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清風山莊的建築圖紙,上面有沒有提到地下建築?”于立飛問,韓爲民領着他對清風山莊進行了一次參觀,可是有幾個地方他沒有去,他覺得韓爲民應該也是不知道的。在清風山莊的下面,應該有兩間地下室。裝修都很豪華,位于地面十米以下,有專門的電梯進出。
“沒有啊,那裏的地面夠大的,根本就不用修建地下設施。”宋偉民說道,如果是在縣城,或許還要考慮到停車的問題,可是在清風山莊,根本就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
“我注意到,清風山莊至少有兩間地下室,有專門的電梯直達。這兩間地下室,你一定要想辦法搞清裏面的情況。”于立飛叮囑着說,如果說清風山莊的機密最有可能出現在哪裏,那肯定是在地下室裏。
“真的?”宋偉民詫異的說。清風山莊開工之後,他去的比葛石柱還要頻繁。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發現下面還有地下室。要不是于立飛提醒,恐怕他依然還是不能拿到清風山莊的核心機密。葛石柱看着老老實實,一臉的木讷,可實際上卻精明得很。
“我能騙你?兩間都在後面賓館的下面,入口在葛石柱的辦公室裏。”于立飛說道,他其實還知道這個電梯的入口很隐瞞,就在葛石柱辦公室那面書牆的後面。隻是他不好跟宋偉民說,如果什麽都告訴了宋偉民,還用他當刑警隊長幹什麽?
“我馬上去查明。”宋偉民聽于立飛說的這麽詳細,要是自己查不出個名堂。肯定是沒辦法交待的。于立飛雖然對自己很好,但工作非常認真。他交待的工作,日後是要親自檢查的。
清風山莊開業一個星期之後,于立飛請假回了潭州。蔡夢瑩要生了,他必須要随時守在蔡夢瑩身邊。這麽大的事,縣委自然也不會阻止。不但沒有阻止,而且林濟風還給于立飛安排了一個脫産學習的機會,在省委學校參加一個高級進修班。
雖說是脫産,但縣政法委的工作,于立飛還是要負起責來。他是縣委常委。不比一般的幹部,一旦縣委有重要會議,于立飛還是要趕回來參加的。至于政法委的日常工作,則暫時由陳龍海主持。
“于書記,請放心,你去省黨校學習的這段時間,家裏就交給我。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向你彙報的。”陳龍海得知于立飛要去潭州學習三個月,政法委的日常工作由自己主持。馬上就向于立飛表明态度。
“你辦事我放心。”于立飛說道,除了政法委之外,他在去潭州之前,又去了公檢法司走了一遍。各個部門的一把手,都向他表态。潭州離二峰縣說近不近,但說遠也不遠。三個小時就能回來,現在的通訊又這麽發達。隻要二峰縣一有風吹草動,于立飛馬上就能知道。所以其他部門的一把手,對于立飛還是很真誠的。
“于書記。你這一走就是三個月,局裏的工作,我每個星期來彙報一次。”何軍權說道,于立飛不但是政法委書記,而且還兼着公安局長。隻要是公安局的工作,他自然得第一時間向于立飛彙報。
“你一個星期來一趟,不怕把自己的老骨頭給颠散架了?隻要沒發生大案子,都不用來。再說了,真要是出了事,是我回來。”于立飛笑着說。
但于立飛在走之前,跟宋偉民長談了一次。如果在清風山莊發現問題,那肯定是大問題。如果隻是涉及黃賭毒,公安局可以酌情處理。但要是涉及官員,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于書記,你放心,我一定會慎重處理的。”宋偉民說道,涉及到縣裏的幹部,他自然會非常小心。特别是在于立飛脫産學習的這三個月,隻要不是特别嚴重的事件,他是不地輕易出手的。
“有些事情不是公安局能辦的,你就不要勉強。”于立飛語重心長的說。除了公安局還有紀委呢。有些事情,公安局不好出面,但呂偉才卻恨不得多掌握些線索。作爲紀委書記,如果每年不辦幾件案子了,他這個紀委書記也是要挨批評的。
“我知道了。”宋偉民說道,于立飛沒在縣裏,隻要超過自己職權範圍,他肯定是要向于立飛請示報告的。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于立飛才去潭州。這次脫産學習,他自然不好帶着靳海清一起去。正好他的路虎也在,就自行開家車子回了潭州。林濟風讓他參加這個進修班,隻是爲了方便他在潭州多待一段時間罷了。可是于立飛不能吊兒郎當,到了省城之後,就去省委黨校報到。
“立飛,夢瑩就要生了,你是不是每天在醫院陪着?”于建國得知蔡夢瑩要生産,帶着劉紅霞提前半個月來了潭州。他現在已經提前退休,有了于立飛給的錢,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做一些年輕的時候想做而沒時間,沒财力去做的事。現在于立飛要當父親,他要當爺爺,自然再沒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了。
“立飛哪有時間,他得到黨校進修。”劉紅霞說道,蔡夢瑩生産固然重要,可是于立飛的前程更加重要。
“沒事,我這幾天已經請了假。”于立飛說道,他知道蔡夢瑩的産期就在明後天,正好後天是周末,他就請了一天假。
其實于立飛去醫院還真的有些多餘,除了于建國、劉紅霞和他之外,蔡波和彭燕雲也一直守在醫院。他們等着當外公、外婆,心情比于立飛和蔡夢瑩要急切得多。倒是蔡夢瑩,此刻最是害怕。就算她進了産房之外,也要于立飛陪在旁邊。
看着一個小生命來到這個世界,是非常神奇的。于立飛握着蔡夢瑩的手時,已經知道了小家夥的情況。可是親眼看到他哇哇大喊,那份喜悅還是難以形容的。
原本于立飛覺得,蔡夢瑩生了兒子之後,他應該會很忙。可是沒想到,有自己父母和蔡夢瑩的父母,他想抱抱兒子都沒有什麽機會。四個老人,按照二十四小時分工,每人負責六個小時。他們工作極度認真,就連蔡夢瑩也隻有在喂奶的時候,能見到兒子。
“爸,媽,你們太寵着這個小家夥了。”于立飛的主要任務變爲陪伴蔡夢瑩,因爲是順産,蔡夢瑩三天之後,就基本上恢複了。回到家後,于立飛終于開始抗議,他得争取當父親的權力和義務。
“你粗手粗腳的,别弄痛了我外孫。”彭燕雲根本不理會于立飛的抗議,現在兒子這麽小,她怎麽會放心讓于立飛帶孩子?
“要是這樣的話,我隻能去黨校學習了。”于立飛無奈的說,原本他是要住在黨校的,他找了班主任呈情,最後拿着剛出生兒子的照片,這才讓黨校破了例。
雖然于立飛被剝奪了帶孩子的權力,但是每天隻要看到這個小家夥,他就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每天黨校一放學,于立飛就急着趕回九号别墅。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幸福,同時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保護和愛護蔡夢瑩以及小家夥。當了父親之後,雖然表面上他沒什麽變化,可是家庭責任感已經無形中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現在讓蔡夢瑩和兒子再待在潭州,于立飛恐怕不會願意。
一個月之後,孩子滿月。于立飛特意帶着家人去了北昌,早在滿月之前,就有二峰縣的幹部特意來潭州祝賀,但都被他好心拒絕。到了北昌之後,他才發現幸好自己早離開了一步,否則的話,他恐怕得違反紀律了。
“于書記,聽說你要做滿月酒,我們都了潭州,怎麽找不到你人呢?”付強提前一天到了潭州,他是來給縣裏的人打前站的。
“付強主任,你聽誰說的?我外公想看曾外孫,前天就帶着一家人來了北昌,實在不好意思。”于立飛連連道歉,他今天已經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要來祝賀的。
“這怎麽行呢,縣裏的領導都委托我給于公子帶了禮物,你讓我怎麽辦?”付強急道。
“付強主任,這些禮物還要拜托你幫我帶回去,同時替我轉達謝意。等我回二峰縣之後,再給大家賠禮道歉。”于立飛說道。
事已至此,付強總不能追到北昌去。于立飛畢竟是在西江省出生的,他的戶籍也可以說是在西江省。這個時候帶着兒子回去做滿月酒,别人也無話可說。但讓于立飛沒想到的是,丁勇貸和鮑國安聯合何軍權,竟然要來北昌。他們是于立飛的直接下屬,于立飛有了兒子,這麽大的事情,其他人可以不來,但他們必須要表示心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