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亞哥是古巴的第二大城市,第一大港口。入夜後,淩天翔與袁德良才來到了回面的地點。他們沒有等太久,穿着一套大衣,頭上還戴着一頂寬沿帽的連豫泯就趕到了。聖地亞哥是這次行動中确定的幾個撤退會合地點之一。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等到服務員走開之後,袁德良第一個就問了出來。
連豫泯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這才摘下了帽子,低聲說道:有人出賣了我們。
袁德良一愣,把又要問出來的話硬是吞了回去。
淩天翔的眉毛微微跳了一下,冷冰冰的吐了一個字出來:誰
現在還不知道,隻是黃總在走的時候告訴我,有人背叛,要我盡快通知你們,讓你們立即離開阿根廷。連豫泯長出了口氣,他的臉色有點蒼白,看樣子,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沒有告訴我到底誰是叛徒。
現在他們的情況怎麽樣淩天翔端起了咖啡杯。逃亡的這幾天,他的心境已經平靜了很多。
他們連豫泯遲疑了一下,他們乘坐的飛機出事了。
什麽淩天翔與袁德良同時瞪大了眼睛,兩人差點就要大聲喊出來了。
他們的飛機在經過百慕大群島上空的時候出了事故。殘骸已經找到,證實飛機上的8名乘客與3名機組人員全部遇難。連豫泯放下了手。不過,黃總他們沒事。
這淩天翔與袁德良又是一愣。
他們根本就沒有上那架飛機,鬼都知道,那架飛機要出事。而且,根據我現在了解到地,飛機不是出了故障,而是遭到了美國空軍戰鬥機的攔截。要其返回美國機場降落,當時飛機沒有返航。随即就被美國的戰鬥機給擊落了。
淩天翔與袁德良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問道:那現在他們都很安全嗎
連豫泯點了點頭。黃總他們已經回到了國内,不過
不過什麽見到連豫泯朝自己看來,袁德良的心又懸了起來。
袁總在三天前因爲心髒病突然發作而去世了。
什麽袁德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連豫泯。
這是報紙上的報道,網上也有相關的報道。
這這不可能。袁德良一下就傻了。
阿良,伯父有心髒病史淩天翔也覺得沒有這麽巧。
他
淩天翔搖了下還沒有回過神來地袁德良。
有。我爸确實有心髒病史。袁德良猛的一下回過了神來,可他地神色仍然很驚訝。可是,他身上一直就帶着藥,而且秘書那裏還有一份備用的急救藥,不管怎麽樣,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連豫泯遲疑了一下,同時朝淩天翔看了過來。淩天翔也感到有點蹊跷。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連豫泯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袁總去世後,繼承袁氏集團的是袁青青,另外,你的另外兩個姐姐已經失蹤了兩天,至今都沒有消息。
三姐袁德良又是一愣。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老爸不可能把所有家産都給三姐的。
袁青青已經出示了袁總地遺囑,還有幾名公證人員的簽名。另外,現在你另外兩個姐姐已經失蹤,雖然警方已經立案調查,但是沒有什麽發現。換句話說,除非你現在站出來,不然的話,袁氏集團就要由袁青青接管。而且她是袁總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袁德良突然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阿良
不行,我要回去。袁德良突然擡起了頭來。這事不能就這麽了解,老爸死得不明不白,兩個姐姐又不知了去向,這肯定有問題。我要回去,我要當面問三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連豫泯苦笑了一下,淩天翔此時心裏也有數了。
實際上,現在恐怕很多人都希望你能回去,希望你露面。連豫泯歎了口氣,而且,就算你找到袁青青,又能問出個什麽名堂來
那我也不能就這麽做縮頭烏龜
阿良,你冷靜點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死的是我的父親,不是你們的袁德良突然大叫了起來,咖啡館裏的客人與服務員都朝他看了過來,幸虧袁德良說地是漢語,那些人都聽不懂。
淩天翔立即一把摁在了他的肩膀上。阿良,我一直就将袁總當作伯父看待,我們情如兄弟,你認爲我不悲傷嗎
袁德良抓住了淩天翔的說,他也知道自己開始說得太過分了,可是現在他怎麽可能平靜得下來呢
要回去也可以,而且我覺得這是唯一的線索。不過,在回去之前,我們必須要準備一番。
淩天翔與袁德良都朝連豫泯看了過去。
給我3天的時間,隻要能夠查清楚袁總的死因,我相信,我們能夠查到是誰出賣了我們。
淩天翔沒有反對,他也想查出誰是叛徒。
四天後,三人回到了上海。有了連豫泯地安排,這次的行程順利了許多,淩天翔與袁德良也沒有吃多少苦頭。可現在,淩天翔除了擔心那些随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之外,還得同時擔心袁德良。好幾天下來,淩天翔都跟在袁德良身邊。寸步不離,生怕袁德良哪根筋一短路,然後做出些蠢事來。
已經安排好了。上車之後,連豫泯就拍了下前來接他們的肖遙,讓肖遙先開車,然後他又對坐在後排地淩天翔與袁德良說道,晚上10點半。植物園,現在我們先去吃晚飯。
袁德良隻是點了點頭。雖然現在他仍然顯得有點急躁,但是這幾天下來,他也冷靜了許多。
好吧,随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就行了。
肖遙确實是随便找的個地方,一家路邊餐館。四個人進去的,老闆都吓了一跳,恐怕他這家路邊店還從來沒有招待過開着上百萬的越野車專程來吃飯的客人呢。
吃飯的時候。連豫泯把大概地安排說了一下,最後說道:阿良,我們現在都理解你地心情,可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要查清楚袁總地死因,我們還要查出叛徒,所以
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袁德良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吧。
實際上,袁德良面前那碗牛肉面根本就沒有動。見到袁德良要出去,肖遙也立即放下了筷子。
别跟着我,我隻是到外面去抽根煙。
肖遙有點尴尬,現在是跟着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就讓他一個人到外面抽根煙吧。淩天翔又提高聲音說道。至少,我們認識的阿良不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
連豫泯苦笑着搖了搖頭,把肖遙拉着坐了下來。很快,三人就消滅掉了各自的三兩牛肉面,等他們來到外面的時候,袁德良早就不見了蹤影。這下,淩天翔有點毛了,就在他準備讓連豫泯派人去找的時候,袁德良一搖一擺的從旁邊地胡同裏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份晚報。
看着我幹嘛我說過。就在外面抽根煙。順帶去買了份報紙。袁德良将報紙砸到了連豫泯的身上,我們就隻有今天晚上這一次機會了
連豫泯掃了一眼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新聞。随手就将報紙給了淩天翔。上面寫得很清楚,袁氏家族繼承案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如果袁鴻業的兒子袁德良,以及另外兩個女兒在明天早上還沒有出現,并且對袁鴻業留下的遺囑提出質疑的話,那麽袁青青就将暫時接管袁氏集團,成爲袁氏集團的繼承人。
走吧,現在植物園也差不多關門了。淩天翔推了下肖遙,讓他去把車開過來。
四人來到植物園的時候還是有點早,在連豫泯離開後,淩天翔他們随便找了個草坪坐了下來。半個小時後,連豫泯趕了過來,帶着他們去了約定好地見面地點。結果,又等了大概1個小時,在接近10點30分的時候,一輛奔馳轎車進入了園區,朝着會面地點駛了過來。
記住,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連豫泯又叮囑了一下袁德良。
袁德良隻是點了點頭,随即就站了起來。見到連豫泯又要開口,淩天翔拉住了他。話說三句淡如水,既然袁德良開始都沒有跑,那麽現在就不會亂來。
在袁德良走出樹林的時候,那輛轎車也開了過來,停在了袁德良所站的草坪旁邊。首先是一名穿着黑西裝的大漢下了車,袁德良笑着舉平了雙手,接着,那名但漢用儀器檢查了袁德良身上地情況,确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朝坐在車内的那人點了點頭。這時候,藏在樹林裏的連豫泯打開了一台電子設備,同時淩天翔與肖遙都拔出了手槍,将消聲器裝了上去。
三姐,有必要這樣嗎袁德良的聲音很清晰。
小弟,好久不見,聽說,你在阿根廷那邊過得挺好的嘛。車上的女人走了下來,正是袁青青,怎麽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到機場去迎接你嗎
聽到這,淩天翔首先冷笑了起來。僅這兩句話,就足以确定袁青青是害死袁鴻業的幕後兇手,可問題是,這兩句話在法庭上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三姐,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袁氏集團董事長,我怎麽敢麻煩你呢袁德良地話也是冷嘲熱諷,不過,現在恭喜還爲時過早。我想,明天一早,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座上老爸留下地那個位置吧
袁青青臉上地皮肉跳了幾下,而且看着袁德良的眼神也很奇怪。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小弟一樣。
不過嘛,我确實不太清楚。老爸是什麽時候留下了那份遺囑地呢袁德良一邊說着,一邊将手朝衣服裏摸去,站在袁青青身後的那名保镖立即就準備拔槍。袁德良立即停下了手,同時笑着說道:我身上沒有武器,我隻是想抽根煙,順帶,給三姐看一樣東西。
袁青青點了點頭。同時示意保镖不用緊張。
袁德良先拿出香煙點上了,這時候,樹林裏地淩天翔等人也都做好了準備,這是一個信号。接着,袁德良将幾張折疊好的紙拿了出來。
這是老爸真正遺囑地複印件。袁德良晃了晃手上的那幾張紙,老爸早就想到,有人會對他不利的,所以早就立下了遺囑。并且将這份遺囑保管在國外的某家銀行裏,隻有我才能取出來。
不可能袁青青頓時有點慌張了,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份遺囑。
是嗎遺囑現在已經放在了法院的檔案庫裏,明天早上就會有結果的。袁德良笑着搖了搖頭,另外,當時在場做證地5名外籍律師也已經到了上海。明天他們也會前去做證,如果三姐明天有空的話,我想你不會錯過上庭的時間的。
根本就不可能,那老家夥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說過有另外一份遺囑。
另外一份本來就隻有一份。
袁青青一愣,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可接着她就笑了起來。對,就隻有一份,而且就是你手裏那份。不過,你又能怎麽樣難道。你明天準備去法院嗎難道。你準備留下來繼承袁氏家族嗎小弟,你現在是自身難保。上萬個美國人都在找你,還有找那個叫淩天翔的混蛋。你們兩個這輩子都隻能過亡命天涯的生活了,難道,你還敢公開露面嗎
袁德良的神色也是一變,可他沒有立即開口。
你不出來,就算你拿出地那份遺囑是真實的,就算法院把遺産判給了你,你又能怎麽樣你有配偶嗎你有子女嗎你什麽都沒有,你不出來,我就是你的繼承人,是你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袁氏家族仍然将由我控制。
三姐,你爲什麽是三姐
袁青青一愣,接着又大笑了起來。你那兩個死姐姐已經從這世界上消失了。我甚至可以告訴你,是我親自送她們離開的。隻要你不肯出面,就沒有人可以從我手裏搶走屬于我的東西。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永遠消失爲好。
袁青青地話剛說完,站在他身後的保镖就拔出了手槍,可是他沒有将槍口對準袁德良,而是對準了袁青青。這時候,淩天翔等人從樹林裏走了出來,袁德良也走到了袁青青的面前。看着瞄準自己的槍口,袁青青一臉不相信的神色,直到那人拔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才露出了本來面目,而他正是趙哲俊。
你你
三姐,難道你忘記了我這麽多年來做的是什麽事嗎袁德良冷笑了一下,我已經不是你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小弟了,而且也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阿良了。既然你已經承認是自己害死大姐,二姐,害死父親的,那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半點親情
你想怎麽樣,難道送我上法庭嗎
袁德良冷笑了一下。法庭我從來不會把敵人送上法庭。
袁青青臉色一變,立即就明白了袁德良這番話地意思,可是,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你認爲,你殺了我,你就能夠逃掉嗎還有,淩天翔,你們就能逃掉嗎
逃,我們什麽時候逃過淩天翔歎了口氣,在他看來,袁青青這個曾經讓他心動地女人就是一條美麗的毒蛇,一條已經被别人抓住了七寸要害地毒蛇。
這時候,連豫泯吹了聲口哨。不多時,幾個穿着黑色作戰服的人從周圍的樹叢裏走了出來,他們正是顧衛民甘甯軍蕭慶國等人,而他們三個人還各自扛着一個壯漢。
沒有想到,cia在我們國内還潛伏了這麽多的諜報人員。淩天翔歎了口氣,接着就走到了袁青青的旁邊。你可以什麽都不說,因爲我們自然有辦法從那三個人的嘴裏得到我們想知道的東西。當然,如果你肯配合的話,也許阿良會念在你們姐弟的情分上,饒了你一命。
姐弟情分袁德良冷哼了一聲,可沒有接着說下去。
袁青青并不笨,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就在淩天翔準備放棄努力的時候,她突然大笑了起來。淩天翔,你認爲是我出賣了你們笑話,我這幾年都沒有參與到你們的行動中去,你們在做什麽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出賣你們别以爲隻有我在幕後搞鬼,别以爲黃氏集團就有多幹淨
淩天翔臉色一變,袁青青這話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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