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男爵站着不動,冰冷得像個死神,兩隻猩紅的雙目一直停放在路易伯爵身上呢。路易伯爵的問題抛出,他并沒有回答,好像沒聽到似的,或者,他在想自己的事,心懷,鬼胎。
路易伯爵覺察到了鬼面男爵的異樣,突然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普爾曼,你在想什麽呢?”
一個充滿着死神味道的聲音從鬼面男爵的面具下面飄蕩而出,“我在想,要不要把你殺了。如果我不殺你,我就會死。”
路易伯爵以爲自己的耳朵起了老繭聽錯了呢,一時間不敢相信啊,“普爾曼,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鬼面男爵把原番話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依舊冰冷,像死神一般冰冷。
突然,太突然了,路易伯爵招架不住了都,身體連連後退,鬼面男爵步步緊逼。最終,路易伯爵退到一個酒架前,不能再後退半步了,而大神一般的鬼面男爵卻擋在他的身前。
酒窖和外面世界是完全隔絕的,路易伯爵就是喊破嗓子外面的人也聽不到。鬼面男爵吸血鬼很賊很賊,他進入地下酒窖的時候,把門給反鎖了,即使守衛城堡的聖殿騎士收到信息,想進來也要費一番力氣。
路易伯爵歇斯底裏喊叫一聲,“爲什麽?普爾曼,告訴我這是爲什麽?我們路易家族對你不夠好嗎?還是我路易伯爵對你不夠好?”
“你的爸爸路易公爵已經死了。”鬼面男爵。
“什麽,你騙我,這不可能。”路易伯爵,完全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不僅你的爸爸路易公爵死了,你的堂弟路易帕傑斯也死了,還有他的一個跟班裏昂。我們血族和你們路易家族的契約從今天開始徹底失效。我要回到我們的血族之中。”
路易伯爵腦袋暈乎的厲害,一時間消化不了這麽多信息,更不願意接受爸爸路易公爵死掉了這個讓他無法接受的信息。他突然發瘋了一般抓住了鬼面男爵的衣領,怒聲道:“普爾曼,他媽的,你就是個叛徒。我的爸爸是個吸血鬼,十個你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是不會死。普爾曼,快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普爾曼一把扯開路易伯爵讨厭的手,反過來,右臂伸出,一雙鐵掌死死的鉗住了路易伯爵的脖子,陰陽怪氣說道:“我們血族爲你路易家族服務了數百年,已經夠了,已經足夠了,而我們血族,也忍夠了,在黑暗中忍受夠了。我們不願意在生活在黑暗中,我們不願意再被你們人類踩在腳下。一直以來,我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們血族重新站立起來的機會。現在,機會就在我們面前。要不了多久,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我現在要回到血族中,和我的同類一起并肩作戰,迎接将要到來的一個偉大時刻,但是我服侍你們路易家族太久,血族長老懷疑我返回血族中後會衷心不再。所以,路易伯爵,迫不得已我要把你殺了,以向血族長老表示我的衷心。如果我不殺你,那麽死得就會是我。”
說着,鬼面男爵鉗住路易伯爵的手掌猛地用力上提,路易伯爵頓時雙腳離地,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提了起來。
路易伯爵,堂堂伯爵身份,貴族中的貴族,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任何一個家族,再大的家族,有發迹的那一天,注定會有滅亡的那一天,因爲曆史的車輪一直以來都是這麽掃過來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對路易家族來說,現在一場災難就挂在他們的脖子上呢。
就在路易伯爵快要被鬼面男爵掐得斷氣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酒窖内響起,“放了他。”
伴随着聲音,一個身材神物,面孔英俊潇灑的華夏極品帥哥手持着一把大刀朝鬼面男爵捅了過去。
鬼面男爵頓覺不好,連忙松開路易伯爵,身體躲閃開來。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李二蛋。
二蛋一記屠刀揮出,鋒利的刀氣把一個酒架削成了兩截,就連被削中的玻璃酒瓶也成了兩截。轟隆一聲,酒架倒塌,嘩啦啦,酒瓶碎一地。鬼面男爵并沒有被刀氣擊中,因爲他跑到了範圍之外。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鬼面男爵剛剛回到血族老巢中的時候,得知一個讓他很憤怒的消息,他們血族出動上百吸血鬼圍殺李二蛋,結果很不湊效,差點被李二蛋反過來給殺得片甲不留。
這個仇,鬼面男爵怎能不報!雖然,他這這次面對的是個強勁到可怖的對手。
一場大戰就在路易家族的地下酒窖中展開,厮殺雙方分别是人族李二蛋,手持兵器是濟公扇幻化的屠刀,對手是血族的鬼面男爵,武器是血族十三聖器中的魂戒。
魂戒是一個非常邪惡的血族聖器,使用者使用他能夠催眠人,控制人,甚至能讓一個喜歡學雷鋒做好事的好孩子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李二蛋,你必死無疑!”鬼面男爵對二蛋厲喝一聲,說着雙腳一動,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朝二蛋襲去。
一個小小的血族男爵,李二蛋才不會放在眼裏。
鬼面男爵速度不是很快嗎,李二蛋就從他疾如閃電的身體中看出了小動作。
不要驚奇,李二蛋的眼睛就是這麽的賊。
鬼面男爵奔跑的時候在催動魂戒呢,準備靠近二蛋的時候用魂戒幽光閃瞎李二蛋的雙眼,然後用咒語把二蛋給控制住。
二蛋站在原地不動,右手持刀,刀尖點地,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冷酷的像一尊大神。鬼面男爵的跑動速度太快,在酒窖内形成了呼嘯風聲。
風,呼呼的吹,吹亂了李二蛋的發型,差點還能吹開了他的衣襟的,這不僅沒讓他顯得狼狽,反而顯得更加的英俊潇灑,尤其是他的嘴角還帶着一抹似正似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