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蛋的聲音,閉眼凝神的巴布魯酋長睜開了眼睛,先是盯着二蛋看了幾眼,然後又和戈弗雷交談了幾句。
戈弗雷往旁邊挪了一個位子,對二蛋說道:“過來吧,酋長大人讓你到這兒坐下。”
二蛋又連忙擺手,說道:“我在這兒站着就行了,看一會就走,你們吃你們的,就當我是透明的。”
戈弗雷和巴布魯酋長繼續交談,說的是土著語,二蛋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啥。待交談完畢後,戈弗雷向分食人肉的土著漢子說了幾句話。土著漢子突然咆哮起來,對戈弗雷大呼小叫,像是有什麽不滿,但在巴布魯酋長的一聲大喝下,他就老實了,手持利刃,扒開死者的胸膛,一刀下去後從裏面掏出一個肉呼呼又血淋淋的玩意。
二蛋雖然是個中醫,但是對西醫也是有所了解的,對人體的結構也能如數家珍,他一眼就認出來分食人肉的土著漢子從死者身體内掏出來的肉團是人體之重器--心髒。
隐隐的,二蛋有種不祥的預感。
戈弗雷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拿起一片綠色的葉子把死者心髒包裹住,然後走到二蛋面前,說道:“酋長大人讓我把他死去弟弟拉阿尼的心髒賜予你,吃下它,你就是我們部落最尊貴的客人了。”
這一幕亮瞎了在場許多土著的眼睛,眼神中無不流露出羨慕嫉妒恨。心髒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在食人族的心目中,心髒還是人體最神聖的器官,靈魂就附在其上,隻有酋長大人才有資格食用。現在酋長要把心髒獻于一個陌生人,神馬情況啊這是?明擺着看不起自己人是吧?
你大爺,嚴重抗議,不帶這麽來的!
李二蛋盯着戈弗雷手中的心髒看了看,無奈的笑了,說道:“恕我冒昧,我不吃人肉的,這心髒還是你們自己食用吧!”
“你要拒絕?”戈弗雷小老頭反問。
“哈哈,反正我是不會吃,打死都不吃。”
“小夥子,如果我沒記錯,你們華夏有句俗話,入鄉要随俗。你現在來到我們部落,我們的酋長大人不計前嫌,把他死去弟弟的心髒賜予你,這是對你最崇高的禮遇,你拒絕就有些看不起人了啊!”
“呦,有點見識。如果我沒猜錯,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身上肯定有故事,可否說來聽聽?”
“呵呵。”戈弗雷傻笑,“既然你入鄉不随俗,那暫時就請你出去吧!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哈哈哈,不歡迎就不歡迎,誰稀罕啊!”二蛋嘻哈道,“我看你們的酋長大人病得不輕的樣子,實不相瞞,我是個醫生,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的酋長大人看看病,就當做是這兩天你們對我朋友照顧的報答吧!”
照顧?
李二蛋的玩笑開大了,如果馬磊和七個小分隊成員聽到這句話,非得氣崩了不可,因爲他們是被土著們擄來的,受到的不是照顧,而是虐待,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摧殘。
“哦?”戈弗雷愣了一下,“你真的會醫術?”
“那必須得啊,哥不是别人,正是享譽全球的神醫李二蛋。”二蛋誇誇其談,說着把五根銀針拿了出來,“老戈同志,這東西你可曾了解?”
“針灸用的針。”戈弗雷脫口而出,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必定在文明世界生活過。
“不錯,正是針灸用的針。哥憑着這五根銀針,救了成千上萬人的性命。”
“沒吹牛?”
“吹牛被雷劈。”
……
戈弗雷和重病之身的巴布魯交談了好一會,最終巴布魯答應讓二蛋給他看病,帶着一種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态。
針灸就在茅草屋内進行,持續了半個小時結束。巴布魯的身體流了一身的膿液和臭味,但是卻神清氣爽了不少。初始土著們還對李二蛋的醫術表示懷疑呢,當針灸結束,他們不得不對他另眼相待了,對他也不那麽敵視了。
針灸結束後二蛋就出了茅草屋,而食人族的土著們繼續呆在屋内,繼續進行他們的食人肉宗教儀式。這次巴布魯酋長胃口大開,把胞弟的心髒給吞到肚子裏,吃得滿嘴是血啊,意猶未盡。
“爹啊,别噎着,喝點叔叔的腦液潤潤腸子。”艾莉娜公主很貼心的對老爹說道。
“哎呦,還是閨女疼爹爹啊。”
……
出了茅草房後,二蛋一個人溜達到了小溪邊。溪水清澈見底,有許多肥美鮮嫩的魚在裏面遊動。二蛋累了一天,準備捉幾條魚烤着吃。平時食人族的土著也經常捉小溪裏面的魚,使用的捉魚工具是木叉,也就是一根木棍削減做成的簡易工具。二蛋也準備這麽來,做一根木叉插魚。
雨林地帶最不差的就是樹木了,二蛋僅用十分鍾的時間就找到了一根趁手的木棍,然後濟公扇幻化成的屠刀在手,把木棍的刺頭削掉,一頭削尖,一根魚叉就這麽做成了。
用魚叉插魚是們技術活,手法要準,要穩,不然很容易插偏的。二蛋從來沒插過魚,但一上手就插到了一條起碼兩斤重的魚。
小溪的上遊百米處有個小瀑布,那裏的水更深,魚兒更大更肥。二蛋在走一路插一路,一插一個準,當走到溪流上遊百米處的小瀑布,已經插了二十多條魚,而食人族的土著跟一路撿一路,絲毫不帶客氣的。二蛋并沒有發飙,任由他插到的魚被食人族的土著撿走。在心裏面,他對食人族還是有些同情的。如果可以,他胸懷天下的心真想幫食人族土著一把,讓他們遠離愚昧,融入文明,發展經濟,過上好日子。
馬裏國内的多貢土著生活在邦賈加拉斷崖,那裏有得天獨厚的旅遊資源,隻要招商引資做得好,經濟自然能發展上去。此刻二蛋莅臨的這個塞拉利昂國境内的食人族部落,估摸着連他們的政府當局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