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蛋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說實話,因爲他答應過替戈弗雷保密的,“盧教授,王老師,我有苦衷,恕我不能告訴你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兩顆鑽石不是我偷得,也不是我搶得,是合法所得。”
合法所得?嗯哼,要是塞拉利昂人民知道了,非得到聯合國高他李二蛋不可,就和最近阿三國起訴大不列颠女王讨要“光明之山”鑽石一樣一樣的。
“哪兒撿到的?”盧教授,很無語的語氣。
“額,确實是撿到的,但是在哪兒撿到的,我不能說,因爲這裏面有些複雜。”李二蛋。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也相信你不會做一些偷搶的勾當。但是,這鑽石如此貴重,交給我們來打磨雕刻,你放心嗎?萬一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價值會損失很多很多,讓我們賠我們也賠不起啊!”盧教授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論雕刻難度,鑽石遠勝于翡翠,因爲鑽石硬度太大,脆性也大,容易破裂,而且鑽石雕刻對工藝要求高,甚至還需要大量幾何知識,雕刻的切面必須要彌合得天衣無縫,像神馬的八心八箭、九心一花,雕刻隻要偏差了一絲一毫,都會對鑽石的價值大打折扣。就沖兩塊鑽石如此大的塊頭,如果雕刻得好了,總價值達到百億美金都有可能。當然,一顆大鑽石太貴,沒人買得起,那完全可以切割成小塊賣。
雕刻協會的盧教授和王吉星老師,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員,确實都有過鑽石雕刻打磨經曆,但是做過的鑽石遠不能和李二蛋的這兩顆比啊,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都有。所以,盧教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雖然想操刀,想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好東西名留青史,但是他不得不考慮這其中的風險,一旦出了問題,他傾家蕩産都賠不起,把整個雕刻協會資産賠進去也不夠看的。
“盧教授,瞧您說的,我還信不過您老嗎?”二蛋。
“你信得過我,我還信不過我自己呢。”盧教授道,“要不這樣,我在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有一個老友,在鑽石加工方面有極高的造詣,曾經操刀過不少名貴的鑽石,我把你介紹給他,加工由他來完成怎麽樣?”
世界上有能力進行鑽石加工的國家和地區不多,主要有俄羅斯、米利堅的紐約、比利時的安特衛普、阿三國的孟買,此外還有一個已經慘遭核彈打擊的以色列特拉維夫。我們華夏的鑽石工業進展緩慢,本身鑽石儲量就低,并未形成鑽石産業鏈,在鑽石加工方面和以上幾個國家地區存在着差距。
李二蛋思考了幾秒鍾後,道:“還是别了,就在你們這加工吧,不就是兩顆鑽石嘛,多大點事。我們可以簽訂協議,即使加工的不好也不用你們賠償。”
李二蛋之所以不願意把鑽石拿到國外加工他是有自己的考慮,因爲他的鑽石沒有明确的産地,說難聽點叫“黑鑽”,拿到國外一個不好就有去無回了。
接下來的時間李二蛋和盧教授又聊了幾句,最終達成協議,鑽石留在雕刻協會加工,但是協議呢,還是要簽的,賠償金額也是要寫的,雕刻的費用也是要給的。畢竟,私情歸私情,公事是公事,要分開。
李二蛋帶來的鑽石可不止兩顆大的,還有一堆小的呢。盧教授讓王吉星老師把小鑽石全部用電子天平稱一下重量,分門别類記載清楚。畢竟,這玩意弄丢了一顆都是很麻煩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吉星老師用電子天平稱鑽石,李二蛋同志幫忙拿個标簽記載,重量啦,顔色啦,等等。
盧教授雖然沒幫忙稱鑽石,但是也沒閑着,在打量李二蛋的十塊翡翠原石呢。十塊料子全是全賭的料子,想知道裏面有沒有翡翠存在,隻能從外表的蛛絲馬迹推敲。在賭石這方面盧教授浸淫了幾十年,可也不敢妄自稱大說自己是賭石磚家。當然,盧教授是個保守的人,雖然沒少參加各種賭石大會,但是基本上都隻看不賭,最多買點人家切出來的翡翠玉肉。
“咦,這塊毛料不錯。”盧教授把一塊估摸着有五公斤的毛料拿在了手裏,“皮殼結晶細,結構緊密細潤,裂隙少,有兩道清晰的蟒紋。我覺得這塊毛料能出綠。”
李二蛋定睛看了看盧教授拿在手裏的料子,差點沒笑出來,他這十塊料子裏有九塊能出翡翠,可盧教授偏偏拿了一塊沒翡翠的,還斷定說裏面有翡翠。
“有沒有翡翠您老切開看看就知道了。”二蛋笑着說道。
“好,那我就切啦。”
工作室裏有現成的切割機,既有手持的小功率切割機,也要固定的大功率切割機。二蛋讓盧教授用大号切割機切割,因爲這樣方便,反正毛料裏有沒有翡翠,可是盧教授擔心切壞了“玉肉”,偏要用手持的小功率切割機來切割,以至于當二蛋和王吉星老師把鑽石統計完成,他老人家還要咣當咣當“擦天窗”呢。
“盧教授,我來吧,您老休息休息。”李二蛋對盧教授說道。
人老了,不服不行,盧教授切割這才一會手就發抖了。
“好吧,你來。你一定要小心些,裏面很可能有翡翠。”
李二蛋又在心裏偷笑。接下來同樣的切割機在他手裏發揮了更大的威力,翡翠毛料一塊又一塊的被切割掉,可是玉肉的影子根本沒有。
盧教授不禁有些失望了,道:“難道我看走眼了?從表面看,裏面應該是有綠的啊!”
“我看八成是走眼了。神仙難斷寸玉,看走了眼再正常不過。要不您老和王老師再各挑一塊料子,我們解解看?”
在李二蛋的提議下,盧教授和王吉星老師還真的各挑了一塊自認爲能出翡翠的料子。這次他們都沒有打眼,毛料都切出了玉肉,而且這玉肉還很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