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班能睡覺不?”于立飛問,倒不是真的是想睡覺,但他得修煉古玉功。昨天站在外面,都讓他受益匪淺,如果能在展廳内修煉兩個小時,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驚喜?
“于立飛,你是代表我們一隊去協助工作,代表的可是我們整個一隊的形象。要做到吃苦在前,享受在後。當然,适當的睡眠還是必須的,但盡量不要超過兩個小時。我知道,這可能會很辛苦,但希望你能堅持,這是隊裏對你的期望,也是科裏對你的信任。”武振偉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隻要于立飛答應去加班,後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好吧。”于立飛輕輕一歎,無奈的說道。不管對誰,每天晚上隻睡兩個小時,都是不夠的。
可是對于立飛而言,兩個小時卻足夠了。因爲這兩個小時他無需用來睡覺,隻要修煉古玉功,基本上就不會感覺疲憊了。
看到于立飛無奈的屈服,武振偉心裏更是得意。攝像頭什麽時候修好,那是他說了算。就算于立飛能堅持二三天,但五天、十天、半個月呢?他不相信于立飛能堅持得下去。隻要于立飛犯錯,就有理由處分他。
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于立飛下班後準備去租房子的。可現在剛下班,他不得不接着上晚班。博物館保安的晚班是從晚上七點上到早上八點,事情雖然不多,可是晚上的責任卻更大。
“立飛,你怎麽能答應這種事?!”夏曰鳴不愧是包打聽,在食堂碰到于立飛的時候,坐到身旁,替他憤憤不平的說。
“不就是臨時幫個忙麽。”于立飛憨厚的笑了笑,不以爲意的說。
“你可真是太傻太天真,他這是哪是讓你加班?簡直就是欺負人!我跟你講,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等會你跟我去逛古玩市場,看他能把你怎麽樣?”夏曰鳴義憤填膺的說,于立飛真是太老實了,明擺着被人欺負,卻不知道反抗。
“算了,也就幾天的事,壞了的攝像頭,總不能老是修不好吧?”于立飛說道,他剛才特意去監控室看了一下,确實壞了兩個攝像頭。一個人在外圍位置,一個靠近展區。這就造成了一個盲區,如果有人從這兩個攝像頭的監控位置溜進來,監控室根本發現不了。
“你這麽老實,以後有你受的。”夏曰鳴被于立飛不争氣的态度氣壞了。于立飛的處世哲學,注定他一輩子都隻能當一個臨時工。在事業單位或者政斧機關工作,如果想得到提拔重用,能力隻是一個方面,甚至不是最主要的方面。會做人、會來事、會跟人,才是正道。
吃過飯後,于立飛特意到那兩個壞了的攝像頭位置看了看。從外表看,這兩個攝像頭都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迹。但是于立飛看到攝像頭的鏡頭卻碎了,而且最讓他奇怪的是,兩個攝像頭壞的都是同一個位置。
如果隻是一個攝像頭壞了鏡頭,或許不會有人懷疑。但兩個攝像頭同時壞了,而且壞的還是同一個地方,就不由得不讓人懷疑。
二隊的隊長叫楊一,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個子很多,而且也很壯,感覺孔武有力。三個隊長跟副科長軒轅濤是共用一個辦公室的,于立飛到辦公室,看到他果然在裏面。
“楊隊,我是一隊的于立飛,武隊長讓我向你報到。”于立飛說道。
“我隻是跟武隊長那麽一說,沒想到他還真的派人來幫忙了。于立飛,歡迎你來二隊。”楊子跟于立飛握了握手,又親熱的在他肩上拍了拍。不管于立飛是不是臨時工,有沒有工作經驗,能來幫忙,心意就到了。而且看到于立飛,他就知道武振偉是怎麽想的,一隊這以多人,他不派,偏偏把于立飛派來,這不是成心跟于立飛過不去麽。武振偉跟于立飛過不去,他可不能幹損人不利己的事。
“是嗎?”于立飛心裏一動,還真是武振偉這小子整自己,但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沉聲問:“楊隊長,我負責哪一片?”
“你先休息一會,下半夜再安排吧。”楊一說道,畢竟于立飛上了一天的班,現在就讓他繼續上班,實在于心不忍。
其實他原本隻是跟武振偉開個玩笑,說攝像頭壞了兩個,晚班怕是别想睡覺了。當時武振偉笑着說,可以給他派一個得力助手。楊一順口道謝,沒想到才上班,于立飛就來報到了。
“謝謝楊隊。”于立飛對楊一的好感大生,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你能爲别人着想,以後别人自然也會替你着想。
“你能來幫忙,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對了,于立飛,我聽說你跟武振偉動過手,讓他差點跪地求饒。什麽時候我們切磋一下?”楊子笑着說,于立飛能一隻手捏住武振偉的手腕,讓武振偉的手到現在還沒有消腫,這是做不得假的。
“楊隊,我想先請個假,出去辦點事,最多兩個小時回來。”于立飛說道,原本他以爲找房子的事情隻能過幾天再說,既然楊一隻讓自己負責下半夜巡邏,自然要争取去看一下。
“沒問題,隻要在十二點之前回來就可以。”楊一笑着說道。
在保衛科後面有幾間房,是專門給值夜班的保安休息的。晚上巡夜的保安,每一個小時巡邏一次,中間是可以休息的。于立飛去看了看,對這裏的位置非常滿意。雖然條件很簡陋,但于立飛來說,酷暑天都能經受得住,況且還是在房間裏?
于立飛繞着博物館走了一圈,周邊的小區有三個,可是卻沒有要現租的房子。偶爾有想合租的,于立飛打個電話過去問,要求還蠻高。又要講究衛生,又要是女姓,或者是夫婦,聽說于立飛是單身一人,基本上就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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