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團粉紅色的魔力火焰,爲首的一個是淺紅。杜蒼粗略地掃了一眼,發現二十人之中,有八個人竟是在紅光鎮裏尼特的跟班。
奧特·斯帕萊特帶着人馬來找場子了,他顯然信心滿滿。
尼特被打斷了鼻梁骨,他不能忍;尼特的跟班兼保镖竟然毫無作爲,連還手都不敢,這令他怒氣沖天;而這八個人回來之後,還在父親面前把杜蒼渲染得如何如何厲害,實力如何如何深不可測,不還手是審時度勢雲雲,這更讓他覺得不可饒恕!他認爲,隻有杜蒼在他面前跪地求饒,才能緩解他的憤怒,而在杜蒼顫抖着身子求饒之後,他會像貓玩弄老鼠一樣将它淩/辱幾番,然後再殺掉它。
前幾天他還有所顧忌,因爲他父親不讓他鬧事,但現在不同了,公爵已經同意和朱琳娜訂婚,斯帕萊特家從此有了一個大靠山了,而且還是一個無比緊密的靠山!
奧特問道:“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杜蒼?”
“是的,少爺不過……”,在紅光鎮裏見過杜蒼的一個騎士心生退意,想勸奧特離開,但有不敢開口。
“不過什麽?一群沒用的東西,還不是要我幫你們出一口惡氣?”奧特哼了一聲,轉頭吩咐他的親信:“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斯帕萊特家族的騎士們沒有在院子外下馬,而是很不禮貌地縱馬直入,當馬蹄踏過倒在地上的院門時,杜蒼很不爽地皺了皺眉頭。塵土飛揚,一匹黑馬在他面前急停,揚起的馬蹄離他的鼻子隻有半臂距離。
院子裏多了十二匹馬,頓時顯得狹窄許多,杜蒼用手拂開面前飄舞的塵土,擡頭看看那匹黑馬的主人,然後揮揮手,示意安吉爾幾個把羅馬利克擡進屋子裏。
“别動,這個蒙太古家的雜/種,昨晚想從後門跑進我們城堡,我有話要問他”,奧特居高臨下地盯着辛格,“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族人告訴我,你們把他擡到了這兒?爲什麽不擡到我們城堡呢?”
“額……少爺,我們……”,辛格低着頭,唯唯諾諾地回道,“羅馬利克快要死了。”
“死了不好嗎?你忘了自己姓什麽?”隻聽得“刷”的一聲,奧特猛地揮起馬鞭,一鞭打在辛格臉上,登時打出一條血痕,“讓你長長記性,沒看到嗎?這個擔架也是斯帕萊特家的!”
誰也沒想到奧特會對自己的族人下手,杜蒼也沒想到。安吉爾向辛格招招手,把手上的藥草遞給了他,讓他自己塗抹。其他騎士誰也不敢說話,一時間,院子裏鴉雀無聲。
對于這種安靜,奧特很滿意,他覺得他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接下來,他又用馬鞭指着杜蒼,“你就是杜蒼?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和尼特長得很像”,看到安吉爾指揮兩個騎士把羅馬利克扶往屋内,并把擔架留下後,杜蒼再看了那個坐在黑馬上的騎士一眼,然後很認真地對奧特說:“紅光鎮裏,尼特得罪我了,我一時沖動打斷了他的鼻梁骨。剛才你的小弟很沒有禮貌,這次我可以給他一個道歉的機會。”
“你以爲你是誰啊?”奧特笑了起來,給他的親信一個眼色,騎黑馬的騎士會意,缰繩一扯,馬蹄高揚,這次離杜蒼的胸口隻距十來厘米。
杜蒼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數三聲,三聲之後,我打斷他一根肋骨就好了。”
衆人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缰繩。
“一。”
黑馬上的斯帕萊特騎士拔出了劍,身上光輝顯現,辛格和幾個騎士擡起頭來,安吉爾則無奈地轉過臉去,嘀咕道:“别弄死我的藥草,沒多少棵了。”
“二。”
奧特的所有随從都拔出了武器,數把長劍砍下。
“三。”
長劍擊空,人影一花,對手的動作在杜蒼眼中,簡直就像慢動作回放那樣緩慢。右手後拉,雙腿微彎,力量于瞬間爆發,黑馬騎士的護身魔法還沒完成,杜蒼的拳頭已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上。
巨大的力量連鐵甲也無法阻擋,好像整個世界都在胸口炸裂般,隻聽得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彎曲成一個“>”形,遠遠地飛了岀去,跌落在籬笆之下。疼痛難忍,呼吸停滞,再無爬起來的可能。
周圍鴉雀無聲,隻有安吉爾還在心疼她那劫後餘生的藥草。
“太慢了,我給了你三秒時間,你卻連護盾都沒做岀來”,杜蒼穩穩地落在地面,心中頗爲失望。别說和騎士團長、和于力岩比了,就是和飓風騎士團的騎士比,同樣是粉紅色的魔力,這個人的速度、反應也慢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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