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嗚嗚嗚,呱呱呱……
食人蜥蜴的聲音好生瘆人,就像是地獄傳來的死神的吼叫,如鬼哭,如狼嚎,如虎嘯,甚至還有那類似于人的嘶吼聲。此情此景,要不是心性足夠堅定的人,愣是吓也吓死了。
現在我華夏大西北的天空雖然沒徹底的黑下去,但是羅布泊大耳朵地形卻是個另類的存在,一片大烏雲籠罩其上,置身裏面的人就如同鑽進了黑洞,周遭一切都是黑的,再雪亮的眼睛都派不上用場。地形起伏得越來越厲害了,翻滾着,抖動着,撕裂了山丘,改變了地貌,……。而大耳朵地形之外卻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王林手中的手電筒最後閃動一下,過後就徹底熄滅了。如果你認爲手電筒沒電了,那就大錯特錯了,手電筒電力足夠,隻是電路中斷罷了。如果此刻把手電筒拿到大耳朵地形之外,還是能亮起光來的。
當手電筒光線閃動消失前的一刹那,二蛋和王林都真切的看到了圍繞在直升機周遭的鋪天蓋地、多不可數、兇煞如閻王的食人蜥蜴。那簌簌聲,聽着都夠讓人頭皮發麻的,還有那密密麻麻的幽藍色眼睛,怎麽看怎麽像鬼眼一樣。
此刻縮在座椅上的錢旅長如同一隻驚弓之鳥,軍人的氣勢消逝得蕩然無存,現在他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讓軍隊殺過來,坦克、裝甲車、火箭炮,等等武器齊出動,殺死那些惡心人不償命又嚣張得不可一世的食人蜥蜴。
呵呵,錢旅長在做夢,對,就是做夢。别說給他一個旅了,就是給他一個師,一個軍,他都奈何不了羅布泊。
羅布泊,說是鬼蜮之所在一點都不爲過。
當然,羅布泊肯定不是地獄,也絕不是地獄,雖然地獄有可能真的存在,但絕不是在我們華夏的羅布泊。這裏的貓膩應該如同王志教授說的那樣,地理原因所爲,而且還是超出目前人類認知範圍的地理原因。現在我們對這裏兩眼一抹黑,但是隻要我們探究下去,深挖下去,總有明天會明白個中内幕。到那時,我們會笑,笑曾經的我們是多麽的天真,多麽的傻逼。
王林成了瞎子,他什麽都看不到,隻能感受到地形的起伏給直升機帶來的震動,隻能聽到圍繞在直升機外面鋪天蓋地的食人蜥蜴的叫聲,簌簌爬動聲,用利齒試圖撕裂直升機鐵皮的聲音,試圖用身體撞碎門窗玻璃的聲音,此外,還少不了大自然的聲音,怒吼的能飛沙走石的狂風,地形起伏的開山裂石聲,……
直升機,就像“搖搖車”一樣,左搖右晃,上下颠簸。這地形得起伏得多厲害才能造成這般局面啊,必須的很他娘的起伏才行。
還能活得下去嗎?王林給不了自己答案,錢旅長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
這時,直升機突然打了一個轉,翻轉了九十度,轟隆一聲響後,又震動了好多下,最後又穩住了。如果這時王林的手電筒還能發出亮光,他往外照射一下會發現直升機頭撞到的直徑幾十米的風蝕土墩不見了,陷了下去,而直升機此刻赫然是栽到了風蝕土墩下陷後形成的大坑内。
直升機内的三個人都摔了一個狗吃屎,一陣暈頭轉向,鼻青臉腫。
直升機也才剛穩住,呼啦啦,n多隻食人蜥蜴又追過來了。
嘭,嘭,嘭,……
直升機朝上的側面不斷的有食人蜥蜴跳躍起來後落在上面。機窗玻璃已經完全碎裂了,食人蜥蜴争搶着鑽進去。
二蛋揮舞着屠刀,如同一個殺豬的屠夫,把那些試圖鑽進機艙的食人蜥蜴給宰殺,捅死。
濟公扇幻化的屠刀,可不是鬧着玩的,有靈性,有神力,削鐵如同削泥塊。食人蜥蜴的皮很硬,很堅固,但是在濟公扇的淫威之下,很不好意思的要皮開肉綻。
血水不要命的往下飛濺,直濺得李二蛋滿身是血,如同一個血人,甚至還有好些他從食人蜥蜴身上削下來的肉塊落在他的身上。那場景,想想也是醉了。但二蛋顧不上這麽多,他從食人蜥蜴的綠油油眼睛尋得食人蜥蜴的位置,然後刀子毫不留情的捅進去。
突然,機艙内又響起了槍聲,笃笃笃,嘭嘭嘭,……
“打,往死裏打,馬勒戈壁的。”錢旅長吼道,他手裏赫然拿着一把沖鋒槍。
直升機内有個小槍庫呢,裏面不僅有普通的槍,還有手雷炸藥之類的兇殘武器呢呢。可是現在手雷炸藥不能用,因爲一用非得把自己炸死不可。
“老錢,别光顧着自己打,也給我扔一把槍,槍庫就在你屁股下面呢。”王林。
“啊啊啊,打死這些狗日的破爛玩意。”錢旅長繼續嘶吼,殺紅眼了都,突然,他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
一隻成年貓咪大小的食人蜥蜴鑽進機艙中,張開嘴巴對着錢旅長的腚咬了一口。嘶啦一聲後,錢旅長的屁股起碼少了半斤的肉。
王林右手迅疾揮動,一記鐵砂掌使出,精準的拍在食人蜥蜴的腦袋上。食人蜥蜴吃力不住,當即就把咬在嘴巴裏的錢旅長屁股上的肉給吐了出來。王林的鐵砂掌不可謂不霸道,一巴掌拍下去,成年貓咪大小的食人蜥蜴并沒有死掉,嗜血嗜肉的兇殘本性反而更進一步的被激發了出來。它綠油油的眼睛能夠在黑暗中視物,定睛一瞅就發現了拍打自己腦袋的罪魁禍首,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
額嗚嗚……
食人蜥蜴雙腿一蹬,以閃電般的速度朝王林的胸口窩飛竄而去。由于它太專注了,以至于沒能看到路徑上突然出現的一把“攔路”屠刀。噗一聲,食人蜥蜴身首分家了。
“刀子果然夠鋒利。”王林。
“一般般。”二蛋。
“我的屁股啊,……”錢旅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