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啊…”
慘叫聲中,法印落地,足有着二十幾人被時空法印當頭砸下,變成了一片肉泥…
在這其中,也有着一些學員見機的快,趁法印落下的瞬間,快速的逃向了陰影之外,躲過了這次劫難。
然墨凡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這這種結果,就在那些學員逃出時空法印所籠罩的範圍時,他手中玄弓正被猛然拉開。
“神弓印…”
“墨凡,不要…”
就在墨凡剛要以手中的神弓,對那些幸免于難的弟子再度予以擊殺時,卻突聞背後一聲嬌喝傳來,讓得他身體猛然一陣,連同手握玄弓的手,都是有些松緩開來。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爲墨凡聽出了那聲嬌喝,是來自他曾經最尊重的導師,夏雨潔之口。
“墨凡,你不可以殺他們,他們…還是學員啊。”夏雨潔喝止住了墨凡,語調略顯哀求。
“雨潔導師,救我們啊…”
“雨潔導師,嗚嗚…”
墨凡前方,所有學員一見夏雨潔,頓時發出了恐懼過後的痛哭…
墨凡沒有回頭,他隻是在緊咬牙關過後,再一次拉開了手中的玄弓,“抱歉,是他們先要殺我的。”
“不可以,”夏雨潔如同一個舔犢的老虎,嬌軀連閃間,便出現在了墨凡身前。
“墨凡,聽導師的話,先把弓放下好不好?”對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夏雨潔出口的聲調都略顯輕顫。
這時,那些四處逃散的學員,猛然聚集而來,躲在夏雨潔的身後,眼露驚恐之色的望着面前如殺神一般的白衣少年。
當視覺中出現了那久違的羅裙身影,墨凡不覺一時間感概萬千…
曾幾何時,他是多麽希望能成爲面前女子的學生,但是如今,兩人卻勢同水火,立場于交戰雙方。
甚至下一刻,兩人會成爲交戰的對手…
“我再說一遍,是他們先要殺我的。”墨凡瞪着血紅色的雙目,毫不退讓的暴吼。然在這一刻卻是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墨凡握弓的手,正在劇烈的顫抖。
這一現象足以表明了,盡管墨凡還在堅持着自己的立場,但此刻他的内心處,或許并不平靜。
畢竟他現刻面對的人,并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最爲尊重的雨潔導師。
“我知道,墨凡,這一次可能真的是他們不對,但是請你看在雨潔導師的份上,能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沒有教好學員,我這個導師也有責任的。”夏雨潔用纖細的雙臂護着身後的學員,雖然憑她一個人的身軀,怎麽也無法擋得住躲在她身後的三十幾個學員,但是她還是這麽做了。
“兄弟,可以先放下你手中的霸王弓嗎?有什麽事我們慢慢說。”這時,帶領着大隊學員的穆林,也在這時風塵仆仆的趕來。
“是啊師兄,放下你手中的弓吧,他們都是我們神風學府的師兄,你就别再爲難他們了好嗎?”
“師兄最帥了,放下玄弓好不好?”
緊跟在穆林身後方的一些女學員,也朝着墨凡求情起來。
“嗡…”
瞬間,墨凡散去了玄弓之上的箭羽,将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墨凡做出這個決定,有着多麽的艱難,隻有夏雨潔知道,其實墨凡這麽做不是因爲任何人,而是爲了她…
見此,夏雨潔終于放下了身上的如釋重負,身子一輕,險些沒有栽倒…
墨凡剛想走上前去将她扶住,卻有着更多的學員先他一步,這讓墨凡,隻剩下了在原地之上苦笑的份…
“兄弟,還記得我嗎?我是穆林,先前被你救過的那個很勇猛的年輕俊傑。”穆林快步走上前來,拍了拍墨凡的肩膀,一副很熟的樣子說道。
墨凡點了點頭。對于穆林,墨凡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因爲在救夏雨潔的時候,墨凡便是見到了他很勇猛的一面,隻不過那種勇猛,卻險些讓他在狼群中送了命…
可即便如此,墨凡也願意和他接觸,因爲墨凡本身,也是那樣一個渾身是膽的熱血青年。
再接着,是一些女學員的包圍而來,她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墨凡,眼神中藍光閃閃,那架勢,仿佛要将墨凡吞掉,整的老沖動了。
“師兄,原來你這麽帥啊,你現在的樣子,比救我們的時候帥多了…”
“師兄,你是來自哪個帝國?你也是要去妖獸學院嗎?”
“師兄,你有沒有女朋友?”
面對這些女學員的圍攻,墨凡頓時頭大如鬥,那張俊臉都是紅了起來。
正當墨凡不知如何應對之時,他肩頭上的幻鷹卻在此刻陡然間睜大了雙目,氣勢洶洶的說道:“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啊…”
感受着幻身上傳出的威壓,一些少女紛紛後退,即便是穆林,都在那股威壓中感覺到了一種極端危險的味道。
墨凡本想對幻說點什麽,可是想了一想,又把溜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畢竟這樣也好,不然若是繼續放任這些女學員說下去的話,指不定還有多大膽的話從她們嘴裏冒出來呢。
先前在救她們的時候,墨凡就領教過一次她們的厲害了,那是真卡油啊,一點不管包。
雖然墨凡還想再體會一把那種被衆女包圍其中的卡油情節,但是在幻一對殺機畢露的鷹目下,墨凡還是果斷打消了這一想法,擡起的腳步,向着另一邊的草叢中走去。
那裏,還有着陸通,以及五個沒被殺死的藍家子弟…
“雨潔導師,救我們啊,他是魔鬼。”
“雨潔導師,救命啊。”
一見墨凡向着這邊走來,那幾個被廢掉的藍家子弟頓時臉色大變,他們知道,現刻,也隻有雨潔導師有着救下他們的資本了,所以他們欲抓住生命中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拼命的朝着夏雨潔大喊大叫起來。
“今天,即便是天神下凡,也改變不了你們被宰的命運。”墨凡一聲冷哼,目放殺機的說道。
“咻…”
然而夏雨潔的身影卻又再一次出現在了墨凡身前。
“墨凡,我…”
下面的話夏雨潔沒有出口,又或者她已經不知道該去怎麽開口,因爲她對墨凡的要求确實有點過多了。
但是她又不能見死不救,畢竟躺在地上的幾人都是她的學生,所以,她隻能用纖瘦的嬌軀阻擋在墨凡身前,面帶祈求之色的看着後者。
“讓開。”
這一次的墨凡沒有妥協,而是以絕對冷酷的語氣說道。
夏雨潔搖了搖頭,“墨凡,不要…”
“我再說一遍,讓開。”瞬間,墨凡左手舉起了玄弓,右手搭上弓弦,将箭羽的苗頭,對上了前方的夏雨潔。
“夏雨潔,先前我已經放過了你要保的人,但這幾個藍家之人,我是非殺不可。”墨凡目露兇光,堅定的口氣中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師兄,你不可以對雨潔導師兇的,雨潔導師很好的,你莫要沖動啊。”
“是啊師兄,你不要胡來啊。”
“滾。”
墨凡怒了,喝音直斷蒼穹。頓時,随着他的大喝出口,現場一片安靜。
因爲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來自墨凡骨子裏的殺機,簡直如邪魔再生,直讓人不敢逼視。
“夏雨潔,你以爲你是什麽?救世主嗎?”墨凡手握玄弓,一字一頓的道:“告訴你,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一年多前你對我說你會回來找我,我相信了,可是我等了你近半年,你回來了嗎?”
“你可知道那半年我是怎麽過的嗎?我每天都會去村頭遙望你的到來,可是直到我被藍家人迫害,依舊沒見到你如約而至的身影。”
“我…”
“還有,你給我的身份令牌,讓我有事去神風學府找你,我去了,可是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墨凡根本不容夏雨潔絲毫的辯解,便打斷了她的話,緊跟着情緒失控的大吼起來。
“他嗎的,結果就是我拿出你的令牌,被人打斷了三根肋骨,我在那個寒冷的雨中,等了一天一夜,你告訴我,那時候你在哪裏?”
将埋藏在心裏的悲傷瞬間爆發,墨凡的情緒幾乎不受控制,連帶站着的雙腿都是抖了起來。
其實,他并不想對夏雨潔這麽兇,但是兄弟情義在支配着他,必須将藍家剩下的餘孽全部斬殺,因爲每當想起陸通被關在鐵籠子的一幕,他的心都在滴血,即便是現在,依舊如此。墨凡瘋狂,也正是這個原因所導緻。
“夏雨潔,縱然你對我有知遇之恩,在所有人放棄我的時候你沒有,那麽先前的我對你的救命之情,已将你以往的全部償還。”
“而今,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希望你别再幹涉我,不然的話,别怪我姓墨的不念舊情,連你一起殺了。”墨凡緊咬着下唇,手中玄弓在他的用力之下,被緩緩拉開了弧度。
夏雨潔流淚了,因爲她委屈,她不是沒有回去找墨凡,而是帶着父親回去的時候,墨凡已經不在了…
眼下,這個帥氣的混小子,竟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還拉開玄弓兇她,這讓夏雨潔的芳心,不由肝腸寸斷。
每個人都是有脾氣的,夏雨潔也不例外,面對墨凡的冷酷,夏雨潔也來了倔勁兒,她一把擦掉了眼角處的淚水,倔強的道:“你當真非殺他們不可?”
“非殺不可。”墨凡回答的語氣斬釘截鐵。
“好,那你就先殺了我。”夏雨潔向前一步道。
“别逼我。”墨凡的眼睛紅了
“嗚嗚嗚…哇哇哇…”卻在這時,一旁傳來了陸通模糊不清的聲音,雖然他的話說不清楚,但衆人還是從他不斷搖晃的雙手中明白,他也在勸着墨凡不許傷害夏雨潔。
可是對此,墨凡直接選擇了無視,因爲他對藍家人的怒火,已經到達了攻心的狀态,這其中不光有着藍馨的緣故,更多的,還是爲了那被斷腿割舌的兄弟。
所以今天無論是誰擋在他們身前,墨凡都會出手,即便是夏雨潔,也不行…
“夏雨潔,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讓是不讓。”墨凡抓住弓弦的手在顫抖。
“不讓。”夏雨潔回答的幹脆利落。
“咻…”
墨凡用放開的右手,代替了他現刻所有的語言。
那被釋放而出的箭光,猶如夢幻中翻滾的光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直線,向着夏雨潔的立身處咆哮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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