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把随身之物濟公扇拿了出來,又幻化成一把屠刀,惡狠狠的朝蠱雕的尾巴處走去。蠱雕發現被抽飛的壞淫沒有死掉,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彩,很快這抹神彩又變成了惡意,而它的尾巴也搖動了起來。
“來啊,來啊!”二蛋吼叫道,越發的靠近蠱雕的尾巴。
當二蛋走到蠱雕尾巴範圍之内的時候,蠱雕的尾巴又一次像鋼鞭一樣抽動了起來,帶着霹靂響聲,方向赫然對着一瘸一拐的李二蛋。幾乎同一時間,二蛋揚起了手中的屠刀,一道弧線劃過,蠱雕的尾巴就斷成了兩截。當二蛋又一次手起刀落時,蠱雕的尾巴徹底沒了,從根部被削斷。
縱使如此了,二蛋還沒有解氣,他又從武裝腰帶上扯下一根手雷,走到蠱雕的頭部,拉掉手雷的拉環後塞進蠱雕的嘴巴中。
……
一個小時後,二蛋和王林老大哥“成功”的又繞回躺滿食人蜥蜴死屍和一具上古蠱雕死屍的大石室内了。他們把三個叉洞都走了一遍,叉洞大洞套小洞,可走到最後都會回到大石室。現在他們不得不懷疑通道迷宮隻有一個入口,入口即出口。可是,洞穴中明明有空氣流動的,如果隻有一個洞口,空氣又如何能流動得起來?他們也有試圖在洞壁上找到一個“雙魚機關”按鈕,可是畢竟這裏的面積太大了,又黑乎乎的很徹底,奇葩的是洞壁能吸收紅外光和可見光,讓夜視儀失去作用,手電筒也發揮不了多少效應,他們隻能走馬觀花的找,找到現在,出口沒找到,雙魚機關按鈕也沒找到。
此刻,他們又一次回到大石室,疲憊,失望,憋屈,還有一絲對未知領域的畏懼。
二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道:“不找了,媽的,根本就沒有出口,沒有出口。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回去?這麽快就放棄了啊?”王林不滿道,說話的時候手電筒還對着洞壁照射呢,希望能發現一個雙魚機關按鈕。
“找了兩遍了都,再找下去有意思嗎?”二蛋。
“休息一下再找,第三遍找不到,就找第四遍。既然來到這裏,就不能輕易的放棄。”
……
就在二蛋發洩不滿的時候,王林從身上撕下來一塊布料,準備制作一個簡易的火把。當然,二蛋也沒閑着,他在地上用手指比劃着行走過的洞穴路徑。比劃着比劃着,他的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對王林說道:“咦,王大哥,我怎麽感覺這裏的通道網絡像是人體的器官呢。你身上帶了紙和筆沒有?”
“筆和紙我都帶了。你剛才說洞穴網像人體的器官,那你說像是什麽器官?”
“你把紙和筆給我,我畫出來你就知道了。”
王林從背包裏拿出紙和筆,交給二蛋,他又接着裹火把,把布條綁在一把軍刀上。二蛋拿着紙和筆刷刷就畫了起來,一分鍾不到就畫出了一個非常抽象的圖形。估計,這個圖形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出這是什麽玩意。
“王大哥,過來過來。我發現貓膩了。”二蛋對王林喊道。
帶着疑惑,王林靠近了二蛋。這時,他的火把已經做好了,但還沒有點燃。
二蛋指着紙張上的塗鴉,道:“王老哥,看出什麽東西沒?”
王林的眼睛瞪得老大,左看右看從紙張上的塗鴉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你這畫得什麽東西啊?你小學的繪畫課是音樂老師教得嗎?”
二蛋忍不住一陣暴汗,“我都沒上過美術課,你就湊活着看吧!”說着,他把筆尖指向紙張最右方的一根渦旋狀線條,“這個是渦旋通道,就是我們進來時候走的。”接着筆迹左移,移動到渦旋線條左邊的黑疙瘩筆迹上,“這裏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石室。”再然後,筆迹繼續左移,“這個是石室的三叉通道,繞一圈又會繞回來的三叉通道。發現貓膩沒有?”
王林有些急了,“現在你還給我廢話,是不是找踹啊!?你到底想說什麽?”
“人的耳朵,内耳,蝸孔,耳蝸,前庭,半規管。”二蛋說出了幾個人體耳朵小器官名稱,接着又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們進來的洞穴是蝸孔,完全的蝸狀通道是耳蝸,現在所處的石室是前庭,而我們繞來繞去又走回來的分叉通道是半規管。”然後他的手在大腿上猛地一拍,“對,肯定是這樣。你看啊,地面上有個大耳朵輪廓,也就是外耳,無底深淵是個耳道,外耳道。再往裏是中耳,有耳膜,聽小骨,聽小骨就是連在前庭上的。再再往裏面,有鼓室,通向鼻孔的咽鼓管。我甚至懷疑,讓王志教授變成僵屍的枯死不名植物是耳屎。”
二蛋好歹是個醫生,雖然在西醫方面沒什麽建樹,但是淺顯的人體構造還是知道一些的。
“呵呵,按你的意思,一直順着洞穴往下,最終能從鼻孔出去?”王林。
“額,有可能,很有這個可能。耳朵進,鼻孔出,很正常啊!興許,萬米深淵下的那個雙魚門就是個鼻孔呢,隻要打一個噴嚏,我們就能穿過鼻孔到達另一個世界。”
“好吧,假使你猜測得對,我們現在在耳朵前庭器官中,那出口在哪?”王林。
二蛋苦思冥想了一會,說道:“前庭和聽小骨相連。之外,是個咽鼓管相連的和大鼓室。”說着,他朝一個方向指去,“興許在那塊牆壁上就有個出口。”
二蛋手指的方向,是大石室的洞壁,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出口真沒有。
王林拿出打火機,把剛才制造的堅毅火把點燃了。火焰先是一陣搖擺,最後朝一個方向微微傾斜,而這個方向赫然和二蛋所指的有出口的方向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