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甜甜與胡翠兒到處起哄,玄羽姑娘們載歌載舞,文露一邊給孩子喂乳,一邊與小眉說着話兒,千千貓兒一般跑來跑去。
祝羽、扶蘇、屈汩羅、裘可卿、清玄道人、楊羲等人也一同赴會。雙兒與月夫人在洞府外招待賓客,一隻螭龍卻在太初天下,口銜靈月,一邊爲下方的百姓灑下月光,一邊恨恨的想:“你們在那吃好喝好,我還要在這裏工作,你們混蛋,你們全部都是混蛋!”
小美、小天、夏夏撒花,憂憂扮作金童、小嬰扮作玉女,牽着新娘子進入禮堂,在流明侯的主持下,新郎新娘拜完天地,一同被送入洞房,送入洞房後,“金童”和“玉女”不肯出去,新郎沒有辦法,隻好把她們的娘親叫來,把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拉了出去。
洞房内,珠光閃動。
劉桑來到床邊,用金钗挑起新娘子頭上的大紅頭蓋。
嬌媚可人的美少女羞着臉,不敢看他,她那小小的酒窩透着嫣紅,花容而又月貌。
劉桑道:“召舞……”
美少女難爲情地低着頭:“姐夫!”
劉桑錯愕:“你怎麽還叫我姐夫啊?”
美少女咬着嘴唇,心想人家到底要叫你什麽好呢?夫君?姐夫?師公?
此刻的她已經知道,不但師父被這家夥占了身心,連師祖都……他怎麽能這樣啊?
劉桑将小姨子輕輕推倒在床上。衣裳盡解,輕撫細愛,在一番溫柔的前戲之後,終于進入了她的身體。雖然早已被姐夫摸了不知多少次,抱了不知多少次,但卻還是第一次被他真正進入的美少女,在羞澀中奉獻了自己的身體,從此,她和她的姐姐、師祖、師父、師妹,成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美景良辰。一夜**。豔紅的光線從窗外灑入,顯然是竊脂拉出了墟火,準備飛離太初天,前去接替圓圓。
夏召舞伏在劉桑身上。與他喁喁細語。聊起曾經做過的那個夢。美少女輕聲道:“姐夫。爲什麽郁香說你回到過去,對未來非常重要?你那個時候回到了哪裏?”她叫“姐夫”已經叫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口來。
劉桑也未瞞她。将他回到十幾年前,見到小時候的她和她姐姐的事說出。他道:“‘黃粱一夢’并不能真的改變過去,它隻是一場夢,确切地說,它隻是讓那個時候的你姐姐,做了一場夢。”
夏召舞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如今的她,也已修到了大宗師,同時,經曆了這麽多事,自也成熟了許多,知道姐姐幼時曾有過那般的痛苦經曆,而自己卻一直都是懵懵懂懂,從來沒有替姐姐分擔,心中亦是難過。她道:“可是,爲什麽這個夢那麽重要?如果沒有它會怎麽樣子?”
劉桑将美少女擁在懷中,輕撫着她的裸背,看向窗外。
如果沒有那個夢,會變成什麽樣子?他現在已經大體明白了。
那個時候的娘子體内,已經出現了兩個人格,一個是“夏萦塵”,一個是“娲皇”。如果沒有那個夢,娘子以爲他死了,在憤怒與仇恨的驅動下,她将帶着小嬰,就那般殺入天罡層,以太易天撞毀黑鹜天,以太素天撞碎嬴政的金身,在她的憤怒下,天地将直接崩潰。
等他終于脫出歸墟時,一切都太遲了,整個天罡層都已陷下,所有人都将死去,在那樣的天崩地裂中,他也隻能保住召舞、翠兒、憂憂等少數幾人。而世界之花已經被蛀壞,他們隻能就那樣子,永遠活在一個沒有未來的未來。
而現在,由于那個夢,他與萦塵之間,有了某種奇妙的“緣份”,萦塵在心靈深處感應到他的存在,并與因憤怒而失去理性的“娲皇”撕裂。在歸墟深處的他,感應到娘子的呼喚,提前破關而出,其實那個時候,就算在召舞和玄羽姑娘們的幫助下,他的力量也還不足以飛出歸墟,但娘子在他心頭的呼喚,讓他知道再不出去,一切都将太遲,于是他提前出關,帶着雙兒、憂憂、小姨子等人飛出,就在他們即将力竭的時候,縱下歸墟前來迎他的娘子,将她的神力也交給了他。
就是因爲他的及時出現,太易天和太初天都還保持着完好,而娲皇也未跟嬴政在天罡層内同歸于盡,導緻天罡層崩潰,整個世界直接進入“末日浩劫”。
隻是,神魄撕裂的娲皇未能成功招出太素天,結果反被嬴政所殺,因黑鹜天落在玄羽姑娘們手中,嬴政招來軒轅台,化作“土德金身”,但他的目的是想開創一個唯他是從的,全新的世界,而不是真的想要滅掉整個世界,于是兩人飛出天罡層,在世界的邊緣交戰,最終,嬴政爲劉桑所殺,世界雖然毀得七七八八,卻還是殘破的保留了下來,未直接進入末日浩劫,從這一點來說,那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夢,的确是改變了整個世界的命運,同時也改變了他身邊所有人的命運。
劉桑摟着召舞,看向窗外逐漸亮起的光線。
……
***
在這個已經跟外部徹底隔絕的小世界裏,由于各方的努力,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竊脂載着墟火,在這片小世界的天空裏飛翔,以墟火的光芒爲殘存的人們取暖、照亮。雖然天地變小,但在這個被封閉的小世界裏,大地上的人們終于有了一些安全感,在清玄道人、鬼影子、楊羲的帶領下,開始了新的生活,爲了讓衆人安心,給殘存的人們以希望,他們編出“伏羲轉世”的神話。将劉桑說成轉世的伏羲,其目的就是爲了拯救這個面臨末日的世界。
對于編造出“三清”的道家,這種事已經成爲了他們拿手的好戲。
“神靈”是人們心頭的希望,同時也是他們在末日中的慰藉。雖然劉桑自己并不怎麽喜歡這種事,神固然是人類創造出來的,代表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但說到底,一步一步走下來的,仍然是人類自己,人類真的需要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嗎?當他們所塑造的神靈。強大到無法控制的時候。他們又拿什麽來束縛它?
劉桑不想去摧毀世人的信仰,隻是在内心深處,他隐隐地覺得,“神靈”的存在。固然代表着世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但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根本不存在的假想之上。這是否也是一種可怕的絕望?占據了世人信仰之力的娲皇和嬴政,最終都變得傲慢和自大,是否也是因爲這種附在希望之上的“絕望”?
當你向帝王跪拜的時候。在帝王的眼中,你從此隻是奴隸與臣子。
當你向神靈跪拜的時候,在神靈的眼中,你已渺小得有若塵土和蝼蟻。
要到什麽時候,人們才可以開始抛棄神靈和帝王,真正的開始相信他們自己?
劉桑并不希望世人崇拜他,更不希望别人将他當作“伏羲轉世”,但經曆了災劫的人們,需要有心靈上的寄托,于是,不知不覺間,他成爲了活在殘破大地上的人們的神靈和帝王。
那一日,玄羽姑娘們以“天女”的形貌下界,幫助百姓重建家園,雙兒和月夫人也一同進入陰曹地府,以她們的力量協助廣王建設陰間。閑不住的甜甜、翠兒、圓圓、千千都不知去了哪裏,連憂憂和小嬰也失了蹤影。
洞府内,劉桑擁着萦塵和召舞姐妹兩人,昏天黑地的胡鬧着,又讓她們在榻上半裸相擁,自己取來宣紙,一邊看着她們,一邊畫着畫兒。
淡黃色的光芒從窗外透入,榻上,萦塵穿着桃紅色的繞襟深衣,衣領在肩頭松開,内中并無亵衣,露着半截**,精美雪溝,一雙秀腿從開叉處伸出,極是誘人。召舞卻是穿着天青色的亵衣,隻在香肩披了輕紗,腦袋側枕在姐姐的肩頭,雙手摟着姐姐的腰際,私密處被心衣的下角輕掩,纖細的秀腿往另一側斜伸,青春靓麗中透着初熟的可愛。
劉桑畫了好一陣,看着畫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召舞跳起:“姐夫,給我看看。”
劉桑上前将畫遞了過去,姐妹倆接畫一看,畫的哪裏是她們?根本就是一隻大熊帶着一隻小熊。
召舞氣道:“死姐夫,這是我和姐姐麽?”
劉桑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畫你們?”
不是畫我們,還叫我們把姿勢擺得這麽好?姐妹兩人氣結。
傍晚時,圓圓前來找召舞,因爲竊脂很快就要回來,她要帶着靈月出去,那顯然是很無聊的工作,所以每次她都要抓人陪她,而這一次,千千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于是來找她的師姐。
夏召舞在鸾兒和小凰的服侍下穿好衣裳,與圓圓一同去了。劉桑反正無事,與娘子在榻上相擁而卧。夏萦塵道:“夫君,雖說現在不是時候,但王妃、月姐姐、圓圓、甜甜、翠兒、竊脂她們都已經是夫君的人了,也不能一直就這般拖着,總得給她們一個名分。再說,現在下頭的人都将夫君稱作‘神帝’,既然已經是‘帝’,多幾位妃子也是說得過去的。”
劉桑自己倒是無所謂的,畢竟她們都已經是他的女人,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少人會去在乎禮教又或名分之類的東西。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起娶了,圖個熱鬧也是好事。他道:“嗯……不過也不急就是。”
夏萦塵摟着他,道:“夫君當然不急,前日夜裏,爲妻前去尋找夫君,在太初天上怎麽都找不着,于是上了太素天,結果看到夫君和王妃、月姐姐、召舞三人……玩得很開心呢!”
呃!劉桑道:“娘子生氣了?”
夏萦塵輕聲道:“夫君放心,爲妻不會再嫉妒了……就是覺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劉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娘子,你想多了,我最喜歡的當然還是娘子你。”
夏萦塵道:“我記得,上次還聽到你對妹妹說,在你心裏,最可愛的就是她,我還聽到你對月姐姐說,在你心裏,最溫柔的就是她,還聽到你對圓圓說……”
“停!”劉桑汗了一下。
夏萦塵偎他懷中,黯然地輕歎一聲。
劉桑道:“怎的了?”
夏萦塵道:“我隻是想起娲皇,她也是很喜歡夫君的,可惜她卻已經死去……”
劉桑略一沉吟,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按住她的香肩,注視着她的眼睛。
夏萦塵道:“夫君……”
“娘子,”劉桑看着她,認認真真地道,“沒有能夠救活娲皇,我也很難過,其實我也很喜歡她的。在我心裏,你和她都是我的娘子,你們我都很喜歡。她死了,我的心也是痛的,所以,如果她還活着,我也會好好愛她的。”
夏萦塵的眼睛晶晶亮:“夫君……”
就在這時,外頭忽的變得熱鬧起來,莺莺燕燕的聲音響起。小凰進來,道:“爺,甜甜姑娘、翠兒姑娘、千千她們在外頭找你,她們說有事兒。”
劉桑在娘子唇上吻了一下,道:“我喜歡萦塵,也喜歡娲皇,所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穿衣下榻,向外走去,到門口時,悄悄回頭,隻見娘子幸福地床上滾了幾滾,秀發白皙,一條蛇尾從裙下伸出,歡快地甩了幾下,不由得搖了搖頭……唉,這兩個女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