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叛軍營地外的時候,槍聲已經稀疏了很多。幾名被俘的叛軍士兵被兩個塞黑突擊手押到了營地外面,雙手抱着後腦勺,挨成一排跪了下來。淩天翔與袁德良都隻看了一眼,然後就走進了營地裏面,随即營地外就傳來了手槍射擊時的聲響。
如果在以往,淩天翔會阻止這樣的行爲,就算雇傭兵不受到任何國際戰争法的保護,可是他也不會容忍手下去殺害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手無寸鐵的戰俘。可是這次,淩天翔沒有去阻止那些手下,在他從村長那了解到了叛軍所做的一些事情後,淩天翔對叛軍的看法已經改變了很多。如果說淩天翔他們是一群爲了金錢而戰鬥的雇傭兵的話,那他們至少還有自己的戰鬥目的,如果沒有人給錢,他們也不會殺人。可是叛軍殺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不需要金錢,特别是在面對那些不服從他們的平民的時候,叛軍比淩天翔他們這些雇傭兵更加的殘忍與殘酷。
情況怎麽樣淩天翔把狙擊步槍放在了顧衛民旁邊的一隻箱子上面,一群隊員正在将繳獲的軍火物資堆積到外面的空地上。大部分都是很陳舊的槍械,也有一些小口徑迫擊炮與火箭筒,最多的還是彈藥與炸藥。對淩天翔他們來說,這些武器都用不上,就算免費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要,反而是彈藥,以及炸藥比較重要。
還不錯,比預料的要好一點。叛軍沒有來得及炸掉彈藥庫。顧衛民朝堆放在旁邊地那些彈藥箱看了一眼。有足夠的炸藥,彈藥也很充足,其中有不少彈藥是我們可以使用的。另外,還有一些火箭筒,這也應該能夠用得上。其他的,我準備全都給遊擊隊,反正我們運回去也要花不少的力氣。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淩天翔微微點了點,這也是之前計劃好了的。如果遊擊隊肯來幫忙的話,那麽就将繳獲地所有武器裝備都送給遊擊隊。
派人去聯系遊擊隊了嗎袁德良坐到了一隻彈藥箱上,順手就點上了煙。
才派出去,大概要到天亮後才能找到遊擊隊。顧衛民接過了香煙,也坐到了彈藥箱上。情況比我們預料的要好,至少繳獲地武器裝備比我們預料的要多得多。遊擊隊一直缺少武器彈藥,他們肯定會動心的。
我們有多少人傷亡淩天翔朝四周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幾個傷員。
兩人陣亡,一個伊拉克的,一個塞黑的。顧衛民歎了口氣,還有幾個傷員。新培訓的隊員素質還算不錯,可是比起正規的特種兵還差了很多,特别是在作戰配合方面。不過,隻要多打幾仗,活下來地。肯定都是最優秀的。
淩天翔也注意到,受傷的幾乎都是新培訓的隊員。
現在,我們得重新部署防線。顧衛民跳了下來,将煙頭丢在地上,随後就将一張從叛軍那繳獲的軍事地圖鋪在了彈藥箱上。現在叛軍的主力仍然在北面,肖遙才發來消息。叛軍主力部隊已經知道甘勃盧受到了攻擊,正在設法撤回來。而他也在盡力爲我們拖延時間,我才派了一支偵察部隊去北面監視情況,同時确定新的防線。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袁德良也跳了下來。
不到四個小時,也許隻有三個小時。
淩天翔看了眼天色。還有大概五個小時天亮,叛軍缺少夜視器材,應該不敢在夜間進攻,多半會拖到天亮後發動進攻。
顧衛民微微點了下頭。我也這麽認爲,等下我安排兩支小隊去北面阻擊叛軍,應該能夠把時間拖到天亮之後。
如果遊擊隊能夠準時到達的話。那我們就有很大地希望了。袁德良一邊說着。一邊朝兩人看了過來。
淩天翔苦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他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支并不熟悉的軍隊身上,而且遊擊隊還算不上是正規軍隊。
别對遊擊隊抱太高的指望,至少我不希望與遊擊隊在一條戰壕裏作戰,而且我們的防線也不可能是正規的步兵防線,我們沒有可能與叛軍拼消耗的。顧衛民長出了口氣,就算遊擊隊趕了過來,也就最多在兩翼牽制叛軍,對叛軍發動騷擾性進攻,而叛軍打遊擊隊還是有一手地,至少他們的組織紀律要比遊擊隊好得多。因此,我們還是得靠自己的力量來對付北面的叛軍主力部隊。
還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塊硬骨頭,從而放棄反攻甘勃盧,全力北上。淩天翔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直線。現在,北面的撤退行動正在緊張進行之中,如果讓這支叛軍部隊全速北上的話,那我們的撤退行動就将受到極大的威脅。因此,我們必須得設法把叛軍主力引過來,讓他們進攻甘勃盧,在這裏擊敗叛軍。
肖遙他們最多在北面建立阻擊防線,對付叛軍的散兵遊勇,如果叛軍主力部隊向北突圍的話,他們根本就無法将叛軍全部攔截下來,甚至有可能被叛軍消滅掉。
袁德良沉思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淩天翔與顧衛民地意思,必須要在甘勃盧與叛軍決戰。那我們該怎麽辦
顧衛民朝淩天翔看了一眼,說道:首先,我們要加強肖遙那邊地力量,再給他派三支小隊過去就差不多了。這樣一來,就算叛軍全力向北突圍,肖遙他們也應該能夠堅持到我們趕去支援。當然,最好是讓叛軍進攻甘勃盧,肖遙他們從北面向叛軍施加壓力。
正規的陣地戰對我們沒有好處。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
對。所以我們隻能利用城鎮内地地形,用我們最擅長的城市戰來對付叛軍的主力部隊。顧衛民回頭看了眼堆放炸藥的地方,至少,我們有足夠的炸藥,而且叛軍也有一些遙控器,可以制造足夠多的遙控炸彈。隻要我們将甘勃盧變成第二座阿瓦士的話,就算叛軍有一個整團地兵力。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卻笑得有點苦澀。阿瓦士地苦戰至今都讓淩天翔有點後怕。如果不是撤退及時,如果不是有伊朗遊擊隊的幫助的話,恐怕砺刃軍團的主力就将埋葬在那座城市裏了。可淩天翔并不覺得甘勃盧會成爲第二個阿瓦士,因爲緬甸叛軍并不是美軍,更不可能得到強大的火力支援。
顧隊
三人同時朝走近的那名隊員看去。
有結果了。這是一名顧衛民直接指揮的隊員,也是軍團裏地老兵了,他朝淩天翔與袁德良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情況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看樣子,這次我們惹上麻煩了。
三人動是一驚,顧衛民随即收起了地圖。我們過去看看。
審訊叛軍軍官的工作并不麻煩。雇傭兵與特種兵并不是情報人員,也就沒有太多的耐心,當淩天翔看到那名叛軍的軍官時,幾乎認不出來了。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四名負責審訊的隊員用上了各種手段,而叛軍軍官并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在忍受不住巨大地痛苦後,自然就将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了。
這是審訊記錄。一名隊員将錄音機給了顧衛民。該問的都問了,應該還有一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我們繼續審問。
顧衛民點了點頭。有新的發現再來告訴我。
四名隊員再次上陣。已經痛昏過去的叛軍軍官被弄醒後,立即露出了驚恐地神色,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四名戰士已經不是人,而是死神一樣。淩天翔暗歎了口氣,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也許叛軍的軍官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而他所能做的,隻是減輕死亡之前所受到的痛苦而已。
顧衛民帶着淩天翔他們來到了營地的角落裏,随即打開了錄音機。叛軍軍官用的是本地語言,淩天翔與袁德良都聽不懂。顧衛民還充當起了翻譯。十多分鍾後。淩天翔與袁德良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隻有顧衛民仍然顯得很平靜。
看樣子。與我們預料的相差不大。顧衛民關掉了錄音機。
美國佬竟然是幕後主宰
之前我們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淩天翔也迅速恢複了平靜。這次政變發生得很突然,丹瑞大将的死本來就很蹊跷,而且再想一下,除了美國有理由策劃這次政變之外,還有誰有理由來策劃政變
可問題是,緬甸一直是反美國家。袁德良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幼稚,說到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現在地問題是,美國地介入到底有多深。顧衛民拿出了香煙。從這名軍官交代的情況來看,cia應該是在年初緬甸發生台風災害地時候開始滲透的。當時,緬甸政府拒絕了美國提出的人道主義援助,而我們都知道,美國一直在想辦法推翻緬甸的軍政府,這也是緬甸遷都的一個主要原因。而現在戰場上的一些情況也能說明這一點。cia的滲透時間并不長,所以沒有能夠控制所有的緬甸軍隊,緬甸才爆發了内戰,軍事政變才沒有獲得完全的成功。這也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淩天翔微微點了點頭。美國全面介入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伊朗戰争伊拉克的戰亂,還有現在朝鮮半島上的動蕩,以及巴以沖突,俄羅斯在東歐與外高加索地區的擴張,這些都是美國必須要擔心的問題,也是美國必須要關注的熱點。相對而言,緬甸隻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而已,美國沒有任何理由在這個時候出兵緬甸,特别是在民主黨已經穩獲大選勝利的情況下,美國政府不可能公然出兵緬甸。
那麽,他們最多就如同現在我們所做的一樣,動用私人武裝力量協助緬甸叛軍。至少,美國不缺少類似與黑水公司這樣的私人防務承包商。袁德良也冷靜了下來,也就是說,我們很有可能在戰場上遭遇到美國的雇傭兵。
這樣的話,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好事。顧衛民笑了起來,别想那麽長遠,現在要緊的是怎麽對付叛軍的主力部隊,以及怎麽應付新的威脅。
淩天翔與袁德良也迅速收回了散開的思路,正如顧衛民所說,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眼前的棘手事情。
我去組織防線,并且分派兵力。顧衛民再次承擔起了指揮官的角色,阿良,你要盡快與後方取得聯系,将我們獲得的消息發回去,也許這對共和國的下一步行動有所幫助。天翔,你負責處理我們繳獲的武器彈藥,并且與遊擊隊取得聯系,如果遊擊隊及時趕到的話,那我們就不是孤軍奮戰了。
三人都沒有再浪費時間,顧衛民說完後,就叫上了幾名隊員去城區的北面勘測防禦陣地了。
别想那麽多,老顧說的有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應付眼前的威脅。袁德良拍了下淩天翔的肩膀,再說了,幾個叛軍與美國的顧問有什麽好怕的,在伊朗,我們把美軍都打爬下了。
淩天翔笑着搖了搖頭,他并不想與袁德良開玩笑。等到袁德良走開之後,他去叫來了充當翻譯的一名隊員,讓他去找到了随同部隊趕來的幾名村民。就算遊擊隊不一定能夠幫上大忙,可多一支力量總要好得多吧。
時間迅速流逝,隊員們也在抓緊時間做着戰鬥準備,叛軍的彈藥物資相當充足,淩天翔他們不需要爲炸藥的事情發愁,而且大部分的隊員都懂得制作簡易遙控炸彈,人手也很充足。現在,最讓淩天翔擔心的還是北面的叛軍主力部隊,以及南面正在逼近的另外一股叛軍,如果不能夠抓住機會分頭殲滅這兩股敵人的話,恐怕甘勃盧就将成爲軍團的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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