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神安下意識的,把女人頭上的布套一摘,一張滿是羞辱的女人的臉顯露出來。一看到這女人的臉,彥神安立時有一種完蛋了的感覺,隻聽王郭良一聲怒吼:“畜生、你們兩個畜生。”王袁更是失聲道:“娘?”他本就是處在最興奮的關頭,這一喊,肩上扛着那女子**的雙腿,深深進入她體内的那一部位卻是湧出一陣陣的熱浪。
這女人,竟然是彥角的妹妹、王郭良的夫人彥雪宜。
彥雪宜口中被人塞滿核桃,又用布條纏着,雖然全身發軟,意識卻是清晰,感受着體内潮汐一般湧來的力量,意識到兒子終于在自己體内洩了出來,羞極氣極,眼睛一翻,竟是氣暈過去。
整個神廟一片安靜,隻因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景。王郭良指着自己呆若木雞的兒子,氣得渾身發抖,和公、杜國、史侯爺亦是面面相觑,心裏想着這是怎麽回事?伊蓍勃勃、莒署、蔡合迦成三人彼此對望,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其他跟上來的人,大多卻是看熱鬧般的心态,或是驚訝,或是好笑,有的更是偷空往彥雪宜身上直瞅,反正不看白不看。
彥角終是反應過來,急掠上前,怒道:“你們兩個,還不讓開?”
彥神安、王袁慌手慌腳地閃開,王袁的那一部分依舊殘液點點。彥角發現地上有被子。急急拉過來,給妹妹蓋上。彥、王兩位公子急忙穿上外衣,王袁眼見大舅臉色陰沉,父親氣得抖個不停,下意識的一跪:“爹,我沒有、我不是……我以爲是……”
一個女子聲音冷冷地傳來:“你們以爲是誰?”卻是封奴嬌移上前來,鄙夷地看着他們。在她身後,又跟着一個他們不曾見過的少年,少年潇灑地立在那裏,含笑不語。
就算再怎麽遲鈍。彥神安與王袁也知道他們被人算計了。何況他們原本就不是遲鈍的人。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又能怎麽解釋?難道還能告訴大家,彥神安要奸的不是他的姑姑,王袁要淫的不是他的母親。他們要奸淫的是慈壇的主母?
“畜生!”王郭良大吼一聲。沖上來一腳把兒子踹翻在地。這一腿含怒而踹,竟将王袁踹得吐血倒地。踹完兒子,去瞪彥神安。彥角哪裏敢讓他動手?幹脆自己先下手爲強,啪啪啪地摔着兒子的耳光……自己動手,總比妹夫動腳好些,妹夫盛怒之下,連他自己的兒子都踹得吐血,自己的寶貝兒子可不要直接被他踹死。
***
天色已是大亮,神廟旁的一間屋内,王郭良坐在椅上,依舊是胸膛起伏,自己的妻子當衆被人淫辱,而且是她的親兒子幹的,這種事情,一旦傳出,他這個臨水大夫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點點,整個王家都将見不得人。
和公、杜羅、史侯爺除了在一旁不着痛癢地開解一番,也無法做些什麽,畢竟是與己無關的事,雖然一番安慰,心中卻也好笑。又請來封奴嬌,請她一定要囑咐好當時在場的衆人,萬萬不可将這事洩露出去。封奴嬌答應下來,又交待給伊蓍勃勃、莒署、蔡合迦成,一定要将此事做好,三人一個個的找了過去,務要令此事不得傳揚,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要怪隻能怪王郭良自己,若隻是他們幾位家主進入神廟,就算看到了這番不堪之事,也能夠保守秘密,但王郭良自己提議讓所有人一同前去,結果,不但各個家主,連他們身邊的侍從、護衛,及那些原本無關緊要的丫鬟奴仆,也全都将那畫面看在眼中,雖然大家個個都答應絕不透露,但等衆人各自回家,可以想見,肯定會有“娘子,你知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這事原本是不能說的,真的不能說……事情是這樣的……”、“相公,你知不知道,叽哩叽哩呱啦呱啦,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别人”的事發生,這般荒淫的事,又有那麽多人看着,如何能夠全都忍着不說?到時肯定是一傳十十傳百,總之,王家的這個臉是丢定了。
另一邊的屋子裏,彥角則是在審問着他的兒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彥神安如何還敢隐瞞?自是跪在那裏,将他和王袁所做的事一一說出。
彥角聽完,不但怒氣未消,反更加火大,啪啪啪的,又連甩了兒子幾個耳光,摔得他牙齒碎裂,口角溢角,卻依舊不解恨,怒道:“也就是說,你們原本擄走的是封奴嬌?逆子,逆子,老子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逆子?你明知道你老子要娶裘可卿,你居然去玩老子的嶽母?”啪啪啪,再加幾個耳光。
彥神安哭嚎着,抱住他爹的腿:“爹,這件事你怎麽打我都可以,但我們真的沒有去碰姑姑,真的沒有啊爹!”
彥角強壓怒火,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的兒子,他哪裏會不清楚?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世家子弟,像他兒子這種敗類多了去了,他自己以前也好不了多少。但要說他敢去碰他的親姑姑,那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王袁那孩子更不可能去碰他娘。
彥角冷哼一聲,開始逼問其中細節。彥神安哭嚎着将每一個細處全都說出。
彥角道:“你們确定,一開始沒有擄錯人?”
彥神安哭道:“這種事情怎麽會弄錯?再說了,姑姑也不可能跑到封奴嬌的房裏去。”
彥角心想,看來是在路上的時候,封奴嬌被人給偷偷換了。雖不知那人到底是誰,但以雪宜的本事。那人竟然能夠将她擊倒擄走,騙過這兩個色膽包天的小畜牲,也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彥角陰沉着臉,那個時候,偷偷給他送信,告知他裘可卿藏在田祖神廟裏的,是封奴嬌身邊的一個廚娘,那人早已被彥家收買,暗中幫着彥家監視封奴嬌和裘可卿的動向。現在想來,應當是封奴嬌被人救走後。故意向那廚娘透出口風。讓那廚娘知道“可卿藏在田祖神廟”的消息,亦有可能是那廚娘受到威脅,幫着把這假消息給了他。
另外,兒子所說的那兩個“很會聊天的丫鬟”。也很有問題。若不是她們無巧不巧地進入神廟。聊個不停,拖住了這兩個小畜牲的時間,等他們帶人殺到神廟時。這兩個小畜牲怕是已經将雪宜淫完收場,雖然也是醜事,但至少不會弄得現在,不知多少人看在眼中的地步。
封奴嬌那死女人!
彥角心頭火起,他的兒子跟外甥雖然不對,但她這一招也實在太狠,直接讓他彥、王兩家丢人丢到極點。而且說到底,若不是那女人上次暗助她女兒逃婚,這次又将她女兒藏了起來,哪裏會弄到這般地步?
冷哼一聲,将兒子扔在這裏,彥角踏步而出,來到殿中。
其他人見他出來,一時間,所有人都看着他,想要知道他從他兒子那審出了什麽?
彥角面無表情:“這兩個小畜牲,都是被人陷害的。”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衆人心想。
其實仔細想想,彥神安與王袁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畢竟當發現他們所淫辱的女子是彥雪宜時,兩位公子的表情都很奇怪,都是被吓到的樣子。而且,彥雪宜是彥神安的親姑姑、王袁的娘,兩個公子就算真的荒淫到對她起色心,在家裏多的是機會,哪裏需要跑到慈壇來胡鬧?
但問題是,不管是真的被陷害,還是假的被陷害,總之,彥角都隻能往這方面去指。由于衆人都猜到他肯定要這樣說,于是,明明是真的,一時間也弄的跟假的一般。
所有人都看着彥角,等他繼續說下去。
彥角卻也爲難起來,因爲這已經沒辦法再說了。
不管彥神安與王袁是不是被人陷害,有一點,卻是怎麽也無法解釋的。兩個公子既沒有神智不清,也沒有受人控制,甚至連醉酒都沒有,更沒有人拿刀逼着他們,讓他們脫光衣服去強奸彥雪宜。既然這樣,那他們又怎麽會躲在田祖神廟裏,去做那種事?
兩個公子都清醒得很,再怎麽被人陷害,他們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和公、杜國、史侯爺、伊蓍勃勃等幾乎可以想見,彥神安與王袁兩人,原本就是要在田祖神廟做那種偷香竊玉的事,最多就是有人把他們最先擄來的人給偷偷換了。回想起彥雪宜當時全身光溜溜,唯獨頭上罩着布套時的情形,這兩個人做的是什麽樣的醜事,其他人怎還猜不出來?
總之,兩位公子荒淫無恥之名,是怎麽也逃不掉的,最多就是有沒有荒淫到突破天際的問題,而事實是,王袁從他母親體内拔出時的畫面,所有人都是看到的,就算找無數個借口,那也是做了。
而伊蓍勃勃、莒署、蔡合迦成,以及慈壇裏的其他人更是想着,如果他們兩人要擄的不是彥雪宜,那他們原本是要擄誰?
“給彥某一些時間,此事本人一定會調查清楚,今日本是好日子,其它事先行放在一邊,”彥角看着封奴嬌,冷冷地道,“卻不知可卿何在?”
衆人立時知道,他是打算轉移目标。其實對這件事,和公、杜國等人還是蠻好奇的,彥神安和王袁到底是被人陷害,還是他們原本就打算對彥雪宜下手?他們本來是想要擄誰,彥雪宜又是怎麽被他們弄進神廟,脫個精光?
說實話,不把這些弄個清楚,大家都覺得心癢癢,不過這種事情,畢竟不好一直追問,至于說什麽事後一定會調查清楚,就算調查清楚了又能怎樣?難道日後,其他人還好意思拍着王郭良的肩,問你兒子和你夫人的事怎樣怎樣了,又或者是拉着彥角家長裏短。問令郎和令妹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彥角卻也無奈,雖然他強行放下這事,但事後,這些人雖然不好意思追問,卻不知道會怎樣亂傳,隻怕各種流言都能傳出。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是趕緊轉向另一件事,盯着封奴嬌,緩緩道:“可卿是本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現在在哪裏。還請夫人給個交待。”
看着他那怨毒的目光,封奴嬌心中一驚,心知這人已經是把今日的醜事怪罪到她身上,可卿若是真的進入他家。以後不知道會受到他怎樣的折磨與虐待。
她心中沉吟。想着該如何是好?旁邊那少年已道:“可卿表妹已經躲了進來。”
彥角目光轉向少年。冷然道:“這位是?”
封奴嬌略一福身,道:“這位乃是妾身娘家的外甥,姓封名桑。”目光一轉。淡淡地道:“自家的家臣都靠不住了,隻好請了娘家的人,前來幫着說說話。”
蔡合迦成沉默不語,伊蓍勃勃、莒署俱是尴尬。這少年他們以前也不曾見過,但主母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也不好吭聲。
彥角哼了一聲:“這麽說,可卿之所以不見,乃是她自己藏起?”
那個叫“封桑”的少年歎道:“當日成親之時,可卿表妹本是歡歡喜喜的,想要嫁到昆吾山去,結果有人悄悄告訴她,昆吾山的那家有些荒唐,聽說那外甥跟姑姑、妹妹跟哥哥、兒子跟母親都很……融洽,可卿表妹聽了後,直接就吓得逃了……”
所有人俱是想着……黑。
黑得不能再黑。
這幾句直接把彥家給黑到陰溝裏去了。
當日裘可卿在成親之日逃走,這種逃婚之事,怎麽都說不過去,不但彥家占了理,背後也有許多人對裘家的小姐指指點點。但現在,少年這般一說,分明是告訴大家昆吾山乃是淫窩,這種**之事在昆吾山絕不隻是個例,甚至連彥角跟他妹妹,關系都很“融洽”,而可卿小姐之所以棄婚逃走,就是因爲聽到這樣的風聲,被吓壞了。
這話以前說出,未必會有人信,但在發生今日這種事後,這幾句話再傳出去,彥家真的是想辯都沒法辯,很快,所有人都會開始同情裘可卿,甚至想着幸好裘家的小姐聰明,而棄婚而逃這種明明錯在裘家小姐身上的鬧劇,反過來證明了彥家的不堪,以至于竟把一個差點嫁入彥家、善良單純的姑娘家吓跑。
雖然場上的衆人,未必會相信這種事,但可以想見,這些話一旦傳出去,馬上就會變成街頭巷尾的各種流言,大多數人對彥家并不了解,而彥角也無法證明自己和他妹妹從來沒有“融洽”過,再加上彥角有沒有和他妹妹“融洽”,都改變不了他兒子和他妹妹“融洽”過的事實,幾乎可以肯定,彥家的名聲徹徹底底就此完蛋。
彥角指着封桑,怒道:“你說什麽?”這話根本就是在暗示他和他妹妹彥雪宜早就有一腿,這種事情亂傳出去,再加上今天這件醜事,他基本上是不用見人了。
封桑道:“沒有,我什麽也沒說。”很無辜地看着彥角:“我說了什麽嗎?”
彥角指着他:“你、你……”這臭小子一說完就反口,他又不能去把對方這種話重說一遍,倒搞得對方說者無心,自己聽者有鬼的樣子。
不能再在這種地方糾纏下去!彥角不去理會那個少年,朝着封奴嬌:“今日你裘家無論如何也要将可卿交出來……”
封桑道:“别逗了,誰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昆吾山那種淫窩?”
彥角怒道:“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身子一閃,一掌朝封桑擊去。
少年雙手一擡,隻聽“嘭”的一聲,勁氣對撞,彥角竟是連退三步。所有人立時動容,這少年年紀輕輕,竟然一招擊退了怒極出手的昆吾山之家主?彥角的實力,絕不下于他的妹妹,這少年竟然一招擊退了一名宗師級的高手?
彥角亦是又驚又怒,這少年到底是什麽人?他瞪着這個叫“封桑”的少年,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封桑雙手負後:“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理’字。”
彥角大聲道:“好,你既然講理,那你且說說,本人既有明媒,又是正娶,裘可卿于成親之日逃婚,理在何處?”
封桑道:“這事得從雪宜夫人與她哥哥、她外甥、她兒子的融洽關系說起……”竟然又往這方向拐。
彥角喝道:“渾蛋!”
封桑道:“彥老爺息怒、息怒,要講理,我們要講道理,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這話是您自己說的。來,我們來講理,事情是這樣子的,可卿小姐之所以逃婚,起源于雪宜夫人和她家諸男的融洽關系……”
彥角火冒三丈:“你還說?”
封桑雙手一攤,看向旁邊衆人:“我沒法跟他說了,這人到底講不講理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