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于立飛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沈西林覺得自己心領神會了于立飛的意思。公安局想要監視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雖然這個人是黨員幹部,但隻要在潭州縣,就跑不出他的手心。當然,這樣的事,他也不敢交給别人,萬洋現在調到了治安大隊,讓他跟着,實在是再合适不過了。
“師父,陳孝平進了縣政府,要不要跟進去?”萬洋雖然離開了熱愛的刑警隊,可是能到治安管理大隊擔任副中隊長,他還是激動的。沈西林能得到于立飛的看重,他也跟着沾光。
“你傻啊,我隻讓你查私事,去政府部門都不管理會。”沈西林說道,其實他也隻是防患于未然,陳孝平這段時間應該會小心謹慎,想要再查到他的私生活問題,基本上不可能。
“知道了。”萬洋說道。
陳孝平從縣政府出來之後,懸着的心終于放進了肚裏。走出縣政府的時候,他甚至還吹起了口哨。調查組算什麽,哪個領導沒經曆過調查?隻有經過調查的領導幹部,才是真正經受了考驗的領導幹部。
原本陳孝平是要回虎丘鎮的,畢竟在調查組沒有作出結論之前,他必須親自坐陣虎丘鎮。該談話的要談話,該敲打的要敲打。就算是鎮長潘久陽,他也得跟他協調好。有些事情,他可以讓步,甚至大踏步的向後退。但是在調查組的事情上,潘久陽必須跟他保持一緻。要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客氣。
可是他剛走到縣政府,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這個電話的人叫郭家月。她原來是虎丘鎮黨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人長得漂亮,又解風情,很快就跟陳孝平發生了關系。她有了陳孝平當靠山之後,覺得在虎丘鎮沒什麽發展,就想調到縣裏。在潭州縣沒有什麽事情是陳孝平辦不成的,他讓郭家月選單位,結果郭家月選中了财政局。
但郭家月到财政局之後,并沒有就此跟陳孝平斷了關系。她對房事的需求很大。陳孝平在她看來,也是縣裏的潛力股,隻要傍着他,以後說不定還有價值。再說了,她在私生活很開放,并不認爲跟陳孝平保持這樣的關系是恥辱,相反,她還覺得能跟這樣的男人保持關系,是自己的魅力。她也需要滿足。有的時候一個男人滿足不了,隻能同時跟幾個男人保持這樣的關系。如果這些男人,還能讓她得到更多的利益,何樂而不爲呢?
“你今天來縣裏了?”郭家月嗲聲嗲氣的說。她說話哪怕不撒嬌,都很酥。如果再故意嗲聲着說,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你又知道了?”陳孝平詫異的說,他來縣裏并沒有跟任何人說起。現在郭家月卻準确的知道了。就跟以前一樣,他實在是疑惑不解。
“那是當然,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來了。可是到現在你都沒聯系我,是不是把我忘了?”郭家月嗔惱的說。
“怎麽會呢?剛才向衛縣長彙報工作,正想聯系你呢。”陳孝平聽到郭家月的聲音,骨頭都酥了。郭家月雖然是有夫之婦,可是正是這樣的女人,才更有味道。她知道雙方的需求,在床上會非常的主動。不但是要滿足對方,更要滿足自己。
“那好,我現在回家,在家裏等你。”郭家月說。
“大白天的,你不擔心你家那口子?”陳孝平問,郭家月的丈夫在地震局工作,這也最陳孝平安排的。原本他想把郭家月的丈夫安排在虎丘鎮,這樣他跟郭冢月幽會的時候,就無所顧忌了。可是郭家月不想讓人說閑話,要求把丈夫調來縣城。這樣不但家裏有人做家務,她也不會聽風言風語了。
“他要下班才回來,我是不怕,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了。”郭家月似笑非笑的說,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刺激,兩人不但要滿足生理上的需求,還得想辦法滿足心理上的需求。比如說在家裏,她丈夫随時都有可能回來,這就更加刺激了。她還向陳孝平提出,想在車裏甚至在陳孝平的辦公室裏做那事,可是陳孝平一直不敢。
“我有什麽好怕的,你先回去,我馬上就來。”陳孝平讓司機把車開走,他自己打了個車,直奔财政局的宿舍。色字頭上一把刀,被郭家月一激,他色膽包天,此時的他,正需要一份安慰,郭家月的邀請來的正是及時。
“那好,我在家裏等你,一起洗澡。”郭家月說到後面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陳孝平很喜歡和他一起洗澡,既能調 情,也能讓他們的行爲更有激情。
“師父,陳孝平單獨行動了?”萬洋看到陳孝平沒坐專車,竟然坐出租車走了,馬上向沈西林彙報。
“你馬上跟上去,真要有情況的話,我馬上來支援你。”沈西林興奮的說,陳孝平還真是不怕死,在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出去吃野食。
陳孝平怎麽也想不到,他跟郭家朋幽會過無數次,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可是今天,心血來潮,想讓自己的心理得到安慰,緩解自己的壓力,竟然就會被追蹤。陳孝平并不是專業人員,又猴急着想跟郭家月洗鴛鴦浴,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司機,根本就沒注意到,後面有一輛小車一直在不緊不慢的跟着他。
到了财政局的宿舍之後,陳孝平直奔郭家月的住址。幸好他還算機警,到了樓下之後,轉着轉了一圈,見沒人注意自己之後,才突然跟進了郭家月住的樓道。郭家月因爲才進财政局不久,雖然也分了房子,但卻是宿舍的頂樓。能進财政局的人,都有幾分本事。她能馬上分到房子,也是利益于自己的本事。當然,她的本事是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本事,可沒有幾個人有。
萬洋一直幹的是刑警,陳孝平沒有任何戒心,他要跟着陳孝平,完全不費任何勁。他不但知道陳孝平進的是哪号房子,也知道了他要見的就是财政局的郭家月。
“師父,陳孝平要見的是财政局的郭家月。這個郭家月原來是虎丘鎮黨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去年才調到财政局。剛到财政局,已經分了房子。另外她老公,原來隻是虎丘鎮的一般工作人員,但現在也調到了地震局。”萬洋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内,已經打聽到了足夠的信息。
“你能确定他們是幽會嗎?”沈西林興奮的問,陳孝平的私生活糜爛,原本還隻是傳說。現在他竟然跟情人在大白天約會,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這還難有假不成,現在他們應該在一起洗澡。”萬洋壓低聲音說道,他已經爬到了頂層,正好可以聽到郭家月跟陳孝平在浴室嬉戲。
“那好,我來安排剩下的事。”沈西林說道,他原本想向于立飛彙報,可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做。當下屬的,可不能什麽事情都麻煩于立飛。再說了,這樣的事情,讓于立飛知道也不是好事。
沈西林馬上通知地震局郭家月的丈夫,像這樣的事情,丈夫或者妻子,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算郭家月跟陳孝平的事情,全縣的人都知道了,可是沒有人點破,林雲龍依然不知情。他隻知道妻子的工作很辛苦,每次回家之後,所有的家務他都包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貌美如花的妻子,竟然會背着自己偷 情。而且偷的,還不是一個人。
林雲龍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說妻子郭家月正在家裏偷 人,自己是不忍心看着他當活王八,才好心告訴他的。林雲龍雖然沒什麽本事,但男人的血性還是有的。他當即騎着自行車就沖回了家。在路上,他甚至還買了一把斧子,準備血洗那對狗男女。
到家之後,林雲龍用鑰匙開門,結果被反鎖了。他一氣之下,也沒有叫門,一腳就踢開了門。沖到卧室,果然看到妻子跟一個男人赤身裸 體抱在一起。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力生,揚起斧頭就朝着陳孝平砍去。
“啊!!!”陳孝平被一斧頭砍中了大腿,當即血流如注。劇烈的疼痛,再加上被人當場捉到的恐慌,讓他的眼中驚恐萬狀。剛才他确實很神氣,可是看到林雲龍眼中的憤怒,他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多說一個字,就會徹底激怒林雲龍。
倒是郭家月卻很快冷靜下來了,林雲龍在她的心目中,一向都是個窩囊廢。可是沒想到,今天卻表現得像個真男人。如果林雲龍早點做出這樣的舉動,恐怕她也不會在外面到處找男人了。
“說,你想怎麽辦?要離婚,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要是不想離,陳書記會補償你的。”郭家月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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