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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一輛接一輛,魚貫駛上停泊在碼頭旁的大型滾裝貨輪,淩天翔與趙哲俊都不時的看下手表,顯得有點擔心。雖然貨輪有兩條車輛通道,但是棧橋的承載能力不到30噸。現在每輛卡車上都裝着27噸的貨物,加上車輛自重,超過了35噸。爲了确保安全,車輛的通行速度減慢了很多,每座棧橋通過一輛卡車需要2鍾的時間。
“快八點了,讓船準備起錨。”淩天翔朝最後幾輛駛過來的卡車看了過去。
趙哲俊回頭朝站在船橋上向他看來的隊員吹了聲口哨,比劃出了準備起錨的手勢。
船隻離開港口還需要大概半個多小時,到時候就差不多9點了,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前往奧克利莊園的話,就會發出警報。而根據這麽多天來的觀察,爲莊園與警衛部隊運送食物的車隊會在每天的9點半到間到達。貨輪離開港口之後,就算立即全速航行,也要在9點半之後才能離開加納領海。
最後一輛大卡車駛進了貨輪的船艙,棧橋迅速升了起來,淩天翔與趙哲俊也立即上了貨輪。此時,貨輪的主錨已經收了起來。發動機也正在提高轉速。因爲停靠在縱向碼頭地頂端,所以貨輪不需要港口的小艇拖帶,可以自行駛向水道。
按照規定,貨輪離港的速度不能超過8,爲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貨輪的速度并沒有超過8。趙哲俊早就爲貨輪辦好了出港的手續。并且賄賂了港口警衛隊地軍官,根本就沒有巡邏艦艇前來檢查這艘叫作“東盛”的,在昨天晚上才進入港口,今天一大早又要急着離開的滾裝貨輪。
貨輪剛剛離開了港口,發動機就達到了最大轉速,開始加速航行。隻是,民用貨輪不是戰艦,從8加速到最快的22。需要大概時間。這時候,淩天翔也進了船長室,趙哲俊正在給這艘貨輪的船長下達命令。
“一切都很順利。”趙哲俊将淩天翔叫到了外面的舷橋上。“才收到連豫泯發來的消息,我們隻有3隊員受了重傷,輕傷地有10多個,不過都沒有生命危險。現在,隊伍已經回到了弗裏敦,顧衛民正在給傷員聯系回國的班機。”
“其他隊員呢?”
“按照計劃,部分将直接留在塞拉利昂,另外一部分将到這艘船上來。”趙哲俊拿出了香煙。背風點上後,又說道,“‘浪濤’号已經趕過來了,按照計劃,将在今天晚上會合,到時候。所有貨物都要轉運過去。”
淩天翔點了點頭,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是趙哲俊要求加上去的。“浪濤”号是一艘散裝貨輪,注冊地點就在基裏巴斯,這艘船原本是屬于一家專門經營海産品的貿易公司的,幾天前,才被袁德良以匿名的方式購買了下來,現在屬于軍團的運輸船。船并不大。滿載排水量也就8000多噸,可以運載大概4000的貨物。不過,這艘船上有不錯的設備,包括好幾座冷凍庫。另外可以承載大概4500噸地貨物。因爲需要長途運輸海鮮産品,所以其續航能力相當出色,補充滿一次燃料後,可以以18節的速度航行12000海裏。
現在,這艘貨輪已經在聖多美港補充滿了燃料,還額外攜帶了大概1200噸的燃料。船上除了12名船員之外,還有袁員。按照計劃,兩艘船将在海上直接交換貨物。這是件麻煩時,必須要找一處風平浪靜的地方,然後讓兩艘穿并舷停靠,然後利用船上的起重機将貨物轉移到“浪濤”号上去。按照趙哲俊地計算,這需要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随即,“浪濤”号就将向西南方向航行,通過麥哲倫海峽進入太平洋,然後返回亞西貝島。押運工作仍然由袁德良負責,而完成了任務的“東盛”号貨輪将前往開普敦補充燃料,然後再返回共和國的港口。
“還有十來個小時。”趙哲俊看了眼手表,“看樣子,加納方面現在還沒有發現奧克利莊園遭到了襲擊。”
“差不多,他們也該有所發現了。”
淩天翔剛說出來,一整沉悶的爆炸聲就傳了過來。兩人都微微一笑,這是埋設在港口司令部裏的炸彈被引爆了。這也是趙哲俊的主意,如果加納軍方發現奧克利莊園遭到襲擊,必然會立即派出巡邏艦艇追擊“東盛”号,“東盛”号的速度比任何一種巡邏艦艇都慢,而且此時船上地隊員根本就沒有什麽重武器。爲了保險起見,炸掉港口司令部之後,加納軍方就會陷入混亂之中,一時半會之間不可能派出巡邏艇。隻要能夠争取到幾個小時的時間,“東盛”号就能跑出100海裏,到時候再想追上的話,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你派人裝了多少炸藥?”看到北面海天線上升起的硝煙雲,淩天翔露出了驚訝地神色。
“不是很多,帶來的20噸炸藥全都用上了。”
淩天翔瞪了眼趙哲俊,那20噸炸藥中,有5是準備用來炸船的。隻要貨輪被追上,就要炸掉貨輪,避免貨物再次落入加納人的手裏,以後再找個機會将其打撈起來,而趙哲俊将所有的炸藥都用去炸港口司令部了。
“放心吧,不會有巡邏艦艇追上來的。”趙哲俊慢慢的吐出了煙絲。“阿克拉是加納唯一地軍港。另外幾個都是漁港。加納海軍的規模本來就不大,就那麽幾艘巡邏快艇而已,而且全部都部署在阿克拉港。現在,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搶救爆炸中的傷員,同時向奧克利家族彙報情況。等他們發現電話打不通,手機也沒有人接聽的時候。才會派人去奧克利莊園。這一來一往,至少需要1個半小時的時間。然後,加納海軍才會有所行動。而在此之前,我已經派人去破壞了那些巡邏艇上
設備,并且順帶裝了幾枚小炸彈,隻要他們啓動巡邏更糟糕的結果。因此,等他們忙完之後。‘東盛’号已經在前往開普敦港的航線上了。”
“可是,加納還有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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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那是屬于空軍的,現在奧克利已經完蛋了,而加納空軍與海軍根本就不搭邊,海軍要請求空軍支援的話,恐怕光辦手續就得花上大概半天的時間。而加納的直升機都是運輸型的,沒有對海探測雷達,也就不可能在晚上找到我們。而明天天亮地時候,我們也已經離開了直升機的搜索範圍。”
“那麽,加納肯定會聯系其他非洲國家。要求扣留‘東盛’号。”
“扣留?”趙哲俊笑了起來,“扣留就扣留吧。我已經給了船長1萬歐元,每個船員也拿到了5歐元,這頂得上他們在海上幹2的收入了。他們會說,‘東盛’号根本就沒有進入阿克拉港,隻是在途中機械出了故障。所以沒有能夠按時到達開普敦。貨輪在航行途中出問題的機會很大,這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不擔心船長他們會出賣我們嗎?”
“出賣我們有什麽好處?”趙哲俊反問了一句,“這些人在海上生活了這麽多年,早就把事态看穿了。誰給他們錢,他們就爲誰辦事。再說了,他們也知道我們是不能得罪的,如果出賣我們的話,首先是南非政府不會相信。其次,我們也不會承認。到時候,所有他們就要承擔所有的責任,他們會承認嗎?”
淩天翔摸了摸下巴。“可是。那幾十輛卡車還在船上呢。”
“這個更容易解決。我已經讓隊員去清洗卡車了。同時,會給每一輛卡車制造一點故障。另外,在尼日利亞那邊也做了備案,這些卡車都是沒有達到質量标準,被尼日利亞方面退貨,需要送回國内修理。另外,我在阿克拉港的時候,也用的是匿名登記。就算有人看到了‘東盛’号,也沒有證據。另外,你帶回來地那十輛軍用卡車,今天晚上就丢到海裏去。船上的貨物也會在今天晚上轉移。到時候,沒有人能夠在船上找到任何線索。”
淩天翔又前後思索了一遍,發現趙哲俊幾乎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到了。如果加納方面确定是“東盛”号上的人襲擊了奧克利莊園,并且劫走了莊園的所有财物,加納政府就會立即照會非盟各國,要求扣留“東盛”号貨輪。按照非盟之間的約定,隻要“東盛”号進入任何一個非洲國家地港口,就将遭到扣押。到時候,加納方面肯定會派人前來搜查這艘貨輪。而“東盛”号是在共和國注冊的,同時所有船員都是共和國的公民,因此共和國外交部會立即保護好這些船員,并且提出抗議。隻要加納政府沒有能夠在船上找到線索,沒有辦法拿出任何證據的話,那麽扣留“東盛”号的國家就得放人放船。換句話說,“東盛”号并沒有什麽危險。
“放心吧,‘東盛’号沒有什麽麻煩的。離開之前,我會派人在船上再檢查一遍。”趙哲俊又拿出了一根香煙。“隻要我們做得徹底,就不會惹來什麽麻煩。”
淩天翔微微點了點頭,趙哲俊一輩子都在搞秘密工作,雖然不小心栽在了美國人的手裏,但是重操舊業之後,他就顯得更加的小心謹慎,而且做事也更加嚴密。這也是淩天翔很看重他地原因,比起軍團裏别的情報人員,趙哲俊更值得依靠。
“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些貨物。”趙哲俊朝下面看了一眼。
“還沒有想好。”淩天翔勉強笑了一下,這時候,他才想到自己盡然去搶了近2000噸黃金,還有一屋子的.+沒有想到。這次的收獲比我們預料地大得多。”
“這些黃金很難出手。”趙哲俊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你知道美國聯邦儲備銀行的金庫裏有多少黃金嗎?”
淩天翔搖了搖頭。
“美聯儲的金庫裏大概4500噸黃|金銀儲備局的金庫裏還有大概數量相等的黃金。也就是說,我們這次弄到的相當于半個美聯儲金庫裏的黃金。”
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并沒有感到有多驚訝。
“你知道這筆黃金值多少錢嗎?”
淩天翔還是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已經對金錢有點麻木了,特别是對那些無法立即兌換成金錢的貨物有點麻木了。
“現在,國際市場上,每千克黃金的市價是32800美元,約折合歐元。我大概估計了一下,這次到手的黃金是1985噸左右,也就是說這筆黃金的總價值是397億歐元。”
“這麽多?”淩天翔立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趙哲俊點了點頭。“這還是保守估計,現在國際市場上,黃金的價格一直在上升,一年之内,金價有可能增長10%。如果世界經濟仍然不景氣的話,那麽國際金價還會繼續提升。現在的問題是,你準備怎麽處理這麽多的黃金?”
淩天翔有點發懵了,他還真沒有想到,這2000黃金會如此值錢。換句話說,任何人擁有了這麽多的黃金,都會成爲世界前十位的大富豪。
見到淩天翔沒有開口,趙哲俊也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言多必失。這批黃金不屬于他,而是屬于淩天翔的,或者說是屬于整個軍團的。同樣,趙哲俊也知道,這批黃金是燙手的山芋,誰拿到的話,都會有麻煩。而最大的麻煩就是怎麽脫手。如果不賣出去,那就隻是好看不好用的貴重金屬而已。
淩天翔心裏也是一陣翻騰,突然擺了這麽大一筆錢在他的面前,他還真有點手足無措了。他此時也想到,要将這批黃金處理掉,絕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極爲棘手的事情,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合适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