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興看到于立飛,已經迫不及待的拿了一把牌到身前,更是着急。于立飛昨天晚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很确信于立飛之所以拿這把牌,肯定是非常有信心。他想當然的,就想要于立飛選中的這把牌。
林興跟姚衛革今天晚上制定的策略跟昨天又有所不同,他們知道朱輝騰已經叫了于立飛一起過來。所以決定,上半夜,先讓朱輝騰赢錢。當然,不能讓他多赢,否則朱輝騰突然不玩了,他們連哭都找不到地方。
可是也不能讓朱輝騰輸,要是朱輝騰輸了錢,于立飛肯定會懷疑。再加上姚衛革準備的那兩件古玩,相信于立飛不會太關注牌局。林興見于立飛上了場,也想讓他赢一點。可是于立飛出手就這麽重,要是于立飛手氣旺,不用多長時間,他這幾十萬就得輸光。
所以他心裏馬上就改變了主意,必須得讓于立飛輸。至少也要像朱輝騰這樣,就算赢,也不能讓他多赢。
“于老闆,我還沒拿牌,你怎麽就先下手了呢?”林興笑了笑,說道。雖然他很不喜歡于立飛上桌,可是誰讓姚衛革和二胖都是自己的人呢?而且朱輝騰并不知道,荷官也是自己請來的。否則的話,朱輝騰就要破口大罵,拂袖而去了。
昨天晚上于立飛坐莊,又被他改變了規則,哪怕荷官是他們的人,也拿于立飛沒辦法。可是今天晚上,林興特意提出。也想坐莊,朱輝騰沒有堅持。在朱輝騰看來,坐莊的壓力還大些。這就讓于立飛有些爲難,畢竟林興才是第一個拿牌的。如果他每把都拿到了最大的牌,不管于立飛能不能看透這些牌,都沒有意義。
“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于立飛笑了笑,把牌又輕輕推到桌子中央,可是并沒有按照剛才的順序。于立飛之前觀察過他們的玩牌,今天晚上林興跟荷官也有交流。隻是他很奇怪,既然如此,朱輝騰怎麽可能還能赢錢呢?
林興剛才沒有注意荷管的手勢,又被于立飛打亂了順序,心裏一下子就沒有了底。見于立飛想要這手牌,他也沒多想,把剛才于立飛拿過去的牌抓了起來。
“于老闆,你的注碼最大,現在可以選牌了。”林興暗暗得意的說。昨天晚上于立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立飛第一把牌就下注一萬,可是
“朱少,我來挑牌,沒意見吧?”于立飛問。他下在朱輝騰這一方,而且朱輝騰隻下了兩千,他卻下了一萬,按道理。選擇權應該在他手上。
“随便。”朱輝騰說道,于立飛一下就是一萬,他自然不好去挑牌。否則要是輸了的話。他也會不好意思。
“那好。”于立飛微微一笑,随手拿起了一把牌。
“開牌吧。”荷官面無表情的說,可是他心裏卻暗暗着急。原本于立飛拿的是最小的一把牌,林興硬要拿走,這下好了,于立飛拿的是牛牛。
“莊家沒牛,通賠。”荷官等所有人亮牌之後,平靜的說道。他雖然在發牌,可是也不能清楚的知道,每把牌的大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知道哪手牌最大。
于立飛剛開始拿牌的時候,他心裏還有些高興,畢竟于立飛拿不是最大的牌。可是後面,于立飛再拿牌的時候,他就很是震驚,因爲于立飛拿的,就是他特意發出來的牛牛。
“還是你運氣好。”朱輝騰一拍于立飛的肩膀,大笑着說。
“不是我運氣好,是林領導運氣差了點。”于立飛笑吟吟的說。
“于老闆,下注吧。”林興氣得牙齒咬得咯吱直響,可是拿于立飛又無可奈何。
“算了,這把我休息一下。”于立飛笑了笑,這把林興肯定會拿最大的牌,他卻不會傻乎乎的送錢。
“怎麽,于老闆怕輸?”林興瞪着于立飛,像頭發怒的獅子。
“不是怕輸,是怕赢的太多。”于立飛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但還是沒有下注。如果被别人激幾句,就忘乎所以,那于立飛早就被别人賣了,甚至還會幫着别人數錢。
林興見于立飛确實不想下注,也拿他沒有辦法。畢竟于立飛沒有坐一方,他們隻發四手牌,于立飛不管是玩還是不玩,别人都不能拿他怎麽樣。林興在拿牌的時候,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林領導,這位荷官先生比昨天那位還要專業,是你們請來的,還是這裏的?”于立飛突然問。
“這裏又不是賭場,怎麽會提供這樣的服務呢。”林興眼中突然出現一絲慌亂,佯裝不滿的說。
“這裏既然有牌室,怎麽會沒有服務員呢?我雲浮問問。”于立飛把外面的服務員叫進來,問她有沒有專門發牌的服務員。沒想到服務員告訴于立飛,還真有,隻是要額外收費。
朱輝騰再傻,也明白于立飛的意思。發牌的竟然是林興請來的人,他心裏自然不放心。林興也懵了,這個于立飛怎麽總是喜歡耍花樣。昨天隻玩了幾分鍾,就改變了遊戲規則。今天隻玩了一把,竟然要換荷官。
幸好今天朱輝騰赢了錢,否則的話,他恐怕要大大得罪朱輝騰。一号公館的服務員來了之後,于立飛又玩了幾把,但這次他沒有下重注,隻是一千二千的放。可就算是這樣,林興也沒赢過。朱輝騰見于立飛的手氣旺,已經從兩千加到了五千。
“我不做莊了,你們誰愛做,誰來。”林興在換了荷官之後,輸了十多萬。大部分都是被朱輝騰赢走了,他心裏想着就有氣。
要是再這樣玩下去,他手上的幾十萬,非得全部輸光不可。今天他帶來的錢,并不都是他自己的,有一部分是借的。要是輸了,他就算當上了科長,又有什麽意義?
“朱少,要不今天就算了,下次再玩。”于立飛微笑着說。
“也好。”朱輝騰之所以今天沒坐莊,就是不想重蹈昨天晚上的覆轍。果不其然,今天他沒坐莊,收獲頗豐。
林興連連向姚衛革使眼色,可是姚衛革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朱輝騰要走,誰能攔得住?而且邊上還有個于立飛,他肯定是看出什麽,要是自己再勸,被于立飛點破的話,朱輝騰肯定會勃然大怒。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他們有貓膩了?”朱輝騰原本還想玩玩,畢竟他的手氣很旺。可是于立飛讓換了一号公館的服務員之後,他心裏也明白過來了。之前自己能小赢一點,恐怕也是林興想放長線釣大魚。
“我也隻是感覺,有沒有貓膩我可不知道。”于立飛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他也不好在朱輝騰面前說林興的壞話。自己隻能點到爲止,能不能領悟,那就要看朱輝騰的了。
“這個林興,也太不要臉了吧?”朱輝騰握緊拳頭,很是不滿的說。
“林興是不是要求你辦什麽事啊?”于立飛随口問了一句。
“他們單位最近有個科長的空缺,他想了很久,跟我也說過幾次。”朱輝騰說道,原本他赢了錢,心情舒暢。可是得知林興竟然還搞鬼,特别是昨天晚上,林興的做法,簡直就是要讓自己欠一屁股債啊。到時候,林興一分錢不用出,自己還得幫他辦事。
“算了,畢竟你也赢了人家近二十萬。”于立飛安慰道,二十萬不要說買個科長,哪怕就是個處長,應該也夠了吧?
“我這可是憑真本事赢的。”朱輝騰還是不依不饒。他卻不知道,要不是于立飛,恐怕他現在不是赢二十萬,而是輸好幾十萬了。
“要不是林興安排牌局,你就算想赢,也沒有機會赢啊。”于立飛笑着說。
“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又不是組織部的人,他當不當科長,我能說了算?”朱輝騰随口說道,他突然想起晚上蔡夢瑩的事,又問:“你跟我表姐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了?”于立飛佯裝不明白的問。
“你們的關系啊,今天見到我姑媽姑父了沒有?”朱輝騰笑嘻嘻的問。
“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多想。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于立飛問。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也别送我了,還是我送你,車子借我用幾天。”朱輝騰說道,他現在赢了錢,當然要好好的潇灑潇灑。
“沒問題。”于立飛沒有多想,他之所以多買一輛車子,就是爲了應付這樣的情況。
第二天,于立飛還沒下樓,就聽到樓下有人敲門。于立飛心想,這麽早,不會就有人來送貨吧?打開門一看,原本是蔡夢瑩。看她眼睛紅腫,想必不但沒睡好,而且還哭得很厲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