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袁德良與張祖德之外,另外十名囚犯都被帶了出來都很糟糕,隻能勉強行走。袁德良去取來了更多的可樂、巧克力、威化餅幹,讓這些人先填飽了肚子。淩天翔沒有急着把武器分給他們,畢竟現在雙方都不了解對方,同時又都有所顧忌。
十個人中,有九個是來自伊拉克與阿富汗的,淩天翔一眼就認了出來。隻有一個白人,而且看起來有點像是日耳曼人,也許是德國人,或者是奧地利、匈牙利人。那人的胡子至少有好幾年沒有刮過了,遮住了大半張臉,讓淩天翔影響最深刻的是那人的眼睛,一雙非常銳利,而且帶有陰狠眼神的眼睛。
袁德良将食品分發完之後,朝淩天翔點了點頭,然後蹲在了張祖德的身邊。淩天翔瞟了袁德良一眼,發現袁德良手上拿着一支像是注射免疫藥物的針管。淩天翔心裏暗暗一驚,那肯定是毒品。他的目光很快就回到了靠着對面牆壁的那十個人身上,現在不是管毒品的時候,是想辦法逃出去的時候。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是誰也不重要。”淩天翔向前走了一步,目光一一從十名囚犯身上掃過。“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我們有同一個目的,那就是逃出這座監獄。”
十名囚犯都朝淩天翔看了過來,他們中間有的人已經被關了好幾年了,也許袁德良是最晚進來的一個吧,而他們能夠堅持到現在,都因爲他們相信終究有一天能夠逃出去,不然早就崩潰了。
“這裏是關塔納摩美軍基地,相信你們都知道,或者是聽說過。”淩天翔在那個白人面前停下了腳步,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幾秒鍾,然後才移到了旁邊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現在,外面有上千名美軍,如果我們現在殺出去的話,我們很有可能被射殺,很有可能死在這裏,可是如果我們不殺出去的話,那麽就将繼續被關押在這座監獄裏面,雖然會繼續芶且生存幾個月。也許是幾年,可是将永遠見不到外面的陽光,将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人,将永遠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就算是死了之後,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死在了哪裏,是怎麽死地,更不知道我們被埋葬在哪裏,甚至不會被埋葬,屍體會成爲海底那些蝦蟹的晚餐!”
十個囚犯都燃燒起了求生的欲望。也許這是他們幾年,甚至十幾年來第一次看到了重獲自由的希望。
淩天翔朝靠牆放着的槍支看了一眼。“選擇就在你們的手裏,願意跟我一起沖出去的,自己去拿一把槍,如果想留下的,就回到自己地囚室裏面。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去冒險。這都由你們自己決定!”
走廊上沉默了一陣,那個白人囚犯第一個走上去拿起了一把霰彈槍,接着就檢查了一下槍裏的情況,沒有裝子彈,他朝淩天翔看了過來。淩天翔将一條裝着三十多發子彈的武裝帶遞給了他。
“我叫弗雷德裏克?馮?海因克。”
淩天翔隻是笑笑點了點頭,沒有自報姓名。“馮”是古代日耳曼的貴族稱呼。
“如果我活着出去的話,以後我會報答你的。”白人男子也笑了一下,走到牆角後。就将子彈一發一發的裝進了霰彈槍的管狀彈艙裏面。
又有三人去拿了武器。淩天翔将裝着彈藥的武裝帶一一發給了他們。
第四個囚犯拿起了一把使用10毫米口徑auto槍彈的mp5/10沖鋒槍。這是hk公司按照fbi要求。爲其人質解救部隊,也就是hrt部隊生産地一種特别型号的沖鋒槍。其威力要比使用9毫米巴拉貝魯姆槍彈的标準型mp5一些。後來cia也因爲有大量:o槍彈,所以采購了一批這種沖鋒槍,提供給了警衛與特别行動部隊使用。
“我叫穆罕默德?阿賈拉?薩拉赫丁,伊拉克什葉派抵抗組織的,以後我也會報答你的!”
淩天翔仍然隻是點了點頭,在他聽起來,那些伊拉克人、阿富汗人地名字都差不多。
後面地五名囚犯也都陸續來領了武器,最後兩人拿到的隻是手槍,自動武器全都分發完了,沒有一名囚犯選擇回到囚室裏,這也正是這些人的性格。淩天翔還發現,這些人都能夠熟練的掌握與使用武器,顯然都有着不少的戰鬥經驗,至于他們能否迅速恢複狀态,能夠發揮多大的神作書吧用,那就不太清楚了。
“我們還得等待。”淩天翔看了眼手表。“現在我們沖出去也無法離開營地,美軍的換崗時間是六點前後,我們在六點出去,趁美軍換崗的機會逃跑。”
囚犯們都靠着牆壁蹲了下來,但相互之間都保持着一定地距離,似乎都不太信任其他人,這也許是他們地“職業習慣”吧。淩天翔沒有在乎那麽多,現在還不到五點,必須要拖延時間,直升機無法在夜間将他們接走,而且擔任火力壓制任務地兄弟也難以在夜間投入戰鬥,必須要等到天亮。另外,那些囚犯的體力仍然相當虛弱,都需要等待吃下去地食物消化後恢複體力,也都沒有要立即離開的意思。
“他的情況怎麽樣了?”淩天翔也在張祖德旁邊蹲了下來。
“很虛弱,嚴重營養不良,而且……”袁德良咬了咬牙,沒有說下去。
淩天翔看到了爬滿了張祖德整條胳膊的,密密麻麻的針孔。他咬了咬牙,朝袁德良看了過去。
“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今後……”袁德良的神情有點沮喪。
“阿良!”淩天翔一把抓住了袁德良的衣襟,“我是來救你的,他的死活與我們沒有關系。我會帶着他離開,如果他能夠堅持下去,那是他命大,如果他完蛋了,那是他運氣不好。是他不夠堅強,但是無論如何,你都要堅持住,必須要跟我活着回去!”
袁德良點了點頭,淩天翔拍了拍他的腦袋,長長出了口氣。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過了好一陣,袁德良才問了出來,他還朝蹲
走廊上的那十名囚犯看了過去。
淩天翔看了眼手表。已經是五點半了。“我馬上與接應的兄弟聯系,你看着他們。”
袁德良點了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淩天翔走到了走廊地另外一邊,這才拿出了通信設備,有信号,看來這棟監獄并沒有屏蔽所有的電磁波。調試了一陣後,耳機裏傳來了一陣雜音。通信器有好幾個頻道,主要就是爲了避免因爲受到幹擾而無法聯絡上。在調試頻道的時候,淩天翔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他立即擡起了頭來。
海因克從走廊另外一端走了過來。淩天翔暗暗一驚,同時做好了拔槍的準備,這些囚犯都***不是普通貨色,如果真打起來,那就得直接下狠手。
海因克将雙手攤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走到距離淩天翔大概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知道你有撤退的辦法。我們隻是被利用的擋箭牌。”
淩天翔再次提高了警惕,他地花招沒有騙過這個白人。
“帶我一起走,我欠你一條命,在你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報答。”海因克的話很平靜,而且帶着一點不容置疑命令的口吻。
“你有什麽能力來報答我?”淩天翔也立即調整好了情緒。
“我是前東德的秘密情報頭子,而且有我自己的行動部隊,另外……”海因克聳了下肩膀。“就如同你的那位朋友一樣。能夠被關押在這裏的人。都絕不是普通人!”
淩天翔沒有立即回答,又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他立即朝走廊盡頭看去,海因克也是一驚,可沒有轉身。看到出現在拐角處的薩拉赫丁,淩天翔暗歎了口氣,被關在這裏地絕對不是普通人。
薩拉赫丁遲疑了一下,走了過來,最後在海因克的旁邊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眼海因克,又朝淩天翔看來。“我知道……”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淩天翔長出了口氣,“現在就你們兩個知道?”
海因克與薩拉赫丁都點了點頭,現在就他們兩人清醒一點,其他的八個囚犯都有點犯暈,體力和意識都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好吧,我可以帶你們走,但是隻限于你們兩人。”淩天翔朝兩人狠狠的掃了一眼,“會有直升機來接我們,我這邊有三個人,直升機上還至少有3兄弟,而最多隻能載8人。你們應該清楚,如果再多的話,那就得有人留下來,而我可以保證,留下來的人絕不是我,也不是我地兄弟!”
海因克與薩拉赫丁當然清楚淩天翔這番話地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要拖後腿的話,淩天翔就會幫美軍将他們解決掉。
“好了,你們先過去,等下出去後跟着我走就行了。”淩天翔摸了下額頭,“你們知道戰術配合與相互掩護吧?”
海因克立即笑了起來,仿佛淩天翔問得問題很白癡一樣。薩拉赫丁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得怎麽神作書吧戰。
“很好,上飛機的條件,唯一的條件,就是先掩護我的兄弟上去,然後我掩護你們上飛機。”淩天翔爲了讓這兩人放心,“我會最後一個上直升機,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海因克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薩拉赫丁又點了點頭,淩天翔在懷疑他是不是啞巴。
“那我們就暫時這麽決定,能否逃出去,還要看你們的運氣!”
等到海因克與薩拉赫丁離開後,淩天翔這才繼續調試頻道,接通之後,他将現在的大概情況告訴給了在後方指揮的連豫泯。
“直升機什麽時候可以到達?”
“20分鍾之内,他們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出發了。”
“很好,那麽我15分鍾之後離開監獄,直接與行動部隊>;天翔遲疑了一下,“3,你們那邊也要注意,如果實在不行,就要按照備用計劃撤退。”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淩天翔中斷了通信,他沒有急着過去找袁德良。原本隻計劃帶袁德良一人離開,現在多了一個無法行走地張祖德,還多了另外兩個累贅,行動肯定要受到影響,可是現在淩天翔也是騎虎難下,如果讓其他囚犯知道他們将成爲人肉盾牌地話,那就會有更大地麻煩,更不可能帶着袁德良離開了。
思考了一陣後,淩天翔這才回到了袁德良那邊。張祖德已經醒了過來,隻是神志仍然模糊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更沒有認出旁邊的人是誰。
“準備好了?”
淩天翔點了點頭,将身上地一些不必要的裝備取了下來,然後蹲在了張祖德的旁邊。
“我來背他!”袁德良推開了淩天翔,“你要掩護我們,不能背着一個人神作書吧戰。”
淩天翔驚訝的看了袁德良一眼,不到2小時前,袁德良還站都站不穩呢。
“放心吧,我的體力已經恢複不少了。”袁德良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的拍了下淩天翔的肩膀。
這一巴掌傳來的力量并不輕,淩天翔從袁德良身前的武裝帶裏掏了幾個彈匣出來,減輕了袁德良的負重。“我們5鍾後出去,然後我會聯系營救部隊,等到營救部隊開火之後,我們就立即沖向停機坪。記住,不要回頭,直接朝那邊跑過去,我會掩護你們,另外還有兩個人會掩護我們。”
“還有兩人?”袁德良驚訝的看了淩天翔一眼。
淩天翔朝站在走廊轉角處的海因克與薩拉赫丁看了過去,然後将張祖德扶到了袁德良的背上,最後用一根繩索将張祖德綁在了袁德良的身上,最後打了一個活結。“跑不動的話,就把他放下,我會帶着他的。”
“沒事,我肯定能行!”袁德良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雖然張祖德現在的體重不到70斤,但是袁德良仍然感到有點吃力。
淩天翔扶住了袁德良,然後朝一直在看他們的兩個人點了點頭,突圍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