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個月之前,于立飛肯定不會想到,自己從百元身家,一下子就掙到千萬身家。這一切來的那麽突然、那麽迅猛,讓他完全沒有作好準備。哪怕是坐到明月山莊裏,于立飛覺得自己都像是做夢似的。
兩千多萬,他相信再怎麽花也是花不完了。或許從今天開始,他就不用再爲賺錢而發愁。錢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數字,無論是增加還是減少,都隻是數字的變化罷了。
“立飛,今天的事情再一次證明,你應該跟我去參加賭石大會。以你的運氣,去轉一圈回來之後,肯定就是億萬富翁了。”曾大笑着說,今天于立飛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了,好得讓他都有些羨慕和忌妒。他那塊玻璃種帝王綠,溢價至少一倍半以上。
按曾大的估計,于立飛的那塊玻璃帝王綠,正常價格應該在八百萬至一千萬之間。如果超過這個價格,就算是額外多賺的了。而于立飛的這塊帝王綠,才乒乓球大小,以二千二百一十萬成交,完全是因爲莫鎮軍和熊品在賭氣。
他們之所以一直不停的加價,并不是因爲這塊帝王綠真的值這麽多錢,而是因爲誰也不希望對方得到。爲了這個目的,甯願付出慘重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雖然最後熊品也沒有付出一分錢,但他卻是最大的輸家。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的來曆,将在整個潭州古玩界不徑而走。特别是七福的熊品在凱麗的莫鎮軍面前,敗下陣來,更是會成爲人們大肆宣揚的趣聞。以後熊品在珠寶界,将被淪爲笑柄。
而莫鎮軍能把熊品逼到角落裏。最後一句話讓熊品不敢再加價,肯定也會成爲人們津津樂道的傳奇故事。莫鎮軍雖然多花了一千多萬,但這一千多萬也給凱麗珠寶帶來崇高的聲譽,以及無形的廣告。以後凱麗珠寶當之無愧是潭州珠寶行業的老大。熊品的七福珠寶,隻能是中低檔首飾的銷售點。
“曾哥,我也就是運氣好。今天要不是你,恐怕這塊帝王綠我也不會出手。”于立飛說道,如果不是曾大把熊品帶來,那塊玻璃種帝王綠,恐怕還躺在自己的保險櫃裏。想要賣到現在的天價,幾乎不可能。
“這個價格,哪怕就是在拍賣會上,也是天價了。以後我也應該學你。有好的翡翠玉料,也把他們兩人拉過來,十萬的玉料,至少能賣到三十萬。”曾大笑着說,他其實并不知道于立飛會把莫鎮軍叫來。要不然也不會讓熊品過來了。
行内人都知道,莫鎮軍跟熊品隻要到一起,肯定就會碰出火花。特别是有高檔玉料的地方,他們在一起競價的話,價格肯定會上揚。但是一般情況下,他們兩人不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比如說貞寶行,隻要有一個在。别外一個就不會出現。但他們一旦碰上,誰也不會退讓,誰走就意味着誰輸了。
“曾哥,今天的事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我想送件東西給你,到時你可别拒絕。”于立飛笑着說。因爲曾大。他至少多賺了一千萬,哪怕送個五十萬到一百萬的東西,也是應該的。
“立飛,今天請我吃飯,就算是感謝我了。這樣吧。你真要是想感謝我,到時陪我去趟南方,那邊有好幾個賭石的地方,隻要你去過一次,也就算感謝我了。而且我相信,隻要你去了,肯定就會迷上那裏。”曾大笑着說,如果兩人是提前約好的,那收于立飛錢物都是情理之中。但若現在再收于立飛的東西,那就得大大得罪莫鎮軍和熊品了。這不是成了他跟于立飛做局,把莫鎮軍和熊品往裏裝麽?
所以不管于立飛送什麽東西,他都是萬萬不能收的。而且曾大也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的那塊芙蓉地金絲種,也是于立飛帶給自己的好運氣,才能解到。否則的話,自己未必就會買下那塊石頭。
“好吧,我盡量争取去,哪怕隻在那邊待一天,也會過去。”于立飛說道,如果碰到上晚班輪休,他就能休息兩個白天一個晚上,再請一天假的話,應該足夠了。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爲了提前慶祝去賭石大會,咱們得喝一杯。”曾大笑着說道,于立飛能答應一起去參加賭石大會,就已經是最大的回報了。
“你真的要去參加賭石大會?”黃燕在回去的路上,問。
她知道于立飛之所以會掙下這麽一大份身家,靠的完全就是運氣。可是如果參加賭石大會,很容易迷失自己。在玉石界,她确實聽過很多關于賭石的傳奇故事,一些身無分文,幾乎快淪落到乞丐的地步時,卻因爲一塊石頭,而改變了命運。但是也有很多原本家财萬貫的人,因爲賭石而傾家蕩産。前者經常被人津津樂道,可是後者,則很少有人提及。這就給涉足賭石的人一種假象,隻要參加賭石,裏面就有大把的錢在等着自己似的。
“去見識一下也好。”于立飛說道。對其他方面的事情,他說不上有什麽把握。可是賭石的話,總得讓人看,讓人摸吧?隻要他一上手,自然就不會吃虧。
“那你可得小心,這裏面的誘惑實在太大。”黃燕有些擔憂的說。
“沒事,我還是經得起誘惑的。”于立飛微笑着說。
“那可未必。”黃燕嘀咕道,她很擔心于立飛現在自信心膨脹。兩千萬雖多,但是真要進了賭石大會,有的時候連水花都不會濺起一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個情況告訴任靜天,讓他勸勸于立飛。拿着這筆錢,做點生意,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就過了。
“你放心好了,我的錢來的容易,但也不會随便亂花,今天中午應該沒超八千吧?”于立飛笑問。
“正好八千呢。還給了張貴賓卡,我登記了你的名字,以後隻要報你的号,可以去四号樓用餐了。那裏可以選擇口味。吃完飯有專門的休息室,可以喝茶,也可以按摩。”黃燕遞給于立飛一張金黃色的卡片。中午是她去結的賬,八千塊錢聽好起好像不大,但如果讓她出錢,或者讓任靜天請客的話,那打死她都不會去的。
“吃飯還要分個等級,這些人可真是會想。”于立飛笑道。
其實等級制度随處可見,官場之中就不用說了,等級森嚴。部隊中也是如此。生意場上也是以财富論等級别。而社會上,也是根據每個人的身份财富,悄然的劃分着等級。
比如有人就說過,我國最頂級的精英,就是能制定國策的人。而次一級,則是能影響國家政策的人,再次一級,就是能在局部範圍内,能影響政策的人。至于社會上的那些所謂的富豪,隻怕在六七級以後了。
“那可不?我打聽清楚了,今天我們去的是五号樓。隻要是有錢,都可以去消費。可是四号樓,則要通過山莊的認可。你的車子連續消費了兩次,所以主動給了你貴賓卡。但聽說,如果想去三号樓的時候,需要白金卡。而白金卡是要用花錢的。至少要預存二十萬。至于二号樓,則需要鑽石卡,沒有一定的地位,根本不會讓你進去。”黃燕說道,原本她覺得。能在五号樓吃頓飯,已經是可以炫耀的資本,可是明白内情之後才知道,原來在明月山莊,花八千塊錢吃頓飯,還隻是最普通的待遇。
“那去一号樓呢?”于立飛好奇的問。
“我倒是問了,但人家沒說。”黃燕說道。對方聽到她這個問題,隻是笑了笑,并沒有作答。或許以後能到二号樓吃飯之後,就能明白怎麽樣才能進入一号樓吧。
“黃燕,你等會給自己選個手機吧,算是獎勵你的。”于立飛突然說道,黃燕作爲軒雅齋的員工,沒有個手機不但聯系不方便,而且也影響形象。而且今天他一下子賺了兩千多萬,給黃燕買部手機,無需再考慮什麽了。
“真的?那買多少價位的?”黃燕高興的說,于立飛也算是千萬富翁了,自己作爲他的唯一員工,配部手機也不算什麽。
“三千左右的吧,我自己的手機才兩千呢。”于立飛想了一下,說道。
“謝謝。”黃燕笑着說,她其實早就有了心儀的手機,正好接近三千塊。隻是她一直舍不得那個錢。三千塊錢,她得存小半年呢。
“擇日不如撞日,幹脆今天就去吧,等會給任哥一個驚喜。”于立飛笑着說道。
“行。”黃燕想像着自己買到手機之後,是不是先給任靜天打個電話。正想着的時候,于立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立飛,在哪裏?”嚴禮強原本是不想打擾于立飛的,但是今天二峰縣的縣長劉玉飛來潭州,他中午跟劉玉飛吃飯的時候,順嘴說起了修路的内幕。劉玉飛聽說嚴禮強隻是挂名,真正的出資者竟然是二峰縣的于立飛時,很是好奇,提出想見見他。不管怎麽說,能一下子拿得出一百多萬的人,他這個縣長自然要認識一下。
“我馬上到店裏了,嚴總,有事?”于立飛問。自己店裏好像沒有什麽東西值得嚴禮強再惦記吧?就算那個卷缸和藏經箱,自己都沒給嚴禮強看過呢。
“今天二峰縣的縣長劉玉飛到了潭州,你看下午能不能過來一趟?”嚴禮強問。雖然于立飛已經在省城發展,但能跟家鄉的縣長認識,總不是件壞事。而且他覺得于立飛很會做人,讓他過來絕對不會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
“可以,你在哪裏?”于立飛問。
“就在天華。”嚴禮強說道,下面的人來省城,如果不是由駐省辦安排的話,一般就是住在天華。很多下面的基層幹部,根本連明月山莊都沒聽說過。
“那好,我馬上過來。”于立飛說道,轉頭對黃燕說道:“我老家的縣長來了,嚴總讓我過去作一下陪,你在這裏下車吧,買了手機再回店裏吧。”
“好的,車上還有十一萬的現金,煙也有兩條。”黃燕提醒道,看來于立飛車上,以後還得備一些好一點的酒或者其他禮物才行。誰知道他會突然就碰到什麽人呢,而且于立飛要是突然碰到好的東西,自然也是需要現金來收貨的。
“好。”于立飛記起來了,這還是上次陪着專案組去抓高偉時落在車上的,當時他也到了派出所一趟,回來的時候忘記把東西拿下來了。
于立飛掉頭去了天華大酒店,下車的時候,拆了條煙,拿了一包放到身上,又帶了兩萬塊錢。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像嚴禮強、莫鎮軍那樣,随便帶個包,否則這些東西放到口袋裏,實在有些硌手。
劉玉飛四十來歲,有些福态,但眼睛炯炯有神。嚴禮強笑着給他們做了介紹,看到于立飛如此年輕,劉玉飛顯然有些意外:“沒想到于先生這麽年輕。”
“我年輕沒有經驗,很多事情也不太懂,以後還要請劉縣長多多照顧。你是我的父母官,今天就算是拜碼頭了。”于立飛微笑着說。
“立飛,拜碼頭可不能空着手,今天可不算。”嚴禮強笑着調侃道。
“今天來的匆忙,下次補上。劉縣長在潭州待幾天?”于立飛問。
“我明天下午回去。”劉玉飛微笑着說。
“那就有的是時間嘛。嚴總,下午有什麽安排?”于立飛問。
“下午劉縣長難得清閑,我的意思是打個牌,字牌會不會?”嚴禮強問。
“會一點,但不精。”于立飛笑着說,字牌是流行于本省幾個地市的一種牌類,比撲克要長,但隻有一半寬,規矩有點像麻将,但又比麻将要複雜。總共八十張牌,一至十和壹至拾各四張。
“要的就是你不精,你賺錢的速度比我還快,不赢你還能赢誰的?”嚴禮強笑着說。
ps:昨天停了電,今天卻斷了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禍不單行?幸好大可帶了無線上網卡,否則隻有幹着急。今天争取把任務早就完成,怕晚上又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