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這麽早打電話,有什麽指示?”于立飛笑着問。昨天晚上,他提前走了,後面應該還很精彩才對。隻是他知道,可溫不會再解石,就算他不走,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指示不敢當,今天還來這邊看解石嗎?昨天晚上,可是解了一個通宵。”莫鎮軍說道,可溫大漲,而且任靜天第一次解石的人,也賭漲了。後來李奎和陸橋山,各挑了兩塊石頭,也都漲了,衛博星自然信心百倍。
在所有人都走之後,衛博星向莫鎮軍提出,想借用凱麗珠寶的所有解石機,晚上加班加點,争取把所有的原石都解出來。莫鎮軍那裏隻有三台解石機,哪怕有十幾個師傅幫忙,一個晚上,也是不可能把這麽多原石全部解出來。可是十來個小時,也解了二百來塊原石。
“看别人解石,心裏癢癢的,還不如不看。”于立飛笑着說。說老實話,他對衛博星的舉動,也是有些佩服的。敢花三個億,把溫克卡的原石一腳踢。哪怕是莫鎮軍,都沒有這麽大的魄力。
可是這次衛博星卻是有些不走運,先是那塊九九八的毛料,被溫克卡提前挑了出來。昨天下午,自己又把那塊六五四給買走了。而且再加上可溫的那塊一四三,這樣算下來,衛博星至少要少賺兩個多億。
于立飛對溫克卡的原石,心裏是有底的,他幫宮靜懿和莫鎮軍挑原石的時候,已經挑走了一部分比較好的。而他自己,也把一些表現不好。可是裏面有高綠的原石買走了一批。剩下的,又經過溫克卡的篩選,真正落到衛博星頭上,恐怕也是一些比較一般的原石。
“看别人解石,也能增長些經驗嘛。昨天晚上,衛總就在凱麗珠寶的倉庫裏,解了一個晚上的石頭,現在還沒有休息。”莫鎮軍說道。
“哦,情況怎麽樣?”于立飛饒有興趣的問。
“情況不是很好,賭漲的石頭占五成左右。可是。大漲的不多。”莫鎮軍說道,看到衛博星的原石,總是沒出高綠,他在一旁也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會呢?溫克卡的這批原石,品質沒有話說的啊。”于立飛佯裝詫異的問。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這批原石,被人動了手腳?”莫鎮軍疑惑的問。
“莫哥,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真要是動了手腳。溫克卡會來潭州?”于立飛提醒道。這不是人爲造成衛博星和溫克卡的矛盾麽?昨天下午,自己見九九八編号的毛料不見了,就提了一句,已經讓衛博星很是不滿了。
“這倒也是。看來是衛博星的運氣不太好。”莫鎮軍笑了笑。
“莫哥,昨天晚上李老闆和陸老闆賭漲了沒有?”于立飛又問。
“他們也賭漲了,隻是翡翠沒有賣,準備自己帶回去。老李至少賺了三百萬。老陸也有近二百萬。”莫鎮軍說道,所以他才很奇怪。昨天晚上,除了于立飛之外。幾乎人人賭漲,就算是衛淩峰後來挑的二十塊原石,有十七塊賭漲。怎麽到了後面的原石,就沒見什麽好貨色了呢。
“他們也總算沒白來潭州一趟。”于立飛笑着說道。
“你還說,陸橋山的那塊玻璃種帝王綠,被可溫先生三十萬買走。到現在,隻要一提玻璃種或者帝王綠,他的神色就不正常。”莫鎮軍笑着說。應該說,李奎和陸橋山這次來潭州,算是慘勝。
李奎那塊有兩條蟒帶的原石,原本可溫答應五百五十萬買下的,可他硬要七百萬。結果想自己解,沒成想,裏面都是白霧。而陸橋山拿出的原石,原本是沒打算這次就出手的,結果被可溫三十萬買走。現在一說這件事,他們兩人的心都在滴血。
“那你呢?賭漲了沒有?”于立飛又問。
“我也解了塊冰糯種和豆青種,水頭還不錯,色也正。”莫鎮軍笑着說,他的玉料自然也是不會出手的。
“那我還是不過來了,大家都賭漲了,隻有我沒賭。要是再過來看的話,恐怕衛總心裏有要想法了。”于立飛笑着說,一個人要是不走運,别人看着也煩。
“也好。”莫鎮軍想了想,于立飛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衛博星雖然表面很平靜,可是誰知道他心裏有沒有窩着火呢?
三天之後,衛博星的原石全部解了出來。莫鎮軍又把他們叫了過去,畢竟衛博星準備回京城了,作爲同行,去送送也是應該。
“莫哥,是漲還是垮?”于立飛走進倉庫,看到滿地的碎角料,輕聲問。
“應該還是漲了,但不算大漲。”莫鎮軍說道,所有的玉料加起來,價值超過了三個億,但賺的不多。如果算上他們父子親自去瑞麗押石,而且還勞師動衆的把原石運來潭州,實際上是虧了。
“要是他直接解,恐怕就是真正的漲了。”于立飛笑着說。可溫隻解一塊石頭,就值二千六百萬。再加上李奎和陸橋山的幾百萬,那就三千萬出頭了。莫鎮軍的兩塊石頭,雖然不知道大小,可至少也是一百萬以上,如果再加上那塊六五四的,衛博星原本可以賺一個億以上。
“賭石就是圖一樂嘛,要是總想着賺錢,恐怕就賺不到錢了。”莫鎮軍緩緩的說道。
于立飛還要說話,看到可溫陪着溫克卡一行人也走了進來。可溫看到于立飛,馬上把他拉到旁邊的辦公室裏,關上門之後,鄭重其事的坐到了于立飛對面。
“立飛,這次我準備跟小溫他們一起回瑞麗。”可溫找到于立飛,說道。現在他手上也有一個多億的資金,無論是賭石還是再過那種榮華富貴的生活,都足夠了。這次溫克卡給他帶了一些消息,他的幾個老婆,現在日子都過得不怎麽樣。聽說他又發達了,又想重新跟他生活在一起。
“好啊,老可,你也應該衣錦還鄉了。”于立飛笑着說。
“我老了,衣錦還鄉什麽的,也不在乎。”可溫歎了口氣,搖了搖,緩緩的說道。
這幾天,他跟瑞麗來的毛料商和玉石商在一起,很是緬懷了他過去的輝煌。現在,說可溫重新站到了賭石界的巅峰,一點也不爲過。他總共賭了三塊石頭,一塊冰種、一種玻璃種帝王綠、一塊三色冰種。這樣的戰績,除了于立飛之外,恐怕很難再有人會超越。
但這也讓可溫看清了很多問題,特别是很多,他曾經敗落的時候,經常想的一些問題。對自己來說,到底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怎麽,你不想參加翡翠公盤了?”于立飛聽出了異常。可溫跟溫克卡這些天都在一起,他隻是請溫克卡吃了一頓飯,其他時間都是可溫陪着他們。
“翡翠公盤我會參加,但未必會再賭石。”可溫說道。
“你不再賭石了?”于立飛詫異的問,這好像聽說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似的。
“不要說你相信,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些天,我跟我幾個老婆都聯系上了,每天晚上都跟她們通幾個小時的電話,她們現在的生活過的很苦。其實人這輩子,要是爲了執着一件事,讓老婆孩子都衣食無着,那有什麽意思呢。”可溫歎了口氣,說道。
“你要收山也好,夠得我老爲你擔驚受怕。”于立飛笑着說。
“誰說我要收山?我隻是不賭石,以後還是可以當個毛料商的嘛。小溫已經跟我說好,準備跟我合夥,一起做石頭生意。”可溫笑吟吟的說道。
“你每天看到那麽多原石,會不動心?”于立飛有些不相信,可溫從骨子裏就是癡迷賭石,甚至可以說,上天派他下來,就是爲了賭石的。
“碰到好的石頭,也是可以先切一刀的嘛。”可溫說道,要說他完全不賭石,那是假的。但以他的經驗,把一些最上等的原石挑出來,把最有把握的原石切一刀,還是可以的。
絕大部分的毛料商,都隻賣石頭不賭石的。哪怕石頭的表現再好,也是絕對不賭的。就算是擦個口子,甚至是鑽個眼,都絕對不幹。
“隻要你切了第一刀,還會停得下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賭石。”于立飛說道。
“不,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可溫擺了擺手,堅定的說。
“好,到時候你要是又輸得精光,還可以來找我。”于立飛無可奈何的說。
“說什麽話呢,我再也不可能輸得精光了。”可溫說道,他已經打定主意,把原來的幾套别墅,買回來兩套,再給幾個老婆一筆錢。就算自己真的精光,至少回家還能有飯吃。
“那好,老可,以後我來買你毛料的時候,你可得優惠點。”于立飛笑着說。
“那是自然,但有個問題,我還得跟你商量。”可溫說道,他的資金,有一半是于立飛的,現在自己要當毛料商,不知道于立飛是什麽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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