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東方平想起一件事來,“主人,之前的時候,在下跟你們見面後,我先扮做主人樣子遇到了一個斷臂姑娘的追殺,好不容易逃脫,後來又遇到一個姑娘喊我哥,見我發愣就匆匆離開了。”
秋堂急了,“她長得什麽樣?”
“在下看到她笑起來臉色無光華,想來是易過容,但她長着小鵝蛋臉,眼睛很亮,很吸引人。”東方平不會撒謊,如實描述。
秋堂心想那姑娘可能是笑笑,而當時芙蓉說過,笑笑追蹤八步追風的下落,也就是上官飛,看來金面具人是想将滅明和蠱花合并,隻是後來被她滅了蠱花。
他想着這些,問道:“小仙女,牡丹有沒有提起過,負責蠱花和滅明的銀面具人換了新人?”
小仙女搖了搖頭,“蠱花有任務,都是大姐一手操辦,然後看情況将任務安排給二姐三姐和四姐,即使是換了人,我們也不可能知道。”
秋堂心想牡丹真是老練,這樣的女人可不多,不過笑笑找不到上官飛的下落,她應該離開杭州,怎麽還會在那裏?
他有些擔心起笑笑,“東方平,你當時有沒有聞到那姑娘身上有一種特别的香味,不是脂粉葉的那種。”
“有點像麝香的味道。”小仙女補充了一句。
東方平尴尬地一笑,“主人,您也知道在下,不擅長與姑娘交談,當時根本沒注意。”
秋堂白了這貨一眼,心想還真是個書呆子,看這樣,這輩子他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杭州方府。
傍晚,方曉彤坐在梳妝台前發愣,她在想着她的秋大哥,确切地說那天她喊他老公了,自然是想跟小仙女和小九娘一樣成爲他的女人。
一個亭亭玉立的丫鬟走進來,看着方曉彤發呆的樣子,輕聲一笑,“小姐,你最近總是走神,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寒香,不要取笑我了,我心裏好煩。”方曉彤被丫鬟打趣了,紅着臉,玩弄着秀發,随即轉過身來,“你沒有過心上人,想他的時候,你會怎樣?”
“小姐呀,我還真有一個心上人,想他的時候啊,我就數數,當你數到一千的時候,就不會再想他。”
“靈不靈啊?”
“白天不太靈,晚上挺靈的,數着數着就睡着了。”寒香笑了笑,“小姐,你的心上人長得俊不?”
“可俊了,世上沒有再比他俊的男人了,隻是父親不願意我們交往。”
“這是爲什麽呀?”
方曉彤轉過身去,想着秋堂還要有一年多的時間才能娶她,不說話了。
寒香輕聲道:“小姐,我雖然來府沒多長時間,可是我們很合得來,您也對奴婢很好,有什麽心事不如說出來聽聽,可不要憋壞了身子。”
方曉彤還是忍不住說了,“我心上人是個江湖人物,好俊的,對我可好了,可我父親嫌他之前做過錦衣衛,死不答應我們之間的事,還讓他取了功名,或是變成一方名紳才答應。”
寒香愣了,在江湖中做過錦衣衛,而且還很俊秀的男人,并不是太多,眼珠一轉,“小姐,您的心上人,不會是聞名江湖的風流少俠秋堂秋少俠吧?”
方曉彤吓得慌忙轉過身來,将手指放在唇間,“噓……寒香,這事可不能亂說,他說現在他有不少仇家,不能連累方家。你要記住,這事可不能說出去。”
寒香笑了笑,“小姐,看把你吓成這樣,至于嘛……”
“寒香,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萬一連累了方家,我父親會恨死他的。”方曉彤幽幽地說着,看了寒香一眼,“你去睡吧,我這邊不用你伺候了。”
寒香嗯了一聲,“小姐,前先日子,奴婢出去買胭脂水粉的時候無意見聽到有幾個大漢在商量着做件大事,您可得告訴老爺,這事一定得提防着,在整個杭州城,比方家還富的大戶人家可沒幾個。”
方曉彤驚聲道:“寒香,你真得聽到了?”
寒香又輕輕嗯了一聲,“他們好兇的,看樣子這些人是提前來探路的,之後一定會有行動,是不是對方府下手,提防着好。”
方曉彤叮囑寒香不要對其他人講,免得引起驚慌,趕緊找父親去了。
寒香看着方曉彤離開,心中嗔着,哥呀,你還真是将天下漂亮姑娘都攬到懷裏去了,有了這樣的富貴出身的美人,還記得我笑笑嗎?
她心裏想着,挺不是滋味的,悄悄離開方府。
那一夜,杭州泰運堵坊和另外一家有名的賭坊被一蒙面人連夜劫殺,奪走大宗銀票和珠寶,均用手指在牆上寫一個“滅”字。
此事很快震驚整個杭州,有武功高強的大盜進了杭州城,吓得各商戶太陽下山之前即關店門,以防招惹災禍,而捕頭們夜中巡視,加強防護。
傳播這些小道消息的多是來往杭州的客商,還有镖局的镖師們……秋堂還是帶着衆人到紅橋的五行門看了看,五行門的府邸根本就是五極老祖硬搶的,隻是五極老祖增加了一圈外牆,他們一走,官府封了府邸幾天,處理掉府中屍體,因原主人一家人死不見人活不見屍,也隻好封存。
這裏死了太多的人,沒有人願意買。
秋堂花五萬銀子買下府邸,這便宜可賺大了,有這麽大的宅子,卻是沒有人做飯,衆人還是到鎮上的酒樓吃飯,卻聽到幾個客商在談論杭州的案子,說的是神乎奇乎。
東方平看到秋堂使了個眼色,趕緊上前問明情況,聽說是高手殺人劫财,還留了字迹,聽賭坊中幸活下的人說兇手是姑娘。
秋堂跟蠱花和滅明打過許多次交道,還沒見過留字的,他還是想到了笑笑,會不會是她在殺人?她沒有這種殺人的習慣,更沒有留字的習慣,如果真的是笑笑,她是什麽用意?
現在,他處于一個很尴尬的境地,本想找五極老祖,誰知他中了紅丹心的毒後便帶着徒弟們跑了,這樣的絕世高手跑掉,又不知何時會再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本想合力滅掉五極老祖,再滅常一峰,如今五極老祖跑了,在未知其動向之前,這個計劃隻得取消,畢竟萬一五極老祖跟常一知聯手,他們兇多吉少。
秋堂想到這些,還是希望那姑娘是笑笑,決定三下杭州。
東方平還是先化裝成秋堂的模樣在前面探路,孫土行和水妹子化裝成農家夫妻,加以保護。
秋堂和小仙女、小九娘卻是坐船去杭州,上官飛、古月星和唐明在暗中接應。
大樓船沿江而行,小仙女和小九娘第一次乘坐這麽大的樓船,高興地像兩隻小鳥,拉着秋堂的手,欣賞兩岸江河風光,唧唧喳喳地談論着。
秋堂在後世坐過這樣的行船路線,船從長江,駛向大海,入杭州灣,再經錢塘江,直入杭州,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是木制的大樓船,而後世是鋼鐵鑄成的龐然大物。
小仙女和小九娘愛美,打扮成富家小姐的模樣,而秋堂就像個闊公子,兩個小美人搞得這麽靓麗,男人搞得這麽帥氣,美人倩仔,無論走到那裏都惹人注目。
天何美女之爛妖,紅顔晔豔而流光。
小仙女和小九娘本就絕世豔美,再加上一身富貴華麗的打扮,她們又給秋堂惹麻煩了,不過這次不是惹來地皮無賴,花蜂淫賊,而是惹來号稱天下第一大幫水陽幫幫主的公子。
朱元璋在位期間,百姓生活算是富足,丐幫不複存在,水陽幫承天下漕運,号稱幫衆十萬,幫主易水寒三妻四妾,生九子七女,個個身懷絕技,武功卓絕,人稱九龍七鳳,而水陽幫不涉政事,隻顧民生,爲世人所稱贊。
有人用易水寒兒女們名字中最後一字編了一句順口溜:德孝美豔承傳仁愛,禮雅欣國佳澤天雨。
眼前就是年僅十六歲的易永國對小九娘一見鍾情,自報姓名年紀和家門,得知小美人的芳名,而小九娘的确長得也美,上穿紗袖衣,下穿月華紗裙,面色如華月,豔冠群芳,與小仙女同樣的打扮,也同樣是美豔天下,卻是多了一份野性和嬌嗲。
易永國看到小九娘,頓時爲之傾倒,都說女人犯花癡,他是男人犯花癡……秋堂身邊帶着兩個小美女,怕太張揚,讓小仙女和小九娘喊他哥,這個易永國認爲是兄妹三人,有這麽英俊的大哥,自然有這麽兩個美豔的小妹,合情合理。
易永國書生打扮,他沒有淫賊的下流,卻是有自己獨到的泡妞方式,那就是吟詩,彬彬有禮的搞情調。
“聘聘袅袅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幹。”
小九娘看到那年輕人搖着扇子,唠叨個不停,還搖頭晃腦地吟詩,樂得輕盈一笑。
易永國看到小九娘笑了,笑起來真個美,直勾勾地看着她,驚贊道:“好一個,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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