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道:“暫時,還沒出來,一個也沒出來。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
王林嚴肅問道:“一共去了多少人?下到‘大耳朵眼’裏的具體有多少人?”
屬下感覺到了王林族長話中的怒氣,有些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去了整整一百人。下去的有三十八個武裝戰士和十二個各領域的科學家,剩下的五十個武裝戰士全在上面等着。”沉吟兩秒鍾後,又歎息一聲道:“沒想到大耳朵地形起伏的頻率變得這麽快,說消停就消停,說鬧騰就鬧騰。五個小時前,起伏的地形停下,一些遠道而來的科學家商議了一下,想到大耳朵眼裏看看,然後……”
“瞎胡鬧,無底深淵是想下去看就下去看的嗎?”王林怒道,然後狠瞪了屬下一眼,“當時你爲什麽不阻止?爲什麽不打電話給我?”
屬下暴汗,“當時您老在飛機上,我打電話也打不通啊!您說,您老不在,我一個小人物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這一批科學家都是很厲害的呢,有一半是科學院的大牛,脾氣暴躁得厲害。你說他一句,他能回罵你十句,說神馬的,科學家就應該有爲科學獻身的精神,誰阻攔誰就是和國家作對。也怪他們倒黴,剛下到大耳朵眼裏不到二十分鍾,地形就起伏了,人站都站不穩,後來我們想派人去看看都不行。”
三言兩語中,王林了解了事情的具體經過,對屬下的氣消了,可心裏還是很難過,道:“那地形起伏停止多久了?”
“二十分鍾。錢旅長十分鍾前派了三架武裝直升機去大耳朵眼看看,現在應該有所發現。要不我們到錢旅長的營房裏看看情況?”屬下。
“但願都能活着回來,畢竟是一百條人名啊!”王林歎息一聲道,然後看了看站在不遠處聊得正歡的李二蛋同志和王志教授,喊道:“李二蛋,王志教授,我們到營房裏坐一下,說不定馬上就有任務了。”
王林的話中深意是,如果五十個深入無底深淵的人還沒上來,有必要派幾個人下去看看,而這幾個人當中肯定少不了腿腳功夫極其利索的李二蛋同志。
王林一句話說完就邁開步子走了,朝一個百米外的大營房走去,也即警戒軍隊的指揮室所在。李二蛋和王志教授遲疑了一下,然後快步跟上。
這裏的營房不是高樓大廈,不是水泥混凝土,而是類似于工地上的農民工臨時住房,用樣闆搭建而成。當然,我軍的臨時住房肯定比農民工的臨時住房要結實,而且結實多了,并且水電齊配備。在羅布泊生活,沒水沒電可不行,這裏的水資源全是通過車輛輸運而來,電力是靠發電機。總之,這裏軍人戰士的生活還算可以。
偌大的軍營,到處都是持槍走動和站立不動值崗的戰士,再加上各種坦克,裝甲車,步兵戰車,會讓人無形中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氣勢,感覺戰争近在眼前。李二蛋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而且也在部隊待過一段時間,所以看到這些依舊能保持淡定的内心。難得的是,王志教授同樣也很淡定,表情堅毅,腳步堅定,就如同奔赴戰場似的,甚至還對我軍的鋼鐵軍團視而不見。
有時候,一個磚家叫獸能頂一個旅,甚至一個師的兵力呢。就拿我軍布置在羅布泊的一個旅兵力來說吧,人不可謂不多,數千口子呢,武器不可謂不先進,不可謂不霸道,綜合戰鬥力不可謂不強悍,可是若幹次嘗試進入大耳朵眼,都沒能成功,反而還犧牲了不少人。如果王志教授成功進入羅布泊大耳朵眼,又破解了一些秘密,可不是比一個旅發揮的作用還要大呢?
千萬不要懷疑大耳朵無底深淵裏的神秘之物,一旦我華夏把其參透,秒秒鍾就能甩開地球當今文明十八條大馬路,成爲神之國度一般的存在。
軍營指揮所,也就是一棟和其他營房比較起來大了一些的營房。此刻指揮所的門是緊閉着的,外面有兩個持槍的戰士值崗。見到王林同志帶着一群人走來,兩個值崗人員并沒有阻攔,而是唰唰敬了兩個軍禮,然後忙着把門打開。
王林小老頭面無表情,在指揮所門打開的時候就走了進去,接着是二蛋和王志教授,最後是王林的屬下人等。就在二蛋走進指揮室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中老年男性聲音,“那麽大的洞穴,怎麽可能不見了呢?再給我接着找!”
大洞穴不見了?神馬意思?難道這個大洞穴指的是羅布泊大耳朵眼的無底深淵?
二蛋循聲望去,發現說話者是一個坐在一排顯示器前的中老年男子,在他身邊還圍着不少人。而且他又是背對着門的方向坐着的,所以二蛋看不到他的面孔。
這時,王林正朝中年男子走去,邊走邊道:“錢旅長,出了什麽事?莫非無底深淵消失了?”
聽王林這麽說,二蛋捉摸着,這個中年男子肯定就是錢旅長了,一個姓錢的旅長。一般來說,旅長的軍銜是“校”級,上校,或者大校。錢旅長一身沙漠迷彩軍裝加身,肩章是松枝綠色底闆,上綴兩條金色細杠和四枚星徽,正兒八經的一個陸軍大校。
聽到王林的聲音,錢旅長回身看了一下,雙眼頓時一亮,連忙站了起來,拉着一張愁悶的哭臉,對王林說道:“老王,你可算過來了。大耳朵眼找不到了,他娘的消失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軍還有三十八位戰士在裏面呢。”
錢旅長這話說得,有點太自私了,進入大耳朵眼無底深淵的可不止你軍的三十八位戰士,還有十二位響當當的磚家叫獸呢。你軍三十八位戰士是人,人家十二位磚家叫獸就不是人了?
在這裏,必須得對錢旅長進行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