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他們最先出發,但因爲在海南轉了一圈,所以在尼黑的時候,甘甯軍已經帶着其他的隊員做好了前期部署工神作書吧。與上次行動一樣,這次仍然由連豫泯在後方提供情報支持。因爲要避免通信内容被竊取,所以連豫泯的支持神作書吧用不會太明顯,大部分的情報都是直接帶過來的。
“現在具體的情況已經查清楚了。”甘甯軍到機場來接了淩天翔。“另外,海因克仍然堅持要首先救出他的那個手下。”
“普羅德?”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
“對,現在普羅德被關押在施塔恩貝格的聯邦監獄裏面,是德國戒備最森嚴的監獄之一。”甘甯軍歎了口氣,“連豫泯給我們發來了監獄的結構圖,我跟幾個隊員讨論過兩次,都覺得不可能進入監獄裏面去救人。”
“回去後再說吧,現在兄弟們的情況怎麽樣?”
“别說了,我都快被氣瘋了。”
淩天翔驚訝的看了甘甯軍一眼。
“天翔,以後絕不能提前支付行動費用!”甘甯軍顯得很憤怒的樣子,“我們昨天才到,昨天晚上,就有兩個隊員跑到一家酒吧裏去鬼混,結果還與當地的一群黑幫份子幹上了,幸虧沒有死人,隻是打殘了幾個,而且那兩個混蛋溜得夠快,趕在警察到來前就跑掉了。現在我正在關他們的禁閉,下次不讓他們參加行動!”
淩天翔立即笑了起來。“沒出事就好,不過兄弟們在島上憋了那麽久,出去放松一下也是應該的。我們也有責任。”
“我們有什麽責任?”
“這些問題我們沒有考慮到,而且早就應該做好相關的安排,組織兄弟們出去文明的娛樂一下,不就沒有問題了嗎?這是我們沒有安排好。自然有責任了。”
艾米在一旁笑了起來,連坐在前面的趙哲俊都笑了起來,甘甯軍翻了下白眼。
“得了,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請兄弟們出去好好放松一下。”淩天翔拍了下趙哲俊地肩膀。“老趙,你在慕尼黑這邊應該呆了一段時間吧?”
“呆了大概半年,雖然十多年沒有來過了,但是那幾家高級夜總會應該都還在吧。”
“那就好。等我們部署完了,有空閑時間的話,大家都去。”淩天翔又拍了拍甘甯軍的肩膀,“甘隊,你的思想也要放開點。以前軍隊有軍隊的紀律,現在我們又不是正規軍,就别想那麽多了。畢竟兄弟們也是人,而且還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怎麽說也有個七情六欲的,憋着不解決遲早要産生心理疾病,還不如找機會發洩發洩。”
甘甯軍的臉色很不好看,可是他也不能多說什麽,畢竟現在是淩天翔做主。
半個小時後。淩天翔他們到達了落腳點。這是一處連豫泯以公司名義在幾天前就租下了地民宅,有兩層樓,外面朝街的方向是塊大草坪,還有一條可以停放3越野車的停車道,盡頭是一間隻能容納一輛車的車庫。房子後面是一個小花園,用栅欄圍了起來。周圍都是這樣的民宅,間隔距離在10到15米左右。
大廳裏有五名隊員,三人坐在飯桌旁玩撲克牌。大概是在“鬥地主”。另外兩人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看新聞。在淩天翔等人走進來的時候,五人都隻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做自己地事了。
“我們到地下室去,樓上是卧室。”甘甯軍在前面帶路。
地下室原本是用來存放雜物的,現在成了武器庫,以及指揮中心。槍支彈藥都是用專門定做的派力肯箱子裝好的,在戰場上舔血過日子的人都會非常愛護自己的槍械。絕不會像普通的匪徒那樣随便存放自己使用地武器。指揮中心的主要設備就是數台液晶顯示器。這些顯示器都連接在一台中央電腦上。通信器也早就設置好了。另外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專門負責接收連豫泯發來的情報,并且通過網絡向連豫泯發送相關的情報。地下室的中央擺放着一張大方桌。上面鋪着一張德國南部地區的地圖,另外還有幾卷地圖與圖紙放在一旁。
趴在桌子上看着地圖的海因克擡頭朝淩天翔看了過來,他的神色有點沮喪,或者說有點暗淡,大概是與甘甯軍商讨過營救計劃後覺得希望不大吧。
甘甯軍去将那張打印出來地監獄結構圖鋪在了桌面上,因爲沒有搞到高分辨率的大型投影機,所以隻能将圖紙打印出來。
“這就是監獄的大概情況。”等淩天翔走過來之後,甘甯軍說道,“當初修建這座監獄主要是用來關押戰犯,後來還關押過一些被聯邦德國秘密拘捕的敵國情報人員,在該監40年的曆史中,還沒人成功逃出來過。”
“那是因爲他們沒有得到外面的援助。”海因克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淩天翔在地圖上仔細地看了起來,趙哲俊也在一旁看了起來。監獄地安全設置相當嚴密,如同德國人地性格,可以說各方面考慮得都相當的周到,連下水管地直徑都被控制在40厘米以内。另外,監獄是建在山上的,下面就是岩石,根本就不可能挖地道。因爲這裏曾經關押過敵對國家的情報人員,監獄的防禦部署也針對了外界的威脅,而不像普通監獄那樣,隻針對内部的囚犯。淩天翔仔細的看完了整個結構圖,而他得出了與甘甯軍一樣的結論,劫獄的難度相當大,而且監獄距離慕尼黑市區隻有30公裏左右,附近還有德國的軍事基地,隻要監獄警報,劫獄的人員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在淩天翔擡起頭來的時候,趙哲俊也微微搖了搖頭。
“除了劫獄之外,還有沒有别的辦法?”淩天翔朝甘甯軍看了過去。
甘甯軍聳了下肩膀,表示還沒有想到。淩天翔又朝海因克看了過去,海因克也做了同樣的動神作書吧。
“也許。我們可以考慮另外一條途徑。”趙哲俊托起了下巴,“監獄裏面隻有普通地醫院,如果囚犯突然得了嚴重疾病的話,都會送
條件更好的醫院就醫……”
“你是說,在路上攔截押送車隊?”海因克立即朝趙哲俊看了過去,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趙哲俊微微點了點頭,仍然在繼續沉思着。
“可是,如果普羅德沒有生病的話。就不可能離開。”甘甯軍提出了新的問題。
“生病并不難。”趙哲俊揉了下太陽穴,“情報部門有很多類似可以讓人突然生病的藥物,而且都隻表現出疾病的症狀,并不是真正的犯病。”
“那麽,就得讓人設法将藥物送進去。”淩天翔說完就朝趙哲俊看了過去。
“辦法應該有。”趙哲俊又沉思了一會,“監獄裏地囚犯接受探望的時候,是不是完全隔離的?”
“這個我們暫時不清楚。現在還沒有人進去過。”
“看來,我們得派個人去看望一下普羅德了,順便讓他知道,有人在外面準備營救他。”淩天翔這次是朝海因克看了過去的。
“不能讓海因克去。”趙哲俊搶着說道。
海因克點了點頭,很是尴尬的樣子。“雖然我失蹤了十幾年,但是在我失蹤之前,聯邦德國一直在通緝我。監獄裏肯定有監視器,如果我突然出現的話,肯定會暴露身份。”
“那麽……”
“還是我去吧。”趙哲俊歎了口氣,“至少我比較熟悉德國的情況,而且我地德語也算不錯。當然,需要化裝,另外還需要一個可以讓普羅德明白的接頭口号,最重要的是。必須要盡快搞到可以造成犯病症狀的藥物。”
“藥品我可以設法去弄到,我們以前在這邊有幾個秘密物資存放地點,隻有我自己知道。”海因克對趙哲俊很是感激,“接頭口号我等下告訴你,隻要普羅德知道我在外面,他就會聽你的安排。”
“甘隊,我們那套化裝的設備帶來了嗎?”
“已經送到了。明天我就派人到機場去取。”
“好吧。那就這麽決定。”淩天翔看了眼手表。“明天下午,老趙去監獄。先把藥丸交給普羅德,讓他知道有人在外面準備營救他。另外,讓兄弟們都收拾一下。”
“幹什麽?”甘甯軍驚訝的看了淩天翔一眼。
“今天晚上都沒有事,讓兄弟們都出去放松放松,老趙帶路,我請客。”淩天翔笑了起來,“另外,那兩個鬧事地兄弟也要放出來,大家一起去。”
“可是,我們都走了,誰看守我們的落腳點?”甘甯軍很是惱火,這淩天翔瘋起來的話,比誰都瘋。
“看守?得了吧,這裏又沒有值錢的東西,而且誰知道我們住在這裏?”淩天翔一邊說着,一邊就走出了地下室,“兄弟們,都準備出發了,今天晚上我辦招待,大家好好的娛樂一下!”
甘甯軍苦惱的搖了搖頭,這還真是全亂套了。
趙哲俊笑着拍了下甘甯軍的肩膀。“難得來德國一次,好好放松一下,順帶體會一下德國風情,也不錯。”
連一直有點緊張的海因克此時都放松了下來,甘甯軍也隻能無可奈何地跟了出去。
天色剛暗下來,三輛越野車就載着十三人出發了。趙哲俊離開德國有十多年了,結果他記得的那幾家高級夜總會全都已經不在了,或者是成了商場,有幾家夜總會所在的大樓都被拆了呢。無奈之下,淩天翔隻能帶着車隊在市區轉了一圈,最後在伊薩爾河畔的繁華街區找到了一家看起來很繁華,很有氣派的夜總會。
淩天翔要了兩個包間,其中一個給了那九個早就等得有點不耐煩的隊員,而他則與甘甯軍、趙哲俊、海因克、艾米去了另外一個包房。
“讓兄弟們都盡情,别客氣,今天我請客,誰要是玩得不盡興的話,那我可不高興!”淩天翔拉住了甘甯軍,“另外,女人怎麽玩我不管,可是不能喝醉,也不能亂說話,更不能惹是生非。”
甘甯軍點了點頭,立即就去給那幫手打招呼,免得等下惹來麻煩。
“老趙,這邊就交給你負責了。等下甘隊回來,你可不能讓他躲着,那個老男人,一點情調都沒有!”
趙哲俊當然清楚該怎麽做,應付這些場合是間諜地基本功。
不多時,幾個穿得十分暴露,身材惹火,臉上塗抹得妖冶無比地西方美女就被帶了進來。在趙哲俊招呼着海因克,甘甯軍還沒有趕回來地時候,淩天翔帶着艾米離開了夜總會。
“你帶我去哪?”艾米并不對反感夜總會這樣的場合,反而覺得很好玩一樣,大概在她接受地訓練中,缺少了這一環吧。
“出去透透氣。”淩天翔給了門邊送車過來的服務生十歐元的小費,“上車吧,帶你出去逛逛。”
艾米立即跳上了車,反正在她看來,能夠跟淩天翔在一起就行。
淩天翔并不是很喜歡夜總會那樣的場合,這大概與他在戰場上扮演的角色有關,對狙擊手來說,喧鬧就代表着危險。越野車在慕尼黑市區内瞎轉着,這座城市有很多著名景點,比如米夏埃爾大教堂、倫巴赫故居、德意志博物館、歐羅巴廣場、攝政王劇院等等,可這些景點在夜間都不開放,或者并不适合在夜間參觀。
慕尼黑是個比較安靜的城市,比起德國其他的很多城市都更像是一座小城鎮一樣。同樣的,這也是一座很有底蘊,很有文化的城市。大街上的車輛并不是很多,轉了一圈後淩天翔又把車開回了埃哈特街,最後将車停在了靠河的路邊。
伊薩爾河的水在靜靜的流淌着,淩天翔也安靜了下來。當他無意中抓到艾米的手時,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當兩人的目光接觸的時候,淩天翔突然發現,艾米與自己竟然走得這麽近,也許,這次帶她來并不僅僅是因爲艾米需要在淩天翔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