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内的煙熏火燎,一群高官、将領、高級參謀都沒有急着開口。挂在牆上的屏幕上滾動顯示着“海洋輝煌”号的照片,三視圖,結構圖。另外還有船長,大副,二副的照片。在一名穿着少校軍官制服的情報官員站起來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的頭像。
“我們對收到的聲音信号做了分析,基本上确定,劫持郵輪的匪徒首領就是這個人。”軍官走到了屏幕前,“拉裏.哈希德,西疆獨立運動組織成員,十多年來,一直在是該組織最強硬派的代表,現在确定的,至少有十二起汽車炸彈,八起商場爆炸案件,還有三起襲擊邊防哨所的恐怖事件與他有直接關系,或者經由他策劃與指揮的。我們一直在追蹤此人,可是半年前,在南美洲失去了線索。雖然現在匪徒還沒有提出具體的要求,但是我們可以假設,哈希德很有可能要求我們釋放在押的200多名同黨。”
其他人都保持着沉默,這個叫拉裏.哈希德的恐怖份子算得上是“熟人”了。十多年來,因爲他策劃,指揮的恐怖襲擊事件而死亡的平民超過了1000人,另外還有數十名軍人犧牲。共和國的多個情報組織一直在尋找他的線索,而且還發動過兩次抓捕行動,可都讓他給溜掉了。周國輝的神色最爲嚴峻,在西部軍區的時候,他就一直想幹掉這個禍國殃民的敵酋,可是卻沒有任何收獲。
“還會不會有别的要求?”國防部長提出了疑問。
“暫時無法确定,我們正在設法與匪徒聯系上,但是自從發出了第一份聲明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收到任何匪徒的發出的消息。”
“也就是說,現在匪徒正在考慮提出什麽樣的政治要求。”總參謀長草衆人掃了一眼,“可不管是要我們釋放囚犯,還是别要求,我們都不可能答應,我們絕不會與敵人妥協,更不會向敵人讓步。”
“可是,船上有4000多名人質,而且超過一半是華人,如果匪徒……”國防部長的态度就沒有這麽堅定了。
“老席,我們首先要堅定自己的立場,哈希德是臭名昭着的恐怖份子,如果我們這次向他妥協的話,那今後就要面臨更多的恐怖襲擊,就算是殺雞給猴看,我們也要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是用對我們最有利,給恐怖份子最猛烈打擊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總參謀長一邊說着,一邊在桌子上拍了幾巴掌。“這是我們的底線,如果讓恐怖份子嘗到了甜頭,那麽今後我們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了。而且,這也許不僅僅是一次單純的恐怖襲擊,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國防部長沒有再開口,實際上他心裏也很清楚,在“全球反恐”戰争打響後,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輕易的向恐怖份子妥協,美國能夠這麽做,那麽共和國也必須要這麽做,不然在國際政治與外交上,共和國将陷入非常被動的境地。
“現在,我們必須得考慮采用武力手段來解救人質。”總參謀長的目光落到了周國輝的身上。“周将軍,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們有幾套預先制訂好的行動計劃。”周國輝立即站了起來,“針對這類恐怖劫持事件,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解救船上的人質,而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就隻有我們的特種部隊。”
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周國輝的身上,神作書吧爲總參特種部隊司令官,周國輝在這裏是最有發言權的。
跟秘書吩咐一番後,周國輝走到了屏幕前面,屏幕上的圖像也随即更換了。“現在,總參有兩支特種大隊可以行動,我們可以出動至少120名特種兵,而從掌握的情況來看,郵輪上的恐怖份子不會超過200人,也許不到100人,兵力上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沒有合适的手段來投送兵力。”
“什麽意思?”國防部長微微皺了一下眉毛。
“郵輪很有可能不會前往馬尼拉,更不可能返回香港,最大的可能是前往東南亞,特别是印度尼西亞的某個偏僻港口補充燃料,食物,以及淡水。”周國輝在屏幕顯示出的地圖上點明了幾個港口。“現在,外交部還在與印度尼西亞政府聯系,希望印尼方面可以讓我們的部隊入境,可是直到現在,印尼,以及其他的東南亞國家政府都沒有做出回應。所以,我們不得不考慮在得不到第三方支持的情況下采取行動。”
“那我們最有效的投送手段是什麽?”總參謀長直接問了出來。
“潛艇。”屏幕上出現了一艘潛艇的結構圖。“這是我們最新的潛艇,可以搭載24名特種兵。可是,現在我們隻有一艘這樣的潛艇,而且還在葫蘆島造船廠,要趕到南海的話,至少需要十五天的時間,而且24名特種兵不足以完成任務。”
“那麽,我們沒有别的合适的潛艇了?”
“普通潛艇最多能夠運載一個小隊的10名特種兵,而且還必須得讓特種兵從魚雷發射管遊出去,行動很不方便。”周國輝轉過了身來,“另外,現在在南海地區活動,能夠在五天之内到達印尼港口的潛艇隻有兩艘,就算不考慮運送特種部隊上潛艇的問題,時間上都很倉促,兵力也不夠。”
“那麽,就沒有别的手段了嗎?”總參謀長靠在了椅子上。
“另外的辦法就是空降,可是行動必須在夜間開始,而要空降到郵輪上的話,不但難度很高,還存在着暴露的危險。如果與恐怖份子正面交火,那我們就無法保證人質的安全,甚至無法保證阻止恐怖份子炸毀郵輪。”
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很明顯,不管是用潛艇,還是用飛機,都存在着很大的難度。
“不過,我們還有兩張王牌。”周國輝打破了沉默,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