的事就是燒掉青翠龍,回來拿你的包裹嗎?‘小仙女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偎在秋堂的懷裏,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安靜地陪着他……蘇州城中一座不起眼的小民房。
牡丹躺在床上,右臂斷掉,纏着布條,布條上盡是透出的血迹,她看着站在一邊哭泣的老鸨子,“張嬷嬷,不要哭了,我不是還活着嘛。”
張嬷嬷抹着淚,“小姐,你是吃我的奶長大的,你受了傷,我心疼啊!”
牡丹苦笑一聲,“我建立蠱花十五年,苦心經營,隻是被金面具人所迫,不得不投靠他,可是也因他而毀了蠱花。
秋堂太可怕了,難怪上面下了死命令,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得殺了他,沒有想到是這個下場。
我心裏好恨,芙蓉竟然早就是秋堂的女人,而小仙女隻是跟秋堂一面之緣,竟然要跟他私奔,真是令人氣恨,可惜紫荊爲我而喪命。”
“小姐,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姑娘大了都思春,這是早晚的事。”張嬷嬷輕歎了一聲,“我做老鸨子這麽多年,也做夠這行了,真得沒天良,我們還是留開這裏吧?”
“金面具主人對我極爲信任,他親口告訴過我,如果在萬分急要之時,可以去一個地方避難。”
“小姐,什麽地方?”
牡丹一字一頓地道:“鬼魂幽谷。”
張嬷嬷爲人謹慎,還有忐忑地問道:“小姐,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我們去了安全嗎?”
牡丹緩緩地道:“金面具人的目的是一統江湖,再一統天下,像我這樣的人都知道留條後路,何況主人呢,我想鬼魂幽谷就是主人爲防止失敗而建的避難之地。他之前給我一塊血玉龍頭令牌,說執此令牌,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照應。”
“小姐,這樣看來,鬼魂幽谷早就存在了?”
“估計在主人計劃一統江湖之前就先建立了鬼魂幽谷,隻是我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刻着五爪蒼龍的手臂竟然留在了青翠樓,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罪難贖啊!”
張嬷嬷看着傷心欲絕的牡丹,又是嗚嗚而哭,“小姐,我在這裏還留了一些金銀和銀票,足夠我們生活下半生的,不要去什麽鬼魂幽谷,就安安穩穩地過下半輩子吧?”
“不……”牡丹眼中充滿了怒火,“如果我猜得沒錯,主人之所以建立鬼魂幽谷,就是在事敗之後,借此反擊,雖奪不得天下,但至少能夠一統江湖。這斷臂之仇,我不能不報。”
“小姐,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會跟着你的。”
“蠱花中的殺手,都認爲我們是十二人,其實還有你,可如今徹底完了,也隻有你昙花最忠心,其她人我就不說了,尤其是那個紅掌,此人野心勃勃,竟敢違我号令,也不知躲到哪裏偷練邪功去了,就是秋堂不毀掉蠱花,紅掌也會殺我,接替我的位置。”
“她是個陰毒變态的女人,真得很可怕。”
“紅掌即使是修煉再厲害的武功,也不是金面具人的對手,這次可惜的是我多年所得到的錢财沒有及時帶走,那是二百九十萬銀票,還有二十萬兩金票,再加上那一小箱上等首飾珠寶,可是五百萬兩啊!”
“小姐,是誰趁火打劫?”
“那是蒙着面,但出手就是暗器,歹毒無比,有點像八步追風的作風,可也不能确定是此人,畢竟上官飛沒有蒙面劫财的習慣,想來是另有其人。”
張嬷嬷看着遠處的火光,“一切都沒用了,想必青翠樓一早就化爲灰燼。”
牡丹笑了笑,“張嬷嬷,你馬上去通知官府,就說聽堂要強行帶走小仙女,不僅殺人,還焚燒青翠樓。”
“小姐,您真高明,我這就去了。”張嬷嬷應了一聲,趕緊退下去。
牡丹看着張嬷嬷離開的背影,如今蠱花完了,她的基業也付水東流,心中凄怆。
她側臉看着窗外,聽輕吟道:“萬事付流水,隻有空餘恨。”
此時,牡丹心裏隻有恨,她恨死了秋堂,要是沒有他,她的前程何止隻有輝煌?
這一夜,秋堂沒有對小仙女做壞事,即使她整個晚上都躺在他的懷裏,他明白一個道理,一個男人在傷心的時候會吞噬最原始的欲望,而芙蓉和紫荊的死讓他傷心,她們的死又讓他想到了樂心花,難道她們三人跟他真得有緣無分嗎?
多好的媳婦啊,突然間就弄丢了兩個,哪個男人不心疼?
青翠樓沿街前後樓宇的大火還是被街坊鄰居們合力撲滅了,可裏面大部已經燒成灰燼。
蘇州府的捕快們很快圍住雅香樂坊,那捕頭進入房音,看到秋堂拿出禦賜錦衣衛的腰牌,知此人亦正亦邪之人,相當可怕,再也不敢說什麽話,反倒是吓得唯唯諾諾。
秋堂得知蘇州捕頭叫郭竹傑,是大明名捕之一,與張祁英感情很深,給他一萬兩票,請兄弟們喝酒,并讓他辦理過遷雅香樂坊的事,這裏的主人死了,小仙女是唯一的繼承人。
郭竹傑辦事很麻利,又有蘇州總捕頭的身份,很快将這事辦妥,親自将地契和房契取來,讓小仙女簽字并按了手印,也沒有要什麽費用。
秋堂招呼郭竹傑落座,說張祁英已經追随在他身邊,這雅香樂坊太大,無人照看,讓他帶兄弟和家眷住在這裏。
郭竹傑也不得不答應,畢竟張祁英都追随了秋堂,看樣子他并不是太奸大惡之人,否則像張祁英這樣的人甯死也不會跟在這種人身邊。
秋堂這是在收買人心,“郭捕頭,是誰報的案?”
“是青翠樓的老鸨子張素花,說是怕人謀害,報完案就走了。”郭竹傑笑了笑,“秋少俠,其實在下并非小膽之人,隻是有了家眷,您應該明白的。”
秋堂點了點頭,“我也不是兇神惡煞,這裏和青翠樓都是殺手組織蠱花的老窩,而小仙女是我的女人,你現在明白了嗎?”
郭竹傑非常震驚,驚訝的樣子就是在說,這怎麽可能呢?
秋堂沒有必要跟郭竹傑解釋太多,“郭捕頭,你最近有沒有收到密令和一份名單,然後按照名單将捕殺這些人?”
郭竹傑驚得猛然站起身來,“這可是三法司直接八百裏加急下達給各州府縣捕頭的絕密,違令者滅三族,連知府大人都不知此事,說是怕走漏風聲。
秋少俠,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秋堂沉聲道:“我是大明朝現在唯一一位還有良心的禦賜錦衣衛,先皇禦賜的将軍,殺的每一個人,也是該死的人,你現在明白我爲什麽要滅蠱花了。”
“卑職失職,還請大人恕罪。”郭竹傑驚得趕緊納身便跪。
原來當官這麽威風,秋堂心裏爽了,沒有想到先皇禦賜的名号這麽好用,将郭竹傑扶起來,“郭捕頭,關乎高度機密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問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你能不能查到張素花現在住的地方?”
郭竹傑趕緊道:“聽守南門的兄弟傳信,她今天早上趕着馬車,拉着棺材,說是昨夜青翠樓失花,伺候她多年的一個丫鬟被殺,出城埋葬她,之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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