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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很平靜的度過了,剛入夜,“浪濤”号散裝貨輪就趕了過來。兩艘船并舷抛錨,随即,船員用鋼纜将兩艘船系在了一起,然後開始轉移貨物。
兩艘船上各有一部吊車,“東盛”号的吊車本來是用來調運故障車輛的,一次可以吊運20噸的貨物,爲了保險起見,趙哲俊要噸的貨物。而“浪濤”号上的吊車平常隻用來吊運散裝貨物,一次隻能吊運5的貨物而已。的麻煩是,這兩部吊車的效率都不高,調運一次需要花5鍾的時間,這還沒有算上将貨物轉移到船艙裏所需要的時間。就算按照5分鍾運送20貨物計算,也需要花上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夠将“東盛”号上的所有貨物運送到“浪濤”号上。
下半夜,“飛天”号遊艇也趕了過來。不多時,運載着需要跟随“浪濤”号與“飛天”号返航隊員的直升機也到達了。将這些隊員送到船上之後,直升機就飛走了。這些直升機都是顧衛民直接從塞拉利昂軍隊借用的,隻是都換上了軍團裏的飛行員。
“這邊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淩天翔親自去“浪濤”号上找到了袁德良。“完成後,直接返回亞西貝島,中途不要做任何停留,也不要進入任何港口,盡量避免麻煩。”
袁德良點了點頭,他已經知道淩天翔這次幹了件多麽重大地事情。
“回到亞西貝島後。我們再電話聯系。”
“放心吧,這些貨物也有我的一份呢,我會小心的。”
淩天翔點了點頭,在讓兩個小隊的隊員登上了“浪濤”号,他這才回到了“東盛”号上,然後搭乘直升機到了“飛天”号遊艇上。這次,除了連豫泯、肖遙等人,還有兩個小隊的隊員将跟随“飛天”号一起返航。
“顧衛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剛下飛機。淩天翔就直接找到了連豫泯。
“還不錯,塞拉利昂方面根本就不知道加納發生地事情。”連豫泯聳了下肩膀,“顧衛民也不大清楚,他隻知道我們在做一件重大的事情,而不知道我們到底在做什麽事情。”
淩天翔微微點了點頭,是他決定不把行動告訴顧衛民的。這并不是淩天翔不信任顧衛民,而是顧衛民并沒有參與行動,從保密角度考慮,知道的人越少,那就越安全。再說了。顧衛民肯定還要在非洲呆上一段時間,就更不應該讓他在這個時候知道得太多了。
“我們到裏面去說吧,外面的裝卸工作還需要幾個小時,我們大概個小時後就起航。”
淩天翔回頭看了眼停靠在一起的兩艘貨輪,轉身跟着連豫泯進了船艙,直接去了酒吧。酒吧裏的幾個隊員立即起身離開。連豫泯則去關上了門。
“鑽石與寶石都在底艙裏面,我大概檢查了一下。”有過上次的經驗,這次連豫泯就要熟練得多了。“沒有多少值錢地大鑽石,大部分的重量都在20克拉以下,屬于比較容易出手的。另外,這些鑽石的價值大概在20到30億歐元之間。”
淩天翔微微點了點頭,加納以盛産黃金而出名。雖然其黃金的總儲量不及南非,但是其金礦的富有程度卻遠超過了南非。很多金礦的含金量都非常大,且易于開采。同時,加納也有鑽石礦,隻是其生産的鑽石并不是很出名。主要就是成色不大好,而且顆粒偏小,沒有出産過很出名的鑽石。
“相對而言,寶石的價值就高得多了。”連豫泯拿了一份表格給淩天翔,“最多地就是紅寶石,然後是藍寶石,綠寶石以及黃寶石。這四種寶石中,最名貴的就是藍寶石與綠寶石,其中又以綠寶石最值錢。我隻大概估計了一下,寶石的價值應該在50億歐元左右,也許我們之前在塞拉利昂獲得的那批寶石要值錢得多。”
淩天翔迅速的掃了眼表格。寶石的主要用途就是拿來制造飾品,另外還有一定地工業用途,比如,紅寶石可以用來制作激光器的關鍵零部件。隻是,現在工業上用的基本上都是人工合成寶石,而不是天然寶石。天然寶石的最大市場還是飾品,一些名貴的極品寶石的價值不在鑽石之下。
“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些東西?”連豫泯直接用“東西”來稱呼這些價值連城的财寶,說白了,他也感到有點麻木了。
“按照以前的辦法,分批交給袁美美去處理吧。”淩天翔摸了摸下巴,“那些鑽石都比較容易脫手,那些寶石也應該沒有多大地問題吧?”
“寶石更容易處理,我們國内就有不少的寶石礦,而且國際上沒有寶石的監管機制。”
淩天翔長出了口氣,隻要能脫手,那問題就不大。
“不過,就算袁美美做成了與巴林、科威特、卡塔爾的交易,也不可能拿出幾十億,甚至是上百億來購買我們手裏地這些貨物。加上之前弄到手的那麽多的鑽石與寶石,她更沒有足夠的資金。”
“資金的事你不用考慮,她不會欠賬的。另外……”淩天翔稍微遲疑了一下,“我們可以設法入資‘鼎新珠寶’公司,用寶石與鑽石作爲我們的股份。這樣一來,加上新成立的珠寶公司,袁美美實際上是在替我們銷售鑽石與寶石,而不是從我們這裏購買。因此,我們可以先交貨。再賣出去之後,再結賬。”
連豫泯考慮了一陣,說道:“這個辦法也不錯,這樣一來,就不存在需要袁美美提前支付購買款項地麻煩了,另外。她也有足夠的資金去擴大公司的規模。可問題是,怎麽給‘鼎新珠寶’估價呢?我們又應該拿出多少鑽石與寶石才能夠擁有‘鼎新珠寶’的股權呢?還有,我們應該收購多少股份才
适呢?”
淩天翔感到一陣頭痛,這些細節上的問題他還真沒有考慮過呢。
“這樣吧,回到亞西貝島之後,讓袁美美來一趟,你跟她好好商讨一下,把這些細節問題确定下來。”連豫泯笑着聳了下肩膀。“畢竟你們是兄妹,一家人,好說話,而我不過就是個給你打工的總經理。”
“得了,我與阿良都說好了,等軍團有了正規事業後,就給你,還有顧衛民、甘甯軍他們分一筆股份呢,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要了。”
“給我分股份?”連豫泯有點驚訝了。
“當然。現在軍團地成就,也有你們的功勞,自然應該讓你們也有當主人的感覺嘛。再說了,這些财富都是屬于軍團的,而不止是屬于我跟阿良的。”
“這個……”
“這事,你先别透露出去。”淩天翔神色嚴肅了起來。“你也知道,這麽大一筆财富擺在我們面前後,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連豫泯立即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淩天翔在爲軍團暴富的事情而擔心了。
雖然軍團大部分成員都不僅僅是爲了錢而當雇傭軍的,但是軍團官兵地身份都是雇傭軍,而雇傭軍愛的就是錢。如果軍團的官兵都知道,現在軍團有一筆價值幾百億歐元的巨額财富的話,那麽肯定會有人出問題。這也正是淩天翔最擔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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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如此。淩天翔一直猶豫着沒有把給其他主要成員分股份的事情決定下來。白天,在知道這次搶到的黃金就價值400歐元之後,淩天翔就想清楚了一個問題,必須要首先穩住軍團裏的核心成員。也就是連豫泯、顧衛民、甘甯軍、趙哲俊這些人,讓他們對軍團更加忠誠。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也成爲軍團地主人,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更加努力爲軍團效力,而所能采取的辦法就是給這些人一些軍團的股份。
這件事情,淩天翔在2前就與袁德良談過,當時袁德良沒有反對。而現在,淩天翔也覺得袁德良不會反對。袁氏家族有幾百億的資産,而袁德良是唯一的男性繼承人,他都對自己家族的資産不感興趣,那麽對軍團地資産也不會有多大的野心了。
2小時後,遊艇就起錨了。按照計劃,遊艇将直接繞過好望角,仍然在路上由一艘袁氏集團旗下的油輪提供燃料,然後前往卡拉奇港。其他的事情則由袁德良與趙哲俊負責,根本就不需要淩天翔操心。
返航的途中并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飛天”号沒有進入非洲國家的港口,在到達了卡拉奇之後,淩天翔收到了消息,進入“開普敦”港的“東盛”号貨輪遭到了南非的扣押,随即共和國政府發出了強烈地外交抗議,并且第一時間内派使館人員将“東盛”号的船員接到了大使館,安排專機将他們送回共和國。針對“東盛”号的調查工作持續了大概5,在沒有任何發現的情況下,南非政府不得不放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加納政府并沒有宣布任何與奧克利家族秘密資産相關地消息,這大概也是考慮到國内穩定的需要吧。
淩天翔收到的第二條消息是顧衛民發回來的,已經遭到了沉重打擊的塞拉利昂叛軍死灰複燃。雖然拉塔亞沒有推遲民主大選,但是他已經再次率領政府軍進入北方省,準備圍剿盤踞在山區裏的叛軍政府。而顧衛民還發回了一條重要的消息,即這股叛軍肯定得到了國外勢力的支持,不然不可能再度攪起風浪。
當時,淩天翔隻讓随同“浪濤”号返回亞西貝島的趙哲俊盡快返回塞拉利昂,搞清楚是怎麽回事。而按照連豫泯的分析,這次的叛亂肯定是加納政府暗中指使的。加納政府沒有宣布奧克利家族的秘密寶藏被盜的事情,就表明加納政府應該調查出了一些情況。另外,當時在西非地區活動的雇傭軍也就隻有在塞拉利昂的“砺刃”軍團了。因此,加納政府将矛頭對準了塞拉利昂,準備在塞拉利昂制造事端。
“問題應該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嚴重。”連豫泯充當起了情報分析官。“首先,加納與塞拉利昂并不相鄰,加納要想支持叛軍推翻塞拉利昂政府的話,至少得買通兩個國家,建立起物資運送通道,不管是科特迪瓦、利比裏亞、布基納法索,還是幾内亞,都不大可能明着支持加納。其次,加納現在沒有多少資金。奧克利家族的秘密财富就是加納最大的秘密資金,而現在,這筆财富在我們的手裏了,加納就沒有足夠的經費來支持塞拉利昂的叛軍。而拉塔亞已經拿到了我們提供的軍火,還與我們達成了長期合作協議。就算加納的奧克利家族在背後搞鬼,也不可能擊敗拉塔亞。”
“不過,還是得小心應付。雖然塞拉利昂的鑽石礦與金礦在短期内對我們的意義不大,但是我們要洗幹淨手裏的鑽石與黃金,就得靠那邊的礦場了。”
“讓老趙去就行,另外,給顧衛民多派點人過去。”
淩天翔考慮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讓蕭慶國帶一批人過去吧,順便也讓他熟悉一下塞拉利昂那邊的情況,今後我們好把顧衛民撤回來,讓他負責塞拉利昂那邊的行動。”
“我現在就去安排,上飛機之前就處理好。”
到達卡拉奇港的當天晚上,淩天翔他們乘坐軍團租用的那架An-輸機離開了巴基斯坦,中途在共和國東部某機場降落加油之後,沒有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返回了亞西貝島。
當淩天翔他們再次回到了亞西貝島,“浪濤”号還沒有到達。提前幾天回來,這也讓淩天翔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安排好島上的工作,主要就是騰出一些倉庫,好裝下即将到達的貨物。保密工作也同等重要,絕不能輕易的洩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