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我拿到這個牙雕漁家樂圖筆筒可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呢?”于立飛看到嚴禮強的時候,馬上知道了他的來意。從昨天收到牙雕漁家樂圖筆筒,到現在,确實不到二十四小時。自己昨天已經答應嚴禮強,把玩一段時間之後,自然會轉讓給他,可是沒想到,自己剛下班,嚴禮強就追過來了。
“我是來跟你商量修路的事。”嚴禮強絕口不提牙雕漁家樂圖筆筒的事,他派到二峰縣的人已經回來了,當地政府對有人投資修路自然熱烈歡迎。要知道他的公司,在全省都是知名的,這次又是主動提出要到二峰縣投資,二峰縣的主要領導非常重視。
“裏面請。”于立飛雖然覺得,這件事并不值得嚴禮強親自來跟自己商量。可是嚴禮強既然說起修路的事,他自然不能怠慢。
“我派到二峰縣的人已經回來了,當地政府對投資修路非常贊賞。二峰縣政府的意見,是讓我們把錢直接撥給縣裏。你們村到鄉裏的公路,由他們負責,按照國家四級公路标準修建。公路修通之後,會邀請我去舉行通車儀式。”嚴禮強說道,像這樣的捐建,他的公司每年都有搞好幾次。
像修路、修橋、建學校、建醫院,每年嚴禮強都要捐出去幾百萬。既回饋了社會,也爲公司赢得了榮譽,同時還做了無形的廣告。
“國家四級公路标準是什麽标準?”于立飛問,他對修路完全沒有概念。如果不是嚴禮強幫忙,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四級公路是我國公路等級中的一種, 我國将公路劃分爲高速公路、一級公路、二級公路、三級公路、四級公路五個等級。四級公路是一般能适應各種車輛,折合成載重汽車的年平均晝夜交通量。在二百輛以下,溝通縣、鄉鎮、村等的支線公路。四級公路一般隻有一條車道,需在适當距離内設置錯車道。”嚴禮強說道,如果不是他來之前聽取了彙報,對這次情況,也是不太了解的。
“嚴總,你跟我說這些還真不是很懂,你就告訴我,路有多寬,水泥有多厚就可以了。”于立飛說道。原本馬躍龍告訴他,隻要修一條機耕道就很滿足了,但是他卻想一步到位,有可能的話,盡量修的紮實一些。
“公路的寬度有兩種,一個是行車道,一個是路基。四級公路的行車道寬度是三米五,路基寬度是五米五。至于水泥厚度,應該在十五至二十公分。使用年限五至十年。”嚴禮強說道,如果不是來之前做了一些功課,還真沒辦法應付于立飛。
“五至十年?”于立飛驚訝的說,按照他的想法。一條路修好之後,應該能使用幾十年才對。難道自己出錢修好一條路,幾年之後又要翻修?
“這是國家标準,當然。你們老家那裏的車子肯定不多,應該能多用幾年。”嚴禮強說道。于立飛的老家屬于窮鄉僻壤的地方,不要說機動車。現在連畜力車都沒有。
“嚴總,如果是修三級公路呢?”于立飛問。
“立飛,我幫你算過,如果修三級公路的話,一百萬可能不夠。因爲你們那邊屬于山嶺重丘地形,路基每增寬一米,成本要增加百分之三十以上。”嚴禮強說道。
“也就是說,一百萬隻夠修一條四級公路的?”于立飛問。
“這就得看情況了,如果是我們自己請設計施工的話,一百萬綽綽有餘。但讓當地政府修的話,可能還得加點錢。”嚴禮強說。
“爲什麽?”于立飛對這其中的奧妙,一點也不知情。
“建築行業有句話,叫金橋銀路。這個項目放到二峰縣,每過一個部門的手,這筆錢就會被雁過拔毛。最後能落到真正項目上,能有個六成就很不錯了。而且這個錢,施工單位還要賺,又得保證是四級公路,所以隻能從公路質量上想辦法偷工減料。”嚴禮強說道。
“如果我們自己設計施工呢?”于立飛問,既然如此,那還讓政府機構參與進來幹什麽?
“我們自己設計施工,确實省了錢。但是卻會得罪當地政府,同時也會給修路畫帶來阻礙。”嚴禮強說道,跟政府部門打交道,如果不深谙此道的話,很容易會被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于立飛問,無論是哪種方式,都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
“沒有,隻能二選一。”嚴禮強說,無論用哪種方法,都有利有弊。
“嚴總,你經驗豐富,給我出個主意呗。”于立飛笑着說,如果自己拿不準主意,最好的辦法就是請有經驗的人幫忙。嚴禮強這麽大的公司,跟政府官員打交道的經驗豐富,看他上次帶劉勇輝來店裏就知道。
“我們可以在二峰縣找一個代理人,讓他全權代表我們。”嚴禮強緩緩的說道。
“與其傷十指,不如斷一指?”于立飛問。
“不錯。立飛,你悟性很高嘛。”嚴禮強笑着說。于立飛雖然初出茅廬,可是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前幾天他問自己任靜天的事情,當時自己隻是點撥了一下,可是沒想到于立飛卻把事情辦成了。現在任靜天也出來了,據說很有可能不會有任何事。
“這方面我是一點也不懂,得向嚴總多多學習。”于立飛謙遜的說。
“你雖然不太懂這裏面的事情,但一點就透,是可造之才。”嚴禮強笑着說。
“嚴總,任哥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謝你,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于立飛說道,自己想幫任靜天,可是有力無處使。還是嚴禮強指點之後,他才想到要找死者家屬。再加上這次修路,他已經欠嚴禮強兩個人情了。雖然嚴禮強一直沒提牙雕漁家樂圖筆筒的事,可是他心裏清楚,嚴禮強的最終目的,應該還是它。
“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你真要感謝我,早點把牙雕漁家樂圖筆筒讓給我就成。”嚴禮強随口說道。
“我還以爲你不會提這事了呢?”于立飛笑着說,他欠了嚴禮強的人情,就算嚴禮強不提這件事,他也會主動提出來。現在嚴禮強再次說起,他似乎不能再拒絕。
“立飛,其實我也是沒辦法。我公司在東城區有個很大的城建項目,如果能得到劉區長的支持,基本上就不會再有意外。現在他偏偏對你的牙雕漁家樂圖筆筒有興趣,我能不幫他這個忙麽?”嚴禮強說道,上次他帶着劉勇輝來買刺繡屏風,也是爲了讨好他。
“嚴總,如果我現在就把牙雕漁家樂圖筆筒給你,會不會給人一種唯利是圖的感覺?”于立飛問。昨天劉勇輝出三十萬他沒賣,現在卻要賣給嚴禮強,這會不會給人一種坐地起價的印象?
“這怎麽會呢,無論是我還是劉區長,都會感謝你的慷慨。”嚴禮強喜出望外的說,于立飛既然這樣說,顯然是已經準備把牙雕漁家樂圖筆筒讓給他。
“好,你可以轉告劉區長,這個牙雕漁家樂圖筆筒,如果以後他想出手,随時可以拿過來,我保證以原價收回。”于立飛說道。
“雖然這話有些多餘,但我還是會跟他說的。”嚴禮強笑着說道,劉勇輝如此癡迷這個筆筒,怎麽可能再讓給别人呢?何況劉勇輝也不缺錢,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行,我去拿東西。”于立飛很快就把牙雕漁家樂圖筆筒抱了過來,擺到嚴禮強面前。
“真是個好東西啊,怪不得劉區長愛不釋手,就連我都動心了。”嚴禮強拿起牙雕漁家樂圖筆筒仔細的欣賞着,越來越喜歡,要不是因爲劉勇輝,他也想收藏。把東西放下之後,他馬上開了張一百萬的現金支票。
“嚴總,怎麽是一百萬?這個我可不能接受。”于立飛詫異的說。劉勇輝開的價格是三十萬,他都覺得高了。現在嚴禮強更是開了張一百萬的現金支票,他自然不能接受。
“立飛,你不知道,這張支票不是開給你看的。等會你給我開張一百萬的收據,如果有發票更好。”嚴禮強說道。如果讓劉勇輝知道,他是花了一百萬才把這個牙雕漁家樂圖筆筒買下,是不是會更感謝自己?
“嚴總,收據我可以給你開一百萬,但你不用付這麽多錢的。”于立飛很快明白了嚴禮強的意思,這不是讓他以後怎麽再見劉勇輝?
“剛才你的話提醒了我,無論這個牙雕漁家樂圖筆筒多少錢,以後你都會以賣出價收回。所以我覺得,這個價格是比較合适的。”嚴禮強說道,他到時自然會告訴劉勇輝,以後這個牙雕漁家樂圖筆筒,如果他想轉讓的話,于立飛會以一百萬收回。
“如果到時候劉區長真的要以一百萬來處理這個牙雕漁家樂圖筆筒,到時我找你要差價不就行了?”于立飛還是覺得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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