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見老爹吹胡子瞪眼,也知道媳婦鬧笑話,幹咳了幾聲,“秋少俠可是當世大俠,哪能做這事,你不要胡說。”說着,瞥了一眼老爹。
方言的媳婦噗嗤一笑,“大嫂,可不要再說了,你要是再說呀,曉彤當真跟着秋少俠跑了,我們方家這個憋屈可吃定了。”
方言白了媳婦一眼,“少說兩句,父親還在生氣呢。人家秋少俠早就不做錦衣衛了,可父親認準了這個理,我個人認爲理是這個理,可要是變通起來,這個理就站不住了。
就以先皇來說,他還是給地主放羊的呢,隻是後來做了皇帝,他的出身也不怎麽樣。”
方培城氣得瞅了二兒了一眼,用手敲了敲桌子,衆人見他發怒,不好再說些什麽。
小九娘見方培城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心裏來氣,“當官,做富人,也沒什麽好的,錦衣衛還不是專門搞這種人。”
“就是啊,搞老百姓,也弄不到銀子啊!”小仙女配合默契地補充了一句,又道:“有錢有勢的主,哪個不得依靠些有功夫的人,沒事發生的時候說江湖中人怎麽樣,可一旦有事,靠官府能行嗎?還是得花大價錢讓江湖中人出面。”
兩個絕色小美人說的話讓人無懈可擊,而當時的冷兵器年代,這也是一種事實,有勢的人家有兵将保護,而有錢的人家得請護院看家。
方培城的老臉有點挂不住了,“你們說的極是,可無論怎麽樣,還是有錢好。可又說回來了,方諾和方言到各地收帳,說前些天到處都是捕殺小偷,看來燕王跟皇帝内戰,江湖也不太平,有錢人也不太平。
秋少俠,笑天跟了你,隻要你不要再做錦衣衛,我沒有什麽話可說。
但是,曉彤的事情,還希望你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思,還有做父母的擔憂,我開出的條件決對不會變的。”
有名望的富豪紳士說話硬在有軟,軟中有硬,果然不同于一般土豪,讓人不得不敬佩。
秋堂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方曉彤低着頭,“父親,我想跟秋大哥留在這裏玩幾天,你們先回去好嗎?”
方培城多機警,心想這可不好,兩玩三玩的玩到床上去,再玩大了肚子,我這老臉就沒地方擱了。
他看到衆人偷笑,将臉一沉,“曉彤,從現在開始,你不得離開爲父半步。”
方曉彤想跟秋堂單獨親熱一會兒,見沒這機會了,氣得哼了一聲,偎在男人懷裏,直扭身子。
小九娘咯咯一笑,“老頭,方姐姐要跟老公親熱一會兒,這事你也不管呀?還不如我姨,我姨就讓我主動跟他親熱,不然我怎麽做他小媳婦?”
秋堂一咧嘴,心裏直嘀咕,小姑奶奶,那點破事别說了,世上哪有你那樣如此有野心會算計的娘。
小九娘見秋堂咧嘴,“嘻嘻,我和我姨……”
秋堂伸手就将小九娘的嘴捂住了,他知道這小丫的天真無邪,要說她和她娘都想要嫁給他,這事可不能說,那丢人可就丢大發了。
小九娘也懂點毛毛事了,見秋堂捂着她的嘴,拿開他的手,卻是笑道:“我和我姨都覺得老公是個好人,等他江湖的事有個了結之後,我們姐妹多了,也有個說話的伴,總比一個媳婦悶着好嗳……”
“就是啊,一個人多悶呀……我和小九娘在一起就很開心,要是方姐姐也跟我們在一起就好了,三個姐妹就不用那麽累了。”小仙女笑吟吟地說着。
秋堂趕緊伸手将小仙女的小嘴巴又給捂住了,什麽叫三個姐妹就不用那麽累了?看到衆人到看他,很尴尬地笑着。
衆人根本不理解小仙女的話,可她們倆明豔照人,絕美無比,又是天真可愛,還是都忍不住笑了。
小橋流水人家,江南的河流湖泊很多,而在大明時沒有被污染的環境裏,簡直像詩畫般一樣美。
在西湖南翠屏山側的一處莊院中的大殿裏,一個帶着金面具的人看着分列的兩側的幾個人,沉默不言。
左側有四人,個個戴着銀面具,最左首的一人走上前來,雙手一拱,“尊主,徐碩竟然不聽号令,在杭州一代遊蕩,結果被妙手空空發現,說是他盯上了秋堂和他身邊的兩個絕色小丫頭,屬下不放心,便一直跟着二人。
妙手空空黑吃黑,将徐碩陰了,結果他又被秋堂制住,在下怕洩露天機,壞了我們的大事,故而出手殺死二人。
後來,湖裏飄夫婦發現秋堂要在湖中遊玩,以計将紅掌引來,誰知紅掌不是秋堂他們三人的對手,被當場殺死。
湖裏飄夫婦便以計行事,想将秋堂等人毒死,誰知三人竟然安然離開,夫妻二人卻毒發身亡,正是中了佛仙翠的劇毒。”
金面具人沉哼一聲,“本尊主叮囑過你們,我們做的是大事,不要過問江湖中事。大判官,這連環殺人計,可是你出自你的手筆?”
大判官道:“正是屬下,畢竟秋堂将我們另一股力量打擊的很慘,屬下氣不過,這才想借機殺了他,沒有想到會弄成這樣,還請尊主責罰。”
“算了,下不爲例。”金面具人的聲音很沉,顯然有些生氣。
大判官如獲大赦,趕緊躬身道:“多謝尊主不罰之恩。”
金面具人沉聲道:“我警告過他,不要到處設立幫派,那樣會分散力量,還容易暴露,如果一旦被人發現,就會被人像抽線頭似的滅掉,他就是不聽,自認爲控制江湖,就是控制半個天下,真是愚蠢至極。
如今事實證明了一切,十幾個大幫派,前些天隻剩下錦秋山莊、太白教、五行門、滅明和蠱花。
而如今紅掌死了,牡丹潛伏,蠱花完了。還有滅明,現在隻有四個殺手,已是不成大器。
十幾個大幫派,數萬之衆,現在可倒人少了,清靜了,他卻想以五行門引秋堂找上門去,借機五極老祖的手殺了他。他有必要搞江湖之争嗎?他有必要損失數萬之衆嗎?”
審判官輕歎一口氣,“主人所言極是,可秋堂不得不除啊!”
金面具人瞪了他一眼,“謬論!如果他嚴格約束手下,不欺壓百姓,不惹是生非,怎會惹得秋堂一路斬殺各大組織。
我告訴過他,叮囑過他,大明的子民也将成爲我們的子民,不可欺壓百姓,他就是不聽。唉!他是成不了大事之人,但切莫壞了我們的大事。
四大判官聽令。”
四人齊聲應道:“屬下在。”
金面具朗聲道:“第一,告訴我們的人,嚴格約束手下,不得招惹秋堂。
第二,如果錦秋山莊這個老巢被毀,一定要及時斬掉所有的線索,不要讓秋堂查到我們的頭上來。
第三,我知道他成不了大事,已經給他搞好了退路,讓他隻帶親信之人秘密潛伏在那裏。如果他不聽,就地斬殺,不要留下任何線索。明年開春,我們就要舉行大事,千萬不要讓他壞了千秋大業。”
“是,尊主。”
大判官還是有些不舍氣,“尊主,對于秋堂,就任由他逍遙過活嗎?”
金面具人哈哈一笑,“如果天下都是我們的,秋堂就隻是一個跳梁小醜,那時我是皇帝,随便下一道聖旨,你認爲他會活多久?
我了解秋堂,此人鬼魅幽魂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今修煉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他師父滅天老祖都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你認爲一個擁有兩甲子内力的人就可以殺死他嗎?”
大判官一驚,“尊主,此話怎講?”
金面具人解釋道:“秋堂身懷鬼魅幽魂步和燕子三點水之絕技,在無我境界之下,此兩種絕學已達化境,如果他玩命的逃,現在沒有人能追得上他。
然而我了解此人,他向來殺人,都是以最小代價殺人,也不枉殺别人。不過,他行走江湖之後,好像變一個人,除了以最小代價達到最大的目的之外,簡直是殺人如麻,讓人不敢想象,所以這種人不可再惹。
如果我們得了天下,他是個聰明人,會有自知之明,便會隐居山林,終生不出。可如果就像錦秋山莊這樣惹惱了他,他一定會将其連根拔出。今天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控制的所有的一切,都将毀在秋堂手裏。”
大判官疑惑地道:“尊主,他有這麽可怕嗎?”
金面具人冷笑一聲,“你知道朱元璋是什麽樣的人嗎?四大軍機錦衣衛,就屬秋堂年紀最小,卻是他們的頭,還被封爲将軍,你認爲朱元璋是傻子嗎?
鞑子不敢窺視中原,倭寇不敢近海,你知道秋堂他們四個軍機錦衣衛殺了多少鞑子和倭寇嗎?其數目,不是你們所想到的。
可惜,此人不爲我所用,乃是我最大的損失,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子變得如此好色,之前他沒有這個毛病的,可來之前他失憶的事情是真的。”
大判官笑了笑,“尊主,西湖那邊,我們還要安排人手嗎?”
“沒有必要,我們要的不是江湖,而是天下,隻要安排人手盯着杭州城守軍的動向就可以了。”金面具人長出一口氣,“隻是我搞不明白,爲什麽官府會一日之間将爲我們斂财的飛賊們殺得幾乎一個不留,秋堂沒有這個本事,難道還有人暗中發現了錦秋山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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