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總，你還在聽吧？”莫鎮軍突然發現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還以爲電話斷了，連忙說道。其實現在他完全能夠體會衛博星的心情，于立飛這塊毛料的價值越大，他心裏就越懊惱。
“我在呢。這個于立飛的運氣實在好得令人不敢相信。”衛博星歎息一聲，他敢花二百七十萬去賭一塊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石頭，實在難以置信。要知道那塊石頭，就連可溫也不看好。可溫是誰？賭石界的傳奇人物。但于立飛偏偏就這樣做了，而且還賭漲。幾百公斤的玻璃種，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要不是我現場看着解石，我也不敢相信。”莫鎮軍感慨的說道。
他其實是打于立飛别墅裏那些毛料的主意，那些毛料是于立飛運氣好的時候，從溫克卡那裏買來的。當初他和宮靜懿都委托于立飛購買毛料，他們的都賭漲，于立飛的毛料沒理由不漲。但沒想到，光是這塊毛料，就夠他吃驚的了。
“莫總，九點一刻還有班飛潭州的飛機，我現在就趕過來。”衛博星緩緩的說道。他相信，莫鎮軍聽以這個消息之後，肯定會非常吃驚。
“你現在還要趕過來？”莫鎮軍詫異的說。他現在也有些後悔，原本隻有他和段溪璞購買玉料，現在多出一個衛博星，說不定又得多花幾千萬。他沒想到。衛博星竟然這麽果斷。爲了讓衛博星後悔莫及，這樣的代價也太大了。
“怎麽，怕我跟你競争？現在我這邊的高檔翡翠也很緊缺，既然有幾百公斤，我買個二三百公斤應該不成問題吧？”衛博星笑吟吟的說，好像根本就沒有受莫鎮軍的影響。
“歡迎衛總來。”莫鎮軍無奈的說道。就算他再阻止，衛博星也會趕來潭州。雖然京城離一千多公裏，可是坐飛機兩個半小時就到了。而取玉料，兩個半小時恐怕不行。就算衛博星去機場需要時間，但他四個小時是足夠來到這裏。
段溪璞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隻是想氣氣衛博星，但沒想到衛博星竟然盯上了這塊玻璃種玉料。他知道，在潭州有能力吃下玻璃種的人不多，所以他跟莫鎮軍可以商量着來。雖說不至于刻意壓低價格，但至少也能以平價買下。可衛博星一來，他們的計劃就泡湯了。就算不泡湯，也要比現在付出更高的代價。
但這對于立飛來說卻是好事，多一個人競争，價格就會高一分。雖然這塊玉料沒有上拍賣場。可是有莫鎮軍、段溪璞和衛博星，也算夠熱鬧的了。他突然想到粵省的賀龍圖，要是他也能來，那就更太熱鬧了。
于立飛正想着賀龍圖的時候。莫鎮軍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他一看，無奈的朝着段溪璞笑了笑：“是賀龍圖的電話。”
于立飛在旁邊聽着，心想，賀龍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莫鎮軍打電話？但他仔細一想。馬上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衛博星告訴賀龍圖的，他這真是損人不利己，可是自己卻很喜歡。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今天晚上他可不是派出所所長。也是一個生意人。
“賀總好。”莫鎮軍知道，這個時候賀龍圖打來電話，肯定也是得到了消息。
“莫總，你那裏有幾百公斤的玻璃種，怎麽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啊。”賀龍圖笑吟吟的說，他确實是剛才接到衛博星的電話。得知潭州正在解一塊玻璃種，他馬上挂了電話，就來向莫鎮軍求證。
“賀總真是消息靈通，你們粵省本來就是翡翠毛料的集中地，你還缺玻璃種？”莫鎮軍無奈的苦笑着說。原本這塊玻璃種有幾百公斤，足夠他和段溪璞支撐一陣子的。可是現在看來，已經是僧多粥少。
“玻璃種什麽時候都缺，我已經讓人訂了機票，馬上就趕過來。莫總，你無論如何，也得分給我點，現在我這邊的玻璃種翡翠飾物都快斷貨了。”賀龍圖笑着說。他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可是像這種高檔翡翠，如果能多囤積一些，總是好的。
“賀總，玉料不是我的，你要是願意，現在可以過來。”莫鎮軍說道，他覺得跟衛博星的電話打早了。如果把玉料收到手裏再打電話，那才是真正笑到最後。
于立飛知道玉料的真實情況，像這麽大的玉料，就算要取料，也隻能多次切割。他充分計算着玉料的厚度，算準之後，再劃了五根線。
一塊玉料的厚薄是非常有講究的，如果厚度隻能取一件手镯，那剩下的就隻能算邊角料。當然，玻璃種的挂件也值錢。但不管什麽玉料，都是很做手镯，剩下的才做挂件。剩下的邊角料，才是做戒面。所以玉料的厚度，将直接決定了價格的高底。
“立飛，看來你對裏面的玉料充滿信心啊。”莫鎮軍看到于立飛這麽畫線，也很是驚訝。于立飛這幾個月雖然在派出所工作，可是他在翡翠方面的知識，一點也沒有丢下。
“不管裏面是什麽情況，這樣畫應該是最保險的。”于立飛笑着說。那塊小的毛料，他隻畫一根線。除了一整塊玉料之外，剩下的那點，正好可以給吳家山。至于另外一大部毛料，他分成了五塊，除了最小的一塊隻有幾十公斤之外，其他的玉料，應該都上了一百公斤。
“原本我還想給你參謀一下，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莫鎮軍笑着說。
整個玉料被分成七塊，于立飛把它們分别編爲一至七号。其實一号隻有七公斤，除了中間的部分可以取三件手镯之外，其他玉料隻能做挂件或者戒面。而七号有三十六公斤，可以取十五件小号手镯，或十二件大号手镯。至于其他五塊玉料，重量相差無幾，都在一百二十五公斤左右。
“師父，這塊一号玉料就給你了。至于價格，你說多少就多少。”于立飛把一号玉料拿給吳家山，笑吟吟的說。
“立飛，你這可有些偏心眼啊，我跟你可是兄弟。”莫鎮軍佯裝不滿的說。
“莫哥，這裏不是還有六塊麽？”于立飛微笑着說。他知道莫鎮軍是開玩笑，在商言商，他相信莫鎮軍會正确對待。
“是啊，六塊。立飛，今天晚上來的都是全國有名的玉石商，你準備怎麽處理這幾塊玉料？”莫鎮軍看着地上的六塊玉料，他每一塊都想拿下。可現在賀龍圖和衛博星都已經趕了過來，他要想拿下這六塊毛料，實在不太可能。
“莫哥，你不是跟我說過翡翠公盤嗎？我打算學學那裏的做法，用暗标競買的方式。”于立飛說道，他雖然沒有參加過翡翠公盤，可是他聽吳家山和曾大還有莫鎮軍都說過。
所謂的暗标，是指競買商在競标單上填寫好競買商的編号、競買商姓名、競買物編号及競買價，并投入标有競買物編号的标箱。因競買商彼此之間不知道各自競買的競買物和競買價，故稱之爲“暗标”。揭标時，按競買物編号公開宣布中标人和競買價。每次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暗标物占五分之四以上。莫鎮軍以前跟他介紹的時候，總是感歎，公盤上的暗标競争實在激烈。
“暗标？立飛，你這招太狠了吧？”莫鎮軍驚訝的說，如果是暗标，就沒有一點情面可講。隻要是參與競争者，都可以報價，而且隻有一次報價的機會。如果不報一個足夠高的價格，恐怕會被别人搶走。
但也有一點跟私下交易不同，隻要是出價最高價，就一定可以買走。如果是私下交易，于立飛要是覺得價格沒有達到自己的理想價位，是可以不賣的。
“而且我想一塊一塊的來。”于立飛說道，他倒不是不相信莫鎮軍他們，隻是他當所長之後，心思更加缜密。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真要是莫鎮軍和段溪璞、衛博星、賀龍圖他們聯起手來，那他就吃大虧了。
“好吧，公平競争，合情合理。”莫鎮軍說道。
“立飛，這塊玉料你看八百萬可以嗎？”吳家山仔細的研究了這塊一号玉料。這塊玉料呈加水規則帽形，兩邊薄中間厚。厚的部分可以取幾件手镯，但其他部分就隻能做挂件了。
“當然可以，我二百七十萬買的，現在這塊邊角料就賣了八百萬，是我賺了。”于立飛笑着說。吳家山給的價格，不算低但也不算高。他原本就是想送給吳家山一個人情，隻要他沒給太低的價格就行。
“莫總，怎麽樣，我們還能喝口湯吧？”賀龍圖和衛博星在機場遇到，正好一起趕了過來。一到倉庫，馬上就大聲嚷嚷着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