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飛對着五零二的房門重重的敲了敲,他不知道房間裏的人,會不會是自己的父母,心情非常激動。-樂-讀-小-說--樂讀x-
“你這是敲門還是砸門?”蔡夢瑩看到門上的灰塵都被于立飛震落下來,嗔惱的說。她自然知道于立飛很激動,可是再激動,也不用這樣用力吧?于立飛的勁有多大,她非常清楚。
“重嗎?”于立飛驚訝的說,他隻是有些緊張罷了。隔着一扇門,裏面或許就是自己人是雙親,哪怕他以往再冷靜,現在也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我來吧,别吓着裏面的人。”蔡夢瑩把于立飛推到一邊,輕輕在門上敲了敲。
但蔡夢瑩敲了敲門之後,裏面也沒有動靜。她趴在門上,仔細的聽着,可是什麽也聽不到。她心裏很疑惑,大過年的,怎麽會不在家呢?
“讓我來。”于立飛的聽覺要比蔡夢瑩靈敏得多,他趴在門上,仔細聽了聽,很快他就斷定,裏面确實沒有人。
“回去吧。”于立飛歎了口氣,他雖然早就作好了會出現意外情況的準備,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才發現,心裏還是很失落。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這裏,咱們等等看,或許馬上就會回來呢。”蔡夢瑩此時比于立飛要冷靜得多。他們從潭州過來,就是爲了找尋找于立飛的父母,現在已經到了門外,怎麽可能就此打住?
“那行。我問問鄰居。”于立飛覺得自己在對待這件事上,腦子确實有些不光。五零一很是熱鬧,他在外面就能聽到裏面傳來到歡聲笑語。
五零一裝了防盜門。于立飛輕輕敲了敲,房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婦女,看到于立飛,她馬上問:“你找誰?”
“你好,我找隔壁五零二的于建國夫婦,他們不在家,請問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于立飛問。
“他們可能去逛街了吧。你是他們什麽人?”年婦女看了看于立飛和蔡夢瑩,問。
“我是他們家親戚,來拜年。沒想到人沒在家。”于立飛微笑着說。
“他們家親戚?”年婦女馬上警惕起來,她跟于建國夫婦做了十幾年的鄰居,從來沒聽說他們有什麽親戚。如果有親戚的話,大過年的能一起出去?
“我是外地來的。以前一直沒跟他們聯系。”于立飛原本想拿出警官證。但一想,還是别驚吓了人家。雖然警官證能證明自己的關系,可是可能會給于建國夫婦帶來麻煩。不管五零二的于建國夫婦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他都不想給别人找麻煩。
“你們下次再來吧,他們可能要下午才會回來。”年婦女仔細的端詳了于立飛一眼,才迅速關了門。
“你怎麽不表明身份啊?”蔡夢瑩問,如果于立飛表明警察身份,就不會被人當成賊提防了。
“我表明身份。事情倒是簡單了。可是警察找上門,可不是好事。”于立飛解釋道。說不定他剛一轉身,馬上就會流言蜚語傳出來。
“我留張紙條吧。”蔡夢瑩拿出紙筆,留下了于立飛的手機号碼,請他們回來之後,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立飛,現在去哪裏?”蔡夢瑩陪着于立飛走下來之後,問。
“是啊,去哪呢。”于立飛四處看了看,過年了,附件也沒有合适的地方休息。如果讓他去逛街或者遊玩,實在沒心情。
“要不在車裏等吧。”蔡夢瑩看着于立飛恍惚的樣子,體貼的說。現在不管讓于立飛去幹什麽,恐怕他都不會有心情。
“也好。”于立飛上車發動車子,站在外面,他能受得了,蔡夢瑩恐怕堅持不住。
“立飛,你以一個警察的眼光,覺得五零二這戶人家怎麽樣?”蔡夢瑩知道,現在跟于立飛除了聊這個話題之外,其他話題他都不會感興趣。
“我連門都沒進,能看出什麽呢?但他家的門還是當初房子建好時裝的普通木門。看得出來,他們的經濟條件并不太好。”于立飛說道,五零一是防盜門,而且外面還鋪着一塊小地毯,兩家的條件一目了然。
“你還别說,警察的觀察力就是不一樣。”蔡夢瑩笑着說,她雖然了注意到了,可是卻沒往這方面想。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單位的宿舍。看樣子這家單位也不怎麽樣,不是效益差,就是已經破産了。”于立飛問,春風八棟的旁邊,各有一個很小的小區,一個小區有兩棟樓,是一家大型超市的員工宿舍樓。另外一個小區是郵電局的宿舍,有五棟,環境要好得多。小區門口不但有保安,而且裏面還種了不少花草,樓房的間距也比另外兩上小區要大得多。
“或許你父母不是不想來找你,是沒有能力來找你。”蔡夢瑩見于立飛有些傷感,安慰着說。
“也許吧。”于立飛歎了口氣,說道。
“立飛,你看這兩人是不是于建國夫婦?”蔡夢瑩突然看到有一對年夫婦走進春風八棟,連忙推了推于立飛,問。
“這就像我們在外面蹲守,可得耐心讀。”于立飛笑了笑,每一個走進春風八棟的人。這對夫婦的穿着很得體,男的戴了手表,女的提着一個名牌包,根本不可能是住在五零二的人。
“我覺得是。”蔡夢瑩不服輸的說。但她很快發現,剛走進去的兩人,進入的是第二單元。看到他們走進去,她突然洩了氣。
“夢瑩,注意這對夫婦。”于立飛跟蔡夢瑩聊了二三個小時,突然發現從遠處走來兩人人,他目光稅利,很快就發現,來的人正是于建國夫婦。
“立飛,下車。”蔡夢瑩也很激動,雖然她不能确定這兩人就是于立飛的父母,可是從種種植迹象表明,他們很有可能是于立飛的父母。
“請問你們是于建國叔叔、劉海霞阿姨嗎?”蔡夢瑩見他們走近,連忙笑着迎了上去。
“你們是?”于建國和妻子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在北昌生活多年,除了單位的同事之外,幾乎沒有什麽熟人。
“我叫蔡夢瑩,他叫于立飛……”蔡夢瑩連忙說道,如果對方真是于立飛的父母,這可是自己跟他們第一次見面。留個好印象,比什麽都強。
“飛飛!”劉海霞聽到“于立飛”這三個字,突然驚喜交集的說。她仔細看着于立飛,雖然有二十多年沒見面,可是此刻她卻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她本能的感覺到,這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
于立飛卻後退了一步,他望着面前這個年女人,從派出所的資料,知道她隻有四十五歲。但看到她一臉的滄桑,這哪像是一個四十五年的女人,說她有十五歲,都有人相信。再看于建國,穿得也很樸素,四十多歲的人,臉上寫滿了滄桑。
“飛飛,你真是飛飛?!!”于建國突然也激動萬分的說,他天天思念兒子,沒想到兒子卻突然從天而降。
“我們能去家裏談談嗎?”于立飛突然冷靜了下來,他雖然也很激動,但現在卻不是激動的時候。現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搞清事情的真相。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于建國夫婦異口同聲的說,他們現在手足無措,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行。看到于立飛的表情,或許喜悅有之,但内疚也有之。
走五零二的房門,蔡夢瑩馬上注意觀察。正如于立飛所推測的那樣,家裏的經濟條件不太好。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客廳很小,隻有十幾平米。角落裏有一個電視櫃,裏面擺着一台十七寸的老式電視機。靠門的位置擺了一套木制老式沙發,也沒有茶幾,隻在對面擺了張四方桌。這些家具,應該是剛搬進來的時候置辦的。
“你真是飛飛?這些年你是跟何老在一起嗎?”劉海霞等于立飛坐下之後,馬上挨着他坐下,問。
從這句“何老在一起”,于立飛馬上意識到,這可能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他跟何儀華從小一起生活,關于何儀華的名字,連自己都在不久前才知道,更遑論其他人了。
“阿姨,這麽多年了,你們是怎麽過來的?”蔡夢瑩見于立飛沒有說話,馬上說道。
“飛飛被何老帶走之後的第二年,我跟他爸就回了城。當時讓何老帶走孩子也是實在沒辦法,我們如果回城,隻能放棄立飛。當時沙淘村的條件太差,他們自己都吃不飽,我們也不敢把立飛放在那裏。正好何老要回去恢複工作,我們就拜托他先帶一段時間。可是我們回城之後,去何老家找過飛飛,結果何老的家人說何老沒回去,這可把我們急得。你阿姨天天以淚洗面,自從那一陣之後,她的身體一直就不太好,到現在我們也沒能再要孩子。”于建國說道。
“何老的老家在哪?”于立飛突然問,他一直不知道何儀華的老家在哪,沒想到父母卻到那裏去尋找過。
“在川省啊,你不知道?”于建國驚訝的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