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之前提出的要求有好幾條,相關部門基本上全答應了,比如說把葉家的财産原封不動轉到國外,保證以後不追殺,提供一架飛機讓他離開。但是,有一個條件相關部門沒有答應,那就是把幹掉葉四的飛行員拉過來讓葉飛幹掉,爲父報仇。
飛行員幹掉葉四也是不經意的舉動,當時生命有受到威脅好不好,現在把他拉過來當替死鬼,完全沒道理的。說出來可能沒人信,也就是因爲飛行員幹掉了葉四,歸隊後被授予二等功,還有一個戰鬥英雄的稱号。
上面這番話是京城的付局說的,最後道:“這是我們最大限度的容忍了。在我們華夏建國以來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們當局妥協到這般境地。我們說話算話,我也希望你能把核彈的下落告訴我們。”
時間的腳步永不停留,它一分一秒的往前邁進,距核彈爆炸的時間,豈不是越來越少。現在相關部門必須做到分秒必争。
“飛行員殺了我爸爸,他必須得死!他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死掉,成千上萬,或者更多,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沒有選擇,你也沒有選擇。”葉飛硬聲道,一點兒也不相讓。
“那你也會死,你的女朋友也會死。你覺得你這麽做值得嗎?”付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葉飛哈哈大笑起來,“我早就該死了,但是我沒有死,能活到今天我隻能歸咎于這是個奇迹,這也說明冥冥中自有一種力量讓我活下去。如果你用死在威脅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爲我不怕死,我的女朋友也不怕死。我認爲你們與其在這裏浪費口舌,還不如省點時間去考慮問題,把飛行員帶過來。時間,不等人。當蘑菇雲騰空而起的那一刻,你們負不起責任。”
葉飛的話,平淡,但是殺傷力驚人。
陳子磊,劉衛東,還有付局,無奈到想殺人。
“壞人讓我來做吧!誰讓我現在負責整件事呢。”付局突然說道,然後對劉局說道:“劉局,你負責把葉飛和張小若帶到機場,并把飛機準備好。我随後會把飛行員帶到機場。”又對陳子磊道:“陳廳長,海外轉賬的事你來。”
付局,話語中透着一股子無奈,他也知道他這麽做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麽,但他沒得選擇!
劉衛東和陳子磊沒有說話,僅僅點了點頭。張二丫有些驚訝,頓時目瞪口呆起來。葉飛卻笑了,很陰險的笑,對付局說道:“付局長,你做了一個正确的選擇,江東人民會感謝你。”
閑言少叙,半個多小時,劉局長在若幹武警的陪同下乘坐警用直升機把葉飛和張二丫帶到了機場。
來之前,劉局長就和民航部門的老大通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準備一架飛往米利堅紐約的客機,具體的沒說,隻告訴他事關重大,關乎成千上萬人的生死。
民航部門老大不清楚神馬情況,但聽劉局長說問題很嚴重,他就照做了。否則的話,萬一真的因爲他死了n多人,他非得被判刑不可。
黑暗之中的較量,有時候就是這麽邪乎。
江東市國際機場,n多架客機在這裏起飛或降落,或停在停機位檢修,等待起飛。民航老大爲劉衛東局長準備的是一架中型客機,波音737,飛的就是江東到紐約的航線。當然,葉飛和張二丫都不會開飛機,于是就配了原班飛行員。
今天的江東機場很有戒嚴的意思,持槍的武警随處可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葉氏餘孽所賜,都是拜張二丫所賜。葉氏餘孽能夠連續炸掉兩座江東大橋,肯定有炸機場的實力。于是乎,爲了機場的安全,相關部門派了許多武警過來把守。
直到現在,葉飛和張二丫手裏有核彈的事情還沒有透露出去,知情者隻有寥寥幾人。這麽做也是必須得,否則江東肯定會亂掉,就像若幹月前東洋首都東京差點被毒氣“熏”到,百萬千萬市民争先恐後逃亡。
在機場值守的武警們用犀利的眼神注視着每一個在機場活動的人,他麽哪裏知道葉氏餘孽中的兩個重要人物已經來到了機場呢。
直升機在機場停下後,劉衛東局長最先走下來,帶着沉重的心情。接着葉飛扶着張二丫走了下來,兩人都心情大好,從來沒這麽好過,因爲他們很快就能逃出生天,獲得自由。
葉飛自從被抓住,就從來沒有見過藍天。下了飛機後,他深深的吸氣,擡眼望天,看到那藍色的天空,白色的雲彩,很感慨道:“還是自由好!”
劉衛東局長淡淡的笑了,說道:“裴多菲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可往往有人把生命看得比自由還要重要,因爲沒有了生命,也就無所謂自由。而一個人要想自由,往往付出些代價。葉飛,你知道我話中的意思。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希望你能把核彈的地點和密碼告訴我。”
葉飛擡眼望天,就像沒聽到劉局長的話似的,突然說道:“劉局長,身上有煙嗎?”
劉衛東局長呵呵笑了一聲,把身子抽了幾根的一盒煙全部給了葉飛,就連打火機都免費贈送。
葉飛好久沒抽煙了,見到煙,煙瘾就上來了,他不僅自己點了一根,也給劉衛東局長散了一根,然後說道:“劉局長,你說的不錯,一個人想要獲得自由,往往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我要的自由可以從别人的代價中獲得,我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又話鋒一轉,“飛機準備好了嗎?你也知道時間不多了。等我飛到了安全地帶,自會把核彈的地點和密碼告訴你。現在籌碼在我手上,一切我說的算。”
劉衛東局長,頓生一種無力之感,就像被壞蛋掐住了喉嚨,想要反抗,壞蛋就會掐得更用力。其實,在劉衛東眼裏,葉飛和張二丫已經是死人了,隻不過早死晚死罷了。