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道:“但她卻不怕冷,再冷的天,她也喜歡到海裏遊泳。”
鲛族巫醫道:“這個這個……老夫還是不知道,至少我鲛族的姑娘都是怕冷的,到了寒冬,一個個都躲在鲛宮裏,死也不肯出門,與熱血生物不同,我鲛族與蛇族一般,因其血冷,雖能靠着皮膚産生一些熱量,但天氣分外冷時,卻也堅持不住。”
劉桑一想,也對,冷血動物都是要冬眠的,魚雖然比陸地上的冷血動物好一點,但到了冬天,基本上也都是躲在水底,很少浮出水面。
***
劉桑抱着圓圓美人魚,以“遁海鯉遊術”離開了鲛宮。
小美人魚的身體依舊是那般輕盈,當然,現在叫“輕盈”,在此之前,那純粹就是“瘦弱”,就好像漂亮的女人發福叫“豐滿”,連腰都叫“蠻腰”,不漂亮的女人,那純粹就是“肥”,隻能說人和人的待遇還是不同的,人和魚的待遇也是不同的。圓圓現在是美人魚,抱着也蠻有意思的,以前圓圓反過來抱他他都不要。..< ren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鬼影子也忒狠了點,當然。這也可能是沒辦法的事,他總不能天天帶着一條人魚女兒在身邊。
回到海面,夏召舞、青影秋郁香,以及小美小天等那批小夥伴們,依舊等在那裏。
劉桑抱着圓圓縱上甲闆,小夥伴們一下子就跑了過來,叽哩呱啦,想要弄清是怎麽回事。不過鬼圓圓自己也弄不清楚,又不能真的把她自己給解剖了,查個究竟。
當然。對于鬼圓圓來說。比較麻煩的一點是沒了雙腿,走路都成問題。
在竹筏爆炸的時候,鬼圓圓受到涉及,受了些傷。好在傷并不太重。隻是依舊沒什麽力氣。劉桑隻好将她抱來抱去,鬼圓圓覺得她幸福死了,以前她往夫君床上鑽夫君都不要她。
劉桑又把她抱到了蟾宮。讓含珠夢夢幫她檢查一下,看看她身上是否有被人下過禁制的痕迹,不過卻沒有檢查出什麽來。
***
夏召舞帶着所有小夥伴們回到凝雲城,爲防再有意外發生,流明侯又讓人加強戒備。
既已打算要離開凝雲城,遷到有翼城去,自然有許多事要準備。
到了傍晚,吃過晚飯,天已經開始黑了,她見姐夫和鬼圓圓還沒回來,于是便也前往蟾宮。
來到蟾宮,到了深處,卻見姐夫抱着鬼園園往桃林方向走去,于是叫道:“你們去哪裏?”
劉桑道:“帶她去洗澡啊。”
“去洗澡?”夏召舞叫道,“你跟她一起去洗澡?”
鬼圓圓隻穿着一件肚兜,摟着劉桑的脖子:“我是夫君的小妾,爲什麽不可以?”
“小妾你的頭,”夏召舞沖着劉桑叫道,“你們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不過就是換了個樣子,變得好看了點,就一下子寵着她來,她以前那副樣子時,怎麽不見你天天抱着她?”
劉桑幹咳一聲:“誰說我是因爲她變漂亮了,才一直陪着她的?我是因爲……我是因爲……”雖然不可否認,女孩子的相貌确實是很重要的,圓圓現在不但變得漂亮起來,聲音也好聽,但身爲一個大男人,這種話在女孩子面前當然是不能承認的。
他一本正經地道:“我把她抱來抱去,不是因爲她變漂亮了,而是因爲她現在是我的寵物。”
夏召舞道:“寵……寵物?”你要不要臉啊?
劉桑道:“圓圓,叫一聲給主人聽聽。”
鬼圓圓道:“喵!!!”
劉桑點頭:“乖。”抱着她往深處走去。
夏召舞滞了半晌,忽又氣得跳腳:“死圓圓,你是魚,你現在是魚啊,你學貓叫做什麽?”
鬼圓圓嘻嘻地笑着。
劉桑回過頭來:“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洗?”
“去死去死去死!”夏召舞轉過身,大步踏着腳,恨恨地走了。
***
劉桑抱着小美人魚,來到桃林深處的溫池中。
小美人魚歡快地遊來遊去。
劉桑自己也脫光衣服下了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陣,又見鬼圓圓趴在池邊石上,想着心事。
劉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她隻怕更會去想她母親是誰,隻不過,心裏又怕真的是她娘不要她,也不敢去深究。
說起來,這女孩也真的是蠻可憐的……等一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圓圓,爲什麽以前不覺得她可憐?
是因爲以前的她,怎麽看怎麽不可愛麽?
劉桑暗暗的鄙視自己。
不過這好像也确實是沒什麽辦法的事,他又不是佛,能夠視美女如骷髅,作爲一個凡人,想要不受外相所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忽的想起,在他上一世裏,網上曾經流行的一個問題……作爲一個男人,你流落到了荒島,隻能有一條人魚陪着你,不過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這條人魚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魚,另一個則是颠倒過來,這條人魚上身是魚,下身是女人,你會要哪條?
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這個問題其實真的沒什麽好考慮的。
沒錯,男人都是有“xingyu”的,但卻不僅僅隻是有xingyu。
一條魚頭人身的“美人魚”,連“xing趣”都無法讓人生出,你能對她做什麽?
不過這一點。對于女人來說也是一樣的?那個時候,經常看到那些小女生讨論電影,說的不是電影的情節怎麽怎麽jing彩,而是裏面的男一男二男三怎麽怎麽帥,隻能說食sexing也,人之常情。
把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他從池邊巫袋裏,找出從始皇地宮裏拿出來的那片艾草。
這片艾草,放在始皇地宮裏,想必是某件寶物。又或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但劉桑卻怎麽看也看不出名堂。
話又說回來,這片艾草也不知在那裏頭放了多久,卻依舊綠郁,就好像新摘下來一般。肯定是有什麽神奇之處。
他在這邊看着艾草。另一邊。鬼圓圓卻是在看着她自己的魚尾。
雖然變漂亮了,但這條魚尾卻也實在麻煩,讓她從此隻能在水裏遊而無法走路。若是就這般跑到街上,更是一下子就會被人抓了去。
回過頭來,見劉桑拿着一片葉子看來看去,身爲玄關顯秘宗宗主的女兒的好奇心,再一次生起,遊了過來,一下子将它搶去,看啊看:“這是什麽?艾草?你看着一片艾草幹嘛?”
劉桑笑了笑,将她抱了過來,隻覺小巧玲珑,肌膚細膩,大紅的肚兜貼在身上,一對ru兒曲線畢露,又随着水波輕輕晃動。
他心想,自己已經養了一隻有尾巴的狐狸,再養一條美人魚,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想到這裏,不由得又爲胡翠兒擔心起來……她和胡月甜甜,到底是去陽梁洲做什麽?
爲什麽連說都不說上一聲?
小美人魚在他懷中,拿着艾草看啊看,又放在鼻息前聞了一聞:“這艾草怎麽這麽……香?”身子一滑。
劉桑一驚,将她摟住,見她竟然昏昏沉沉的軟在那裏,渾身發燙,就像發燒一般,趕緊要将她抱出水面,忽見她的魚尾開始變化,竟慢慢的,變回了一雙女孩的美腿。她身上原本就隻穿着一件肚兜,雙腿纖細,小腹光滑,腹下小縫兒細小而又粉紅。
劉桑微一錯愕,将她抱起,放在池邊石上,見她似乎隻是睡覺,他心中極是奇怪,這丫頭剛才還是人魚,怎的就一下子變回了人身?
仔細看去,女孩依舊那般漂亮,并沒有因爲變回人身,而又重新恢複原來那一點都不可愛的樣子。
他伸出手,将女孩的一條腿擡起來,仔細察看,沒有再看到一片魚鱗。< ren魚的時間到了,于是重新變回人族女孩,還是因爲她聞了那片艾草?
她到底是人還是魚?
如此奇怪的事,不管是誰都會好奇,劉桑将她的雙腿擺來擺去,都未看出名堂,又将它們分了開來,仔細檢查她腿間花蕊,看看和其他的女孩會不會有什麽不同,再用手指頭兒輕輕勾了一下,還未細查,勁氣忽起,他錯愕擡頭,一個美少女已從林中飛出,狠狠踹在他的身上,直接把他踹翻在水中。
他翻身而起,半身在水裏,半身在外頭。美少女卻早已借力一翻,落在女孩身邊,雌虎般盯着他:“你對她做什麽?”
劉桑心中叫屈,他真沒打算對圓圓做什麽,之所以抱她洗澡,檢查她的身體,主要還是想弄清在她身上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不是真的起了什麽yin念。雖說他未必是一個好人,但他也沒有se狼到這般地步。
見小姨子惡狠狠地瞪着他,他歎一口氣,扭着身子,捂腹掩臀:“不要這樣看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夏召舞雙手一舉,天寶靈月直接朝他轟去……
***
劉桑鼻青臉腫的,将鬼圓圓抱到嫦娥宮去。
召舞小姨子哼哼哼地跟在他身後,監視到他來,不讓他欺負到圓圓。
到了嫦娥宮,将圓圓放在床上。
夏召舞上前,亦是疑惑地看着鬼圓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又變成這個樣子?”
劉桑歎氣:“我怎麽知道?”将那片艾草取出,小心的聞了一聞,雖有清香,卻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圓圓是剛好在快要變回人身時去聞這片艾草,還是聞了這片艾草才變回人身。他也弄不清楚。
夏召舞替鬼圓圓擦幹身子,将濕漉漉的肚兜扔在一旁,用被子将她**的嬌小身體蓋好,轉過身來瞪着姐夫。
劉桑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夏召舞道:“你出去,今晚我和圓圓睡這裏。”
劉桑道:“喂喂,這裏是我的房間。”嫦娥宮原本就是分配給大宮主的,旁邊還有兩殿,才是胡翠兒和夏召舞這二宮主、三宮主的。
夏召舞嘀咕:“鬼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你這裏。”
劉桑湊過去,嘿笑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夏召舞臉一紅:“吃你妹啊!”
劉桑打個呵欠:“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
夏召舞雙手插腰。一副要發威的樣子。
劉桑道:“一起……一起去看月亮?”
夏召舞道:“看你的頭。”
劉桑嘿笑兩聲。正要說話,外頭傳來“嗖”的一聲,緊接着便是小嬰的呼喚聲:“爹爹?”
劉桑道:“我在這裏。”來到外頭,見小嬰梳着雙髻。立在那裏。于是牽起她的手。道:“走,我們睡覺去……”
夏召舞一下子沖了出來,搶過小嬰的手。瞪着劉桑:“你還要跟她睡?”
劉桑“啊”了一聲,這小姨子也太敏感了?簡直比娘子還管得寬。他忍不住笑道:“你以爲我會對她做什麽?她還隻是個小孩子……”
小嬰小小聲的道:“爹爹,我已經三百多歲了。”
呃,确實……不過仍然是小孩子,你爹我都九百多歲了。
夏召舞對小嬰的來曆卻是所知有限,小嬰與憂憂的事,劉桑隻告訴了夏萦塵,并沒有跟她說過。她怔道:“三百多歲?”
劉桑歎一口氣,摸摸小姨子的腦袋:“還是個小屁孩啊……”
夏召舞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
夏召舞帶着小嬰,與鬼圓圓在同一張床上睡着。
雖然成爲了蟾宮的宮主,但她與劉桑,其實都很少住在蟾宮。
鬼圓圓睡在最裏頭,夢中還喊了幾聲“夫君”,讓夏召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發生在這小師妹身上的事,确實是蠻奇怪的,連她都極是好奇,不明白圓圓爲什麽會一會兒變 ren。
不過這世上,有時候,确實是會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事,說也說不清楚。
小嬰睡在中間,卻也是翻來覆去的。
夏召舞翻過身來,看着她:“睡不着麽?”
小嬰點了點頭:“嗯。”想了想,又道:“小姨,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夏召舞道:“你問,問完後要乖乖的睡覺。”
小嬰道:“小姨,爹爹有沒有親你的嘴兒,摸你的nai子?”
“啊?”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美少女的臉一下子就憋紅起來。
姐夫有沒有親過她,摸過她?真要算起來,好像都是有的,至少上一次,她有去親姐夫,而姐夫确實也摸過她的胸,雖然都是“意外”,不過這“意外”的次數好像還蠻多的。
“小、小孩子不要問這個。”她的臉頰一陣陣的發燙。
小嬰雖然天真,但一看到她那憋紅的臉,卻也是福至心靈,知道爹爹肯定是有做過的,不由得抽泣起來:“爹爹不喜歡我。”
夏召舞道:“爲、爲什麽這樣說?”
小嬰道:“她都不來親我,也不來摸我。”
夏召舞汗了一下,趕緊解釋:“小嬰,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嘴和胸,原本就是不能随便讓男人碰的,就算他是你爹爹也不行……”而且是更加更加的不行。
小嬰道:“但是爹爹親了好多人的嘴兒,摸了好多人的nai兒,有翠兒,有小凰姐姐,有娘親,有月姑姑……”
夏召舞道:“小嬰,那是不一樣的,翠兒喜歡你爹爹,小凰是你爹爹的丫鬟,你娘親跟你爹爹是夫妻,夫妻之間這種事是很正常的,月姑姑她、月姑姑她和你爹……和你爹……”忽的掀被而起,一聲大叫:“什麽?”
小嬰不是和圓圓一樣,把我師父喊作姑姑麽?
姐夫親過師父的嘴兒,摸過師父的nai子?
***
劉桑在另一間裏,迷迷糊糊地睡着,這裏本是胡翠兒的房間,檀香袅袅,暖帳飄動。
原本睡得好好的,遠處傳來一聲大叫,緊接着沒幾下,正門忽的被人一下子踹開。他吓了一跳,半坐而起,卻見召舞小姨子就穿着一件诃子,氣沖沖地沖了進來,燭光随着她的沖入快速閃動,照着她輕薄的诃裙,诃裙随風卷動,内頭分明就是空蕩蕩的,連襖褲都沒穿。
再一看,小姨子已滿臉煞氣的沖到床邊。
劉桑抱着被子往裏縮:“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你想要做什麽?”
美少女咬了咬嘴唇,死死地瞪着他:“我問你……”
劉桑繼續往裏縮:“你問,你問……”
美少女将他瞪了一陣,卻又扭頭往外走,喃喃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肯定是小嬰弄錯了。”就算姐夫是se狼,是人渣,但另一個是我師父啊,師父難道還會随随便便讓他親,讓他摸?這肯定是小嬰弄錯了。
劉桑呆呆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這丫頭又怎麽了?三更半夜的,穿成這樣沖過來,好像要吃掉我一樣,說要問我話,還沒問出來,自己又走了。
忍不住叫道:“神經病!”
躺了下來,繼續睡,卻發現被小姨子這麽一打攪,竟然睡不着了。
神經病!!!
……
(四百章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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