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溫克卡那批毛料的事?”衛博星笑了笑,說道。
“是啊,連我都不知道,你的保密工作可做的真好。”衛淩峰贊歎着說。
“我哪是保密工作做的好,這隻是才做的決定。如果莫鎮軍的毛料沒有賭漲,我就不會說這番話了。”衛博星笑了笑,他之所以特意跟莫鎮軍說起這件事,就是不想再讓人染指溫克卡剩下的毛料。
當然,在來潭州之前,他已經跟溫克卡談妥,以三個億的價格買下他剩下的所有毛料。當然,衛博星也沒有把話說死,他可以不去買溫克卡的毛料。可是溫克卡卻不能再賣他的毛料,直到他最後回複爲止。而且衛博星還派了一個人提前去了瑞麗,就是想讓溫克卡别搞鬼。
“不管怎麽說,這次你的決定還是很正确的。”衛淩峰笑着說。他一開始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是看到莫鎮軍解出一塊二十五公斤的,他心裏也隐隐有些羨慕。雖然他很希望,這塊毛料是他親自解的,但是他也清楚,不可能所有的高檔翡翠,全部由自己解出來。
“就是怕你伯父會有想法,畢竟是三個億的蒙頭料交易呢。”衛博星歎了口氣,說道。衛家自然也是家族企業,衛博星排行老二。因爲他執掌家族企業,他老兄自然很是不滿。老大一直想奪權。可是自從他進入公司之後,就牢牢的控制着公司的局面。
“他有什麽想法不重要,隻要能賭漲,他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衛淩峰不以爲然的說。他一直看不起自己的伯父。論能力沒能力,論眼力沒眼力,可是吃喝嫖賭卻相相精通,對原來那些清朝遺少的愛好,倒是很精通。
“可如果賭垮了呢?”衛博星反問。
“就算真的垮了,他也不能說什麽,你才是董事長,你做的決定,不用對他負責。”衛淩峰堅定的說。
衛博星欣慰的點了點頭,兒子不但在賭石方面有天賦。而且以他的性格,很适合去管理企業。如果要說衛淩峰還有什麽缺點的話,那就是有些意氣用事。
“淩峰,那個于立飛,我看就是走了狗屎運。你也别去跟他鬥氣。赢了,别人隻覺得是理所當然。可如果輸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衛博星緩緩的說道。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就是宮靜懿和莫鎮軍付了他九百萬的報酬麽?瞧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還以爲他老子天下第一?還有那個可溫,他在我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是你看看他是對待你的?要我說,這兩個人都是缺收拾。”衛淩峰憤憤不平的說,在瑞麗岩吐的交流會上,當時他就對可溫發難,可是可溫連半個字都不敢多說,待了一會就灰溜溜的走了。沒想這次在潭州。竟然給父親難堪,讓他下不了台。
“做生意隻要能賺錢就可以,何必争這口氣?”衛博星歎道。他們畢竟是生意人,雖然跟官場有很深的關系,可是這些關系。是不能輕易動用的。每一次關系,都是一次利益的交易。他其實很想做一個純粹的生意人,但在現在的體制下,想要做一個純粹的商人,唯一的出路隻有倒閉。
“你應該明确告訴可溫,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你說話,還敢用這樣的口吻,我當時就想給他一耳光。”衛淩峰恨道。
“你啊,什麽都好,就是喜歡鑽牛角尖。”衛博星歎息着說,他唯一擔心衛淩峰的,就是這一點。什麽事情,都想争第一。他不知道這會對衛淩峰造成什麽影響,一旦他受了挫折,搞不好就會性情大變。
中午莫鎮軍安排他們在明月山莊用餐,在二号樓。于立飛花了幾十萬,才買了一個三号樓的資格。如果想要在二号樓請人吃飯,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當然,莫鎮軍是省珠寶協會的副會長,又是凱麗珠寶的董事長,本身又是億萬富翁。如果他都不能取得在二号樓吃飯的資格,恐怕明月山莊也就名不副實了。
二号樓的裝潢,并不比三号樓要豪華。可是這裏的服務員卻多一些,包廂也少了。樓上和後面,增加了不少娛樂設施。雖然總共才三樓,可是卻安裝了電梯。而且三樓是客房,如果想在這裏過夜,也是沒有問題的。
可溫的資格最老,他坐了主賓的位子,衛博星坐在莫鎮軍的左邊,其他的人,自然落座。畢竟他們都算是玉石界的人,也沒有官場中的那些規矩,無需嚴格按照資曆、級别來就坐。于立飛就跟任靜天在一起,今天任靜天算是開了眼界。那塊二十五公斤後陽綠玻璃種,價格一點五億,讓他一直沒有回過神來。
按說他是派出所的所長,什麽樣的情況沒有碰到過?可是賭石他還真的很少接觸。特别是那塊玻璃種,雖說有二十五公斤,其實并不多。看上去,隻比一個籃球要大一些,可是卻值一點五億。而且這還隻是玉料的價格,若是加工出來,說不定能賣幾個億呢。
“任哥,今天你好像一直不怎麽說話啊?”于立飛輕輕碰了碰任靜天的胳膊,微笑着說。莫鎮軍作爲主人,在陪着可溫和衛博星,他跟莫鎮軍也算是親戚,自然不用拘謹。
“震撼!實在太震撼了。”任靜天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知道。一塊石頭,值不值錢,能值多少錢,一刀下去,馬上就能見分曉。磚頭料一文不值,可是玻璃種、冰種這樣玉料,動辄就是幾百甚至幾千萬,這讓他一時之間,還很難接受。
“這算什麽?你要是以後去緬甸參加翡翠公盤,那場面更驚人。”于立飛笑了笑,看到莫鎮軍解出來的料子,他對自己的二十幾塊毛料更有興趣。隻是讓他覺得遺憾的是,自己的毛料,可不能一次全部解出來。他在溫克卡那裏挑了二十六塊毛料,再加上賭石大會上拍的十三号毛料,光是玻璃種,他就有好幾塊。像冰種、冰糯種,他還得挑色正的。
“算了吧,今天我已經飽受打擊了。”任靜天搖了搖頭,他上次雖然聽于立飛說了,關于宮靜懿解石的情況。可是卻遠遠不如這次親臨現場給他的震撼,特别是每賭漲一聲,他們就要品頭論足一番,說玉料能值多少錢,一聽到那些數字,他的心跳就加快。特别是他知道,這些毛料都是于立飛挑出來的,更是手心都捏着汗。
“等會多喝杯酒壓壓驚。”于立飛笑了笑,說道。
中午任靜天确實喝多了,可溫因爲自己判斷準确,也很高興。雖然莫鎮軍沒有露出請他到凱麗幫忙的意思,可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轉運,去不去别人那裏做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衛淩峰卻是心思都放在宮靜懿身上,宮靜懿是宮氏珠寶的人,而且個人的身家已經過億。再加上她妙曼的身段,姣好的容貌,自然能吸引着異性。當然,于立飛跟任靜天例外,他們在吃飯的時候,除了跟莫鎮軍、可溫和衛博星碰了一杯之後,一直在那裏輕聲聊着。
“衛總,解石基本看完了,你也辛苦了一個上午,是不是到樓上先休息一下?”莫鎮軍笑着說,可溫和任靜天都喝高了,被服務員扶到樓上休息。衛博星早上坐了飛機,上午又在倉庫待着,應該也很疲倦。
“我就不用了,莫總,剛才我查了一下,晚上七點有班飛機到雲 南,我已經訂了票,咱們還是看看石頭吧?”衛博星說道,他這次特意帶了塊石頭,衛淩峰也看不太準,有可能出高綠,但也有可能取不了料,當然,裏面是磚頭料的情況也有可能。
“衛總,也不急于這一刻嘛。”莫鎮軍笑了笑,衛博星帶來的石頭,到時候會現場解石。既是考驗一下衆人的眼力,也算是交流經驗。
“莫叔叔,下午我也想回去,要不先看看也行。就是不知道于先生有沒有時間?”宮靜懿笑吟吟的問。
“我隻是晚上沒時間。”于立飛說道,原本他也很想讓可溫參加,可是這糟老頭子太過興奮,握着酒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莫總,咱們隻是圖一樂子,又不一定要分出個勝負。隻是這塊石頭,淩峰也有些看不準,想跟你交流一下。”衛博星笑着說。
“好吧。”莫鎮軍看了于立飛一眼,緩緩的說道。
ps:謝謝大家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