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喃喃道:“雖然隻是些線條,但不要忘了,道家的符,一第231章 yin符七術眼看去,豈非也全都隻是一些線條?”
憂憂動容道:“爹爹的意思是,這印記,乃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道家之‘符’,與鬼谷子之‘陣’的結合?”
劉桑苦笑道:“真的很有可能。”想了想,又道:“憂憂,不如你也跟我去揚洲……”
女孩低着頭腦,搓着衣角:“女兒眼睛又看不到,跟着爹爹,隻會拖累爹爹,女兒爲了找爹爹,從絕冀洲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好累好累……”
劉桑趕緊摟着她:“沒事,沒事,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女孩低着頭,靜靜的摟着他的腰。劉桑陪了她一會,又到外頭,囑咐了一下夏夏。讓她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照顧好憂憂姐姐,卻也小心不要被她帶壞,最後把惜留了下來照顧她們,自己帶上寶钗和黛玉,離開了園子。
在他身後。女孩靜靜的坐在屋裏,嘴角不經意間,彎出一絲笑容。
爹爹可是殺了“東聖”尤幽虛的人。這些ri子,她已經打聽過爹爹在和洲的許多事情第231章 yin符七術……受究問學宮三迎四請,助祖島掃平異鬼門。弄出玻璃,讓凝雲城大發橫财,料敵機先,大破“東越霸王”……
以爹爹的本事和才幹,隻在凝雲城這樣一個小地方,做一個依附于女人的附馬,實在是太可惜了,雖然爹爹好像樂在其中,但她真的爲爹爹感到難過。
既然爹爹舍不得離開凝雲城,那就從凝雲城開始。一步一步幫着爹爹,讓他成爲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爲此,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這裏和周邊諸城的人際關系,再一點一點改變凝雲城不利的戰略地位。讓凝雲城有機會在這混亂的局勢中逐鹿和洲,也讓爹爹能夠得到真正配得上他的榮耀和地位。
至于爹爹的娘子,管她那麽多做什麽?就讓她去死好了。
最好她身上的印記,直接挖了她的心髒,将她弄成一片一片的,讓人把她的眼睛挖下來吃掉。把她的手砍下來扔掉,把她的頭發弄去做義髻,把她的身體弄去做花肥,讓她死在揚洲,再也不要回來。
爹爹,女兒很能幹的……你隻要有我就可以了……大船從凝雲城港口出發,往祖島而去。
船是新建的,乃是墨眉親自設計,外有舷翼,内藏飛輪,乘風破浪,速度極快。
夏萦塵在内室獨自飲茶,胡翠兒和夏召舞在甲闆鬧個不停,寶钗、黛玉、小凰、鸾兒來回穿梭,胡月甜甜卻在一角幹嘔,這狐女居然怕水暈船,倒是大出劉桑意料,而胡翠兒更是不放過這個機會,時不時的去挖苦幾下。
胡月甜甜實在難受,無法還嘴,氣極怒極,幹脆一腳把胡翠兒踹了下去,胡翠兒飛出水面,亦是發怒,兩隻狐狸鬥起法來,隻可惜胡月甜甜雖然暈船,卻已修至狐仙,狐仙與狐妖之境界,可不僅僅隻是有尾巴和沒尾巴的區别,而是像宗師與普通高手一般,差了整整一個階層,胡翠兒卻是打不過她,鬥了一番,反把胡月甜甜弄得jing神起來。
兩隻美麗狐女打架雖然養眼,不過劉桑卻也沒有怎麽注意她們,而是躺在那裏,閉目沉思。
由于昨ri憂憂提到縱橫家和兵家,他無事之下,昨晚通過古玉,将《鬼谷子》内篇與外篇記了下來,細細研究。
《鬼谷子》内篇十四篇,講的都是遊說修辭術,第一篇《捭阖》爲總綱,捭是打開之意,阖是閉合之意,亦即“開口”與“沉默”,先秦時縱橫家的遊說術又被稱作“縱橫捭阖之術”,便是因此而來。
第二篇至第六篇,講的則是遊說之士的處世之道,包括如何了解并控制對方,尤其着重于遊說君王,以天下爲舞台,施展自己的才能謀略。
第七篇至第十一篇,則是遊說的技巧,包括《揣》、《摩》、《權》、《謀》、《決》,雖是遊說之術,講的卻是各種先發制人及出奇制勝的手段,固也爲兵家之寶典。
而最後的《符言》等三篇,更是如何于亂世中行“彼可取而代之”之術。
劉桑對墨家辯術更喜歡一些,墨家辯術,其實就相當于古時候的邏輯學,又帶着佛家“機鋒”的味道。而縱橫家的遊說之術,他卻沒有太多興趣,縱橫家的遊說之術就跟法家的“術”和“勢”一般,爲投君主之喜好而不擇手段,而他原本就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對當權者也沒有接近的興趣。
将《鬼谷子》内篇十四篇粗略的研究了一下,棄之不顧,開始研究外篇的《yin符七術》,緊接着卻是jing神一振。
與側重于權謀策略和遊說技巧的内篇不同,《yin符七術》講的卻是jing氣神的運用,乃是如何以内在的心神處理外在的事物。
記得在他上一世裏,《yin符七術》亦被道家所推崇,認爲這七術。乃是變化之極緻。
七術者:盛神法五龍、養志法靈龜、實意法騰蛇、分威法伏熊、散勢法鸷鳥、轉圓法猛獸、損兌法靈蓍!
他在心中忖道:“這七術實是緻勝手段的概括xing總結,不隻可用于遊說和戰場,用來面對敵人,與強敵作戰,豈非也是一樣?養jing蓄銳時,要像五行之龍一般專心緻志、天人合一;培養志向又或是确認想要達到的目标時,要像靈龜一般知吉斷兇。要細心觀察,要了解對手或是敵人的長處和短處,作足一切準備。謀定而後動;思想要如騰蛇一般充實,要‘無爲而求’,心靜而慮遠。盛神、養志、實意。便是jing氣神的培養與集中,做好這些,才能讓自己達至最佳狀态,安如泰山以待萬敵,首先立于不敗之地。”
繼續忖道:“前三術是jing氣神的培養,後三術則是對敵的手段。發揮威力震懾敵人時,要像伏在地上随時準備出擊的熊一般,熊之博擊,必先伏而後動,其實不隻是熊。虎豹豺狼莫不如此,首先從氣勢上,就要壓倒對方,要‘分人之威而動,勢如其天’。而‘分威’之所以是在盛神、養志、實意之後,是因爲,如果不能做到内堅而外實,那所謂的‘分威’就成了裝腔作勢的空架子,那就不是牛逼而是裝逼,一旦被人看破就成傻逼了。‘分威’之後。則是‘散勢’,散勢法鸷鳥,一旦采取行動,要像鸷鳥一般,抓住刹那間的機會,謀定而後動,既然動了,就不可有任何的猶豫。轉圓法猛獸,說的是在戰鬥時,心智要像圓珠一樣運轉自如,計謀要像猛獸的威勢一般,或方或圓,無窮無盡。損兌法蓍草,排除雜念、心神專一要效法靈驗的蓍草,再好的計謀與形勢,都有可能遭遇突變,所以要全神貫注,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及時調整己方的謀略,亦即‘損兌’,善‘損兌’者,哪怕是決水于千仞之堤,又或是轉圓石于萬丈深谷,都可應轉自如。”
細細體悟着盛神、養志、實意、分威、散勢、轉圓、損兌七術,發現竟可用在任何地方。
他在這邊研究《yin符七術》,另一邊,胡翠兒掠了過來,宜喜宜嗔的俏臉湊到他面前:“桑公子,我們到海裏玩兒好不好?”
劉桑正想答應下來,心中念頭一動:“雖是去玩,但玩到後面,肯定是要野戰,但是以《yin符七術》的角度來看,此刻翠兒欺負甜甜不成,正想要找人欺負,乃是jing氣神最盛之時,而我這幾ri裏一直在擔心娘子身上的印記,昨晚也沒怎麽睡,一晚上都在研究《鬼谷子》,此刻不免有些發困,盛神法五龍、養志法靈龜、實意法騰蛇,我應該先養jing蓄銳,同時消磨對方銳氣。”
于是先采用拖延戰術,保證下午陪她去玩,然後逼着她去陪娘子喝茶,以壓她銳氣,自己回到房中,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讓寶钗和黛玉幫他捶肩捶背,好好的休息一番,順便挑逗一下她們,以推倒翠兒爲目标,培養自己的激情,休息完後,再做了一串體cao,活動筋骨,同時回憶着以往跟翠兒愛愛時的情景,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和弱點,加以分析和研究。
盛神、養志、實意之後,他找上胡翠兒,被迫陪着夏萦塵喝了兩個時辰茶的翠兒姑娘,果然是茫然和衰弱到了極點,然後,他才帶着她跳入海中,手牽着手,一同施展龍蛇八術中的“遁海鯉遊術”。
一路上,他不斷展示自己的男子氣概,在情感上,給予她極大的包容,讓她受傷的心情得到補償,開始興奮起來,在行動上,卻是主動出擊,各種摟摟抱抱,挑逗她的情懷,又以蠻不講理的大男子主義和陽剛之氣,壓住她的氣勢,剛柔并濟,使得翠兒像是一隻喜孜孜的小貓,不知不覺被他帶着轉,此正是“分威法伏熊”之應用。
多情的狐尾娘開始挑逗他,但他卻不爲所動,就這般培養她的激情,直至她已饑渴到極點,才在夏末黃昏的孤島上,霸氣的将她推倒,先是各種前戲,難耐激情的狐女以往從來不曾被他這般“虐待”過,扭着身子,都要哭着求他了。他才選好最佳的時機開始出擊,将自己處于最巅峰狀态的jing氣神轉化成充滿激情的戰鬥力,如圓珠一般持久,如猛獸一般威風,又不斷觀察她的模樣,哭喊時輕上一些,呻吟時重上一些。時沖時撞,九淺一深,或損或兌。應轉自如。
一連串戰術下來,狐尾娘已是被他弄得愉悅至不可收拾,飛流直下。體爛如泥,他才給她以最後的滿足,又在她耳邊喁喁細語,說盡各種纏綿情話,不過這個是身爲好男人該有的溫柔與胸懷,跟七術沒啥關系,如果是在戰鬥中又或是戰場上,七術下來,這個時候隻要殺伐果斷就可以了。
“桑公子……桑公子……”從來不曾體會過如此霸氣的男xing雄風,狐尾娘幸福至極點。美妙至極點,恨不得讓自己軟軟的身子從此以後,都融在他的懷中。
摟着美麗的狐女,發現自己的狀态依舊是那般盈滿,少年心滿意足。這《yin符七術》果然了得,不但可用于遊說、對敵和戰場,原來在這種事上都這般有效,能夠寫出這種奇書的鬼谷子,果然是個奇人,能夠将它領悟貫通的自己。也不愧是個天才。
少年摟着狐女,哈哈大笑……唉,他果然是一個無聊的人。
同一時間,極遠處的天空中,一個女孩裹着劍氣頓在那裏。
女孩無意識的吮吸着小小的手指,很是不解……爹爹爲什麽要和那個有尾巴的女人,光着屁股扭來扭去,還把她壓得又哭又叫的?
那個女人是壞人,所以爹爹要揍她嗎?
***
把《yin符七術》當成房中術來用的無聊少年帶着狐尾娘,悄然回到船上。
凝雲城海岸與祖海之間,本是隔了兩條流沙河,若是不熟悉流沙河走向的,要從海上繞過這兩條流沙河,起碼也要幾個月。
但在趙兀庚和海底鲛族的幫助下,凝雲城早已弄清了這兩條流沙河的規律,從容穿過流沙河,進入祖海。
祖海早已被劃入凝雲城的勢力範圍,凝雲城在陸地上并沒有什麽發展,在和洲外海卻是混得風聲水起,當然,這也與流沙河的存在,和華夏一向不重視外海的傳統有關,在和洲外海發展,他們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麽阻礙,隻是現在,因爲玻璃的出現和外海貿易做得越來越大,才開始被人眼紅。
趙兀庚與南宮魁元将他們迎入祖島。
祖島上的将士,有一些是以前跟随趙兀庚的祖海海盜,亦有相當一部分是凝雲城原有兵将,雖然以凝雲城現在的财富,可以善待這些将士,但海上的ri子畢竟不如陸地好過,而他們往往一待便是半年一年。
夏萦塵與劉桑趁着途經祖島的機會,自是要檢閱與慰問一番,誰都知道,身爲和洲第一奇女子的夏萦塵,其實才是凝雲城真正的城主,她與附馬、郡主親身前來,自是大振士氣。
祖島乃是凝雲城海上貿易的中轉站,同時也是保證外海貿易暢通的主要據點,對于從陸地上難以發展的凝雲城來說,絕不僅僅隻是關系到财源和生意,更是關系到整個縱深的戰略重地,可以說,沒有祖島,凝雲城隻是等着被吞并的衆多小諸侯之一,正是有了可以保障外海貿易的祖島,如今的凝雲城,雖還不足以成爲有資格争奪和洲的豪雄,卻也已成爲富甲一方的豪門。
閱兵結束,夏萦塵、趙兀庚、劉桑、南宮魁元等會于一樓。
此樓緊靠海灘,海風貫入,分外涼爽,立于窗邊,可以看到外頭深藍se的無垠大海。
趙兀庚道:“三ri前,我們的商船遭遇襲擊,又損失了兩艘。”
夏萦塵知道,外海貿易利潤極高,而他們主要的産品玻璃更是暴利,損失兩艘商船和貨物,對凝雲城本身不會有大的影響,與之相比,來去無蹤的敵人對海路的威脅,才是真正的讓他們頭疼。
夏萦塵道:“還是無法弄清襲擊者來自何處?”
趙兀庚攤開地圖,沉聲道:“祖島方圓百裏的主要海島早已被我們厘清,絕不會有其它勢力的根據地,楚閥與凝雲城一般,都在流沙河東側,應該不可能襲擊得到我們,反過來說,楚閥勢力比我們更加龐大,海岸線也更多,他們如果能夠穿過流沙河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我們,那爲何不與我們一般,發展外海貿易,反而要弄這般伎倆?由此可知,楚閥并無法輕松躍過這兩條流沙河。”
劉桑道:“流沙河的位置變幻不定,我們也是在鲛族的幫助下,才将它們弄清,就算如此,對它的規律,也隻有極少數幾名将領知道,有時還要靠着鲛族幫忙引導,楚閥在陸地上勢力幾倍于我們,但因爲流沙河的存在,以往從未發展過水軍,除非他們能夠像我們一般,在流沙河間來去,否則不可能在海上主動與我們爲敵,楚閥暫時可以忽略不計。”
看着地圖,趙兀庚沉吟道:“若是我們能夠吞掉楚閥的地盤……”
劉桑苦笑道:“我們與楚閥在兵力上對比懸殊,楚閥不來吞并我們,我們已經是萬幸,反過來吞并楚閥,這種事就不用去想了。當然,楚閥現在也不可能來攻打我們凝雲城,他們在西面原本就是兩路皆敵,就算攻下凝雲城,亦無法接收我們的海路,沒必要冒險三路作戰。”
夏萦塵點了點頭,看向趙兀庚:“抛開楚閥,還有哪方勢力,有可能從海上襲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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