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沒有四五千萬很難拿得下。”于立飛身子往後靠了靠,現在他跟衛淩峰是合作夥伴關系,自然也不會說假話。這種感覺他覺得怪怪的,一直以來,他跟衛淩峰都是那種競争關系。可現在,兩人卻要合作。正如有人說的那話,沒有永遠的敵對,隻有永遠的利益?他跟衛淩峰,就是因爲利益才走到一起的。
“四五千萬賭一塊全賭料,你真的這麽有把握?”衛淩峰問,他雖然也看好二六六毛料,但是畢竟是全賭料,如果價格太高,就不值得再去賭了。
“全賭料哪有什麽把握?我隻是憑感覺。”于立飛笑着說,他就算有把握,也不會這麽偏執。如果他執意一個人競拍的話,以他這幾天的表現,肯定會引起整個會場的興奮。
“你昨天競拍三十六号就是有感覺?”衛淩峰對昨天的事還是耿耿于懷。
“其實也不完全準備,隻是覺得便宜,不能空入寶山。”于立飛說道,他到現在爲止,也隻就拍了那麽一塊。上午的毛料,也因爲價格太高被放棄。可是現在,卻有兩塊帝王綠,一塊是二六六,一塊是三二三。
“二千六百萬。”宮靜懿終于出手了,五百萬的二六六毛料,一路飙升,很快就達到了兩千七百萬的價格。看來莫鎮軍分析的沒錯。三千萬是拍不下來的。
“二千七百萬。”宮靜懿的話剛落音,馬上就有人直接加價一百萬。這麽高的漲幅,讓這塊毛料的競争異常的激烈。
最終,二六六毛料,被宮靜懿以四千三百萬拿下,這也創造了整個公盤大會全賭料的最高價。看到這塊毛料入手,于立飛終于松了口氣。不管再怎麽折騰,這個臨時組合的股份公司是不會虧本了。
但是從二六六毛料開始,整個競拍的價格都開始上揚。幾乎是從工作人員報出競拍價開始,一分鍾之内。就能把底價翻一番。就連于立飛早就看好的三二三,雖然表現不好,但最後也花了一百多萬才拍下來。
“要是我們也能搞一次這樣的競拍就好了。”看到最後一件毛料被競拍,于立飛知道這次的公盤大會結束了。
這次的公盤大會,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是那些空手而歸的人,愁的是那些賭垮了的人。但最高興的,應該還是組委會。不但所有的毛料全部競拍了,而且價格比往界要高得多。
“你想搞也行啊,得拿出這麽多高品質的毛料。”莫鎮軍笑着說。他知道于立飛并不是要賺多少錢,否則的話,于立飛隻需要拍一塊解一塊再拍一塊,他的身家又能在這次公盤大會上再翻上幾番。這小子什麽時候都想着二峰縣的經濟發展。可是二峰縣一個貧困縣,能舉辦什麽公盤大會?
“莫哥,到時候還得你的大力支持才行。”于立飛微笑着說,他沒想要搞公盤大會。但可以搞明料拍賣會。這次他拍到的暗标,質量非常不錯,特别是有幾塊玻璃種。如果都解出來,搞一次明料拍賣,絕對能引起轟動。
雖然合同上規定,二峰玉石公司的玉料,隻能賣給二峰縣的珠寶商。現在确定在二峰縣投資珠寶店的隻有凱麗和宮氏,可隻要玉石公司的玉料好,就不相信引不來金鳳凰。
“于先生,現在競拍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衛博星站起來笑吟吟的說。于立飛在飯桌上說了十二個編号,經過宮靜懿的努力,最後拿到了八塊。九千萬的資金,用了八千二百多萬,可以說,每一塊毛料都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特别是那塊二六六毛料,如果不能賭漲的話,他們的臨時股份公司,肯定得虧本。宮靜懿在競拍的時候,他幾次想遞個紙條給她,但想着中午的決定,就忍着沒做。畢竟他隻是六個股東之一,别人能相信宮靜懿,他也隻能相信。
“衛總,我想拜托你件事。”于立飛微笑着說,他自然知道衛博星心裏忐忑不安,畢竟四千多萬的毛料,換成人民币就是三個多億。而且拍的還是塊全賭料,這樣的舉動稱之爲瘋狂也不過來。
“你說,隻要是我能辦得到的,絕對不含糊。”衛博星說道,要不是因爲于立飛,他們這次的臨時股份公司也辦不成。于立飛的運氣之好,他不懷疑。畢竟昨天的那塊三十六号毛料,已經足夠說明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如果賭垮,可不止他一個人的臉上挂不住。
“我想拜托衛總,以後别再喊我‘于先生’。你要是看得起的話,以後就喊我立飛就是。”于立飛微笑着說。
“走,去解石。”賀龍圖一直等着競拍結束,他們的八塊毛料正好趁着還有時間,趕緊解石。
看到還有人要解石,原本準備作鳥獸散的競拍者,馬上又停了下來。他們也很想看看這塊二六六毛料裏,到底是漲還是垮。而衛博星還想說話,可是一聽賀龍圖這樣說,馬上也跟着他走到了解石機旁邊。雖然他跟賀龍圖是國内有名的珠寶商,想要一個人拿下二六六也不是難事,但花四千多萬,風險實在太大。而且,這樣也能拉近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後再來參加公盤大會,還可以套用這樣的合作方式。
“立飛,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段溪璞走到于立飛身邊,對這個年輕人,他有些看不懂。都說于立飛是賭石界的傳奇人物,可是于立飛爲人卻很謙虛低調。這樣的頭銜,如果放在衛淩峰頭上,恐怕不知道會得意成什麽樣。
“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了。”于立飛微笑着說。
“這倒是,立飛,聽說你不但是副縣長,還是公安局長?”段溪璞拍了拍于立飛的肩膀,微笑着說。他跟衛博星因爲相互競争,關系并不太好。而且他也看不了衛淩峰的纨绔作風,特别是跟于立飛一比,他就覺得衛淩峰不行。
“那都是唬人的。”于立飛謙遜的說,看到二六六被搬到了解石機上,他連忙說道:“看,要解石了。”
于立飛的話把段溪璞的目光吸引到了解石機上,他們的話題自然也就結束了。這塊毛料是宮靜懿拍下來的,但卻是于立飛選的。從哪裏下刀,得由于立飛來定。
“立飛,要是拿不準,我可以幫你。”衛淩峰走到于立飛身邊,說道。下刀的準确與否,将直接決定裏面玉料的價值。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于立飛沒有說話,随手就在毛料上畫了根線。如果讓衛淩峰畫,他才不放心呢。這裏面可是玻璃種,而且還是正綠的玻璃種,每一克都比黃金要貴得多,他自然不敢假手他人。
“四千三百萬的東西,你可不能這麽随意啊。”衛淩峰說道。
“切吧。”于立飛對操作解石機的工人說道。
“漲了!”衛博星一見到半塊毛料掉下來,馬上拿出一瓢水往機子上的毛料潑去,一看之後,馬上驚喜的說道。
“這是……玻璃種!”段溪璞也湊了上去,雖然他跟衛博星有矛盾,但在利益面前,那些芥蒂早就被抛之腦後了。
“好像是帝王綠。”衛博星拿出手電筒照了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确實是帝王綠,大漲了。”賀龍圖靠過來之後,冷靜的說。剛才衛博星一說漲了,他馬上就湊了過來。看到段溪璞說是玻璃種,他迅速就确認了。雖然他從事珠寶行有幾十年了,但是這麽大的帝王綠還是第一次看到。
“還等什麽,馬上取出來啊。”莫鎮軍馬上說道,他已經不能靠近解石機了。
“對啊,快解。立飛這一根線畫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就要損失幾千萬,少一分就隻能看到白霧。”段溪璞仔細的看了看掉下來的玉料,于立飛畫的這根線堪稱完美。
“我也是随便一畫,要是衛少畫,恐怕會更好。”于立飛微笑着說道。他是根據裏面玉料的情況畫的線,哪怕衛淩峰再有眼力勁,也不可能畫的比他更好。
衛淩峰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剛才他還大言不慚,可現在看到于立飛畫的根,高下立判。按照他原來的預想,原本這根線還要靠中間兩公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塊玉料的價值就要大打折扣。
“立飛,你估計會進去多深?”衛博星用手電筒照了照,裏面滿滿的都是綠意。這塊毛料是于立飛早就想競拍的,隻是因爲資金不夠,而莫鎮軍和宮靜懿又擔心風險太高,才讓他和賀龍圖等人加入。當時他也很擔心,特别是宮靜懿把價格擡得這麽高。現在賭漲,而且還是大漲,他心裏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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