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冷哼一聲,“四位老前輩,看來你們是來找茬的。但不知我犯了什麽過錯。”
鬼眉道人果然人如其名,長着一雙鬼眉,将拂塵一揮,怒目而視,“想必你就是風流少俠秋堂,在河南之北,尚且有你的容身之地,可要出了山西,将有無數江湖英雄豪傑盯着你,你雖然經過喬裝打扮,但也逃不出他們的眼睛。今天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動手?”
秋堂一瞪眼,“鬼眉道人,我是問你我犯了什麽過錯?你怎麽這麽多廢話。”
劍仙裴沖之将劍一揮,“秋堂,你在秋浦鎮奸殺劉員外的兩個女兒和三個小丫鬟,你不會賴帳吧?”
秋堂可是從後現代穿越過來的人,皺着眉頭,“俗話說的好,捉奸捉雙,拿賊拿贓,你們有什麽證據嗎?至少得找出人證物證,才能令我信服,否則就是栽贓嫁禍。”
神刀關山河怒喝道:“我們是江湖中做事公平公證的前輩,從來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劉員外的一個女兒在臨死前用血寫下秋堂二字,難道還不是你嗎?難道江湖中有兩個秋堂嗎?”
葉紫衣笑了笑,“我們一直陪在相公身邊,而他身邊美女如雲,也沒有必要做出這種事來,而天下會易容術的人多的是,若是有人想陷害我家相公,扮成他的相貌做出惡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四個老頭愣了,禁不住面面相觑。
苦海大師單掌施禮,“阿彌陀佛,請問秋施主,你六月初九在哪裏?”
秋堂笑了笑,“我整個六月份都在府上,而我也剛從明水鎮來到這裏,正好遇到山西一窩鬼的大鬼鬼迷心竅在行兇,便順手将他捉了,現在正在殿中,你們不妨一看。”
苦海大師進去看了看,驗明正是鬼迷心竅,這才回到殿外,沉聲道:“秋施主在山西一帶頗有俠名,他來的方向的确是從山西而來,我看不像是說謊,而他身邊的确是江北第一美女葉紫衣,此事看來有些蹊跷。”
鬼眉道人用鼻子哼了一聲,“大師,有什麽蹊跷的,秋堂的女人能不幫自己的男人嗎?今天不管怎麽樣,先讓我領教他的高招。”
這正應了那句話,學武之人如果不是真刀實槍的拼一把,還真誰也不服誰。
葉紫衣笑了笑,“你覺得自己的武功能勝過孫子豪和常一峰這種擁有兩甲子内力的絕世高手嗎?”
鬼眉道人怪笑了幾聲,“據貧道所知,秋堂殺死像拂塵道人、孫子豪和常一峰這樣的高手,都是借助别人的手才得逞的,聽聞他修煉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高手千載難逢,貧道倒是想領教幾招。”
秋堂有多少壞心眼,豈是這四個老頭所能羁絆得了的,“喂,鬼眉道人,如果你敗了怎麽辦?”
鬼眉道人将拂塵一揮,“貧道再也不追究你的事。”
秋堂樂了,“你被人利用,還冤枉了我,打敗了就想什麽事都不管,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這樣吧,如果十招之内你敗了,你就老老實實地做我的随從,如果你膽敢出爾反而,我就砍下你的頭當球踢。”
十招?
這簡直是狂傲無比,畢竟鬼眉道人有八十載的内力修爲,即使是擁有兩甲子内力高手也不敢說十招就将他打敗。
鬼眉道人破口大笑,“好,秋堂,你夠狂,如果你十招之内能打敗貧道,貧道心甘情願聽你驅使。”
秋堂嘿嘿一笑,“那你準備好了嗎?”
鬼眉道人聽聞過秋堂輕功和身法了得,向後退了兩步,“秋堂,來吧,你的刀劍之氣未必會傷到貧道。”
秋堂可不舍得打傷這樣一個跟班的,他現在有九大護衛,根本不需要随從,潭家二老在毛都縣守着秋府,畢竟那裏還有生意,可是明水鎮的秋府沒有看門的,他得收拾了這四個自命不凡的老頭,讓他們守家護院。
他心裏想着,雙袖一揮,卷得塵土飛揚,随即展開鬼魅幽魂步,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撲了過去,刹那間移形換位,雙手頻頻出招,鬼冥幽手扯抓擊拍,一口氣攻出數招。
鬼眉道人在揚起的灰塵中,哪來及辨别,而秋堂的身形就像鬼一樣在四周轉悠,隻覺得屁股挨了一掌,砰的一聲,被震飛了出去。他畢竟是一代大師,眼看就要狗啃屎般撞到地上,随即單手點地,縱翻而起,翻身落定。
秋堂爽得哈哈一笑,“鬼眉道人,你已經輸了,你隻是接了我四招而已。”
鬼眉道人将頭一拍,卻是怒喝道:“秋堂,你耍陰招,不算數。”
秋堂将臉一沉,“鬼眉道人,你想耍賴啊?”
“阿彌陀佛。”苦海大師打了一個僧禮,“鬼眉老弟,輸就輸了,輸了武技,可不能再輸人品。”
鬼眉道人沉歎了一口氣,随後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
秋堂剛才虐了一個老道,走過去,拍了拍老頭的背,“鬼眉道人,你不要不服氣,我要是用劍,你已經死了。”
鬼眉道人知道秋堂說的是實情,老臉通紅,雙手一拱,“小主人,貧道願賭服輸,今後就做主人的随從,聽侯調遣。”
秋堂拉風地笑笑,“你這麽大年紀,我也不虧待你,等錦秋山莊的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到府上給我看家護院吧。”
一代大師看家護院,鬼眉道人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老臉沒地方擱了,左瞅瞅右瞧瞧,真想找個地方撞死,惹得四個美人嬌笑起來。
鬼眉道人被秋堂這麽輕易打敗了,可惹惱了神刀關山河。老頭氣得胡子都翹起來,抽出大刀,喝斥秋堂爲人不仁義,出陰招算什麽本事,要是有能耐就光明正大地跟他打一場。
關山河哪裏會了解秋堂,他向來是以最小的代價來獲取最大的切身利益,這是他在後世做殺手大佬時的經驗,也嚷着要跟他打一架,不必用十招,隻要能打勝就算他羸。
葉紫衣也想試試自己的身手,正要上前,小九娘、小仙女莫绮兒和唐嫣攔在她面前,都躍躍欲試,還争起來了,還是唐嫣聰明,玩剪刀石頭布,勝出的那個就跟關老頭打一架。
三個小丫的圍成一圈,伸出小手晃動着,小嘴還不停地喊着。
“剪刀,石頭,布。”
苦海大師、關山河和裴沖之都看出那是三個小女娃娃,而她們這麽小就是秋堂的女人,估計這貨就是個淫賊。
唐嫣勝出,向關山河走了幾步,抽出金絲軟劍,輕柔地道:“老前輩,打來打去的好費勁,這樣吧,我出招,你接招,如果你能接得過我一招,你就繼續調查下去,好嗎?”
這小丫頭說話輕輕柔柔,無形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磁力,讓人聽了就舒泰無比。
關山河剛才還在惱怒,一聽這小娃娃這番話,樂了,“小娃子,你好大的口氣,這樣吧,我這把年紀了,也不欺你,就用根樹枝代替大刀吧。”
這老頭說着,撿了一根三尺多長的小木棍。
唐嫣莞爾一笑,柔柔地道:“老前輩,我們可得将話挑明了,你要是輸了,今後可得做我的随從,聽他的話。”
關山河捋着胡子呵呵直笑,慈藹地道:“好,好,好,我答應你。”
“那我們拉鈎鈎。”唐嫣走過去,伸出手指。
關山河樂得大嘴巴咧到後瓢去了,跟小丫頭拉了拉手指。
唐嫣嫣然一笑,縱身而起,蓦地折身而下,她用出一招百鳳朝鳴,軟劍抖出一圈圈旋轉着的劍花,鋪天蓋地般朝着關山河而來。
關山河沒有想到這麽小的姑娘會如此精妙的劍法,以棍化爲刀式,一招破天抽繭,打出一片棍形。
唐嫣嬌喝一聲,在劍花之中,随即将軟劍側削,翻身立于一邊,看着老頭咯咯地笑。
苦海大師見關山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苦笑一聲,“關老弟,你的胡子被人家削掉了一小截。”
關山河一摸胡子,果然是胡須末端被削去了,心想這次以棍代帶吃了大虧,可是他說出的話怎麽能不算數,紅着臉,捋着胡子,“好玄妙的劍法,頗帶北仙常驚天的劍招,不知是你是他什麽人?”
唐嫣嘻嘻一笑,“他曾經指點過我們武功,我用的這一招就是他傳授的百鳳朝鳴。”
關山河倒是大度,“老夫即使用刀,也無法破解此招,如果你的軟劍一偏,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老前輩,你隻是被人利用了,又不是惡人,我不會殺你的。”唐嫣說着,将關山河拉到秋堂身邊,“現在,你不能再跟他們一起了。”
鬼眉道人剛剛還覺得自容,可是見關山河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心裏平衡了,拉着他的手,樂得哈哈大笑。
關山河怒了老道一眼,心想秋堂空手打得你,把你搞得混身是土,你還笑個屁。
劍仙裴沖之不敢大意,可此人爲人機警,朝着苦海大師笑了笑,“大師,還是您先來,小弟爲您壓陣。”
小九娘倒背着手,跟着小大人似的走上前來,這丫的太調皮,“老和尚,我姐姐一招就打敗了那老頭,我也不能用兩招,這樣吧,我們對一掌,你要是能站在原地不動,就算你赢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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