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絲的幻體之軀嗖的一下落在二蛋的身邊,一頭霧水的看着樹洞,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不解道:“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窟窿嘛,你說像啥?”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窟窿哦。你再仔細看看。”二蛋,笑得更邪惡更無恥了。
艾麗絲又認真的看了起來,眼睛瞪着,可還是一頭霧水,道:“看不出來嘛,你快給我說說。”
“我稍微給你提醒一下。這個洞啊,有一種生命的力量。那個啥,啊,那個啥。”
“生命的力量?再具體點。”
李二蛋一陣搖頭晃腦,不得不爲艾麗絲的智商捉急,繼續提示道:“你身上也有滴東西,洞。”
“啊,嘴巴?我看也不是很像嘴巴啊!”艾麗絲。
李二蛋,暈倒!!
“算了算了,不知道拉倒。”二蛋道,突然把鼻子捏了起來,“太臭了,太臭了。”
樹洞,爲什麽會散發出臭氣呢?而且這臭氣還不一般,分明就是動物屍體腐爛發出的臭氣,臭不可聞。
樹洞裏肯定有動物的屍體,而且還是腐爛了的屍體,二蛋隐約有了這麽一個猜測。帶着好奇心,他捏着鼻子把頭伸進樹洞中。他做夢也想不到,他在樹洞裏看到的不是動物的屍體,而是人的屍體,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堆,累累白骨,腐肉成山,惡心人不償命。接下來還有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呢,樹洞中竟然飛出了許多長相極其吓人的蝙蝠,排山倒海一般。
當蝙蝠撲扇着翅膀蹭着二蛋的腦袋飛出的時候,他幾乎沒吓個半死。他想奪路而逃,可是腳底一滑,一個踉跄就栽倒在了地上,狗吃屎的姿勢。
黑壓壓的蝙蝠從樹洞中飛去,張牙舞爪,龇牙咧嘴,翅膀帶着風聲,口中牙齒帶着滋滋聲,想想就夠恐咘的。而且這蝙蝠不是我們華夏常見的小蝙蝠,個頭大得出奇,翼展從幾十厘米到一米不等,名副其實的非洲巨型蝙蝠,具體學名暫時不知。
本能的,二蛋揮動起屠刀,同樣也是張牙舞爪的鬼樣子,嘴中大喊道:“艾麗絲,開火啊!快開火。”
不是說二蛋膽子小,而是,事發突然,他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神經系統也反應不過來。可不是咋滴,二蛋在樹洞中一勾頭,看到一大堆腐爛的人的屍體,還沒回過神呢,惡心人不償命的蝙蝠就飛了出來,挨誰誰都會被驚吓。
當飛碟的武器系統吐出火舌的時候,樹洞中的蝙蝠已經飛走了大半,被打下來的隻有幾十隻。但是這幾十隻蝙蝠足夠二蛋大開眼界的了,因爲蝙蝠的個頭出奇的大,就跟小豬仔插上了翅膀一般。
二蛋把一隻身體幾乎被激光炮削成兩半的翼展幾乎有他齊肩高的蝙蝠提在半空中,大口喘着粗氣,向艾麗絲問道:“這是蝙蝠嗎?怎麽這麽大?咦,這蝙蝠的臉怎麽那麽像狐狸呢?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二蛋手中的蝙蝠确實夠奇葩的,身體龐大不說,而且還是“金發碧眼”,“臉上”有間斷的灰白色條紋,怎麽看怎麽像狡猾的狐狸。如果這隻蝙蝠是狐狸和蝙蝠的雜交品種,二蛋絲毫不會有疑問。
“趕緊扔了,惡不惡心啊!”艾麗絲皺着眉頭道,“這種蝙蝠叫果蝠,人家本來長得就是這樣好不好。而且,果蝠很有可能是埃博拉病毒的傳染源呢,小心病毒感染你。”
陡然間,二蛋記起了昨天在埃及時,“百人尋藥團”中的一個埃博拉病毒感染者和他說的話,其中就提到了果蝠。
任何一種病毒在大自然中都有宿主,病毒就是靠着吸食宿主身上的“養分”存活。如果宿主死掉,病毒也會跟着死掉。而現在,埃博拉病毒的自然宿主尚未确定,但很有可能是果蝠,就是二蛋手中拿着的惡心人玩意。也就是說,果蝠身上也許有埃博拉病毒。
二蛋本來餓得饑腸辘辘,現在是半點食欲也無,光惡心就惡心飽了。當他想到剛才喝了猴面包樹流出的水,而樹中堆積着腐爛的屍體,胃就不受控制的翻滾起來了。
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啊!李二蛋今天就夠倒黴的。但是,我們要相信一點,人不會永遠走好運,也不會永遠走背運,好事和壞事之間是一對雙生姊妹,彼此是可以轉化的。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李二蛋現在倒黴,說不定很快好運就會到來。
當二蛋蹲在草叢中幹嘔的時候,艾麗絲用激光炮把獵到的獅子和斑馬給焚了。空氣中彌漫着的肉香漸漸消散,很快就消失殆盡。
半個小時後,二蛋拖着疲憊的身子登上了飛碟,準備到尼日爾河上遊和馬磊的尋藥小分隊會和,參與到尋藥這件事中來。他此來非洲,任務之一就是參與尋找抗埃博拉病毒原料藥呢。
艾麗絲的俏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憂傷,因爲她知道她和二蛋的會面很快就會結束,而下一次會面,遙遙無期。
挨不住内心的傷感,艾麗絲口中念叨了一句詩詞:“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盡。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聽到艾麗絲念叨的詩句,二蛋頓時雙眼一亮,“艾麗絲,這詩,是你作的嗎?聽起來蠻不錯的,押韻對仗,朗朗上口。”
艾麗絲白了二蛋一眼,“你老祖宗李白的詩。虧你還姓李呢,連這麽經典的詩都沒聽過。”
“呵呵,我小學都沒畢業,頭發短見識也短。”二蛋笑呵呵道,說着飛碟也飛動了起來。
事有湊巧,就在飛碟以隐身狀态盤旋而上到千米高空時,二蛋發現在猴面包樹樹林的東北方向有一群人朝這兒走來,在人群的背後還有個極其落後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