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個房間在船首附近。淩天翔在狹窄的通風管道裏爬行了近半個小時,他隻能通過爬出的步數,以及每隔十多米才有的一個通風口來确定自己的位置。當他爬到第十六個通風口處的時候停了下來。
通風口下面就是賭場,一個面積超過了500平方米,還有好幾個豪華包房的大賭場。賭場是郵輪上的必備娛樂場所。與之前的分析一樣,有部分人質關押在了賭場裏面。淩天翔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單目望遠鏡,透過百葉窗上的縫隙向下面看去。很快,他就認出了幾個人質,都是參加了晚會的嘉賓,而且還都是政要,或者是商界的大亨。
這下,淩天翔心裏有數了,匪徒将人質分批關押的,有身份,有地位的都在賭場裏面。淩天翔迅速把目光轉移到了看押人質的那些匪徒身上。能夠看到的一共有十二名匪徒在賭場裏面,兩扇大門胖各有兩個,還有四個在人質附近,另外在兩個包房外面還各有兩名匪徒。因爲受到角度的限制,淩天翔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匪徒。與之前圍攻他們的匪徒不一樣,從其持槍的姿勢上就能看出,這些匪徒都受過戰鬥訓練。
就在淩天翔準備繼續向前爬的時候,一間包房的門打開了,他立即停了下來,重新拿起了單目望遠鏡。一個戴着口罩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雙手上沾滿了鮮血,接着,一個身材很強壯的匪徒就跟了出來。兩人小聲的說了幾句,淩天翔沒有聽清楚,接着,那個手上沾着鮮血的中年人被門邊的匪徒帶到了人質堆裏去,顯然,那是一個人質,而且還是一個醫生。
淩天翔的目光集中在了那個強壯的匪徒身上,他迅速的調整了望遠鏡的放大倍率,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後,淩天翔立即屏住了呼吸。那人張着一副棱角分明的面孔,而且左臉上還有一道傷疤,看上去很兇狠。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标準的歐洲人,而不像其他匪徒那樣,是中亞地區的亞歐混血人。那人很快就返回了房間,淩天翔立即注意到了他的步伐,很标準的軍人步伐,毫無疑問,那人是一名軍人,而且是一名優秀的軍人,與淩天翔,袁德良一樣,是一名特種兵
包房的門關上了,淩天翔也放下了望遠鏡。此時他已經想到,在餐廳裏,他肯定射傷了某個匪徒,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匪徒,而是職業軍人,特種兵會不會是那個刀疤臉射傷了袁德良很有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刀疤臉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特種兵,不然,他不可能輕易的射傷袁德良。想到這,淩天翔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并不害怕那群烏合之衆,在這條船上,真正能夠對他與袁德良構成威脅的是與他們一樣的特種兵
越想,淩天翔心裏越是發寒,上百個匪徒已經夠他們頭痛的了,現在又多出了幾個厲害的角色,而且還無法判斷這種厲害角色到底有多少,以及他們到底是哪個國家的軍人深呼吸了幾下後,淩天翔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要盡快找到急救箱。
淩天翔繼續沿着通風管道向前爬行,這次他爬得更慢了,每一個動作都很慢,生怕弄出一點聲響來。接下來不到100米的距離,淩天翔爬了足足二十分鍾,平均一分鍾的爬行距離不到5米。當他來到第二十八個通風口處的時候,看到了下面的診所,可讓他很失望的是,裏面有兩個匪徒。
操淩天翔暗罵了一句,肯定是對手知道袁德良受傷,所以派人來守住了診所。船上還有一所醫院,淩天翔的郵輪結構圖上就有醫院的位置,那邊肯定也有匪徒守着,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匪徒。怎麽辦淩天翔迅速的思索了起來,必須要得到急救箱,不然就沒有辦法救助袁德良,絕不能退縮
淩天翔迅速目測了一下通風口到地面的高度,大概有三米,一層甲闆的高度。診所的面積不大,這裏一般接收門診病人,得了重病的病人都是在醫院裏救治的。另外,診所裏擺放了很多的醫療設備,以及放醫療設備的鐵架子,活動的空間并不是很大。兩名匪徒,一個靠在門邊抽煙,另外一個正在擺弄一把手術刀。因爲視線被擋住了,淩天翔看不到門外還有沒有匪徒。他決定再等一等,如果隻有兩名匪徒的話,應該比較容易對付。
過了約莫十分鍾,淩天翔拔出了匕首,輕輕的取下了通風口百葉窗上的螺絲釘,然後小心翼翼的将百葉窗取了下來,放在了通風管道裏面,然後将匕首銜在了嘴裏。調整好身體的姿勢後,淩天翔迅速從通風口裏滑了下去,他用雙手抓住了通風口的兩沿,松開雙手後,輕輕的落在了地面上。
門邊的匪徒剛轉過身來,飛來的匕首就插入了他的喉嚨,鋒利的匕首直接貫穿了那人的脖子,差點将其釘在門上。背對淩天翔坐着的匪徒剛發現同伴被匕首刺中,一雙大手就抱住了他的腦袋,接着猛的一旋。匪徒最後的意識,是聽到自己頸椎骨斷裂時發出的脆響。松開了那個到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匪徒後,他将門邊的屍體拖了進來,然後拔出了匕首,鮮血這才噴了出來。
外面的走廊上沒有人,淩天翔在屍體的衣服上擦掉了匕首上的血迹,收起匕首後,這才在診所裏尋找了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需要的急救箱,藥品,以及用來縫合傷口全套裝備。帶上急救箱之後,淩天翔将被扭斷了脖子的那具屍體擺成了靠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樣子,将另外一具屍體也放到了椅子上,擺成了爬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樣子。确定看不出什麽破綻後,淩天翔去關上了房門,随後就回到了通風管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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