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把上次的利潤賠光倒也沒什麽,可是于立飛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名氣,恐怕就要因爲這次的公盤而損失殆盡。作爲一名賭石愛好者,擁有好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可溫的名氣如日中天的時候,那些毛料商能把毛料給他看一眼爲榮。可是當他落魄之後,他想見看一眼别人的毛料都很難。人要是走背運就是這樣的,所有的人都怕沾上你的黴氣。
“立飛,我看這次還是别組團了。”莫鎮軍說道,倒不是他擔心會賠本,隻是擔心會影響于立飛的聲譽。特别是衛淩峰,他恨不得于立飛早點把運氣用光。
“也好。”于立飛說道,他看過自己暗标中的毛料,他這次中标的隻有七十幾塊毛料,但運氣還是不錯的。其中有三分之二是能賭漲的,這比他上次刻意選擇的還要高一些。當然,這次并沒有帝王綠,也沒有玻璃種,最多也就是冰種和冰糯種。但是色正,水足,價格也不會太低。
莫鎮軍馬上跟其他人商量,雖然上次熊品沒有參加,但他畢竟跟于立飛打過招呼,又是東江省的珠寶商,莫鎮軍也把他叫到了宮靜懿的房間。
“這幾天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立飛的運氣不太好,競拍到了暗标也不多。馬上就要競拍明标了,大家說說自己的意見。”莫鎮軍說道,他把人召集起來,其實隻是想通知他們。這次的組團就算了。
“立飛畢竟是賭石界的傳奇人物,就算他現在運氣不太好,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他。”賀龍圖說道,他已經在二峰縣投資,如果不是因爲相信于立飛,龍圖珠寶是絕對不會在二峰縣這樣的小地方開辦分店的。
“賀總,你要還是相信于立飛,恐怕這次會虧得血本無歸哦。”衛淩峰不陰不陽的說,于立飛沒有出手,他覺得這是自己一次絕佳的機會。如果自己也能像上次于立飛那樣。當場解出一塊帝王綠或者玻璃種,以後他在賭石界的地位就算是徹底穩固了。
“我覺得,如果立飛的運氣真要是變差了,這次暫時不組團也是可以的。畢竟翡翠公盤又不隻是這一次,咱們來日方長嘛。”段溪璞說道,做生意絕對不能意氣用事。于立飛上次這麽閃耀,這次如果運氣差,恐怕也是不想壞了自己的名氣。
“段總,你要是信得過我。咱們可以重新組團。這次的明料,我看了十幾塊毛料,其中有幾塊很有賭性。”衛淩峰說道,他看的幾塊毛料表現非常好。如果能解出帝王綠或者玻璃種,他的名氣很快就能蓋過于立飛。這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标,爲了達成這個目标,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賀總。你的意見呢?”段溪璞問,他跟衛博星的關系确實不太好,但在利益面前。早就把這些私人恩怨抛之腦後。他知道衛淩峰在賭石方面也很有天賦,雖然比于立飛的運氣要差一些,但于立飛的運氣是一時的,衛淩峰的眼力卻是永遠的。
“我還是願意跟着于立飛走。”賀龍圖緩緩的說,他既然去二峰縣投了資,自然是非常相信于立飛的。
“跟着于立飛走,那是一條道走到黑。賀總,你是做大生意的,不會這麽認不清形勢?”衛淩峰笑着說道。
“我也願意跟着于立飛走。”宮靜懿突然說道,雖然她知道于立飛這次的運氣不太好,可是憑着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于立飛可能是故意爲之。上次的翡翠公盤,于立飛就像一顆閃耀的明星,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于立飛是個很低調的人,爲了不想别人把目光都注視到他身上,這種事也是能做得出來的。但如果是組團競拍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于立飛是個很講人情的人,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朋友有損失的。
“既然你們都願意跟着于立飛走,我自然也不能例外。”莫鎮軍說道,他沒想到于立飛都是這個情況了,賀龍圖和宮靜懿依然願意相信他。要知道,就算是他,對于立飛都已經産生了動搖。
“段總,咱們走。”衛淩峰說道,他對于立飛現在是恨之入骨,這就是他跟于立飛的差距。自己明明有把握,可是這些人卻不相信,于立飛的運氣明明這麽差,但他依然競争不過。要是于立飛的運氣再好些,還有自己的活路麽?他原本已經是賭石界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可是碰到于立飛之後,馬上就變得黯然失色。
“老賀,你可不能意氣用事。”段溪璞站起來的時候,看了賀龍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于立飛如果運氣好,他自然會跟着于立飛,可現在于立飛這種情況,如果再一條道走到黑,恐怕一點好處也占不到。
“我就喜歡一條道走到黑。”賀龍圖淡淡的說,如果于立飛沒在擔任公職,他恐怕會跟段溪璞一樣。但于立飛能在二峰縣擔任副縣長,這說明于立飛是一個辦事非常穩重,爲人非常成熟的人。就算他現在運氣差,但也不會害自己。
段溪璞和衛家父子走後,莫鎮軍把于立飛請到了宮靜懿的房間。得到他們還是願意跟自己組團,他心裏也确實有些感動。這要是換成别人,恐怕早就把自己撇下了。
“立飛,他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你覺得需要多少錢,我們三一三十一,共同分擔。”賀龍圖說道,他的龍圖珠寶之所以在二峰縣開設分店,就是因爲相信于立飛。
“這次來,玉石公司有一千四百萬歐元,縣裏給了二百五十萬歐元。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可以按照這個金額來組團。”于立飛微笑着說。暗标區的毛料,比明标區要差一些。而明标區的毛料,玻璃種就有十幾塊,帝王綠也有二塊。原本他是想随口說幾個編号,讓宮靜懿去競拍。可現在,看到賀龍圖這麽相信自己,他覺得不能讓賀龍圖失望。
“那好,每人一千六百五十萬歐元,咱們四家總共六千六百萬歐元。這個數字還是蠻吉利的嘛,我看咱們的競拍肯定會順利。”賀龍圖笑着說。
三天之後,于立飛的暗拍已經結束,一萬九千多份暗标,他隻中了一百二十多份。這個數字,比一般的珠寶商要高一些。但是跟莫鎮軍、賀龍圖和段溪璞這些人相比,就要少得多。他們都超過了五百份毛料,至于衛博星就更多了,足了七百份毛料。
“靜懿,我今天看了一下,除了這兩份毛料之外,其他的毛料都沒有什麽感覺。”于立飛給了宮靜懿兩個編号,這兩個編号,一塊裏面有一塊玻璃種,雖然不是正綠,但也是淡綠。另外一塊是冰糯種,裏面的糯花呈規則形,如果能把整塊玉料取出來的話,這塊玉料就像一隻猴子。不但眉目很像,甚至還有一條尾巴。要是能把這塊冰糯種做成一隻猴子擺件,價格不比玻璃種便宜。
“零零八,零一二。看來我們可以提前一天回去。”宮靜懿看着于立飛給的毛料編号,微笑着說。
“賀總、靜懿、莫哥,雖然我提供了毛料編号,但咱們醜話得說在前面,如果垮了,你們可不能怪我啊。”于立飛微笑着說,雖然他能肯定,這兩塊毛料能賭漲,可是仰光的明标競争很激烈。就算是玻璃種,要是價格太高,未必會有太高的利潤。
“這是當然,我們是合夥做生意,不管是虧了還是賺了,都不會怪你。”賀龍圖馬上說道,隻是他覺得,六千多萬,隻準備拍兩塊毛料,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立飛,咱們隻拍兩塊毛料,到時候就算要分玉料,也不太好分啊。”宮靜懿笑着說,隻有兩塊毛料,可是資金卻有六千六百萬,平均一塊三千三百萬,這樣的價格,恐怕就算是在仰光,也算是天價了。
“要不咱們群策群力,再加幾塊。”于立飛說道,要不是因爲賀龍圖這麽相信自己,他相信都不會提供這兩塊毛料的編号。
“算了,我們都是相信你才組團的。如果我們自己有看好的毛料,到時候自己去競拍就可以了。”賀龍圖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這次帶了賭石專家過來,這兩塊毛料的情況,等會他還得去問問專家的意見。
賀龍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把龍圖珠寶的賭石專家叫了進來,跟他說起了八号明标的情況。這些賭石專家,這幾天對所有的毛料都有研究,特别是明标區,更是他們的重點研究對象。賀龍圖一說八号明标,他馬上就有了印象。那塊毛料的表現确實不錯,但上面有绺裂,賭性非常強。如果要競拍的話,超過五百萬就不劃算了。
ps:馬上月底了,同志們把月票都投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