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餘建軍顯然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就在李久明星期天晚上溜進公安局,想把車内的炸 藥連同一個定時裝置一起放進辦公大樓的地下室裏。可是李久明剛把炸藥搬進去,正想設置定時裝置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刑警死死的摁在地上。
“李久明,你涉嫌使用炸 藥炸毀公安局,你被捕了。”許之一威嚴的說,他萬萬沒有想到,李久明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許大隊,你不是去東居鎮了嗎?”李久明看到是許之一,詫異的問。他對公安局的人非常清楚,許之一以前就是他的領導,對方的聲音自然很熟悉。
“要不這樣說,你會鑽進來?帶走!”許之一說,他接到于立飛的命令,讓他晚上在這裏蹲守,會有大魚落網。他一開始還覺得會是什麽大魚,可剛才看到李久明的動作,那是準備把整個公安局都炸上天啊。
李久明在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東居鎮第三人民醫院的宋強。看到宋強,李久明心裏迅速狂跳起來。宋強正是餘建軍的小舅子,以前因爲餘建軍的關系,宋強無論是打架鬥毆還是調戲婦女,都不算什麽事。以前宋強是三人民醫院的正式職工,被開除之後,還是找到醫院的領導,現在别看是臨時工,可是每個月也能領六百塊錢的工資。
“既然來了,就不用我多問了,說說。”許之一親自審訊李久明。看到他眼中露出緊張與驚恐。剛才讓他看到宋強,也是想看看他的态度。
“許大隊,既然被你撞見到了,我沒什麽說的。公安局開除我,我就要跟于立飛同歸于盡。”李久明嚣張的說。這是他跟餘建軍早就約好的,如果事情敗露,就用這個理由。雖然是報複公安局和于立飛,但總比讓所有的事情敗露要好。
“僅僅是這件事?我跟你講,如果别人先開口,就争取主動了。”許之一。剛才李久明看到宋強的時候,神色慌亂,六九案要是跟李久明沒關系才怪。
“許大隊,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該承認的,我決不逃避。可是不該我的事,你總不能硬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李久明慢慢平複心境,他以前也幹過刑警,對許之一的這一套非常熟悉。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多問了。你别以爲幹的那些事很隐秘,我告訴你一件事,于書記早就派人盯住你們了。”許之一說道。
“于立飛?不可能!”李久明驚訝的站了起來,可是他手腳都被帶上的鐵鐐。差點摔倒在地上。
“可不可能,你心裏應該清楚。你的車子是星期五就開到了公安局,當天晚上,局裏就知道炸 藥的事了。”許之一冷笑着說。其實這件事于立飛保密得非常嚴,他也是晚上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被臨時通知。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的話,等把餘建軍抓進來,可就晚了。”許之一看到李久明走到了門口,突然嚴厲的說道。
“許大隊,辦案子可得有證據才行的。”李久明被許之一說得心浮氣躁,可是嘴裏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剛才你應該看到宋強了,他跟餘建軍是什麽關系?他可是明白人,你要是一心跟着别人走死路,我也沒辦法。”許之一說道,趁熱才能打鐵,趁着李久明現在心慌意亂,才是最好的機會。如果讓他回監室休息到明天早上,恐怕想法又變了。
李久明猶豫了,聽許之一的口氣,他好像什麽都知道了。可是他也很迷信餘建軍,以餘建軍的智慧,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公安局察覺?按照餘建軍的部署,他辦好事情之後,應該跟餘建軍會合,強攻東居鎮派出所。餘建軍得到的消息,宋強是被東居鎮派出所抓了。
餘建軍那裏一直有鄭法雷跟着,李久明被抓之後,餘建軍已經在準備行動。鄭法雷看到他晚上還招集人在公司集合,馬上就向于立飛作了通報。自從發現公安局内有炸 藥之後,于立飛已經讓人支援鄭法雷。
“雷哥,我已經親自過來了,你不是公安局的人,等會行動的時候,你可千萬别亂動。”于立飛叮囑道,餘建軍揚言要報複公安局,還要炸死自己,他自然不會怠慢。向趙望川作了簡單彙報之後,他給武警中隊去了個電話,讓他們出動兩個班,務必要把餘建軍緝拿歸案。
“我釣了這麽長時間的魚,眼看着就可以收竿了,怎麽能不參加呢?”鄭法雷急道。
“第一,你現在不是公安人員,第二,你也沒有執法權,第三,你不是我們潭州縣公安局的人,第四,有我參加,你還能不相信?而且我帶調了兩個班的武警,絕對可以把餘建軍抓捕歸案。”于立飛接連不斷的問,如果鄭法雷出了事,不但得不到應有的名分,甚至還會因爲妨礙公安機關辦案而被逮捕。
這次的行動有于立飛參加,安德生和徐永江自然也不會待在局裏。根據這幾天得到的情報,餘建軍不但有手 槍,而且還有手 雷。李久明一行動,餘建軍就開始招集人,顯然,公安局的爆炸跟他的行動,是要同時進行的。
“于書記,還是我帶人攻上去?”徐永江看到于立飛在檢查手槍,連忙說道。
“不必了,你們在下面等着,我親自上去。”于立飛說。
餘建軍的感覺确實很靈敏,當他的公司被公安人員包圍之後,他很快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當他到窗口一看,以他多年幹刑警的經驗,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是跑不掉的。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拼着自己這條命不要,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就在他準備背水一戰的時候,有人來敲公司的門,他拿着槍背着手去開門,發現竟然是于立飛。一看到餘建軍,他眼光十分複雜。要不是于立飛,現在他依然還是公安局的治安大隊長。如果不是于立飛,他不會走上這條道路。如果不是于立飛,他永遠會是勝利者。
“于書記,怎麽是你?”餘建軍暗暗把手機的保險打開,微笑着說。
“如果我說是來請你喝酒的,你會不會相信?”于立飛微笑着說,他的手槍也上了瞠,但同時他口袋裏還裝了幾個硬币。有的時候,硬币比子彈更好使。
“于書記要喝酒的話,我這裏就有,而且是潭州縣最好的酒。”餘建軍心中暗喜,今天晚上要想活命,于立飛就是他的護身符。
但是餘建軍對于立飛實在太不了解了,他剛把公司的門關上,準備動手的時候,于立飛突然動了。他隻覺得眼睛一黑,随即昏了過去。而他的幾個手下,根本沒有想到于立飛會突然發難,被于立飛一一擊倒。很多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于立飛的動作,就人事不醒了。
而這個時候,令狐鵬也趕了過來。公安局這麽大的行動,他不可能還坐在辦公室裏聽彙報。他以前也在公安局工作過,當時餘建軍也是他的下級。現在餘建軍走到這一點,也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你們是怎麽搞的?讓于立飛一個人上去,出了事誰負責?是安德生你,還是徐永江你?!!!”令狐鵬聽到于立飛孤身一人去和餘建軍見面,馬上暴跳如雷。如果餘建軍做最後孤注一擲,于立飛有命上去,未必能活着下來。
“令狐書記,于書記想先跟餘建軍談談,我們也沒辦法。但四周已經安排了我們的人,隻要裏面有動靜,随時都可以發動強攻。”徐永江說道。
“報告一号,裏面有動靜,好像有人倒下了。”徐永江的對講機裏突然傳來一個緊張的聲音。
“快,馬上發動進攻!”令狐鵬已經顧不上這麽多,難道說潭州縣公安局的一把手,總是那麽容易丢命麽?湯伯生是如此,現在于立飛也是如此。
令狐鵬的話剛說完,看到樓上的窗戶突然打開,于立飛的身影露了出來,他朝着下面招了招手。看到于立飛的動作,安德生和徐永江都松了口氣。他們甚至都顧不上令狐鵬,馬上跑了進了樓房。等他們進入餘建軍公司之後,看到倒在地上的餘建軍和其他人員,都是一臉的震驚。
“令狐書記,你怎麽來了?”于立飛早就看到了令狐鵬,雖然下面較暗,可是這并不影響他的視線。等到令狐鵬氣喘籲籲的跑上來之後,他馬上迎了上去。
“你都親自撲到一線了,我能不來嗎?于立飛,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如果以後你再這樣,可别怪我處分你。”令狐鵬嚴厲的說。
“這不是沒事麽,我現在年輕,身手也還算敏捷。”于立飛笑呵呵的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