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來潭州的時候,身無分文。要不是你,也不可能東山再起。現在想去當毛料商,你要不要也參一股?小溫也說了,你要是能參一股,他舉雙手贊同。”可溫問。
可溫知道,自己的決定,會打亂于立飛的想法。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是個意志堅定的人。隻要是自己作出的決定,就不會再輕易改變。如果于立飛真的願意去瑞麗,他也會很高興。
雖然他跟于立飛隔着幾十歲,而且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互相調侃。可是,于立飛很對他脾氣,跟于立飛在一起,他能忘記煩惱。
“隻要你能讓我買到便宜的毛料,我參不參股就無所謂了。”于立飛微笑着說。他可沒心思去做毛料生意,他要是當了毛料商,見到好的原石,肯定是自己留下。可要是,隻賣一些差的毛料,生意根本好不起來啊。
“那好,既然如此,那咱們的合作,就到此爲止了。我等會就把你的那份打到你的賬上,你可千萬别嫌少。”可溫說道,于立飛的決定,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老可,你都帶走,我現在不缺錢用。”于立飛擺了擺手。
“那可不行,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再說了,我都快七十了,還要這麽多錢幹什麽?”可溫說道。其實他賭漲的這三塊石頭,都跟于立飛有一定的關系。特别是陸橋山那塊玻璃種帝王綠,要不是于立飛在中間插上一手。他未必能買得下那塊帝王綠。
這塊帝王綠的事,他跟溫克卡說的最多。那天李奎和陸橋山來的事,他跟别人說起過多次。而溫克卡來了之後,他們還特意仔細研究過。要不是于立飛看似從中作梗,他恐怕也是買不到這塊帝王綠。
那塊帝王綠,他就賣了六千萬。再加上,第一塊賣的一千五百萬。可溫覺得,他真正賭漲的,可能就是上次那塊一四三編号的毛料。
“随便你。”于立飛說道,當錢到了一定數量之後。錢在他眼裏,就隻是數字。
“立飛,以後來瑞麗,可一定要來找我。”可溫松了口氣,這件事說好之後,他就沒有遺憾了。
“沒問題,今年的翡翠公盤,你還會去麽?”于立飛問。
“不一定,但你想去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安排好一切。”可溫說道,内地的玉石商,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加翡翠公盤的。如果能得到緬甸方面的邀請,得到的待遇。自然又會不一樣。
“那行,但我肯定不是一個人去,到時候再聯系。”于立飛說道。
于立飛出來的時候,很意外的又看到了熟人。之所以會意外。是于立飛沒想到他會來這裏。以于立飛對嚴禮強的了解,他應該是不玩翡翠的啊。
“嚴總,好久不見了。”于立飛走到嚴禮強身邊。微笑着說。
“立飛啊,你好,确實是好久沒見了。”嚴禮強顯得有些憔悴,額頭上的皺紋好像也深了一些。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以前那麽洪亮了。
“嚴總,你什麽時候也對翡翠感興趣了?”于立飛不解的問,他從來沒聽嚴禮強說過,會對翡翠感興趣。而且他來莫鎮軍這裏,也有好幾次了,從來沒見過嚴禮強。也沒從任何人嘴裏,聽說過嚴禮強的名字。
“我哪是對翡翠感興趣?是來見一個朋友。”嚴禮強指着衛博星,說道。
“你說的是衛總?”于立飛詫異的問,衛博星來了有三天了,如果嚴禮強真要是跟他是朋友,怎麽今天才會出現?
“是的,你也認識衛總?”嚴禮強說道。其實他跟衛博星隻是很普通的關系,隻是他知道衛博星的能量很大,聽說他來了潭州,這才巴巴的趕了過來。
隻是這次衛博星并沒有大漲,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嚴禮強在古玩界,都不能算是真正行内人,在玉石界,就更加不用說了。嚴禮強正在無聊着呢,沒想到就碰到了于立飛。
“見過幾面。嚴總,最近怎麽很少來我的店了?”于立飛問,自從他在瑞麗回來之後,就一直沒跟嚴禮強見過面。
“最近有點事,是不是又有什麽好東西?”嚴禮強遲疑了一下,說道。他最近公司遇到資金問題,事情非常多,消息也不怎麽靈通,反應自然也就遲鈍得多。要不然早在衛博星第一天到的時候,他就會來拜訪。
“東西當然有,好不好要你去看了才知道。”于立飛微笑着說。
“好,有時間一定來看。”嚴禮強強笑了一聲,現在他不要說買古玩,就算是給下面的員工發工資,也快發不出來了。
嚴禮強做的是政府工程,可是前段時間,以前一位一直很關心他的領導,突然被調查。他也受了無妄之災,那位領導剛被立案,銀行方面就開始催他還錢。而市裏的好幾個工程,馬上也遇到了各種無形的阻力。
“莫哥,嚴總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麽挫折?”于立飛把莫鎮軍拉到一旁,輕聲問。
“你跟嚴禮強很熟?”莫鎮軍詫異的問,嚴禮強的公司,是全省的明星企業,本人也是省人大代表,市人大常委會的委員。可是最近,他的公司,突然遇到了冷落。
“還算可以,他可是經常照顧我的古玩生意。”于立飛微笑着說。
“這段時間,他可能就不能照顧你的生意了。”莫鎮軍笑着說。
“怎麽?”于立飛驚訝的問。
“省裏有個領導,原來很是照顧他。可現在出事了,他自然也受了牽連。”莫鎮軍說道。原本嚴禮強跟衛博星沒什麽交情,可是他得知衛博星來了之後,馬上就趕了過來。隻是平時沒燒得,臨時抱佛腳,自然也抱不着。
“不會出什麽事?”于立飛急切的問。
“這倒不會,隻是他的公司攤子鋪的太大,最近資金周轉可能不靈。”莫鎮軍說道,他跟嚴禮強雖然也有交情,可是兩人行業不同,關系還沒有到可以幫他渡難關的地步。
“嚴總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于立飛輕輕一歎,緩緩的說道。他要是沒遇到嚴禮強,恐怕也很難賺到第一桶金。
“立飛,剛才可溫找你做什麽?”莫鎮軍問,他跟嚴禮強沒有深交,自然不好作評論。
“他跟我講,以後不專門賭石了,準備跟溫克卡合夥,一起做原石生意。”于立飛說道。
“什麽?這怎麽會呢?”莫鎮軍詫異不已的問,這絕對又是轟動玉石界的一大新聞。
“我也覺得莫明其妙,可能是人越老,就越想跟親人在一起。他真要是收了手,我反而放心。就算他看着一堆一堆的原石,手癢想解石,那就麻煩了。”于立飛擔憂道。
“可溫應該有分寸,要不然那天晚上,他隻解一塊石頭就走?”莫鎮軍說道,這已經不是以前可溫的性格了。
“或許是。”于立飛想了一下,也放下心來。隻要可溫真的能放手,他就不用再爲可溫擔心了。
嚴禮強一直想找個機會跟衛博星單獨聊一會,一直到衛博星要去機場之前,他才把嚴禮強請到一角,跟他聊了幾句。畢竟嚴禮強巴巴的趕過來,要是不理不睬,好像也說不過去。
“嚴總,你日理萬機,我的事情,怎麽還辛苦你親自過來一趟呢。”衛博星客氣的說,如果從數字上看,他次去瑞麗并沒有吃虧。但要是從時間成本和精神成本來算的話,他是垮得一塌糊塗。
“應該的,應該的。隻怪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消息,還望衛總見諒啊。”嚴禮強謙遜的說道。
“嚴總,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可是這件事恕我無能爲力。”衛博星淡淡的說道。官場上的事情,他的消息自然很靈通。嚴禮強的來意,莫鎮軍也告訴了他。但這件事他确實沒有辦法,就算真的有辦法,以他跟嚴禮強的交情,也不可能出手相助。
“衛總,我知道,你跟省建行的餘行長關系很好,能不能幫我打個招呼,隻要讓我那筆五千萬的貸款,晚還半年就可以了。”嚴禮強說道,現在他才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是怎麽回事。
嚴禮強的禮和集團,現在資金捉襟見肘。不要說五千萬,哪怕就是五百萬,現在嚴禮強也拿不出來。他原來做的主要是市政工程,政府的項目,利潤自然不用說。但占用的資金也多,一旦資金出現問題,能把一家公司,活活給拖垮。
“這樣,我打個電話,但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衛博星說道。
“謝謝衛總,我知道老爺子喜歡古玩,我這裏有些玉扳指,請他老人家鑒賞。”嚴禮強拿出一個小小的玉扳指,遞過去,說道。如果于立飛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看到,這個玉扳指,就是當初他賣給嚴禮強的。
“嚴總,這怎麽好意思呢?”衛博星說道,他對古玩不是很懂,雖然這也是玉,但是軟玉。可既然是嚴禮強送的,自然價值不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