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于立飛看到蔡夢瑩在吃飯的時候,幾次欲言又止。而且她的目光隻要跟自己一碰,馬上就像做了錯事似的,臉上一紅,轉到了一旁。
“沒有,沒有。”蔡夢瑩忙不疊的說。但目光卻不敢跟于立飛對視,隻是默默的想着事情。
“爲了你明天訂婚儀式取消,咱們喝一杯。”于立飛給蔡夢瑩倒了杯酒,微笑着說。他心思如發,蔡夢瑩自從接了朱輝騰的電話之後,就一直表現不正常。隻是他也不揭穿,等她自己說出來。
“還是換紅酒吧,這酒太辣了。”蔡夢瑩原本很想喝醉,可現在卻不想了。她得跟于立飛有一次完美的結合,她雖然很期待,但卻不想讓它在今晚發生。真要是讓家人看到自己喝得醉熏熏的回去,恐怕于立飛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馬上又會一落千丈。
“行,喝紅酒。”于立飛馬上讓服務員開了瓶紅酒。
“立飛,明天我的婚禮雖然取消了,可是我們在天華大酒店訂的飯菜卻不能退。你明天中午能不能一起去吃個飯?”蔡夢瑩突然問道。但話一說出來,她臉上還是忍不住浮上兩條紅暈。
“這是你的意思?”于立飛微笑着問。蔡夢瑩現在很不正常,隻要一說話,臉就熟透的蘋果似的,煞是好看。
“當然,但這也是我父母的意思。他們想見見你,順便想跟你說聲對不起。”蔡夢瑩輕聲說道。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細的就像蚊子似的。饒是于立飛五官敏銳,也是側耳細聽,才聽清楚。
“他們是長輩,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至于吃飯,那就更沒問題。”于立飛誠懇的說道。
“你不怪他們?”蔡夢瑩欣喜的問。
“他們當時也是爲你着想,要不然我一個陌生人,怎麽會這樣對待我?”于立飛笑着說。
“立飛,謝謝你。”蔡夢瑩眼睛裏濡着淚花,于立飛能這樣想,她也很感動。
“要謝我得拿出行動,以後我房間裏的衛生工作,就交給你了。”于立飛正色的說。
“油嘴滑舌!我想回去了。”蔡夢瑩見于立飛答應下來,很是高興,啐了一口,說道。
“好,我送你。”于立飛說。
“不用了。”蔡夢瑩說,她想讓于立飛明天才正式跟父母見面。雖然這不算是個什麽儀式,可是明天本是她訂婚的日子,對她來說,能跟于立飛一起吃飯,而且還是跟父母一起吃飯,有着特殊的意義。
“不行,我不放心。”于立飛堅持的說,他現在跟蔡夢瑩之間,已經沒有了外來的阻礙,他怎麽能放棄這樣的機會呢。
看到于立飛堅毅的眼神,蔡夢瑩心中充滿着幸福。女人喜歡有主見的男人,特别是那種自己本就心儀的男人。女人需要的是愛和保護,太聽話的男人,反而會讓她們覺得不安全。
隻是送到樓下之後,蔡夢瑩并沒有邀請于立飛上去。上次于立飛來家裏,就讓他很尴尬。雖說現在誤會消除,而且彭燕雲和蔡波都願意跟于立飛好好談談,可是蔡夢瑩覺得,還是明天正式見面較好。
“你明天……”蔡夢瑩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到一個問題。明天是正式見面,于立飛不但要穿得隆重,也得帶點禮物才行。東西不在于多,也不在于好,隻要心意到了就成。
“明天怎樣?”于立飛問。
“明天你總不能空着手來吃飯吧?”蔡夢瑩臉上一紅,問。這裏光線不好,她也不擔心于立飛會看到。可是她又哪裏知道,哪怕光線再暗,于立飛也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
“放心,我會準備的。”于立飛知道蔡夢瑩是擔心自己不懂人情世故。
于立飛一直望着蔡夢瑩走進樓道,他才轉身離開。剛坐到車上,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一看,是莫鎮軍打來了。自從進入公安系統之後,于立飛跟古玩界的人,聯系的就少了。這讓他有的時候也很汗顔,要不是因爲古玩,自己現在可能還在博物館當臨時工保安呢。
“立飛,所長當得怎麽樣?”莫鎮軍很久沒跟于立飛聯系了,他一直覺得,于立飛去派出所上班,實在太可惜。
在賭石方面,于立飛的眼力雖然還有些欠缺,但是他的運氣卻特别好。後來于立飛的運氣開始差了,可是他卻找到了可溫。跟可溫短暫的合夥,就又讓他賺了幾千萬。換成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啊。
“還好吧,雖然錢不多,可是日子過得充實。最主要的是,能幫助别人。”于立飛想了一下,說道。特别後面一點,讓他工作很投入。助人爲樂,是快樂之本。有錢未必能讓人幸福快樂,可現在于立飛覺得工作得很開心。
“你啊,賺的錢夠用一輩子的了,還去上什麽班?”莫鎮軍笑着說道。他以前也勸過于立飛,但沒有效果。但既然于立飛堅持,他也沒有再多勸。每個人走什麽路,都是自己的選擇。或許于立飛真的繼續賭石,未必會好過現在當派出所所長。這種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
“莫哥,賭石的風險有多高,我可是很清楚的。我賺的這點錢,要是多賭垮幾塊石頭,馬上就回到解放前了。”于立飛笑着說,當他擁有的财富到了一定的數額之後,錢對他來說,就是真正的身外之物。如果一個人無需爲錢煩惱,他就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願意做的事。
“這倒是,你能急流勇退,實在難得。”莫鎮軍說,于立飛的财富,在省内都應該是能排得上号的。他能放下這一切,去派出所工作,成天跟普通老百姓打交道,實屬難得。
“我隻是有自知之明罷了。”于立飛謙遜的說。
“立飛,你在我這裏的那塊b六五四的石頭,是準備放在我這裏過年,還是什麽時候拿回去?”莫鎮軍問,春節前後是珠寶玉石的銷售高峰期。今年他的凱麗珠寶又在省内開了三家分店,并且在北上廣各開了一家分店,原材料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特别是高檔翡翠,更是非常緊缺。
“莫哥,你要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于立飛笑着說。那塊石頭他記得很清楚,重一千三百五十公斤,是黃砂皮。而且上面有好幾塊大的癬,沒有蟒帶,所以總體表現并不算很好。隻要他才知道,這塊表現平平的石頭,裏面蘊藏着最高等級的翡翠。
這塊b六五四編号的毛料裏面,是塊種水非常好的玻璃種,而且還是陽綠。如果取出來,恐怕得有好幾百公斤,就算按照一百萬一公斤的價格,也有幾個億。于立飛并不缺錢用,而且放在莫鎮軍的倉庫裏也很安全。所以他也直沒想着拉回去,畢竟一噸多重的石頭,運輸起來也很麻煩。
這塊石頭,當時可溫看了之後,也并不看好。于立飛花二百七十萬買下來之後,可溫在邊上是連連歎氣。再加上他當時沒解開,引起的關注就更少了。那個時候,于立飛給人的印象是,他的好運氣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每次他看“好”的石頭,要麽是賭垮,要麽也賺不了什麽錢。
“你小子,這可是二百多萬的東西,你竟然能忘了。看來你這個派出所所長,真是當得樂不思蜀。”莫鎮軍笑罵道。就算是對他來說,二百多萬的東西,也不能說看都不看一眼吧。自從衛博星父子回京之後,于立飛就再沒看過這塊石頭一眼。
“那塊石頭可溫都不看好,我想先放着,要是你覺得占地方,我哪天讓人拉走就是。”于立飛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要你願意,你在我這裏放一輩子都沒關系。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我現在手裏的翡翠原料很是吃緊,要不解開算了?”莫鎮軍說,他現在缺的最要緊的原料是高檔翡翠。像冰種以上的翡翠,基本上隻要有貨,馬上就能賣掉。而且翡翠的行情現在也比較好,價格距離年中的時候,又上升了百分之十五左右。
“那就解開吧,我現在有時間,要不連夜開工?”于立飛說。既然莫鎮軍提出來,他就不想再留着。與其擺在倉庫裏,不如幫莫鎮軍解決缺少原料的問題。至于能賣多少錢,他還真不太關心。
“這麽大的石頭,又這麽貴,你也不開個日子,選個時辰?”莫鎮軍問,很多賭石的人,其實都很迷信。特别是碰到解石的時候,更是慎之又慎,自己要沐浴焚香不說,還得找人選個良辰吉日。
“我現在是黨員,是唯心主義,不講究這些的。”于立飛說。他都已經知道了石頭内部的情況,還講究這些幹什麽?
“那行,我馬上去安排。”莫鎮軍也沒再跟于立飛客套。就算這塊石頭裏面沒好的翡翠,但如果量大,他也願意要。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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